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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京胡大师费文治先生

 wunianyi 2016-05-29

纪念京胡大师费文治先生



费文治先生


2016年,是费文治先生逝世50周年(生于1913年—卒于1966年)。在这样的时刻他曾工作过的剧院、与他共同工作过的同事和他的后代、弟子们,都不曾忘记这位昔日的京剧功勋。

中国京剧院——京剧艺术的神圣殿堂。费文治先生以国家剧院为契合点走出一条“博而精、广而宽”的艺术道路。如果不是文革“浩劫”迫使他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他定会在京剧的发展史上给我们留下更多的精美艺术财富。

费派琴魂,仿佛是充满神韵的天籁之音,荡气回肠;费派琴魂,恰似是一颗永不熄灭的艺术火种,薪火传承!




费文治在他不平凡的一生中,历经了时代变迁和京剧沉浮,曲折的人生和艺术经历为费文治的广学博才提供了宽广的空间。他有效地集各家之长,练就了操琴绝技,掌握了创腔法则,最终成为京剧界公认的一代胡琴宗师。

费文治是中国京剧院乃至整个京剧界一位深受爱戴、倍受尊崇的京胡大师。他作为京剧音乐的代表人物,其艺术影响力遍及海内外。他将一生的心血都无私地献给了中国京剧院,献给了他所热爱的京剧事业。正像所有卓越的艺术家们一样,他给我们留下的宝贵艺术财富是永恒的。

中国京剧史的一件大事

2010919日上午9时,国家京剧院、中国京剧艺术基金会、中国戏曲音乐学会,在国家京剧院畅和园剧场隆重举行“京胡大师费文治诞辰97周年学术研讨会”暨《费文治京胡伴奏琴谱集》首发仪式。   



    

费文治学术研讨会的召开,是中国京剧史的一件大事。总结费文治先生的艺术人生,是彰显和延续前辈艺术家艺术生命的有效载体,正所谓“尊先贤文治,励后学琴操”。《费文治京胡伴奏琴谱集》是费文治一生艺术的结晶,囊括了他生前亲自操琴、创腔的大量琴谱,为后学者详尽了解他的艺术生涯和艺术风范集结了珍贵文本。 

国家京剧院党委、院领导、艺术家,相关单位领导、嘉宾、新闻媒体及来自全国各地的京剧界人士300余人参加了研讨会及首发仪式。中国京剧艺术基金会理事长、国家京剧院艺术指导刘长瑜为《费文治京胡伴奏琴谱集》首发式剪彩。



京剧艺术家刘长瑜为《费文治京胡伴奏琴谱集》剪彩


通过具有浓厚学术氛围的纪念活动,继承发扬老艺术家的艺术风范,秉承国家京剧院的艺术风格,塑造国家京剧院的艺术形象,高扬国家京剧院的艺术旗帜,使前辈艺术家宝贵的艺术财富与剧院的艺术发展相伴随行。

费文治的大师操琴风范

费文治的操琴艺术成就,博得了京剧界的一致推崇。他以峭峻挺拔的清逸琴风而独步京剧乐坛,至今令人难以忘怀。


费文治的京胡演奏观

费文治深层地揣摩流派唱腔韵致,做到伴腔主动默契,风格自然流畅,以韵奏音决不千人一面,唱工与伴奏浑然一体。

费文治那空谷足音的高雅琴风,源自余叔岩“艺正音雅、以淡求浓”的艺魂陶冶。就其操琴品质而论:大气纯净、不偏不躁,古朴清越,音韵绵长。


费文治的京胡演奏绝活

费文治以苍劲或细腻的琴声来伴奏各种唱腔。操琴时弓子既能张得很开又能用得很短,他的运弓总是与腔韵的起伏紧密地粘贴在一起,奏出的琴音不仅是圆而且是润,演奏绝活即托腔黏唱、生动传神。


费文治为荀慧生、童芷苓伴奏

费文治紧紧抓住荀派唱腔的滑音,进行模拟装饰渲染。荀派唱腔演唱板头儿活、腔句走向多变,他在伴奏中既有活泼多姿的欢音,又有委婉缠绵的悲调,运弓仍然是柔中见刚。“柔而有骨的荀腔纤巧伴奏”是其荀派伴奏风范。



费文治先生与乐队

费文治的独特高派伴奏

1、右手运弓。突出使用“陡然而起”的爆发力,以造成起伏跌宕的运弓气势。激昂奔放的弓法,能动地勾画出高派唱腔的酣畅淋漓气概。配合动人心弦的持续长音腔,更是弓子一抖立刻飞溅出快速颤动的急音,与腔、与气、与情相映生辉。

2、左手触弦。化用老旦伴奏中的遒劲、衰音、雌音等指法,巧用勾、抹、滑技巧润饰高派腔的悲壮音色特点。伴奏高派腔的“疙瘩腔”以及大气口的满宫满调演唱特点,均采取“长弓托气、短弓补腔”的弓指技巧进行托腔伴奏。他那“通、透、亮、厚”的独特伴奏方法,确立了宏大的高派唱腔伴奏风格。

毛主席握着费文治的手

京剧表演艺术家江新蓉回忆说:费文治老师有着一双神奇的手——有一次他为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操琴,梅兰芳握着费文治的手说:“你这双手太好了,给我拉得太舒服了”。有一次在中南海,毛主席用自己的手贴着费文治的手说:“我的手这么大,你的手那么小可拉出的琴音太美了,以后我也向你学习拉胡琴”。

江新蓉回忆说:“我的恩师程砚秋先生逝世后,19608月周总理请程砚秋先生的夫人果素瑛吃饭,齐燕铭、梅兰芳、马少波等一行同去。那天我唱的是《吟香钗会》由费文治操琴。周总理听后说:“呣,这个老费,是不是叫费文治啊?他这个胡琴拉得味道很独特。”通过这样一个小事情,使我们感到总理对每一个细节都观察得非常仔细。 



京剧界回忆费文治

国家京剧院前任院长吕瑞明:

费文治以其精湛深邃的琴艺、驰名南北,是京剧界琴师中出类拔萃的代表人物。任何从事专业者,要做到广博或专一并非很难;然而要做到像费文治那样:博而精,则是极其不易的。我以为,这正是他操琴艺术最可贵之处。


国家京剧院前任院长苏移:

费文治先生,动人琴弦醉人弓,喜怒哀乐情意浓。谁说胡琴只伴奏,大千世界在其中。



费文治艺术专题片




京剧表演艺术家高玉倩说:

费文治先生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保守,同时又不否定传统的好东西。正是他能够巧妙地化用传统为时代服务,才使得中国京剧院的戏曲创作能够继续向前发展。无论是《三座山》,还是《生死牌》都倾注了他的心血。中国京剧院创演的剧目能够在社会上产生影响,是与费先生的创腔谱曲贡献分不开的。

费文治先生播撒下的文艺种子,在生、旦、净、丑的每个行当中都在开花结果。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他,谁都得承认费先生对京剧的传承发展作出了贡献,他是当之无愧的京剧音乐家。


京剧表演艺术家杜近芳说:

我与费老师在舞台上的合作是1951年。当时我进剧院带的胡琴是周长泰先生,二胡是周国兴。由于周长泰身体不适,我就请他在家做些编腔的事。真正在台上为我操琴的是费文治老师,带着周国兴给我拉二胡。费老师胡琴拉得太好了,他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梅派琴师。1951年我演的第一出新编戏《牛郎织女》,就是费老师给我拉的胡琴。那一阶段我唱梅派戏《宇宙锋》、《凤还巢》等剧目,全是费老师给我操琴。


京剧表演艺术家云燕铭说:

费文治是一个永远值得我们怀念的人。与他合作给我留下的深印象是他能给演员说唱。我这个人天生没有一条脆亮的金嗓子,当年他就对我说:“咱们这个嗓子不是欠点吗,唱时千万别使拙劲”。

这么多年我就全靠着这点唱法来演戏,哪来的唱法呀?是文治先生当年教给我的,从他身上我得到的益处最大。在我的演艺生涯中,有过许多名琴师与我合作,但是使我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费文治,是绝唱!这样的胡琴现在无处再寻了。


京剧表演艺术家钱浩梁说:

我与费老师是隔代,费老师是名角儿,他的琴艺大气,四通八达。他的高超琴艺、敬业精神,给我们每一位演员都留下了永生难忘的深刻印象。他是中国京剧院一位了不起的演奏家,堪称第一琴。然而他的可贵之处在于:他的目光不是只盯在傍角儿上,而是将自已的艺术献给了京剧事业,他对于老、中 、青三代都给予了帮助扶持。




京剧作曲家刘吉典说:

费文治先生是一位颇具影响的代表人物,是京剧胡琴界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我与文治先生的合作,始于1955年至1965年。十年间我们合作完成了《三座山》、《木兰从军》、《金田风雷》等一批新剧目的创演工作。在我遇到的名琴师中,文治先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胡琴大家。可贵之处在于他不仅具有极为丰厚渊博的传统知识,还能做到师古不泥古、厚古不薄今。那时在音乐创作方面他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经他绝妙琴音的伴奏烘托,新创作品生发出巨大的艺术感染力。


京胡演奏家姜凤山说:

费文治先生是我的老师。我这一辈子最敬佩费文治。那年间怹最喜欢我,教过我不少胡琴上的玩艺。费先生那手里“干净、利落、软硬弓,要哪儿有哪儿”。要说舞台上这些东西,无论是老生、旦角各种流派费先生都非常精通。他的演奏风范真是难以言表……那胡琴绝了,现在很难再听到这种琴音了。


京胡教育家吴炳璋说:

费文治老师的操琴是大师级的艺术,他的伴奏是生、旦、净、丑无所不会,样样精通。我曾向费文治老师学习了许多操琴技法,从中受益匪浅。听费老师的操琴实在是一种美的享受。愿费文治老师的操琴风范,精神永在、艺术永存!


京胡演奏家燕守平说:

费文治先生是我的老师,他的高超琴艺和伴腔理念使我受益匪浅。费老操琴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是,托腔保调,入情入理,表达人物,入韵传神。他能深刻体会多种流派特点和众多演员的不同表达方式。那时演员们都喜欢让费先生操琴伴奏,而且是伴一个红一个,他的琴艺真是太神奇了。

1960年我有幸向费先生学习了《生死牌》等剧目,那时我只有20岁很年轻,想到要见到费先生心里非常害怕,因为费老是京剧界一位老资格的胡琴大家,然而见到费先生他又是那么的热情,顿时气氛活跃了。我经常到剧场去听费老师拉琴,那琴声确实是水灵鲜活甜美得很,而且拉出的东西非常透亮解气。他的伴腔风格是京胡界的楷模,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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