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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中医经验集赵金铎15

 韦Bb 2016-05-10
  〔评析〕赵氏认为,头为诸阳经所会,清阳之气随经上升于头,脉络疏通,血液流畅,则头脑清灵。凡外感内伤,尤其是内伤如少阳胆气郁遏、肝气不舒、肝经血热、肝血瘀滞、肝肾不足、肝寒胃逆、痰湿化热诸因素,均可致清阳之气不能循经上升,头失濡养,而引起头疼。本案,赵氏据左侧太阳穴及眉棱骨痛不可忍,恶心纳少、舌红苔黄腻,断为少阳胆郁、痰湿化热之证,用桑钩温胆汤(赵氏经验方)加葛根、白芷、疏解胆郁、清化痰热。因胆禀少阳春升之气,胆气升则万化安,胆气郁则为病。常见的是气郁则生痰,痰湿内蕴又影响胆气之升。故方中用温胆汤清化痰热,痰热化则气郁解而胆气升,痰湿化热易生风,用钩藤以熄风。胆气郁则津液不升,用葛根以升腾津液。患者年逾花甲,肝肾已亏,用桑寄生以滋养肝肾。白芷虽少量,然为善治眉棱骨痛之良药。全方组成严谨,正邪兼顾,标本同治,药证相符,20余年之痼疾仅三诊霍然而愈。

  二、热喘案陈某某,男,65岁,香港籍。患喘病20余年,缘由药物过敏引起,反复频繁发作并逐年加重,发作时服用平喘西药暂能缓解,过后发作如旧。在港多方求医治疗无效,专为此疾曾走了半个多地球,经几十个国家的医生治疗,未能治愈。1983年7月1日,经友人介绍延赵氏诊治。

  自诉常感咽喉微痒不适,如有物堵塞喉间,睡眠不实;喘作时吐白色透明粘痰,喉间痰鸣,胸闷气短;长期不能平卧;口渴不欲饮,纳可,二便调。患者平素喜食肥甘厚味。视其颜面晦暗,口唇干,色暗红,舌质亦暗红,舌体正,苔薄白少津,咽部潮红,脉左手滑数弦而有力,右手滑稍数。

  病因膏粱之变,积热生痰,蕴于上焦,致使肺失宣降,气滞血瘀,乃热喘也,治宜清热化痰、理气活血。

  处方:黄芩9克、瓜蒌12克、杏仁9克(炒打)、炙桑皮9克、橘红9克、牛蒡子9克(炒打)、茯苓9克、竹茹12克、赤芍9克、丹皮9克、桔便6克、甘草6克。

  水煎服,每日1剂,嘱其服后如无不适,可连进14剂,平素饮食宜清淡。

  二诊:1983年7月28日。药后诸证好转,近月来喘症仅发作一次,并很快缓解。胸闷气短基本已除,惟仍咯出少量痰,舌脉基本同前。并诉近日吃不少青瓜(黄瓜),感觉特别舒服。仍依前法稍事变通,于原方去牛蒡子,加天冬9克。续进14剂。

  三诊:1983年8月12日。近15天来喘症未作,诸症均见减轻,但仍有口干、眠差、舌质暗红、苔薄黄等症,脉转细弦,于上方加女贞子15克、旱莲草15克,建议隔日1剂,再服20剂,尔后以六味地黄加蛤蚧为丸调理。

  1984年春,其友人代诉:患者喘症基本已痊愈,除表示谢意外,还要求拟一个饮食宜忌方第三卷547案,已照办交其友人寄去。

  〔评析〕喘症以喘促气粗、倚息不能平卧(甚则摇身滚肚)、喉中作响如水鸡声和反复频繁发作为特点。喘症之所以反复频繁发作,难以痊愈,关键是痰饮内伏,留于肺俞,张景岳称之为“宿根”。痰被诱因所触发,即可表现痰随气升,气因痰阻,互相搏击,气道不利,是以频发如斯。

  痰从焉生?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亦即肺失肃降之职,或脾失运化之能,致水湿不去,凝聚而成痰。另外,肾主水,司开合,若肾虚失其气化之职,下焦之水气上泛凝聚亦可成痰。故喘症之痰与肺、脾、肾均密切相关。喘症之辨,先要紧扣一个“痰”字,再分寒、热、虚、实、标、本。

  一般发作时以实证为主,标重于本;缓解时以虚证为主,本重于标。喘证之治,热痰实证者,清热为主;寒痰虚证者,温补为先;标重于本者,先治其标,后固其本;本重于标者,先固其本,后治其标;标本皆重者,则标本并治;细研穷究,方得治喘之大体也。

  本案患者因平素喜食肥甘厚味,膏粱之变,痰浊内生,加以药物过敏,触动“宿根”而发生喘病。因“宿根”未去,虽多方经久医治,而病仍不愈。从症状表现上看似无明显热象,但双手脉滑数而弦,口唇舌质暗红,舍证从脉从舌,热痰蕴肺,肺气失宣,气滞血瘀使然。方用黄芩、桑皮以清泻肺热;瓜蒌、牛蒡子、橘红、竹茹、茯苓以清化热痰;杏仁、桔梗以宣降肺气;赤芍、丹皮以活血;甘草调和诸药。肺之热邪得清,则不致热邪炼液为痰。热痰得以清化,则不致阻滞肺之气机。肺气得以宣降,则气化而痰热亦化,且有助于血运。瘀血已活,则又有利于气机条畅。

  配合适度,药中病所,加以饮食清淡,可减少痰湿的来源,故十四剂药后病即好转。人体之气,肺主出之,肾主纳之,喘症其本在肾,其标在肺。治肺已有起色,要考虑治肾以固本。故二诊即去轻散之牛蒡子,加养阴之天门冬。三诊舌苔虽转薄黄,但脉已不现滑数,说明在肺之热痰渐趋消除,又加二至丸以滋阴,逐渐递增,最后以六味地黄加蛤蚧补肾固本纳气以收功。

  三、肺心病案姜某某,68岁,已婚,江西人,干部,住院号:013237,入院时间:1982年2月2日。缘于14年前因在工作环境接触粉尘过多,引起咳嗽、咯痰,并逐渐出现气短、气喘。10年前经北京某某医院诊断为“阻塞性肺气肿”、“高血压病”,曾用益寿宁、氨茶硷并用青霉素、链霉素等药治疗,病情有所减轻。但在冬季气候寒冷时,感冒后每易复发。三年前出现下肢浮肿,活动稍多则喘促、心悸、心前区隐隐作痛。1981年12月中旬,因工作劳累,加以外感,气短喘促加重,难以平卧,心慌,下肢浮肿较前明显,大便漆黑,本单位医院施治无效。1982年1月18日以“肺心病”、“上消化道出血”转当地矿务局医院,经用青霉素、链霉素等多种抗生素及安络血,Vifk3、双氢克尿塞、地高辛等药,并输血300ml,仍未见好,乃于今年2月2日入我院治疗。

  入院时,患者表现为喘促气短,难以平卧;咳声重浊,咯白泡沫痰;心悸;表情淡漠,神识恍惚,语音低怯;不思饮;右胁下痞块,双下肢水肿,按之肌肤凹陷不起;两颧微红,唇甲紫绀;舌胖大而紫暗、有裂纹,苔黄白相兼而厚腻;脉弦滑数。查:桶状胸,有轻度三凹征,叩诊呈过清音,双肺可闻及湿性罗音。心率120次/分,律齐,心音遥远。肝在右肋下2.5cm,轻压痛,肝颈征(-)。ECG出现窦性心动过速,典型的肺型P波。痰培养两次均有甲型链球菌生长,西医诊为:(1)慢性支气管炎合并感染;(2)阻塞性肺气肿;(3)肺源性心脏病,肺功能不全Ⅲ°,心功能不全Ⅱ°。入院9天,均按痰饮内伏、水气凌心、肺失宣降治疗,用苓桂术甘汤合葶苈大枣泻肺第三卷548汤以温化痰饮,宣降肺气,病情仍未缓解。

  1982年2月10日,赵氏应邀会诊,患者抬肩喘息,坐卧不安,胸憋闷,气短促;咳嗽,咯痰白而粘,不易咯出;恶寒发热,汗出涔涔;双目幻视,两手麻木,唇甲紫绀加重,双膝以下均水肿;口干,两颧红,舌体胖大紫暗,苔白厚腻,脉疾。呼吸40次/分,心率120次/分,律齐;双肺可闻及湿性罗音,左侧较多,右侧可闻及干鸣音。证属心肺阴虚,久劳化热,痰湿伏肺,气血运行受阻,用急救心肺之阴、加强淡渗行水利气、扶正祛邪并行之法,处以生脉散与茯苓杏仁甘草汤合方化裁。

  处方:生晒参90克、麦冬9克、五味子3克、远志9克、茯苓15克、杏仁9克、陈皮9克、丹参12克、甘草6克。

  并用人参6克,蛤蚧尾1对,共研细末分4次服,每日2次。

  二诊:服上方药两剂,气短、喘促、心悸有减,两颧浮红消失,紫绀明显好转。仍咳嗽,咯白泡沫痰,难以咯出;汗多,心前区憋闷,夜不得眠;舌胖大、紫暗颜色变浅,舌中有裂纹,苔白少津;脉疾,但沉取有力。于上方加敛汗活血安神之品。

  处方:生晒参12克(先煎)、麦冬12克、五味子5克、远志9克、茯苓15克、广橘红9克、麻黄根6克(单包)、赤芍9克、丹参12克、琥珀粉3克(分冲)、浮小麦30克、甘草6克、童便40ml(分冲)、北沙参15克。

  三诊:服上方药7剂后,胸憋闷、气喘促又大减;偶有咳嗽,已能将痰咯出;汗出减少,口中和;夜能入睡6个小时,能平卧床榻;下肢水肿已基本消失,口唇、指甲紫绀明显改善;呼吸基本平稳(28次/分),心率108次/分,律齐,心音有力,双肺罗音显著减少,惟两肺底可闻及小水泡音,两肺上侧可闻少许干性罗音;脉细弦略数有神,舌苔黄厚腻。仍宗上法,略为增损也入,服药二月,除晨起有轻咳外,诸症消失,能自由活动,上下楼亦无气短喘息之感。血压15.6/11.7kPa,心率96次/分。律齐,未闻杂音,仅左肺底可闻少许水泡音,肝大回缩,舌淡红,苔黄白微腻,脉滑数。患者欣然出院,返里调养。 著名老中医李可经验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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