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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清源才不会读错仲景书

 恒之中医养生 2016-07-04
老汉很久都没有更新博克了,似乎没有了发表言论的兴致,那么这个博克就有些冷场。还是更新点什么吧,就把我和古风中医咨询网的斑竹的论辩发到自家园地里来。总的来说,这次辩论我感到自己是一个靶子,怎么挣扎都无济于被击中的结局;我不是一个大夫,所以人家亮出一切都为了临床的撒手锏,我就无言以对。但我仍然在人家的地头左右支绌地分辨,讨论的还是那故纸堆里面的一些老话题。呵呵,似乎某位夫子说过: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生之涯?我之谓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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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清源才不会读错仲景书(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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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遗风
很难想像《〈伤寒杂病论再溯源〉读后感》这是一个接触中医只有三个月的中医爱好者所写,反倒像是中医各家学说的教授在写中医通俗读物。文笔好,生动有趣,悟性高,对中医现状有的把较好的把握,还相对比较客观,只可惜其不是临床工作者,故对胡老学术价值虽有正面的评价——“心怀敬佩、景仰备至”,但“看了一通热闹,却对刘力红的师傅李阳波是越发佩服”,看来还是繁杂、热闹的东西比较吸引人。此人如果有接触临床,必当对胡老学术有更深入的认识。鉴于此文作者对胡老学术的友好态度,及其文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故我作此文,并非抱着批判、批评的态度,只是写出我的观点,与其商榷。
一、从现存的《伤寒论》、《金匮要略》的内容来看,经方派的内容占绝对主导地位。
文中说“我同意胡希恕一派认为仲景书主要来源于《神农本草经》《汤液经法》一派,但是我不认为仲景书只来源《神农本草经》《汤液经法》一派,而是吸收了多方面的内容,当然也包括《黄帝内经》的内容”。
从现存的《伤寒论》及《金匮要略》的内容来看,确实如其所说的,任应
秋氏所认为中医最古的派别:一曰黄帝针灸,二曰神农本草,三曰素女脉诀,三派内容在两书中确实都存在。但为何自明清遵经复古派复兴以来,临床经方大家们基本皆认为只有《伤寒论》398条条文及《金匮要略》中方证具体内容才是仲景文,其余《伤寒论》的仲景自序、平脉法、辨脉法、伤寒例以及《金匮要略》的藏府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等篇都不能完全确信为仲景原作,怀疑为王叔和混入?这是因为,除了根据其文笔、用字、用韵、思维、概念皆有很明显的不同外,主要皆从临床中悟出。我曾因此问题问过一经方大家,他认为,如果仲景果真以“《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論》”等医经家的著作来撰写《伤寒杂病论》,医经家及经方派的思维混在一起,那其用方用药必定混乱,不可能方证、药证如此精确,丝丝入扣。这就是为何胡老、冯老、钱老反复撰文以说明仲景之书乃经方派的著作,是论广《伊尹汤液经》而来,这正是为了正本清源,明了此书的渊源,方能在读仲景书的时候,一些概念、思维方不会被医经派的著作所误导,这样才能正确理解仲景的原意,这对于正确理解方证、指导临床,至关重要!这就是为何要将那些少数医经家的内容区分开来的意义所在,不能让文中极少数后世混入的内容,影响了整部经典的解读,影响了经方的临床疗效。
二、现存的《伤寒论》、《金匮要略》的内容,确实混入了后世的内容。
对此,我们有必要明了一些问题:
⑴《伤寒论》序言确实有混入后世的文字
经方大家胡希恕认为,《伤寒论》的序是假的,下面是胡老讲课的录音稿:“所以张仲景这个书啊,据这个皇甫谧,晋人,作这个《甲乙经》说的,他说论广汤液为数十卷,他这个书是有蓝本了,不是他自己创作的,创作不了这么……。在他以前呐有本《汤液经》,在《汉书》上也的确有,他们有说伊尹作的了,当然那是无稽之谈了,中医这个不是一个人作成的,它是一个从临床实践中逐渐搞出来的,当然有个很长的时间了,不过在《汤液经》那个时候,它这个概要都具备了,你象这个六经名病啊,据我的想法,在这个《汤液经》上,那么张仲景呢在作这个书的时候,他是根据《汤液经》。皇甫谧这个人啊,他不只是对医学有修养,他是个历史学家,所以张仲景跟同郡的张伯祖学医,那都是皇甫谧说的。皇甫谧这个人可有考据,所以咱们这个书上这个序言啊要不得的,他那个新本就没有了,这个序言是假的,你们很容易就看到了,皇甫谧是晋人,跟那个王叔和差不多,这个书是王叔和撰述的,假设有这个序言,这个序言明说是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这套东西,皇甫谧不会不尊重本人的序,说他是从这个《汤液经》上来的,他说他这个论广汤液为数十卷,可见这个皇甫谧那个时候没有这个序,这个序可能是南北朝那个时候搞的。”
对于《伤寒论》历史源流的考察以及文献学的研究,是正确解读该书的前提条件,而过去的伤寒学家对于这两个方面往往不够重视,在这两个方面,以今人钱超尘先生成果最著。钱氏治学,上承乾嘉,近劭章(太炎)黄(侃),其后来也倾向于胡老一派学问。钱超尘教授对仲景自序提出质疑,认为“撰用以下23字为后人所加”,即“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論》、《胎臚药录》,并《平脉辨证》”,与“若能寻余所集,则思过半矣”至“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一节,悉出叔和撰次。
廖平(1851~1932),字季平,四川井研人,近代经学家、医学家。曾辑评医书二十余种,总题为《六译馆医学丛书》,所辑多为唐以前重要的医学著作,并采后世阐释之作附入,并详加评述。廖氏校勘古医籍颇精详,对脉学、伤寒有新见。廖平认为成无己在注解《伤寒论》时由于不知古人著书体例,征引旧说不出姓名,使后人对《伤寒论》原文的理解出现了许多错误,即将别人的著述笼统地均归为张仲景《伤寒论》的原文,从而使人不得窥见《伤寒论》唐古本的原貌。如,他在《伤寒杂病论古本》首卷“论四首”条下的案语说:“成本伤寒序例原本抄《千金》、《外台》说论而成,考《外台》注有仲景原文二条,其引“阴阳大论”、华佗、叔和、陈廪邱、《范汪》、《小品》、《千金》、《医心》共八家一十六首,作者姓名甚明,成本于所有姓氏俱从删削,使尊之者认为各条全出仲景,不信者则谓全出叔和,皆由成未悉著书体例,征引旧说不出姓名,致读者从兹迷惘也。”
杨伊尹是经学大师廖平的学生,精于训诂及考据,据《脉经》及《千金翼方》考据经方由来,而成《伊尹汤液经》一书,确有见地。其以特有文学知识考证《伤寒论》原序的真伪,即以“的是建安”、“均是晋音”,用“滴血验之”方法,证实“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23字为王叔和加入,为经方学术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考证资料。
用心研究,自会有得,此四人学术观点不谋而合,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大大有功于仲景之学。
从我的理解来看,有几个证据比较浅显:
其文中先说“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此仍总说,后又说'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此为分说,这样总说与分说并存的,并不符合汉代的文风。
《康平本伤寒论》也将这些文字明确标明为注文,乃后人所加,也是一个明证。
此外,序中第一段最后“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已有明显的结尾的意味,再出来后面一段,则有累赘之感。
既然其也认为仲景之书,直接得之于经方一派实多。汤液家著书不参考《汤液经》而用《素问》、《九卷》,不数伊尹而数岐黄,何异家系中不系祖祢而谱东邻也。至其下言“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殊不知三部九候,乃针灸家脉法。针家讲经络,刺在全身,汤液家重在现证,脉则但候其表里寒热虚实。故诊一部亦已可定,不必遍体摩挲。作为汤液家而用针灸家骂汤液家之语骂人,这也太奇怪了。
在东汉未年,农民借道家之名起义,当时的统治阶级必有所忌讳,故虽然东汉时术数流行,但张仲景写书时为避道家之嫌,而将《汤液经》的方名改动,因此,他没理由在序的后面大谈缘于道家的五行学说。
⑵序言中有争议文字的最合理的推理
为何序言中未提及曾参考过《伊尹汤液经》?这主要是他己告知“博采众方”,除了《伊尹汤液经》,可能还参考了多家经方派的著作,就不一一指出了。因此,比较最合理的推理是:当时的王叔和广引东汉之前及之后的一些文献来补充《伤寒杂病论》内容,而在平脉法、辨脉法、伤寒例等篇加入了医经家内容,王叔和补充内容后,在序言中补入“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等字作为衬注来说明文献来源,而到了大约南北朝的时候,当时的人已见不到《伊尹汤液经》了,不知《伤寒杂病论》主要论广《伊尹汤液经》而来,故这些后来的补充及说明就混入正文了。而皇甫谧、陶宏景等人当时尚能见到《伊尹汤液经》,故知“伊尹以元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汉?张仲景论广汤液,为十数卷,用之多验”,明确指出仲景书的渊源。
⑶从《康平本伤寒论》中可知有很多后世的注文也混入了正文。
这在《康平本伤寒论》很多例子,就不详细说了,可参考钱超尘的《伤寒论文献通考》。
可见,除了这些后世混入的内容外,《伤寒杂病论》中就基本都是经方家的言论了,故其从学术思想来看,纯为经方派的著作是没有疑问的。
三、从经方体系的发生学来看,经方体系中本就没有及不需要五行学说。
文中说“那么,说《伤寒杂病论》中不见五行的踪影,这是从文章表面来看是如此。如果从深层次来看就值得推敲了”、“李阳波《开启中医之门》给我们指示了其中一个线索。其脏腑神机气立药病统一图,正是五行阴阳术数理论的一种应用,李阳波自谓曾用此图印证了仲景113方无一例外,李阳波用五行阴阳术数来解方,来了解仲景书中的组方原理,了解《伤寒杂病论》《汤液经法》背后的原理,让我们窥见了上古经方立方之道。实在是开辟了一个新视界!”
其中不通之处,说明如下:
⑴中医经方是上古医学,从文化发生的角度来分析,其体系中本没有五行学说。
上古时代,是文化的萌芽期,思维极其朴素,甚至可以用简单来形容。很多后来具有影响力,占据统治中国古代思想文化阵地的所谓阴阳、易、五行、道、儒等学说,从文化发生的角度来分析,在上古时代的早期和中期不可能产生,它们的萌芽应该是在中晚期。这些思想文化今天有人看来不高级,但与早期人类的思维素质相比,已经是大“巧”而非常高级、成熟、体系化了。
后世很多辨证方法不是提倡以症状的客观事实为依据,而推崇玄学思辨,没完没了的诡辨,直接或间接导致了中医的堕落。五行学说等从文化发生的角度来说晚出的学说的渗入就是其中一个因素,亦常为人所垢病。
⑵经方体系本就不需要五行学说
所以文章的作者引冯氏语,也认为“经方的发展史,是从症状反应上总结的治疗经验,重视症状反应,略于逻辑推理。是由经验方的积累,到诸多方证,由诸多方证分类而产生八纲、六经辩证,也就无需用五行学说去推理,所以六经辩证不用五行辩证,是区别其他中医理论的关键。张仲景从其医学家的观点,从反复临床实践中认识到,某方剂的适应证,是辨证的关键,药与证相应是治病的关键。指导应用方证的理论只能是辨方证的“一元论”,即有是证用是方。日本的“古世方”派兴起后,认清了这一点,在研究经方时,剔除了阴阳五行笼罩的推测与假说,重视仲景学说的方证相对,以证定方的实践医学,也是证明”。因此说,经方体系是由症状到验方到方证标准再到六经(八纲)病机的科学总结,根本就不需要五行学说就能运用、取效,反倒是单纯用六经与方证辨证,更容易体会到《伤寒杂病论》的精神与原旨。
经方体系的辨病机就是辨六经,很简明。《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六经辨证就是在“二”、“三”间的阴阳和合中辨病机,脏腑经络等很多辩证方法是在“万物”这一层次来辨的,五行八卦九宫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四节气三十二天罡六十四卦,令人眩目——“不知其要,流散无穷”,很多有志之士便是陷在其中,白白消耗心血而不得其门而入。六证辨证属于阴阳辨证,这是较简单的辨证又是较高级的辨证方法。正因为简单,故包容性、兼容性较强,这是它的优势,而非劣势,容易形成完整的、整体的认识。如果要讲求分类细致的,则脏腑经络辨证比它细(需用及后世的五行、运气学说、易经等学问),西医分类又比它更细,这样则割裂了整体,纠缠于局部,没完没了,包容性、兼容性较差,也形成了中西医最大的差别。世人以为这样的繁琐比较热闹,比较高级,而在明眼人眼中,这正是它最大的劣势。这也是我们认为六证辨证比脏腑经络辨证更高一个层次的原因,因为简约,故比它看问题更完整,而不是粗略。
我们既然要学中医,就要改变思维,如果要学这形而下的东西,学西医才有可能得到满足。不要把中医的优势看成劣势,这是方向性、原则性的问题,很关键。
大道甚夷,而民好径”,令人感慨。
⑶现在版本《伤寒杂病论》的五行学说痕迹不是核心理论
现有版本《伤寒杂病论》确实存在极少量的五行学说。但大部分是后世的注文混入正文的,如《康平本伤寒论》作为唐前的伤寒论就存在大量这样的例子,前面已提及。
在《伤寒杂病论》中也有出现一些五脏六腑的字眼,但这只是表达的方便,并非说明用的是实体概念或脏腑辨证。大论中提及脏腑、经络,但往往是作为具体有形的部位来谈的,如“胃”乃言上腹部,“膀胱”指下腹部,“心下”指心窝处等,并非经方的核心病机概念,这点一定要搞清,不然谈不上从医圣原著来解释医圣的本意,就如现在西医学占了统治的地位,为大众所易知,有时为了方便与患者的交流,用些患者能理解的西医名词或理论来说明一些问题,但我们在辨证中实际仍全部用的是中医的思维与方法。因为它不是这体系的核心理论,去掉它并不影响大局。仲景可能是顺应了当时的习惯而言及的,实际上,大论中的病位,它是靠全面收集症状,并与六经纲领的症候群比较而得出的,反映人体正邪抗争趋势的一个抽象的概念。其并无实质部位可见,故曰无形。它离不开逻辑思维,但也拒绝过度的思辨。它在一定程度可反映人体津液盈衰状态及预后。这点与脏腑经络病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四、中医辨证施治关键在于整体的思维,如果方向弄错,又理法方药分离,是很难达到高深境界的。
其文说“剑宗者,剑术本身自有其道,不赖内力以存,令狐冲曾内力全失,而不影响其使出独孤九剑破敌。方证相应,六经八纲更进一步乃是辨具体的方证,方证之间自有其规律,自有其道。你如果用五行阴阳、标本胜复、脏腑经络、卫气营血、三焦辨证等等各种理论去解释,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说玄道妙,纷繁复杂,死于句下者有之,误入歧途者有之,各是其所是,各非其所非,让人如坠五里云中;另一种当然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更深的乃至于与易道相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庶几于道,如剑术大家而兼有无上纯厚的内力,无往而不利了”。“胡希恕认为《伤寒杂病论》取法于《伊尹汤液经》,是和《内经》不同源的,有其独特的渊源,而方证之间,自有其理致。这是伤寒学的剑宗”。
作者打这比喻很有意思,比较容易让人理解研究《伤寒论》确实有根本路线之不同,但要说明一下:
令狐冲内力全失,而不影响其使出独孤九剑破敌,说明剑术本身自有其道,不赖内力以存,如果从技击实用和角度来看,没有他人眼中所谓的纯厚内力,他一样无往而不利。为什么?因为其剑术已达“道”的境界,而别人所谓纯厚的内力充其量只是“功”的境界。同理,研究《伤寒论》主要是要得到仲景旨意、要把病治好,辨六经、辨方证,自有上古一脉相传的规律可循,一门深入了,疗效比一般人好得多,只是为了治病,没必要去钻研那些玄理。
有一次,我去拜访一个所谓胡老弟子的“经方家”,我很恭敬地问及胡老学术的问题,沒想到他的回答令人惊愕,大意是:解释《伤寒论》当然要用《内经》,胡老学术只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只是针对当时废医存药思潮的一种对策,没有深入研究之必要。这真应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或“买椟还珠”这些话了。我终于明白有关胡老学术的第一本书《经方传真》,初看时为何觉得其书没味道,原来是胡老核心的思想沒有被旗帜鲜明地提出,有些方面被人为删除不用了,到了冯老的《中国汤液经方》、《解读张仲景医学》等书中,胡老思想才被全盘托出,令人有耳目-新之感。胡老伤寒学术并非时代产物,也非过时,而是恰恰具有超越现时代的领先性。中国现在这时代的中医学,是以所谓中西医结合为主体的医学:用西方医学的理论来指导中医学,用针灸家的理论来指导开中药。一切都乱套,都那么浮躁,只求表面的热闹及经济效益,而不求精益求精,使中医学获得可持继性的发展。胡老追求中医学的整体思维,渴望让中医能在不利的环境中立稳脚跟,并获得可持继性的发展,这才溯本求源,直追远古的《汤液经》,终于得到汤液家之真谛,用质朴的思维而得到仲景原旨,使中医理法方药得以一贯,使繁杂的辨证体系得以统一。这是现在这非驴非马的“骡子”医学所无法达到的,也是暂受现在时代排斥的,但历史将证明其正确性。
所以说,如果在明了《伤寒杂病论》的源流及得到仲景经方原旨的基础上,想多了解其它学派的内容而不会为其所干扰,多学博识,也是好事,没人反对。但如果有人认为要练“西方医学”这门“内功”,才有可能增加中医的疗效;要练“《黄帝内经》、《易经》”这门“内功”才有可能增加汤液家的功力,这是缘木求鱼,舍本求末,永远也达不到目的。“少则得,多则惑”,研究学术如果犯了多而杂乱,整合不成一体的毛病,即所谓“多误‘舍近求远’,差之毫厘,缪以千里,学者不可不详辨焉”(《太极拳论》)。
中医辨证施治关键在于整体的思维,理法方药要一以贯之,繁杂的辨证体系一定要统一。如果指导方向弄错,又理法方药分离,辨证思维支离破碎,是很难达到高深境界的,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
PS:
老汉的回复:
谢谢版主肯花这么多时间写这样长文逐条来探讨鄙文。当时确实只是写的是一点读后感。而且纯是从读书法得来,赵括纸上谈兵而已。读书三月,就大言不惭,妄发议论,现在想来有些汗颜。
这两年来读中医书渐多,自己也曾尝试治一些小病,体会自有不同。但是对胡老、冯老的景仰是愈发深了。
版主此文,我仔细读了三遍,明显不是那种泛泛而谈,也不是那种随喜附和的帖子。所谓“微斯人,吾谁与归?”。深感受教,先行谢过。但是版主有些观点,在下看法角度稍有不同,容我写好后再来和版主商榷。
上古遗风的回复:
看到你来到本论坛,我十分的高兴,十分的欢迎,由衷的!
我看到cbl根据你的文章剪拼成《研究<伤寒论>的根本路线之争》也挺有趣的。
我对你这文章进行商榷,本来想发到民间中医网你那帖的后面。与人商榷,当然也要让别人有反驳的机会,但看到那帖好象也荒芜好久了,又加上我自觉此篇写得很滞涩,隐约觉得还有些东西没能表达出来,想以后修改了再说吧,平日也少到别的网去与人争鸣,所以此文迟迟没拿到原址去与你争鸣,此次你找到这网过来,说明我俩有缘,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让我们尽情探讨胡老之学吧,让你的生花妙笔使胡老学术更彰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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