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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 有两个人 你必须要爱

 天地人和w 2016-02-10

文/DoDo

图片来自网络

“在我们眼里,不论你多大,都还只是个小孩子。”我忽然想起妈妈说的这句话,心头不禁酸酸的。

(一)

几周前,妈妈在微信上问我在不在线?我知道她是想和我视频,就直接发了视频过去。

视频里的妈妈,笑得很开心。她背后的爸爸,如往常一般,在厨房里做饭。我看着爸爸的背影,竟有那么几秒,觉得我也在家里。

自从2007年上大学开始,我都很少在家里待。每次回家时,爸爸妈妈总是忙进忙出地为我准备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好像我在外面什么都吃不着似的。而我每次坐在客厅里,都能透过厨房的玻璃推拉门看见爸爸专心做菜的背影。

“今天中午你们吃什么?”

“羊蝎子,爸爸做了羊蝎子。就是那天送你走前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北京吃的,回来后你爸爸就学着做了。”

我看着妈妈向下移动的镜头,竟湿了眼眶。临行前的那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还有那张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机场里的全家福。

“你要是现在在家,就能吃着了,你爸做得还挺好吃的。”

“就算我现在在,也不能吃了。我最近在吃素。”

“你那么瘦,吃什么素啊?身体能受得了吗?现在冬天了,你可别生病了。”

妈妈关切的话语一句接一句,我半句话都插不进去。但看着她着急我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不敢和她说,有一天因为中午吃的不好,下午去健身的时候险些晕倒,头晕作呕了好一会,才在饱餐一顿后缓和了好多。也不敢和她讲,有时候懒得做饭,却为了省钱吃了一整天的切片面包。

“我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吃素是暂时的,是和一个朋友的约定,不是一直都吃素。”

“那就好 。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准备吃饭了。”

13个小时的时差,只有在爸妈午饭的时间聊上几句。他们总是心疼我,怕我睡太晚,说几句就匆匆挂掉。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两个人,无条件地关心你,爱你,比爱他们自己还要爱。

(二)

2013年,临近硕士毕业,当我因为找工作在苏州-西安这两个城市来回穿梭的时候,爸爸开始帮我在家乡找工作。一个职业技术学校,事业编制,一个月可以有差不多四五千的收入,如果上课多的话,还可以挣更多的课时费。“在咱们这样的小城市里,这个工作不错了。”爸爸在电话里头跟我说。

在我找工作找得一筹莫展,四处碰壁,准备要接受这份安排的时候,我得知了这份工作是需要用10万RMB才能换来的,我难过了好几天。

“10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点钱爸爸和妈妈还能出得起。”

“值得吗?”

“这有什么不值得的?我给你算一算,你看,如果你在那个学校好好上课,加上课时费你一个月就能拿到4500左右,那么2年的时间,10万就回来了啊!”

“天哪!那我这逝去的两年光阴,上哪儿去弥补?”我心里想着,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你也不要想太多,事业编制名额本来就少,能进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这个数目咱们也不是拿不出。”爸爸见我低头不说话,怕我是因为心里负担太大,便说:“你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生活也不那么累,爸爸妈妈就放心了。”

几天后,我给爸爸打电话,告诉他“我认为花10万块钱买一份工作的安排我不能接受,所以,我准备读博了。”

“读博这条路很辛苦,你想清楚了吗?”

“干啥事儿不辛苦啊,你也不能保证我接受了这份工作就能一帆风顺。”

既然我爸不是李刚,那我只有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了。很欣慰的是,爸爸妈妈对于我的任何决定都非常支持。

在这个世界上,能支持你的人很多,但支持你又担心你辛苦不辛苦的人,大概只有爸妈。

(三)

前段时间,一个朋友说“我姥爷过世了,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走之前,还在念叨着我。”

我忽然开始害怕起来,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提及这个话题。

看《偷影子的人》时,读到“青少年时期,我们总梦想着离开父母的一天,而改天,却换成父母离开我们了。于是我们就只能梦想着,能否有一时片刻,重新变回寄居父母屋檐下的孩子,能抱抱他们,不害羞地告诉他们,我们爱他们,为了让自己安心而紧紧依偎在他们身边。”突然就躲在被窝里哭了,我不敢往下想。我们成长的代价太大了,赔上爸爸妈妈的整个青春,和他们生命中的大多数时间。

高中毕业的时候,所有离家近的学校,不论好坏,一概不考虑。一心想要离家远一些,也许是为了那一点可耻的自由,却总要为每次回家那拥挤难闻的火车车厢抱怨千万遍。看尽火车站、候车室的辛酸,才懂得生活不易。其实,上帝也没那么公平。

每当小长假,同学们都回家过节,校园里的人数少得可怜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念叨自己:要是当时选择离家近一点的学校就好了。我们总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才能真正的明白那些道理。

我看过很多有孩子的朋友,他们爱自己的孩子大过于爱自己的父母。也许,当我有孩子的时候,我爱他也会超过对爸妈的爱,但我希望我不要这么自私。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两个人,我希望我也能给你们我所能给的一切。

(四)

第一个不在爸妈身边过得中国的春节,2016年2月8号。

国内除夕当天中午,我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发视频给妈妈。她一手拿着手机,随便给了我一个角度,另一只手还在干活。我看着她占了四分之三个屏幕的大脸,特别想让她歇一下,想告诉她“妈妈,今年不能帮你大扫除了,你辛苦了。”

“女儿,你看,我今年买了这个东西(一个类似于擦车窗灰的毛扫帚)”妈妈移动了视频的镜头,以便我可以看得清她手上的所谓的“助扫神器”。

“我跟你说啊,这个可好用了,我把门上的灰都擦干净了,而且一点都不费事。你看,都不用站到凳子上,就可以够到门上面,犄角旮旯也能擦干净。”老妈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演示,好像这产品是她在销售的,而我,就是她的潜在客户似的。

“行了,你有啥要说的吗?没的话,我先挂了,一会收拾不完了。”在我刚想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妈把我的话堵回去了。你们瞧,我这急性子绝对是跟我妈这儿遗传来的,无疑了。

挂了视频,我想起,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每年都会回老家过年。

那是一个通长的院子,有前院和后院,也有前门和后门,都是涂了黑色漆的木门。奶奶住在前院,我总是和她睡在她的炕上,她把炕头烧得很热。

前院有一个小菜园,菜园旁有一个养鸽棚,我记事起就闲置着。妈妈告诉我,爸爸曾在这个小屋里养过很多很多的白鸽。养鸽棚的门口有一个地窖,印象中我没有下去过,奶奶怕我受伤,禁止我下去。地窖里放很多食物,可我只记得奶奶总是让哥哥下地窖里去拿红薯,然后煮红薯苞谷榛给我喝。

关于这个地窖,不记得是哥哥还是爸爸跟我说:“咱们村有很多地窖,都是通的,用来躲鬼子的,后来新中国成立后,这些地窖就没什么用了,大家都用来存放食物。”可我一直怀疑讲故事给我的人在骗我,反正骗小孩的时候,他们总是很容易相信。

往后院去的方向上,两旁各有一排房子,尽头是厨房。里面有两口大锅,和用来烧火的木柴,一个很大的案板,上面摆着长短不一的擀面杖,还有炒菜用的各式调料,旁边有一个放餐具的柜子,一直是很破旧的样子。后门旁边有一个茅房,对,就是茅房,不叫厕所,也不叫卫生间,就叫茅房。

除夕夜,我总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哥哥们身后,跑前跑后地递浆糊,搭把手贴春联,贴福,贴门神…躲门缝里看他们放鞭炮,傻笑着,却把自己藏得好好的。

那时的除夕夜,奶奶的炕头上总是坐满了人。女眷们围着炕上小桌包饺子,聊一些家常理短的事儿。男士们,围圈儿坐在炕上,圈儿的中心放一个大枕头,用来放扑克牌,玩儿得不亦乐乎。

那时长辈们饶有兴致地带我们这群小孩子打牌还只是用花生作筹码,那时麻将还不是很流行,那时看春晚满满的都是欢乐,那时一起过除夕的人还很多…

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梦里,奶奶喊我吃饺子,问我有没有吃到包在饺子里的硬币。

国内除夕夜的时候,加拿大已是早晨。

爸妈在家看春晚,而我不想一个人看春晚,约了朋友在学校一起看春晚。

“妈妈,新年快乐!”在视频连接的时候,我对着屏幕,调整着自己的微笑,希望妈妈在看到我的时候,我是最开心的样子。

“新年快乐!”可能是我太热情了,我忽然发现妈妈有点害羞了。而更害羞的爸爸,躲在镜头的后面都没有露面。我好像,还没有好好地跟爸爸说一声“爸爸,新年快乐!”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轻易的对朋友发出关心和友爱,却不好意思对爸妈说一句:我想你们了。

后记:

我们离开家乡,在外面打拼,为了自己有一个良好的物质基础,也为了以后能给爸妈带来幸福。

只愿,我早日长成,那时,你们一切都好,愿我成长的速度大于你们老去的速度。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也想你们。

祝所有的爸爸妈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如果你们幸福的陪伴在爸爸妈妈身旁,此刻,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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