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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王实甫:“主流”之外的风流才子

 蒹葭微霜 2016-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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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甫


作者:罗曼

来源:风流年代(fengliutimes)原创

 

白衣才子醉风流,一部西厢傲王侯

 

王实甫,元朝人,生卒年不详,名德信,大都(今北京市)人,著名杂剧作家。


王实甫一生创作颇丰,但名目可考的只有14部杂剧,除《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吕蒙正风雪破窑记》、《四丞相歌舞丽春堂》留有全本外,还有《苏小卿月夜贩茶船》、《韩彩云丝竹芙蓉亭》各一折。其余仅存名目于《录鬼簿》。


王实甫铸就了我国文学史上最璀璨夺目的珍品《西厢记》,后人评价该作堪与《红楼梦》比肩,谓二者是文坛并开的两朵“奇葩”。王实甫以超迈于时代的视角,重新演绎了张生与莺莺的爱情故事,唱响了冲破礼教束缚,争取婚恋自由的最强音。后人称王实甫取得了古代文采派的最高成就,明代何俊良说:“王实甫才情富丽,真词家之雄。” 

     

王实甫与其作品 《西厢记》


惊世骇俗的“出逃”


虽然王实甫的作品被后世传颂,但关于王实甫的个人资料却只有零星片段,这和元朝时文人社会地位低微,不受统治者重视的社会背景有关。


元朝是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弓马取天下的观念大行其道,科举制度几曾废止,知识分子科举入仕的理想破灭。当时有“八娼九儒十丐”的说法,意指知识分子社会地位竟和娼妓、小偷一般卑贱。


元朝的读书人不为统治阶级所重,处于集体怀才不遇的境地,他们悲愤压抑,只好混迹于娼妓优伶的下层社会,借写杂剧来抒发胸中块垒,因此元杂剧盛极一时,涌现了很多杰出的剧作家,如最负盛名的关汉卿、白朴、马致远、王实甫等。按现在比较一致的看法,此四人并称“元曲四大家”。但在当时社会,他们地位低下,很少有人为他们著书立传。因此,他们的身世多所掩埋。


王实甫的父亲和儿子是元朝颇有地位和品级的官员,所以在官方史书中留有记载。王实甫本人虽然也有过从政的经历,但由于中途“背离”被视为正统的仕途,所以他即使留下了辉煌千古的作品,也失去了被收入正史的机会,而今,我们只能从各种史实片段里,去考证、复原王实甫的人生。


《录鬼簿》里提到寥寥几语:王实甫,名德信,大都(今北京市)人,被列入 “前辈已死名公才人”。《西厢记》创作于元成宗元贞、大德年间(1295年-1307年),后人从这部作品和有关资料推测,王实甫大约生活于元世祖忽必烈到元顺帝贴睦尔时代,与关汉卿生卒年代相去不远。


根据《元史》的零星记载,王实甫祖籍在今河北保定的定兴县。其祖上究系哪一支王氏,已难以考证。这从一个侧面说明,自宋元之后,王姓人已越来越融入社会肌理,其门庭、郡望渐趋淡化。


华北平原、燕赵大地、易水之侧,这里人杰地灵,自古多才俊。王氏家族凭借其在元蒙统治集团内部的地位,在当地备受尊重和仰慕。


王实甫的父亲王逖勋是成吉思汗麾下的一员虎将,曾跟随成吉思汗西征至西域,娶信仰伊斯兰教的阿噜浑氏为妻。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元朝社会,王实甫应有资格归属社会地位较高的色目人种。但因史料缺乏,我们无法知道他是否选择过色目人的“高贵”身份。


王逖勋深受成吉思汗赏识,曾官至通议大夫、礼部尚书等要位,受封太原郡侯;阿噜浑氏受封太原郡夫人。而王实甫的儿子王结,“以宿卫入仕,官至中书左丞、中书参知政事” ,地位显赫。


诞生于这样家庭的王实甫所接受的教育、见过的世面应该不同凡响。王实甫自己也确实曾是官场中人,他按照父辈的安排和传统的观念,先以县官入仕,因才能不凡,政绩卓越,后提升为陕西行台监察御史,其级别相当于现在的省级官员,可谓前途无量。


如此看来,他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前途,比当时大多数知识分子优越得多,不似别人投身杂剧,是“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式的无奈选择。那么,这样一位“省级官员”,为什么会选择投身于“八娼九儒十丐”的行列呢?


王实甫生性不羁,骨子里是文人的清高气质。他为人机智幽默,风流倜傥,博学多才,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擅长吟诗、吹箫、弹琴、舞蹈、下棋、打猎等各种技艺,具有典型的文人气质和心性。真正的文人是有精神洁癖的,这种洁癖使得他们对理想世界无比珍爱和向往,而与现实的丑恶格格不入。


中国古代文人向来就有与世俗利禄决绝、归隐艺术的先例:庄子淡泊名利,一生只为“自由”而活;陶渊明几出几隐后,最终“不为五斗米折腰”;唐寅看破名利,“闲来就写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王实甫与这些前辈后生心有戚戚焉,是一种必然的心态。


《北宫词纪》所收署名王实甫的散曲《商调·集贤宾》、《退隐》中分别有如下词句:


“想着那红尘黄阁昔年羞,到如今白发青衫此地游。”


“人事远,老怀幽,志难酬,知机的王粲;梦无凭,见景的庄周。”


“退一步乾坤大,饶一着万虑休,怕狼虎恶图谋。遇事休开口,逢人只点头,见香饵莫吞钩,高抄起经纶大手、”


这些诗词证明,是官场的倾轧令王实甫无所适从、大约在40岁时,他策划并实施了一次惊世骇俗的“出逃”,毅然决然地放弃了一片大好的仕途前程,掼了乌纱,只身逍遥去了。这种视名利富贵如浮云的行动,是颇需要勇气的。 


政治讥笑真诚与激情,文学则欢迎赤诚与热血。于是,元代的官场中“失踪”了一名显赫的官员,中国的文坛上“混”进了一位伟大的剧作家。


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并勇敢追寻内心的向往,不仅需要诗性的冲动,更需要对现世的大彻大悟,也就是生命的大智慧。将这种大智慧用于文学创作上,自是另有一番奇崛风景——王实甫在弃官后不久就完成了世世流芳的《西厢记》。至此,他完成了华丽的转身,并在“叛逆”的路上快乐而执着地“出逃”下去。



 今人在王实甫故里——河北省定兴县城高里乡究室村树的一块碑石。

 

温柔乡里的风流才子


王实甫弃官归隐后,头也不回地加入了元杂剧的“地下文人”创作团体——大都玉京书会中。


所谓“玉京书会”,是当时杂剧家交流创作心得的最富盛名的创作组织,是许多杂剧作家产生和活动的地方,很有些类似于现在北京艺术家的聚集地宋庄一样。在这里,高手云集,他们代表了当时杂剧创作的最高水准,其中比较可以确定为玉京书会成员的,有关汉卿、白朴、杨显之、赵公辅、岳伯川、赵子祥等,当然,还包括王实甫。众多爱好相同的文人在一起,相互激发了创作灵感。


书会里的作家称为“才人”,他们大都是沦落都市,谋生无路,才为勾栏、瓦舍的各种演唱技艺写作唱词、话本或杂剧。“才人”们熟悉下层人民的生活,同情他们的遭遇。这些创作往往要通过勾栏艺人演出,因此作家和演员接触密切,关系也很好。这种状态对杂剧的发展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书会才人的创作活动有两个特点:一是他们与勾栏艺人的合作;二是他们在书会内部有竞赛。王实甫因其良好的文化素养和优秀的艺术才能,在这里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乃至深受追捧,是风月的首领。


与其他文人一样,他还经常出入杂剧演出的勾栏瓦舍间,与三教九流聚集一处。元大都时期的西四砖塔胡同一带,有勾栏数十处,是元杂剧演出的主要场所,也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王实甫、关汉卿等,整日流连于此,能体味到下层人的生活,反映他们的愿望。


王实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他的这种“非主流”的理念和生活状态,却不为社会和家人所认同。认真想来,他的选择,即使放在今天,也属于比较“前卫”的,何况是七百多年前的大钳制时代呢。幸而此时王实甫的父母已经过世,无法约束他,要不然,他可能不会有如此自由。


没有父母的管束,儿子却成了障碍,王实甫的儿子王结对父亲的作为很有意见。王结是政治地位很显赫的年轻有为之士,面对这样一位“不务正业”的父亲,觉得很是脸上无光,曾劝解父亲为了家族声名和子孙的脸面,不要涉足“歌吹之地”,在家安心养老。但王实甫痴迷于“风月营”、“莺花寨”、“翠红乡”,乐此不疲,已不可能放弃他的创作与自由了。王结最终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了。


贾仲明在《凌波仙》中凭悼王实甫说:“风月营密匝匝列旌旗,莺花寨明颩颩排剑戟,翠红乡雄赳赳施谋智。作词章风韵美,士林中等辈伏低。” “风月营”、“莺花寨”、“翠红乡”,都代指元代官妓聚居的教坊、行院或上演杂剧的勾栏。可见王实甫确实是混迹在风月场上、脂粉堆里,过着无拘无束的落拓文人生活。


他晚年所作的套曲[商调.集贤宾]《退隐》中写道,“住一间蔽风霜茅草丘,穿一领卧苔莎粗布裘;捏几首写怀抱的歪诗句,吃几杯放心胸村醪酒。这潇洒傲王侯,且喜的身登中寿,有微资堪赡亲,有亭园堪纵游。保天和自养修,放形骸任自由,把尘缘一笔勾,再休题名利友。”从中可以推测,王实甫晚年依旧痴迷于烟柳繁花地,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他的创作和实践,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且喜的身登中寿”,据推测,他卒年约在公元1336-1337年间。至少活了60岁以上。

 

一部西厢论到今


《西厢记》是中国文学史和戏剧史上的一座高峰,多少作家只能望峰兴叹,多少艺术家为它孜孜不倦。只一部《西厢》,便足令王实甫名传青史。


在王实甫之前,张生与莺莺的爱情故事已经在民间流传了数百年,最早可见于中唐著名诗人元稹所写的传奇《莺莺传》。元稹作品的结局是,张生另攀新贵,对莺莺始乱终弃。作者为张生的行为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其后又谓:“时人多许张为善补过者。”把莺莺比作红颜祸水的褒姒、妲己,抛弃莺莺不仅是合情而且是合理的,因为这是“补过”。


这一番辩解欲盖弥彰,无意中向人们揭露了皇权时代婚姻的残酷——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婚姻不过是用以攫取权势和提高身价的砝码。 


《听琴》,今人王叔晖绘《西厢记》故事


朝代更替,西厢不老!西厢情事在歌伎的小调里流传,在文人们的词曲里绵延。北宋著名词人秦观、毛滂等也纷纷以此为题材,写过幽怨的词曲。这些作品剔除了《莺莺传》结尾处面目可憎的论调,谴责了负心的张生,凭吊了多情而悲惨的莺莺,却未挖掘到更深层次的意义。


金代的戏曲家董解元以诸宫调形式,全新改编了西厢情事,他一改前人悲戚的笔调,塑造了张生与莺莺的坚贞爱情,鞭挞了以崔老夫人所代表的封建门阀观念和传统礼教,并以张生携了莺莺私奔为故事的浪漫结局。另外,此作大大拓展了《莺莺传》的原有情节,加入许多新的人物,为王实甫的《西厢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至于“董西厢”的瑕疵,金圣叹读后笑言:“女子红牙板,大汉铁琵琶。”可见此书在艺术上尚嫌粗糙,人物定型过于拘泥。


随着元代经济向前发展,人们生活相对安定,对杂剧创作提出了更高的审美需求。纵情于歌吹之地,浪迹于温柔之乡的王实甫,无形中担当起这一重任,由于长期出入下层社会,他更能体察大众心里取向,从而写出更能打动人心的作品。在吸收“董西厢”精华的基础上,他创造出了元杂剧的巅峰之作——《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从而植下我国戏剧史上最美丽的一树繁花。


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以及明代仇英所作的《崔莺莺造像》,画中是莺莺焚香祷月的情景

 

一叶一春秋,一花一世界,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折射出作者所处时代的情形,也渗透了作者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

学者研究王实甫,最可靠也是最有利的工具,就是他的呕心沥血之作《西厢记》。静坐而读《西厢记》,仿佛伸手触到了王实甫这位多情而多才的作家,歌酒人生,浮华在外,而身体里跃动的,却是一颗不拘于世俗羁绊的心。王实甫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将西厢情事改写得更加腾挪跌宕、感人肺腑,让莺莺与张生心心相印,不弃不离,在红娘的帮助下,勇敢地冲破世俗和礼教的羁绊,终成眷属。


王实甫有意打破了封建社会婚姻的潜规则“门当户对”,道出了他对纯真爱情的向往和祈愿——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这种有悖于封建伦理的主题思想,恰是王实甫本人“出逃”正统的凯歌。


《西厢记》中的爱情圣地普就寺,今日成为山西著名旅游景点


在王实甫的笔下,最耀目的人物,其实不是张生,也不是莺莺,而是红娘,没有这个人物的塑造,“王西厢”将黯然失色。


红娘是古道热肠的大侠,代表了平民形象,什么三纲五常、四书五经,红娘看也没看过,她操着智慧的大白话,时不时来点荤段子、小噱头,总能轻轻松松地化干戈为玉帛。红娘的言行体现了王实甫身上具有的、而那个时代所罕见的民主精神。


长年行走于下层社会,王实甫见识了人间百态,各色人等,他同情抑郁不得志的书生,喜欢朴实热情的劳动人民,他借红娘的嘴,不失时机地嘲弄社会上层人物——崔老夫人、郑恒等。她的胜利是卑贱者的胜利,是平民的胜利,因而红娘更能引起大多数人的共鸣。


明朝著名剧作家汤显祖批注:“红娘委是大座主,张生合该称红娘为老师,自称为小门生。恐今之称老师称门生者,未必如红娘拳拳接引、白白无私也。”红娘只是剧中的配角,可是她的舞台生命力却远远超越了张生和莺莺。


 《拷红》中,红娘在崔老妇人面前为张生和莺莺辩解:“夫人啊,信字本耒人之本,人而无信是祸根由。当时被围亲许诺,今日风波你自取咎。夫人啊,你得好休时便好休,其间何必苦追究,常言女大不中留。  倒不如恕其小过成他事,好教那怨女旷夫把夙愿酬。”这一段话是最能体现红娘的“大侠”形象。


最令人称道的,还有王实甫在语言运用方面的高超技巧。整篇《西厢记》多姿多彩、意韵倍至,绝妙好词不断,恰若繁星织锦、明霞璀璨。金圣叹感慨道:“读西厢应与美人同坐,方能品出韵致。”可知此书有很大的审美价值,读来令人心神摇曳,眼前一片氤氲,仿佛看到佳人轻舞衣袖,一路娉婷而来……


王实甫极尽能事,写情,情在景中,荡气回肠、回味无穷;写人,人在画中,含蓄典雅、风姿绰约。文采自是袭人,但决不轻浮,韵致在笔外。如长亭送别一段:


【端正好】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


泪。秋色凄美、有撒满云朵的碧空万里,黄花满地,谁人不引起青春易逝的慨叹?


雁声嘹唳,正道出莺莺送别张生的无奈。


全诗无一个“愁”字,但读来句句是惜别之际的愁心冷绪;全诗无一个“泪”字,但欲说还休的隐忍之泪,都闪耀在凄迷的景色里。此诗邃成经典,成为数百年来儿女相别的典范作品。


王实甫又最擅用典,前人诗词佳句,顺手拈来,契合情境,又妙然自在。人物唱词极尽锤炼,又语出天然、纤尘不染。


综观王西厢全篇,人物唱词大雅与大俗相结合,给人以“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感觉,且读来通晓流畅、活泼生动。


后人无不喟叹王实甫的大手笔,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评道:“王实甫之词如花间美人。铺叙委婉,深得骚人之趣。极有佳句,若玉环之出浴华清,绿珠之采莲洛浦。”


就连曹雪芹也掩不住满心羡慕,托了宝黛之口,喝了声彩:“但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一面看了,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



《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读西厢

 

《西厢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团圆结局,在元杂剧史上尚属首例,一如清新的风,一扫当时文坛悲苦压抑的气氛。另外,读者不难感受到王实甫为女性辩护的热情,莺莺的才貌双全、红娘的机智果敢,男子望尘莫及,在男尊女卑的社会,这种女权观念显然起到了一定的抗争作用。


明代戏曲评论家王伯良说:“《西厢》妙处,不当以字句求之。其联络顾盼,斐壹映发,如长河之流,率然之蛇,是一部片段好文字,他曲莫及。”王实甫用心血凝铸的《西厢记》,一经面世,便赚得个“天下第一”的美名,同时也奠定了他在我国戏剧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历史地位。



京剧《西厢记》,程砚秋饰崔莺莺(中),梅兰芳饰红娘(左),尚小云反串张生。


《西厢记》问世以来,我国戏曲评论界和文学界对王实甫和他的作品掀起了诸多研究热潮。到了明清,此风更甚。最著名的当属金圣叹评本——《第六才子书·读西厢记法》,在金圣叹眼里,王实甫是从古至今屈指可数的大才子。读完西厢,他发出一声叹息:“不是何人做得出来,是他,天地直会自己劈空结撰而出。”


就连一向狂傲的清代才子李渔,也为王实甫的生花妙笔所倾倒,他说:“吾于古曲中,取其全本不懈,多瑜鲜瑕者,惟《西厢》能之。” 

《西厢记》不仅是中国、而且是世界文艺中的瑰宝。俄国柯尔施主编、瓦西里耶夫著的《中国文学吏纲要》说:“单就剧情的发展来和我们最优秀的歌剧比较,全欧洲恐怕也找不到多少像这样完美的剧本。”

《美国大百科全书》在“中国元代戏剧”条目中说:“《西厢记》是描写青年爱情的浪漫戏剧,剧作者王实甫以无与伦比的华丽文笔写成的,全剧表现一种罕见的美。”


王实甫笔下流出的红尘往事,传唱不衰,一如衣袖生香的美人,跨越了时空的阻梗,在文学家的神思里熠熠生辉,在艺术家的妙手下巧笑嫣然……



金圣叹评本《金圣叹批本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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