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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四飞扬 如出天地间

 苦夏2012 2016-02-15

  一肚子古今故事的方先生,却很少讲自己的故事。今年刘泱育副教授为先生写了本小小的传记,我们才得以知道先生更多的过去。从一张1938年他与母亲、弟弟妹妹们的合影我们得知,他的母亲曾经是刘和珍君的同班同学。中国新闻史学会会长、清华大学教授陈昌凤说,方先生因为父母当年到台湾去,兄弟姐妹全部失散在外,曾有几十年没办法跟家人联系。等到终于能够去台湾时,父母都不在了,只能从父母的坟上抓回一把土……

  2015年9月,相濡以沫60余年的师母离开了方先生;2016年初,相知相识60年的甘惜分老师又驾鹤西去。人生各种风吹雨打,就这样来去无由,沉淀在方先生的淡定中。2015年人大新闻学院60年院庆时,方先生作了重要发言。他也许不知道,从这个学院毕业的上万名学生,无论是在现场,还是只能通过电视和微信看直播,都情不自禁地为他点赞,仿佛再一次重温了他讲的第一堂中国新闻史。

  (杨雪梅)

  高 莽

  人生当惜老年时

  醉插山花压帽欹

  采访高莽先生是我们今年的第二次见面。一出电梯,便见他迎在门口。半年未见,他的气色更显容光焕发。

  去年,白俄罗斯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作为《锌皮娃娃兵》的译者,高莽25年前率先将阿列克谢耶维奇和她的纪实文学介绍给中国读者。谈到这些,先生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翻译家草婴离世,让他很是感怀。“草婴是一位大家。”谈起这位故人,先生颇为动容。在悼念草婴的文章中,他回忆了许多往事,也记录了草婴关于翻译的若干经验,其中“文学翻译更为重要的是凭良知”,今天读来,尤为具有穿越时间的力量。

  “我原以为人越老,文章会写得越老到。但在我身上并不是。”站在90岁“门槛”上的高莽,很坦然地接受“衰老”这件残忍的事情。“我现在写不出以前的文章了。现在不仅面目衰老,记忆力也急剧下降。我虽然想翻译,但翻译完了怎么办?出版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倒是画画,常常会感到手痒。”集文学翻译家、作家、画家于一身的高莽,一生最钟爱的还是绘画。他从书柜码放整齐的文件夹中取出一幅给我看,原是一个月前为家里的小阿姨画的一幅速写。简单的线条,依旧是苍劲有力的笔锋,依旧是画家才有的洞穿一切的目力。时间,也许会催老容貌,或是带走听觉,艺术家独有的敏感心灵,却有着时间磨不掉的光彩。

  关于“衰老”,高莽新写了一篇《落伍者的欣慰》。文章写道,“光阴荏苒,我已成了时代的落伍者。细细掂量,并不为此悔恨,反而感到欣慰”“年老体衰、智力锐减,面对欣欣向荣的大好现实,反而觉得个人的落伍正反映出社会长足进步的步伐”。90岁的高莽,正如他笔下所致敬的那些沧海“礁石”,历经风雷,迎来明媚阳光。

  (任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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