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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刃亲弟弟还不必背千古骂名,他才是历史上最有心机之人!

 邓超越梦想 2016-05-01

(图)颍考叔、郑庄公、子都

郑庄公声名远播到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得益于左丘明为他写了一篇非常精彩的文章——《郑伯克段于鄢》。

段是谁?郑庄公的同胞弟弟。为什么要“克”自己的弟弟于鄢地?又是什么原因让亲兄弟反目成仇?是争权,还是夺利?是因名,还是因色?

当然是权力。权力确实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很容易就让争夺的人没有了人性。它是撕掉伪装让人露出本性最好的试金石。我有时想,如果要考验一个人的意志是否坚强、信念是否坚定、心地是否善良、胸怀是否宽广什么的,最好的方法是把他放到激烈的权力斗争中去检测,会立竿见影。

熟悉中国历史的人多会见惯不怪地认为,在周室衰微的春秋乱世,作为一国之君的郑庄公要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杀就杀了,就是手足相残也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又何用“克”呢?

“克”,是攻克,自然比杀要多费许多力气,也说明被“克”的一方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与实力。

这个实力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拥有的,段有没有这样的实力完全取决于作为国君的哥哥给与不给。而身为一国之君的庄公还就是给了,让弟弟有一定的力量来和自己为敌。这可不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两党*制,搞一个反对派来监督自己的权力,以示民*主。他这完全是有意要养虎为患。这就奇了怪了,哪有这样的神经病?这不是神经病,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心机。

这可怕的心机是什么呢?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除掉政*敌而又能够名正言顺,还不必背千古骂名。说得难听点,就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要做到这样两头兼顾其实很难,这就得用些脑子,还别说,郑庄公还基本上做到了。

为什么庄公对自己的亲弟弟就存了这样可怕的心机呢?这要先从他的身世说起。

(图)郑庄公掘地见母

他的出生很特别,一般人出世是头先生出来的,而他却是脚先生出来,是寤生,这给生他的母亲带来了很大的痛苦。按理说,这根本怪不得他,因为无知无觉的他完全是无辜的,他一定不想给母亲增添那么大的麻烦。而且逆生也是生,对于母亲来说也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可生他这个在娘胎里就与众不同的人的母亲姜氏,生他时简直是死里逃生,生出来之后自然心有余悸,所以对亲生的这个儿子怎么都亲不起来。不亲也就罢了,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不依不饶,硬是将他的小名取为“寤生”,是作为痛苦记忆的提醒,还是对生命诞生艰难的纪念?抑或是对这个给她带来过生命危险的儿子的怀恨?谁知道呢!姜氏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共叔段,她的母爱自然而然就全给了段。这对于同样需要母爱的庄公当然是很大的刺激与打击,他的心理不变态也至少健康不起来。我们可以想象,在母亲这样的至亲那里都得不到真爱,他看这个世界与这世上的人会有怎样的心肠,会是怎样的眼光?

姜氏的做法的确是很过分的。在丈夫郑武公还在世的时候,她就屡次三番地建议要废寤生而立段,好在武公还不至于糊涂昏庸,对废长立幼的妇人之见,始终不予采纳。等寤生摇身一变而成郑庄公的时候,她又立马急不可耐地要求将要害之地的“制”封给段。金圣叹看到这里评道:“兄代有国,弟得食邑,分也,何必代为之请哉?姜氏代为之请者,必欲得制故也。得制,据其要害,以便图庄公也。”请“制”包藏的是如此祸心,叫不仅不是傻子还是一代雄主的庄公彻底寒透了心,也伤透了心,进而有了怨毒之心。母子从此势不两立,庄公也因此开始处心积虑。

庄公当然不能给“制”予段,于是给了仅次于“制”的“京”,段也便叫做了京城大叔。给“京”本来也是有违祖制的,但是给“京”成为庄公秘而不宣的一个策略,所以祭仲等大臣谏而不听。如果京城大叔和爱他的母亲到此为止,那也许会皆大欢喜,相安无事。可是从小就让母亲溺爱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段却不知收敛,得陇望蜀,试探着叫西鄙、北鄙两个地方“贰于己”,这本来完全是可以制止住的,庄公却不以为意。他要的就是弟弟的得寸进尺。段看哥哥没有反应,于是就又把这两块地盘干脆归为己有。小时候就听过一个人偷鸡蛋被母亲鼓励以后,渐渐发展到偷牛,最后被抓到牢房的故事,与此颇为相似。在郑庄公的纵容下,段渐渐发展到买武器练兵马,准备谋反。京城大叔一步步走向灭亡,除了他咎由自取和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又目光短浅、政治上幼稚可笑的母亲的推波助澜外,与哥哥庄公眼看着弟弟一步步走向悬崖、坠向深渊而见死不救,也大有关系。

庄公见死不救甚至是故意设置陷阱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自己说的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后来成了正义者痛斥作法自毙者的口头禅,是使用率非常高的名言,也算是他丰富汉语的一个贡献。我们现在不妨来个设想,假如他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就很可能免弟弟段于万劫不复。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与弟弟已经势成水火,他们的矛盾已经是尖锐的敌我矛盾。

他是很多次可以吹哨叫停的,而且很多人也不断提醒着他该吹哨了,“无使滋蔓,蔓难除也。”可是他怨毒着的心已经疯狂。他就是要听之任之,使之蔓延,让弟弟私心膨胀,让共叔段的罪责更大些。他一再说“自及”,“自毙”,就表明了他已经不再把弟弟当弟弟,不再把生母当亲母。她是姜氏,是从来没有给过他爱的仇人,她不是只爱弟弟吗?那就让她看看她这个宝贝儿子会是怎么样的下场。你们不是勾结吗?我就让大家看看你们能成什么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胸有成竹,而且他还要让后人说不了自己什么。段被杀是罪有应得,是他要谋逆篡位,是他不仁,我杀之甚至还不会良心不安。

高明是非常高明。可是左丘明得知了这个事件的整个过程,而且还把这个过程写得这样绘声绘色、跃然纸上,两千年过去,让人看了还历历在目。别的历史事件有很多可能已经真假难辨,而郑庄公杀弟貌似合情合理合法,却还是让正直的盲人左丘明看出了破绽与玄机,并如实地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谁叫庄公处在“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的春秋时代呢?没办法,他的阴险狡诈、老奸巨滑也让后人瞧了个正着。

庄公后来到底还是做不到心安理得。弟弟总归是弟弟,血浓于水,血脉相连,杀了弟弟之后,他应该是有一丝悔意的。杀弟之后他还发誓与母亲“不及黄泉,无相见也”,但很快就后悔了,这就证明庄公还没有完全泯灭良知。

颍考叔献计“阙地及泉”,让他得以与母亲在隧道里相见,母子二人是否就摒弃了前嫌或如书中所写的“其乐也融融”?我想还是要有个过程。因为感情这个东西,不像有些人的嘴脸,能够说变就变,转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不仅轻而易举,而且自然而然。

原标题:郑庄公的心机

作者:张献党,鱼羊秘史特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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