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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静悄悄的，只有细细的雨点敲打着书房的窗户。我手捧钱钟书先生的文集，默默地读着他早年写的散文《窗》，此时此刻，感慨万千，竟不能寐。 先生的文章风趣幽默，很有感染力。比如，他在《论文人》一文中说：“文人对于自己，有时比旁人对于他还看得轻贱”，“并且不惜费话、费力、费时、费纸来证明他不愿意做文人，不满意做文人。在这个年头，这还算不得识时务的俊杰么？”此话不假，你懂得的。 言归正传。钱先生写《窗》，不论是窗的作用，窗的比喻，窗的含义都论述的头头是道，十分到位，无可挑剔。但我总觉得有意犹未尽之感，也许是经过了几十年，时代变迁，人们对于窗又赋予了更多的内容，更多的意境，更多的感受吧？鄙人不自量力，冒大师之讳，就当是班门弄斧，狗尾续貂，也来说说“窗”。 人活在世上，离不开“窝”，有“窝”就得有窗。只有窗不行，还必须有门。所以，国家建筑设计规范把门窗列为一个系列，设计标准、要求、科学详尽，不一而足。因此，窗对于人们的生活起居，必不可少。不像动物，它们的“家”只有“门”而无“窗”，窗对于人类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说，窗户是慰藉心灵的眼睛。累了，坐在窗前，一杯清茶，一曲禅乐，顿时放松了心情，愉悦了眼睛。你看，窗外的绿荫、草坪、灯光、车流，还有淘气的小孩和匆匆的行人。你喜欢什么，就看什么，也许与景色无关，只是景随了心情。 “门是人的进出口，窗可以说是天的进出口”，钱老先生的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根本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是这样偷偷从窗帘的缝隙间无声无息地洒在你的床前。拉开窗帘，一副看惯了的几乎不变的风景画，又一次重复出现在眼前。你可以换一个窗户，看不同的风景，就像客厅里或者餐桌前的那几幅一成不变的挂画。 其实，你不在乎那不会流动、变幻的风景。你完全可以走出去游山玩水，晚上回到宾馆，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山看海，看日落日出，看满天的星斗，看雨后的晚霞！ 唐代诗人张籍在《冬夕》中一句：“月色当窗入，心乡半夜生”，让诗人在窗前思念家乡之情油然而生，窗让人看到月亮，让人想起了远方的家乡。 窗外的世界充满了精彩，充满了诱惑。窗内的世界充满了梦想，充满了温暖。一层窗户隔断了风雨，隔不断激情。脚步还没有迈出大门，心已经走向世界。当你走困了，当你心累了，你回到家中，坐在窗前，一躺椅，一杯茶，闭目养神，逃离外界，忘记自己。窗外的故事会一幕幕展现在你的面前，你自然会渐渐陶醉，进入甜蜜的梦乡。 梦里，有一扇明亮的窗户，容纳了你整个世界，容纳了你时而精彩时而无奈的人生。 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 THE END 散文作家 · 微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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