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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 | 读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连颜值都差很远

 胡慧玲jlh38ard 2017-07-16




从这本书里,我们将会读到一个温情又残酷的关于人性的救赎的故事。


每个人都会犯错,主人翁年少时犯下的错是如何影响他的一生?他又是如何对待内心的煎熬与谴责的呢?


01

回忆涌现


我依稀记得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十二岁,也就是那时发生的事,造就了今天的我。


今年夏季的某天,朋友拉辛汗从巴基斯坦打来电话,要我回去探望他。我知道,电话线连着的,还有我过去未曾赎还的罪行。


挂了电话,我出门到附近的湖边散步,看见两只红色的风筝,带着长长的蓝色尾巴,在空中舞动,飞过树林,飞越风车,像是旧金山上空的一双眼睛,突然间,我脑中响起哈桑的声音:为你,千千万万遍。


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桑,那个追风筝的人。


我想回到那里,那有让我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我抬眼看看那比翼齐飞的风筝,我忆起哈桑,我缅怀爸爸,我想到阿里,我思念喀布尔。我想起曾经的生活,想起1975年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冬天。


02

儿时


小的时候,我和哈桑常常做一些恶作剧,比如爬到树上,那一块镜子的碎片把阳光反照进邻居家里,惹得他们很恼火。


哈桑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楚,那圆润的脸庞,像是木头刻成的中国娃娃,塌鼻子,竹叶眼,肉下巴,还有他的兔唇,像是工匠的失误,又或者只是由于他的心不在焉。


有时候,我还会出一些坏点子,虽然哈桑从不会这样做,但他从不拒绝我的一切要求。哈桑的父亲阿里常常逮到我们,而哈桑总是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的责骂,从不告发我。


我们家的房子可以算是当地最华丽的屋宇了,奢侈得像座皇宫,而哈桑他们住在我家花园旁简陋的泥屋里,我在家住了十八年,但去哈桑房间的次数寥寥无几。

每当太阳落山,我们便分开,我回到爸爸的广厦去,哈桑则回到他的寒庐,他在那出世,也将在那度过一生。


03

哈桑的父母亲


我的母亲死于生我时难产,而哈桑则在降临人世尚未满七日就失去了母亲,而她的母亲是跟一群江湖艺人跑了,在多数阿富汗人看来,这简直比死了还要糟糕。


有一天,我们去看电影,抄近路去电影院。路上,碰到几个士兵在抽烟玩牌。有个士兵发现了我们,用手肘碰碰身边的伙伴,冲哈桑嚷嚷。


“喂,你!”


我们跟他素不相识。他又矮又胖,胡子拉碴。他脸带淫亵,朝我们咧嘴而笑。我心下慌乱。“继续走!”我低声对哈桑说。


“你!我跟你说话呐!”那士兵咆哮着。“我认识你妈妈,你知道吗?我和她做过那种事呢。”众士兵轰然大笑。


后来,在看电影时,我在黑暗中听到坐在身边的哈桑低声啜泣,我探过身去,用手臂环住他。他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他认错人了,”我低语,“他认错人了。”


哈桑的妈妈叫莎娜芭,当初她抛家弃子的时候,没有人感到奇怪,因为她向来声名狼藉。


她有着俏皮的脸蛋和魔鬼般的身材,而阿里的半边脸罹患先天麻痹,因此他无法微笑,总是一副阴骘的脸色,只能通过眼神判断他的情绪。


阿里得过小儿麻痹症,右腿萎缩,走路一摇一摆。我小时曾经恶作剧似的模仿他走路的样子。除了我,邻居家的小孩更是常常捉弄他,管他叫“巴巴鲁”,也就是专吃小孩的恶魔。


连莎娜芭都取笑他,厌恶的相貌,而阿里对这些侮辱总是默不作声,自从有了哈桑以后,他已经找到他的人生解药了。


莎娜芭走后,爸爸雇佣了那个喂过我的奶妈给哈桑哺乳。阿里总提醒我们,喝过同样的乳汁长大的人就是兄弟,这种亲情连时间也无法拆散。


哈桑跟我喝过同样的乳汁。我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同一片草坪上迈出第一步。在同一个屋顶下,我们说出第一句话。


我说的是“爸爸”。


他说的是“阿米尔”。我的名字。


如今回头看来,我认为1975年冬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随后所有的事情——早已在这两句话里埋下根源。



04

我的父亲


我的爸爸是典型的普什图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留着浓密的小胡子,卷曲的棕色头发,甚至有传闻说爸爸曾经和一只黑熊赤手空拳的搏斗过。


我上五年级的时候,上伊斯兰课的老师教导我们,在伊斯兰教义里,喝酒是极大的罪过,那些嗜酒的家伙将会在接受超度那一天得到惩罚。


我想起爸爸常在“吸烟室”里喝威士忌,于是我告诉他学校里老师讲的话。


爸爸把我抱在他的膝盖上,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一样,要跟我谈谈什么是罪行。


“罪行只有一种,那就是盗窃。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一条性命,”爸爸说,“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利。没有比盗窃更十恶不赦的事情了,阿米尔。”


我总觉得爸爸多少有点恨我。毕竟,某种角度上,是我犯了盗窃罪,杀了他深爱着的妻子。我所能做的,至少应该是试图变得更像他一点。但我没有变得像他,一点都没有。


05

开始写作


为了逃避爸爸的冷漠,我埋首翻阅故去的母亲留下的书本,而在爸爸看来,有个喜欢诗书多过于打猎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爸爸曾经想要激起我对足球的热情,就像他小时候一样,但我在球队里只是个无用的负担。后来,他退而求其次想把我培养成一个热情的球迷,但装出来的兴致,总是极容易被识破。


有次,我偷听到爸爸和拉辛汗的对话。爸爸说我总是埋在书堆里,一点也不像他。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大夫把他从我老婆肚子里拉出来,我肯定不相信他是我的儿子。”


那时,每天放学后,我会念书给哈桑听。虽然哈桑从出生就注定是文盲,毕竟仆人是不用读书识字的。但他对那些谜一样的文字十分入迷,给哈桑念故事的时候,碰到某个他无法理解的字眼,我就会取笑他,嘲弄他的无知。


后来,我开了哈桑另外一个玩笑。我念书给他听时,开始不照本宣科,而是随意杜撰。令我没想到的是,哈桑听完以后拍手叫好,“你很久没念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了。”




他的称赞让我兴奋不已,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当天夜里,我写了自己第一篇短篇小说。


那是个悲伤的故事,讲的是有个男人发现了一个魔法杯,并得知如果他对着杯子哭泣,掉进杯里的眼泪会变成珍珠。


他原本是一个一贫如洗的开心果,但后来他想方设法,让自己悲伤,以便得到更多财富。后来他越来越贪婪,结尾时那男人杀了他心爱的妻子,坐在一座珠宝山上,无助地将眼泪滴进魔法杯。


我迫不及待地走进爸爸的吸烟室,告诉他我创作了一篇小说。爸爸点点头,那丝微笑表明他对此并无多大兴趣。然后空气陷入了沉默,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而一秒与一秒之间,似乎隔着永恒。爸爸继续盯着我,丝毫没有要看一看的意思。


这时,拉辛汗微笑着向我伸出手:“可以让我看看吗,亲爱的阿米尔?我会很高兴能读你写的故事。”


爸爸也仿佛如释重负,然后找借口离开了房间。在我生命的大部分时光,我对爸爸敬若神明。可是那一刻,我恨不得能扯开自己的血管,让他那些该死的血统统流出我的身体。


后来,拉辛汗和爸爸出门前,他递给我一张纸条。那晚,我一遍遍读着拉辛汗的字条。他写道:


我非常喜欢你的故事。你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人,而且你的故事饱含讽刺的意味。你也许还不懂得讽刺是什么,有些作家奋斗终生,却无可奈何,但你已经做到了。你太棒了!


拉辛汗的字条让我飘飘然,我赶紧去找哈桑,把故事念给他听。


哈桑堪称完美的听众。他全然沉浸在故事中,脸上的神情随着故事的情节变化。“我的天!阿米尔少爷,太棒了!”哈桑笑逐颜开。




我一天之内得到第二次称赞,真是太甜蜜了。


“你肯定会成为伟大的作家。”哈桑说,“全世界的人都读你的故事。”接着他停了一下,他想了想,清清喉咙,“可是,你能允许我问个关于这故事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


他犹豫了好久,然后说:“那男人干吗杀了自己的老婆呢?为什么他必须感到悲伤才能掉眼泪呢?他不可以只是闻闻洋葱吗?”


我目瞪口呆。


就在同一个夜晚,我学到了写作的目标之一:讽刺。我还学到了写作的陷阱之一:情节破绽。


而这一点,是这个目不识丁的哈桑教给我的。有个冰冷而阴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懂什么?他一辈子只配在厨房里打杂。他胆敢批评我?


“很好……”我开口说,却无法说完那句话。


因为突然之间,阿富汗一切都变了。



今天我们读到阿米尔回忆他儿时的时光,他对父爱求而不得的渴望,他对哈桑矛盾的情感,这一切都为后面的情节埋下了伏笔。哈桑和阿米尔之间究竟还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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