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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禪林

 丙午軒 2016-02-11

中國禪宗的初祖--達摩大師

中國禪宗的初祖——達摩大師 據禪宗的史料的記載,菩提達摩秉著他師父(印度禪宗第二十七祖般若多羅)的遺教,正當中國南朝粱武帝普通元年、後魏孝明帝正光元年(公元五二0年)期間(據《景德傳燈錄》。[宋本]的西來年表。)到達了中國。他的師父的遺教說:“路行跨水復逢羊,獨自栖栖暗渡江。”便是指他由南印度渡海東來,先到南朝與粱武帝見面,話不投機,因此就棲棲惶惶地暗渡長江,到了北朝的轄區河南的嵩山少林寺。佛典中對於傑出的人才,向來比之為龍象。達摩大師在南北朝時代,傳授了禪宗的心法,雖然有了二祖慧可(神光)接承了他的衣缽,但是道育和尚與道副和尚以及比丘尼總持,也都是他的入門弟子。尤其是神光與道育,更為傑出。但是他們遭遇的時勢,與教的阻力也更為艱難。這便是他師父遺言所謂“日下可憐只像馬,二株嫩桂久昌昌”的影射了。 中國的畫家,在元、明以後,經常喜歡畫一個環眼碧睛而虯(qiu2:虯龍,傳說中的一種龍)髯(ran2:兩頰[jia2]上的鬍子。泛指鬍子)的胡僧,足踏一枝蘆葦,站在滔滔的波浪間,作前進的姿態,那便是描寫達摩大師由南朝暗渡長江而到後魏的典故。達摩偷渡過江到北方去是不錯,是否用一枝蘆葦來渡江,卻無法稽考。這很可能是把神僧“懷渡和尚”的故事,納入“獨自栖栖暗渡江”的詩情畫意中,以增添達摩的神異色彩。 對我是誰人不識 達摩大師由南印度航海東來,先到了廣州。那時,距離唐太宗時代大約還差一百年,玄奘還沒有出生。而在這以前,印度的佛教與印度的文化傳入中國,都是從西域經過中國西北部而來的。中國歷史上所稱的北魏(或稱後魏),便是佛教文化的鼎盛地區,也是南北朝期間佛教最發達的時期。同時,也是中國佛教從事翻譯,講解佛經義理,尋思研探般若(慧學)等佛學文化的中心重鎮。 同此時期,南朝的粱武帝也是篤(du2:忠實,全心全意。)信宗教的統治者,他以宗教家的資質,虔誠地相信佛經與道教。曾經親自講解佛經與《老子》,又持齋信佛,捨身佛寺為奴,又充當傳教師,講解道書,過一過傳教師與學者的癮,這已是違背大政治家的法則,沒有做到無偏黨而“允執厥中”,也可以說,因此便注定他要失敗的後果。所以達摩大師的師父(般若多羅),六十年前遠在印度時,便預言他會失敗。他告訴達摩說:“你到中國傳道,將來悟道之士,多不勝數。但在我去世後六十多年,那一個將有災難,猶如'水中文布'(指粱武帝),你須好自為之。最好不要在南方久耽,因為南方的領導者,只是喜歡世俗有所為而為的佛教功德,對於佛法的真諦,並沒有真正的認識。” 達摩大師又問他師父,中國佛教以後發展的情形。他師父說:“從此以後再過一百五十年,會有個小災難。”同時告訴他另一預言:“心中雖吉外頭兇,川下僧房名不中。如遇毒龍生武子,忽逢小鼠寂無窮。”這便是指中國佛教僧眾中有些不自檢點,因此招來北周武帝的廢佛教、廢僧尼的災難,業就是中國佛教史上有名的“三武之難”之一。 預言的偶中也罷,不幸言中也罷,這是禪的零星小火花,而非禪的重心,並不足為奇。後來達摩大師初到南方與粱武帝見了面,粱武帝果然問他:“月+關(我)登位以來,造佛寺、寫佛經,引度人們出家為僧,多得不可勝記。我這樣作功德,請問會有什麼結果?”大師說:“這些並無功德。”粱武帝問:“何以沒有功德?”大師說:“這些事,只是人們想求升天的果報,終歸是有滲漏的因果關係。猶如影子跟著形體,雖然是有,畢竟不是真實的事。”粱武帝又問:“怎樣才是真的功德呢?大師說:“真正智慧的解脫,是證悟到智慧的體性,本來便是空寂、圓明、清淨、妙密的實相無相。這種智慧成就的真功德,不是以世俗的觀念求得的。”粱武帝問:“怎樣是聖道最高的第一義呢?”大師說:“空廓無相,並無聖道的境界。”粱武帝問:“那麼,與我相對的是誰呢?”大師說:“不知道。” 新語云:原文記載:“帝問:'如何是聖諦第一義?'師問:'廓然無聖'。帝問:'對(月+關)者誰?'師曰:'不識'。”今皆擅加語體新譯,以便此時此地的讀者容易曉了。如果求準確,仍須讀原文為準,不必隨便阿從。 唯“不識”一句,應照唐音讀之。相當於現代的廣東話、閩南語。蓋廣東話及閩南語,還能直接唐音。如照現代語讀之,認為“不識”,就是不認識的意思,大體固然可通,究竟離禪宗語錄的原意甚遠了。 又:禪宗教人直接認識“我”是什麼?什麼是“我”?元、明以後的禪師,教人參“念佛是誰?”也便是這個意思。粱武帝被達摩大師迫得窘了,問到得道聖人們至高無上的真理,第一義諦的境界是什麼?大師便說那是空廓無相,也無聖道存在的境界。因此使粱武帝更窘,所以他便直截了當用責問的口吻說:“對(月+關)者是誰?”這等於說:既然沒有境界,也沒有聖道和聖人的存在,那麼,你不是得道的祖師嗎?得道的祖師豈不就是聖人嗎?那你此刻和我相對,你又是誰呢?這一句,真問到了關節上去了。大師就

六祖壇經 (敦煌本)

六祖壇經 (敦煌本) 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 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一卷 ——兼受無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記   1、惠能大師於大梵寺講堂中,升高座,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授無相戒。其時座下僧尼道俗一萬餘人,韶州刺史韋據及諸官僚30餘人,儒士餘人,同請大師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刺史遂令門人僧法海集記,流行后代,與學道者,承此宗旨,遞相傳授,有所依約,以為稟承,說此《壇經》。   2、能大師言:「善知識,凈心念摩訶般若波羅蜜法。」   大師不語,自凈心神,良久乃言:   善知識靜聽。惠能慈父,本官范陽,左降,遷流南新州百姓。惠能幼小,父亦早亡。老母孤遺,移來南海。艱辛貧乏,於市賣柴。忽有一客買柴,遂領惠能至於官店。客將柴去,惠能得錢。卻向門前,忽見一客讀《金剛經》。惠能一聞,心明便悟。乃問客曰:「從何處來,持此經典?」客答曰:「我於蘄州黃梅縣東馮墓山禮拜五祖弘忍和尚。見今在彼門人有千餘眾。我於彼聽見大師勸道俗,但持《金剛經》一卷,即得見性,直了成佛。」   惠能聞說,宿業有緣,便即辭親,往黃梅馮墓山禮拜五祖弘忍和尚。   3、弘忍和尚問惠能曰:「汝何方人,來此山禮拜吾?汝今向吾邊復求何物?」   惠能答曰:「弟子是嶺南人,新州百姓,今故遠來禮拜和尚。不求餘物,唯求佛法作。」   大師遂責惠能曰:「汝是嶺南人,又是獦獠,若未為堪作佛法。」   惠能答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即無南北,獦獠身與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別?」   大師欲更共議,見左右在旁邊,大師更便不言,遂發遣惠能,令隨眾作務。時有一行者,遂著惠能於碓坊踏碓八個餘月。   4、五祖忽於一日喚門人盡來。門人集訖,五祖曰:「吾向汝說,世人生死事大,汝等門人終日供養,只求福田,不求出離生死苦海。汝等自性迷,福門何可救汝?汝總且歸房自看,有智慧者,自取本性般若之知各作一偈呈吾。吾看汝偈,若悟大意者,付汝衣法,稟為六代,火急作。」   5、門人得處分,卻來各至自房。遞相謂言:「我等不須呈心用意作偈,將呈和尚。神秀上座是故教授師,秀上座得法后,自可依止,請不用作。」諸人識心,盡不敢呈偈。   時大師堂前有三間房廊,於此廊下供養,欲畫楞伽變,並畫五祖大師傳授衣法,流行后代為記。畫人盧坅看壁了,明日下手。   6、上座神秀思惟:「諸人不呈心偈,緣我為教授師。我若不呈心偈,五祖如何得見我心中見解深淺?我將心偈上五祖,呈意即善,求法、覓祖不善,卻同凡心奪其聖位。若不呈心,修不得法。」良久思惟:「甚難甚難。」夜至三更,不令人見,遂向南廊下中間壁上題作呈心偈,欲求衣法。「若五祖見偈,言此偈語,若訪覓我,我見和尚,即云是秀作。五祖見偈,言不堪,自是我迷,宿葉障重,不合得法。聖意難測,我心自息。」   秀上座三更於南廊下中間壁上,秉燭題作偈。人盡不知。偈曰: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7、神秀上座題此偈畢,卻歸房臥,並無人見。   五祖平旦,遂喚盧供奉來南廊下畫楞伽變。   五祖忽見此偈,請記。乃謂供奉曰:「弘忍與供奉錢三十千,深勞遠來,不畫變相也。《金剛經》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如留此偈,令迷人誦。依此修行,不墮三惡。依法修行,有大利益。」   大師遂喚門人盡來,焚香偈前,眾人見已,皆生敬心。「汝等盡誦此偈者,方得見性。依此修行,即不墮落。」門人盡誦,皆生敬心,喚言「善哉。」   五祖遂喚秀上座於堂內門:「是汝作偈否?若是汝作,應得我法。」秀上座言:「罪過!實是神秀作,不敢求祖。願和尚慈悲,看弟子有少智慧,識大意否?」五祖曰:「汝作此偈,見解只到門前,尚未得入。凡夫依此偈修行,即不墮落。作此見解,若覓無上菩提,即不可得。要入得門,見自本性。汝且去,一兩日來思惟,更作偈來呈吾。若入得門,見自本性,當付汝衣法。」 秀上座去數日,作偈不得。   8、有一童子,於碓坊邊過,唱誦此偈。惠能一聞,知未見性,即識大意。能問童子:「適來誦者,是何言偈?」童子答能曰:「你不知大師言生死事大,欲傳衣法,令門人等:『各作一偈來呈吾看,悟大意即付衣法,稟為六代祖。』有一上座名神秀,忽於南廊下書無相偈一首。五祖令諸門人盡誦。悟此偈者,即見自性;依此修行,即得出離。」   惠能答曰:「我此踏碓八個餘月,未至堂前,望上人引惠能至南廊下,見此偈禮拜,亦願誦取,結來生緣,願生佛地。」   童子引能至南廊下,能即禮拜此偈。為不識字,請一人讀。惠能聞已,即識大意。惠能亦作一偈,又請得一解書人於西間壁上題著,呈自本心。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識心見性,即悟大意。惠能偈曰: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臺。   佛性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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