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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飞翔,我们抵达

 温雅小筑 2016-03-17

                 我们飞翔,我们抵达
            ——读子衣爱情诗集《爱与火焰》
                          ◎海烟

 

    就像她的为人一样,子衣的诗歌也无不呈现出一种朴素自由,真挚饱满,情感激越而又回归自然的品性。她的诗主要是以现实生活中许多质朴的人物和事物做参照,抒写爱,也追随于爱,热爱生活,也感恩于生活。在她最新出版的诗集《爱与火焰》中,更是把爱,当作了诗歌中的母语,拒绝悲伤,拒绝对困顿生活的哀鸣,以激扬热烈的笔调歌唱爱,歌唱生活。正如她在诗中写到:“此生我要造访的,一定不是痛苦、悲歌、不是绝望的哀鸣。我所要抵达的,一定是鲜花、是阳光、是河流、是你、是爱情与爱情、身体与身体惺惺相惜的黎明。”这就是子衣对生活和爱情积极的充满正能量的本真,因此她的诗歌也是积极的,富有爱心的。艾青说过:“人类如果没有了爱的语言,这匍匐着,匍匐着的,该是怎样的一种鳄鱼。”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子衣一定是善良、朴实、真性情的诗人。

    子衣的这部爱情诗集,收入诗作160余首,分 “相遇之美”、“爱情的春水在动荡”、“刀锋上的伤痕”、“璧南河畔的爱情”、“爱情宗教”五个专辑,对年轻时的相遇之美、新婚时的甜蜜与美好、中年婚姻生活的历练与成长,以及社会诸多的爱情婚姻现象,进行了诗意的呈现和表达。在这里,我读到了单纯的少女之心,也领略了爱情需要的担当与磨练的中年之境。作为诗人的子衣,肯定有永生难忘的恋爱时光,《爱与火焰》中最精彩的篇章,我以为是她记叙主人公恋爱时与爱人两情相悦的邂逅之美。把爱情的天空和大地,倒映进自己的心里。“梦幻里有活泼的晨鸟,清新的太阳,有娇艳的花朵,明亮的露水,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只说爱情,只说花香”——“想起你,我便想起整个春天”。 ——“给你吧,都给你。简单明净的忧伤,薄脆而又微凉的霜,都是等待你采撷的手语和唇语”。

    在诗人那里说情景交融,在诗评家那里说一切景语皆情语。恋爱中的少女,尤其浪漫、奢侈,心中充满柔情、蜜意,眼中满含阳光、鲜花,诗集的开篇《风中的少女》,描述了青春飞扬的主人公与意中人相遇时的惊艳场景、惊喜之情。“我在一条波浪滚滚的江上,如一朵白云,飘向你的怀抱,飘向你的山峦。” “花在灿烂地开着,春水温暖地动荡,鸟儿甜美地相拥着”。像这样的诗,还有《打开我的早晨》、《一条爱情的花荫小径》、《最好的果实》、《爱情的阳光温暖在这里》、《秋天的爱巢》、《你用身体给过我曙光》、《邀你步入花朵的子宫》、《菜花一样去爱》、《着火的身体,唯一拥有的只是爱情》等。这些诗作,尽管描写的是女性的美,都是借自然的风物,丛林、岚烟、溪水、清风、明月、阳光、花香,通过隐喻的艺术化处理,显得诗意盎然,避免了直白、一览无余的弊端。

    我认为,诗歌的语言一定是来自内心的,也一定是服从于我们内心的,诗人应该用心灵诉说,而不是玩弄文字游戏。从某种意义上说,诗人是传播真理和正义的歌手,子衣这样热烈地歌唱简单朴素的生活之美——“那时,我们教书、钓鱼、养花、种菜;那时,我们聊诗词、读小说、聊天、赏月”,这些朴素之语与海子的名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何其相似。在这样简单平静的日常生活中,表现日常生活,追求闲适恬淡的爱情,这也是作为写作主体的诗人与客体的诗意交融吧,在这里,我仿佛看见了子衣在一个叫广普的小镇街头和爱人牵手徜徉的生活场景,他们忘情于山水之间,又流连于山水之间。

    诗人是以自己喷薄的激情感染生活的,无论是做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时代歌者,还是做一个超乎世俗而浸润在温馨浪漫的风花雪月、卿卿我我中的隐士,都必须在这里礼赞生活、歌唱爱情,热爱生活于其中的世界,璧山、璧南河、广普以及与它相关连的山川风物,都必然会成为诗人歌咏的对象,作为诗人的子衣也一直深陷其中。

    从子衣的诗集里,我欣喜地感受到了她博大的情怀,从哲学、宗教的高度来审视和反思爱情、婚姻。如《你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虽然写的是夫妻离异的内容,表达的却是在结束一段不幸婚姻的同时,也是迎来一个新的开端这样一个宿命话题。《你要记得,我为爱展开的模样》写出了爱情超越生命、超越死亡这样一个疼痛话题。《最好的月光》表达的是真挚的爱情可以驱走生存的压力。《被爱情遗忘的身体》折射了灵与肉之间的内在联系。

    每一个诗人应该从小我走向大我,这是时代和使命的必然要求。关心那些广大人群渴望并为之感动的事物,关注人类的命运,同胞的处境,生命的价值等重大问题,这是诗人的责任。子衣的诗歌里常常有着对时代敏锐的关注和对红尘众生的悲悯情怀,正如她在诗中写到:“战争夺走了你的爱人,你只有将巨大的悲伤,跪伏于墓地。抚摸他冰冷的碑文,像是抚摸着他,被战争摧毁的身体。”在这里,子衣的爱,已被放大,并升华到了崇高的境界。

    最后,我想说的,也是我自己在诗歌创作中比较困惑的——如果我们在诗歌创作中,语言能够再节制一点,意象能够再空灵一点,内核能够挖掘得更深一点,我们的诗歌将会更富有深刻的质感和张力。如果对待每一首诗,我们都能够精心的修改与打磨,那么,我们的诗歌一定能达到更高的高度与深度。我非常赞同蒋登科教授的观点:“好诗歌一定是修改出来的”。所以,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朝着诗歌的方向,我们飞翔!我们抵达!谨以此与诗人子衣共勉!

                                                              2015.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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