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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生俱来的熟悉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墨子语 2016-07-04


领读:柒月暖阳


多年前看过一句话: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小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坏人,这样他心灵里的纯真会得到最大程度的保留。

 

我们都知道,童年的遭遇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最深远的,因为孩子的世界很小,而所有的小事在孩子眼里都会被放大无数倍,童年的任何幸与不幸,爱与伤害都会在他们心里产生难以想象的蝴蝶效应。

 

第八章

 

在阿米尔眼看着哈桑受辱,自己却如懦夫一般逃之夭夭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完全变了。

 

有一个星期阿米尔几乎看不到哈桑,他总是帮阿米尔把早餐准备好,当天要穿的衣服熨好叠好便回房睡觉,阿里出于担心询问阿米尔发生了什么,而阿米尔只是不耐烦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阿米尔求父亲带他去贾拉拉巴德,他希望只有父子两人,可父亲却邀请了另外二十来个人,父亲无比自豪的对大家讲述阿米尔在斗风筝比赛中的出色表现,阿米尔却因为晕车,吐脏了霍玛勇叔叔女儿的新衣服,他与父亲终于变成了朋友,可却觉得更加空虚了。

 

夜晚,当所有人都睡去,阿米尔自言自语的说出了那句话,“我看着哈桑被人强暴”,然而没有人听到他的话,这是个下在他身上的咒语,终此一生,他将背负着这个谎言。

 

为了躲避哈桑,阿米尔常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看书、写故事,学画马匹,哈桑努力想恢复他们的关系,但阿米尔却愈发的无法面对哈桑。

 

直到开学的前几天,阿米尔问了爸爸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请新的佣人?”而爸爸却勃然大怒:“是因为你和哈桑吗?我知道你们之间有问题,但不管那是什么问题,应该处理它的人是你,不是我……你真让我羞耻,至于哈桑……哈桑哪里也不去。”

 

初夏的某一天,阿米尔喊哈桑一起去爬山,他从树上摘下石榴砸向哈桑,咆哮着让他还手,以为他若还手,他内心的愧疚会减轻,他们也许还能回到从前,可哈桑只是哭泣着、承受着,甚至将石榴在自己额头上碾碎,并问阿米尔:“你满意了吧?你觉得好受了吗?”

 

1976年夏天阿米尔十三岁的生日,爸爸邀请了近四百人来参加阿米尔的生日宴会,阿米尔不得不逐一跟来宾打招呼,阿塞夫和他的父母也来了,爸爸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强迫他对阿塞夫友好,可阿米尔的心不在焉却让爸爸觉得难堪。

 

拉辛汗对阿米尔讲了自己十八岁与邻居仆人的女儿恋爱的故事,由于她是哈扎拉人,拉辛汗的父母、姐妹、哥哥都表示出强烈的反对,“我跟荷麦拉对抗着整个世界。并且我告诉你,亲爱的阿米尔,到了最后,总是这个世界赢得胜利。就这么回事。”最后,拉辛汗的父亲将荷麦拉一家赶上火车送去了哈扎拉贾特,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相见过。

 

院子里放起了烟花,“在一次短暂的闪光中,我看到永世不会忘记的情景:哈桑端着银盘,服侍阿塞夫和瓦里喝酒。那阵光芒消失了,又是一声嘶嘶,一声爆裂,接着是一道橙色的火光:阿塞夫狞笑着,用一根指节敲打着哈桑的胸膛。”

 

第九章

 

生日会第二天,阿米尔拆开一个又一个的礼物盒子,每一个礼物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父亲送了他一辆让所有孩子垂涎三尺的自行车,还有一块蓝色的手表,但所有的礼物中,只有拉辛汗送给他的棕色皮面笔记本是特别的,因为其他礼物都是他用哈桑的牺牲换来的,只有拉辛的礼物不带血腥。

 

在听过拉辛讲述的荷麦拉的故事之后,阿米尔开始意识到:我们有一个必须离开。

 

于是他策划了一场骗局,将父亲送的新手表和几个装着钞票的信封偷偷塞到了哈桑的毛毯下面,并向爸爸告发了哈桑。可当爸爸询问哈桑:“钱是你偷的吗?你偷了阿米尔的手表吗,哈桑?”哈桑却用嘶哑而孱弱的声音回答:“是”。没有半句辩解。

 

但爸爸居然没有责备哈桑,没有如阿米尔所料的将他们赶走,而是告诉哈桑“我原谅你”,甚至当阿里说要带着哈桑离开时,爸爸竟然苦苦哀求阿里留下,最后知道无可挽回后,居然痛苦的嚎啕大哭。

 

阿米尔与生俱来的那种熟悉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在一个难得的雨天,父亲送走了阿里与哈桑。

 

“我应该跑出去,赤裸的双脚溅起雨水。我应该追逐着轿车,高声叫喊,让它停下来。我应该把哈桑从后座拉出来,告诉他我很抱歉,非常抱歉,我的眼泪会跟雨水混在一起。我们会在如注大雨中拥抱。可这不是印度电影。我很抱歉,但我不会哭喊,不会追逐那辆轿车。我看着爸爸的轿车驶离路边,带走那个人,那个平生说出的第一个字是我名字的人。我最后一次模糊地瞥见哈桑,他瘫坐在后座,接着爸爸转过街角,那个我们曾无数次玩弹珠的地方。”

 

第十章(1981年3月)

 

1979年底,苏联入侵阿富汗,给阿富汗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大约100万人死于战火,600万人被迫逃离家园,沦为难民。

 

战争让阿米尔不得不与父亲逃离喀布尔,而且是秘密行动,因为在喀布尔已经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人们为了获得悬赏或因为受到威胁而互相告发。

 

凌晨两点他们坐上了通往贾拉拉巴德的卡车,司机卡林承诺到达贾拉拉巴德之后会有更大卡车载着他们通过开伯尔隘口去往白沙瓦。在玛希帕检查站,一个俄国士兵要求与车上的一名妇女单独相处半个小时,妇女与其丈夫又哭又求都没有用,这时父亲忍无可忍了,他站起身,眼睛直望着俄国兵对卡林说:“我要你跟这个家伙说几句,你问他的羞耻到哪里去了。”

 

俄国兵说,这是战争,战争无所谓羞耻。可父亲回他:“战争不会使高尚的情操消失,人们甚至比和平时期更需要它。”

 

俄国兵取下手枪,打开保险栓,将枪口对准爸爸的胸膛,可爸爸却没有一丝胆怯:“我就算中了一千颗子弹,也不会让这龌龊下流的事情发生。”“告诉他最好一枪就把我打死,如果我没有倒下,我会把他撕成碎片。操他妈的。”

 

在阿米尔以为父亲必死无疑的时候,父亲得救了,被另一个俄国军官。

 

到达贾拉拉巴德之后,卡林表示,去白沙瓦的卡车发动机上星期坏了还在等零件,听到这个消息,爸爸气愤的差点扭断卡林的脖子,然而等在这里的还有更早到达的难民,一共三十多人,大家不得已只能在黑暗、寒冷的地下室里等待。

 

阿米尔发现了卡莫和他父亲,也就是当初与阿塞夫一起伤害哈桑的人,他竟然也遭到了与哈桑同样的欺侮,而且当他们乘着油罐车到达巴基斯坦后,卡莫却因为油气中毒死了,他的父亲伤心过度从卡林手中夺过手枪,将枪口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特邀作者:柒月暖阳,以一朵花的姿态行走,穿越季节轮回,在无声中不颓废,不失色,花开成景,花落成诗,新书《以一朵花的姿态行走》即将上市。新浪微博:柒月暖阳  微信公众号:柒月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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