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9-23 编辑:zhaoliang 分类:文化 2015年9月23日讯,在北岛香港的家中挂着一幅字,只有两个篆体写着“鱼乐”。王安忆去做客时北岛让她猜这是谁的字,她猜不出来,北岛说,顾城写的。前年,北岛倾情邀约编选由舒婷、毅伟、王安忆、陈力川、尚德兰、大仙、顾彬、顾晓阳、钟文、文昕等11位顾城的友人,包括知名的作家、诗人、学者和译者,所写的纪念顾城逝世二十周年的回忆性散文,在今年八月底结集成书,取名《鱼乐:忆顾城》。 ![]() 顾城
大多数人想起顾城,都是那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他的英年早逝,是当代诗坛的损失,他的人生悲剧,也是文学史上令人扼腕叹息的谜。在好友们的回忆中,顾城剥离了诗人的身份,还原了一个真实人的可爱和困窘,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惶恐和不安,他的天真和偏执,都一览无余。 诗人毅伟说,北岛是他和顾城共同的大哥,北岛嘱咐他,写一写顾城的往事,以表达对他的怀念。二十年前顾城的噩耗传来时,许多媒体记者采访毅伟,希望他能聊聊顾城,毅伟一一婉言谢绝。毅伟觉得,面对这样的噩耗,他无从说起,也害怕说起,顾城和谢烨都是他的好友,觉得在那时刻,说什么都不合适,都是对逝者的不尊重。面对北岛的鼓励,二十年后毅伟“内心终于有了力量,再说起顾城”。舒婷同样在顾城去世的第一时间拒绝了所有的采访,即便是熟悉的朋友也没有破例,一位记者写舒婷得知消息后“面无表情地离开,走进电梯的背影很是疲惫沉重”。 而北岛写道,“若人间有情,那是开始,也是尽头”。他回忆1979年的早春,北京东四十四条76号《今天》编辑部,“顾城和顾乡走进来,我们初次相见。”顾城去世的那个月,北岛在即将出刊的《今天》冬季号写下创刊十五周年的编后语。 二十年后,北岛邀朋友们写下关于顾城的回忆和纪念文章,“要说记忆并不怎么可靠,但又是真实的。”对于真实,王安忆这么看:“关于他俩的文字太多了,有多少文字就有多少误解,包括我的在内。写得越多,误入歧途越远。活着的人都能被掩埋,莫说死去的,不能再发声,没法解释,没法辩诬。我们只能信任时间,时间说不定能揭开真相,可什么是真相呢?也许事情根本没有真相。” 顾城的父母与王安忆的父母是战友兼文友,顾城的父亲是诗人顾工,常常到王安忆家做客,但偏巧王安忆一直没有见到过顾城,二人在1987年中国作家协会代表团访问德国时才相识。在王安忆和许多人的眼中,顾城是个孩子。王安忆说他既像彼得·潘,又像《铁皮鼓》里不愿意长大的孩子,这位黑眼睛诗人,用他的黑眼睛东找找、西找找,最终摆脱了现实,去了他方。 香港《明报》曾经约王安忆写作人物特写,王安忆当时写了《岛上的顾城》,王安忆从没去过顾城发生故事的新西兰激流岛,凭借顾谢二人对自己的叙述,将这个故事完成。但文章中很多细碎的小事,王安忆当时并没有写出来。二十年后在这篇《蝉蜕》中她却絮絮叨叨将这些不知道意义为何的琐事一一写出。 有人说一个人生命逝去不算真正的死亡,只有人们对他的记忆消失了才算死亡,这么看来,顾城还没有死。而对于他的是是非非,舒婷在书中《灯光转暗,你在何方》一文中这样说:“结局永远无法挽回,无法遗忘,只有谢烨有权宽恕。我深信,她已经宽恕过了。” 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网 作者:陈梦溪
![]() ![]() 顾城的字“鱼乐” 顾城和妻子谢烨(愿谢烨在天国里能宽恕他。转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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