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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edu第38期 | 粗糙狂野、充满雄性力量的画家——戈雅

 大东村人 2016-02-15


痴迷酒文化 2016-02-14 16:27

弗朗西斯科·何塞·德·戈雅-卢西恩特斯(西班牙文:Francisco José de Goya y Lucientes,1746年3月30日-1828年4月15日),是西班牙浪漫主义画派画家。从早期的巴洛克式画风到后期类似表现主义的作品,他的画风奇异多变,对后世的现实主义画派、浪漫主义画派和印象派都有很大的影响,是一位承前启后的过渡性人物。代表作有《裸体的玛哈》、《着衣的玛哈》、《阳伞》、《巨人》等。

Needu第38期 | 粗糙狂野、充满雄性力量的画家——戈雅

《自画像》,1770~1775年

戈雅的画家之路,要感谢一位贵人相助,那就是他的朋友兼大舅子——弗朗西斯科·巴依也乌。戈雅出生在西班牙东北部阿拉贡自治区的首府萨拉戈萨附近的福恩特托多司村,父亲是一个贫苦的祭坛镀金工匠,母亲是一位破落贵族的女儿。家境贫寒,也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14岁的时候,他的绘画才能被一位教士发现,于是戈雅的父亲在教士的劝说下举家搬往萨拉戈萨。

萨拉戈萨是一个民风彪悍、富有斗争传统的城市,在这儿,戈雅的性格受到很大的影响,养成了一种坚强不屈的气质,并随何塞·鲁赞·伊·马尔蒂尼斯学了4年的画。1763年,戈雅前往马德里去投奔自己的同乡——宫廷画师弗朗西斯科·巴依也乌,可惜两次投考圣费南多皇家美术学院,都没有被录取。于是,戈雅跟着一队斗牛士去了意大利旅行去了。在意大利,戈雅参加了帕尔玛美术学院的绘画竞赛,还得了二等奖。回到西班牙之后,他就又跟巴依也乌学画去了,同时也会给一些教堂之类的地方画一些宗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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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普里阿波斯的献祭》,1771年

巴依也乌崇尚古典主义,熟读温德曼的艺术史。他虽赏识戈雅的才能,但也经常批评戈雅似乎缺少控制的画法。从他1771至1772年间画的画看,他已经相当好地掌握了巴洛克的传统,而且他显然对大块明暗风格有一定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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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伞》,1777年

1773年,戈雅跟巴依也乌的妹妹约瑟芬结婚,并在马德里定居。在巴依也乌的关照下,戈雅的生活倒也不赖。1776年,巴依也乌帮戈雅从孟格斯那里拿下了为皇家圣巴巴拉织造厂绘制第一批葛布兰花毯图样的任务,其草图明显受当时宫廷指导的古典主义风格影响。后来他又可以进出宫廷,自己研究委拉斯凯兹的作品,将宫廷收藏的委拉斯凯兹的作品翻刻成蚀版画,形成自己的风格,他曾经自称自己有三位老师:委拉斯凯兹、伦勃朗和自然。

绘制葛布兰花毯画图样对戈雅的今后的艺术之路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图样或画稿并不需要像油画所必须具备的那种学院派的完整性,这就使得年轻的戈雅可以更直率、更真挚地表现自己的幻想。除此以外,尽管必须接受孟格斯的指导,但是为葛布兰花毯所规定的题材却是带有民间的特色和取自当代生活的;因此,戈雅有极好的机会来自由地发挥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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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器商》,1779年

作于1779年的《陶器商》相当明显地显示了戈雅艺术的主要优点。绘画表现的鲜明性,人物同背景的完美溶合,构图的貌似杂乱的丰富性,为每一个仿佛信手拈来的人物增添了温柔气息的灵活用笔,使每一个农妇如同贵妇一般尊严,使每一件陶器富有夏尔丹静物式的家常趣味的18世纪优雅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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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受难图》,1780年

1779年,戈雅受到国王查理三世的接见,第二年他的画作《基督受难图》使他被聘为圣费南多皇家美术学院成员。1785年成为副院长,1789年又被国王任命为宫廷画师。这一段时间的戈雅可谓是平步青云。在此期间他画了许多贵族画像,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委拉斯凯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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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公爵夫人》,1795年

1792年,46岁的戈雅彻底聋了。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通过自己的眼睛来理解这个世界。尽管如此,来找他画像的贵族仍然络绎不绝。画中的人物模特是贵族男女穿了平民女子(玛哈)和平民男子(玛约)的衣服,歌舞游戏,在表演的快乐之下,没有真实的东西。这种虚假和空虚渗透到了戈雅的画布之上。肯尼克拉克曾说,人物强做欢笑的表情和木偶般僵硬的动作,纯粹西班牙式的阴郁风景,都是日后狂想画的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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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o Paquete》,1820年

也许因为耳聋,戈雅对嘴特别敏感。他画里人物的嘴绝不相似。一幅画作中的嘴如神秘的无声洞穴,微抿,讥讽,呻吟,质问,嚎叫,内容不可知,反而呈现出人物表情的新解读版本。戈雅把自己的房子称为“聋人屋”,逐渐深居简出,他在墙上画了20多幅壁画,被称为“黑色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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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四世一家》,1800年

同时,戈雅辞职之后,开始创作带有色彩的蚀版画,用风俗画的方式讽刺教会和国家。1799年他被任命为宫廷首席画师,1800年国王查理四世让他为自己全家画像,他将一家画成的群像没有受到国王的觉察,甚至还受到赞赏,但后人根据其姿态表情,可以欣赏成“刚刚中了彩票大奖的杂货商和他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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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曲之一<爱和死亡>》,1799年

1803年,戈雅完成创作了版画组画《狂想曲》,用各种希奇古怪的人物代表来进行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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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的玛哈》,1800年

戈雅还做过一件在当时看来惊世骇俗的事情——他画了一张裸体画,是的就是后世熟知的那幅《裸体的玛哈》。可别太小看这一举动,要知道当时的西班牙可是一个宗教法规非常严厉的国家,禁止描绘裸体。西班牙绘画史上极少有像意大利那样的裸女像,即便是生活用品上都不允许有裸女的形象出现。17世纪委拉斯凯兹的《镜前的维纳斯》也是借助神话故事在皇帝庇护之下才得以留存。而且当时西班牙有一个专门以铲除天主教之外的异端为己任的异端审判所,从15世纪以来,在长达三百五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是一个以执行残酷拷问和处刑的国家机关。1808~1814年,拿破仑占领西班牙之后,异端审判所被废除,但是在费尔南多七世恢复王位之后,异端审判所就又起死回生了。所以当时画裸体,就像在中国的大明朝偷偷说皇帝坏话一样,一旦被东厂发现,那下场就惨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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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的玛哈》,1800年

戈雅刚画完《裸体的玛哈》,就有小人告密去了,第二天就要来检查,于是戈雅连夜又画成了《着衣的玛哈》。然而1815年,这两幅画依然成为被攻击的目标,戈雅也因此受到宗教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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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8年5月2日(起义)》,18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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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8年5月3日(枪杀)》,1814年

《1808年5月2日(起义)》和《1808年5月3日(枪杀)》是1814年戈雅受费尔南多七世之托画的两幅表现1808年波拿巴王朝镇压西班牙人反抗的油画。其中尤以《5月3日》更为杰出。绘画史上再没有哪一张画,能这样清晰、直接地表现强权对平民的镇压,不绕一点圈子,不讲一个故事,不摆一点姿势。也许正是这张画,让许多人开始喜欢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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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食其子的农神》,1819~1823年

此后戈雅又画了许多关于战争、死亡、疾病的主题,他的画作《吞食其子的农神》简直是一幅噩梦,描绘的是希腊神话中萨坦为了防止自己的子女争夺神位,将孩子一个个吃掉的场面,他描绘的萨坦类似魔鬼,活灵活现地在吞噬一个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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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院》,1814年

盛行于中世纪的疯子和愚人画,也是戈雅绘画的另一主题。虽然戈雅被何种情绪推动着作画已不可考,但是压制、枷锁、高墙、坚壁与疯子的自得与自足,处境的悲惨,以及神秘不可知的气氛又是那样紧致地结合在画面上,给观众一种高度浓缩、强烈冲突的复杂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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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1808~1812年

1824年,戈雅辞去宫廷画师职务,这时的他,送走了妻子,孑然一身,独自在法国波尔多疗养,4年后在波尔多去世,遗体于1900年运回西班牙,安葬在马德里郊外的圣安东尼·德·拉·弗罗里达教堂,这座教堂的壁画都是他创作的。他的许多作品被收藏在马德里的普拉多博物馆。

意大利的美术史学家文杜里评价他:“他是一个在理想方面和技法方面全部打破了十八世纪传统的画家和新传统的创造者……正如古代希腊罗马的诗歌是从荷马开始的一样,近代绘画是从戈雅开始的。”他对19世纪以后的画家,比如杜米埃、马奈、毕加索等都影响深远,是西方绘画史上一支狂野、充满雄性魅力的绘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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