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想不到咱们村里五保户过年是这种景象 原创:庞祝君
今年我回出生地老家桂南一个小村子过年。 除夕上午10时许,我自己一人到村里的五保村看望五保户。 当时只有2位老人在,我首先进屋看到的书朗叔叔,他今年76岁,当时他正在看电视,可能是耳朵不好使吧,小小的袖珍电视开的音量蛮大。 我问他:“您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他说:“我来这里3年了,平时有7人住在这里,今年有3人在这里过年,刚才有一位走开了,我下午也准备回我侄子家吃年饭,吃完饭就过来。” 我问他:“你在这里每月要花多少钱?” 他说:“花费也不多,几乎是吃的,这个电视是我花200多块钱买的,水和电是自己出钱的,我每月水电费30多块,煮饭用的柴火都是自己去捡的。” 我问他:“过年上面有慰问吗?” 他说:“村委会有60块钱红包,镇政府给2斤猪肉和2扎面条,就这么多。” 为了补贴一下零用,他还捡一些废品来卖,我随手拍下这些吊水的空药瓶子。 我请他带我去看他的厨房,到了哪儿后,他指指简陋的厨房对我说:“因为我下午要回我侄子哪儿吃年饭,所以就没有准备怎么做菜煮饭了,平时也就这样子。” 从他的厨房出来,他带我去看望另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是贤辉叔叔,今年74岁(他说可能是73岁,身份证不准),他是7月13出生的,住在五保村已经有十三四年了。 跟他说话,也要靠近他耳朵他才能听得到。 他说:“我现在身体还可以,都骑自行车去街上买菜。”边说边吸着水烟筒。 我问他:“你们这里不是有菜地吗?青菜怎么还要买?” 他说:“有时候是要买的,买肉多些,菜地里的菜也有青黄不接的时候。” 我问他:“你在这里的时间最长,印象中都有什么福利?” 他说:“大家都一样,一年有1包米吧!虽然我加入了新农合,但有病还得自己出钱治,因为要的有些药也不能报销。” 从屋外一直聊到他的宿舍,他坐了下去,我看到床角边有一把二胡,便问他:“叔叔能不能请您拉一曲给我听听?” 他笑笑说:“坏了好久了,拉不了啦,挂在哪儿是做做样子!”这老人家原来还是个文艺青年。 我说:“等你修好了,我下次回来听!” 他说:“好的!” 回到村里,我看见没有到五保村居住的五保户国龙伯在洗衣服。 国龙伯1935年出生,比我爸还大一岁,身体还算硬朗。 我问他每个月能拿到多少五保费。 他说:“五保户的待遇大家都一个样,每月五保费230块,还有老人金90块。” 我问他:“这些钱您是怎么取回来的?是不是直接打到你存折或卡里?” 他说:“不是的,银行存折和银行卡对于我这样的老人来说没有用,我是每月25日约好摩托车拉我去街上镇里的信用社取款。” 我问他:“在村里不能取吗?” 他说:“村里也可以,但我没去取过,听说要一点手续费的,手续费多少我不知道。” 国龙伯有1个弟弟2个妹妹,14年前的八月初六,弟弟赌搏被人追,倒在地上后打死了。小妹嫁得远,很少来,邻村的大妹经常来。 他说:“我每月吃的米不多,15-17斤左右,反正我喜欢吃的我都买来吃。” …… 我信步走进离五保村不到一公里的那条村子,那是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示范村,这里不仅有太阳能路灯,还有灯光球场,相比之下,五保村的水电费还要老人自己掏钱…… 我弟说,比这些差的五保户多了去啦,还有给五保户装上电视、煤气灶、热水器的,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取走镜头和文字还没走多远,这些东西都被“导演组”的人装上车拉走了! 万万想不到,改开30多年了,我们村里五保户过年还是这般惨淡的景象。 作为一个老兵,一个底层人,今儿晒晒这些五保户过年的照片,因为我不会让我认为是底层的人趴着不说话,你们说是不是? 以下图中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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