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苍白徐行——十二 我把指甲涂成黑色,看着它一点点斑驳。我轻微的强迫症和无法更改的完美主义倾向,就在那斑驳间强烈地冒出头来,然后,我再把它们按回去。 我常常想努力为一种物品痴狂,比如指甲油。所以,我最近很强烈地喜欢上“酗”这个词。酗是一种动态,一个好孩子,是强烈的渴望,是拜物教天后的癖好。你可以酗农夫山泉,酗益力多,酗屈臣氏燕窝面膜以及酗绿豆稀饭。说到皮肤,在经过一个月反复过敏之后,她终于恢复原貌,这姗姗来迟的恢复,让我心生感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她一个闹情绪,我又再次心如死灰,自怜自爱。 小丸子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再晚点,她会不会给我做人工呼吸。 这次晕倒,让她很意外。在她眼里,我是那么强悍的人强悍的身体,导致了在昏倒的前一秒,她还以为我在跟她撒娇。 医书上说,你的身体除了接受食物外,还接受你一切的情绪。如果如此,那生病和晕倒都是身体跟我撒娇的方式,她们只有如此,才能讨得更多的重视和宠爱。否则,你哪里记得她们,又哪里想得起来那些辜负。 就像我看到植物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很多事。看到这城市的紫荆花开了,想到那年那条街四月的紫薇多么繁盛。看到凤凰木和木棉,想到跟着你在林叶间穿行的日子。然后,另外的一些凉薄也随之冒出来。这些,我只能如贝蚌一样,默默,默默,等着这些过往都成为珍珠。我总是希冀着,身旁的人只见珍珠,不见苦痛。或许就是如此,我看不到谁值得我托付后面的大半生。 想找一个人,你什么都不对他说,不用撒娇,不用流泪,他就知你需要什么并且自愿安抚,那是奢望。我明白。可我依然固执而苍白地徐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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