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央视上看到一部十一集的介绍俄罗斯的纪录片,那真是站得高看得远。 一看便知不是给地球人拍的,可怜央视,堂堂大台居然到了曲高和寡的地步,悲哉。 我在俄罗斯生活了十五年,目赌了从苏联解体到普京中兴的全过程。 也结识和结交了许多俄国朋友,从官员到学者, 从警察到流氓, 从普通女学生到职业妓女。 之所以能大量地交往各层面俄国人,完全是因为我在那从事的职业--贩卖从中国倒运过去的水果蔬菜。 这个在中国不是很体面的工作,在俄国却是受人仰视。 因为他们对水果蔬菜的热爱,就象我们对他们国家的姑娘的热爱完全一样,因此我在那渡过了我人生最宝贵的十五个春秋。 我想把这段生活完整地记录下来,对我来讲是回首往事,而对于不了解俄国的人,也希望他能从中了解一个丰富的多彩的,充满热情而又冷酷如霜的真实的俄罗斯。 我只有初中文化,文笔不佳,不会写作技巧,只能平铺直叙,但我保证我写下的文字都是真实发生的,如果你看到这此文字,希望你不要把它当成小说,只把它作为一个人的回忆录来读吧。 作家在我心里是很神圣的,中国现代能称为作家的只有两人,郁达夫和林语堂,其余的人,其作品的政治成就远高于文学成就。 我在俄罗斯卖苹果的日子 第一章 一九八九年年底的一个普通的中午,发生了一件改变我此生命运的大事。 那时我是运输公司某场的一名普通的卡车司机,开着二十吨汉阳半挂货车,每天从沙河一扎钢的车间装,装上各种钢材,然后运往百子湾.西便门.清华园等各大货场。 每天一趟业务,完事下班,月收入在一百五十元左右。这点钱在当时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花半个月还够,但一到月底就有点紧了。所以当时我们这些人进了一扎钢厂区后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散么废旧钢块,然后搬进驾驶楼,等车开出一扎钢,找个收废品的一卖,换个十块八块,中午饭钱也就有了。这种行为在当时几百辆到一扎钢拉活的货车司机里是公开的秘密,鸟为食亡么。 这天中午我象往常一样把车停在一扎钢的货场上,就对随车的装卸工,一个来自张家口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你看车!我去转一圈。结果苍天有眼,我刚要转身,脚下却被一块凸出来的东西绊了一下,我低头用脚踢了一下,竞然是一块钢坯子,我二话没说,猫腰搬起这块钢坯就扔到驾驶室里。 货装完了,我发动汽车开到大门口,警卫室把我拦下来。我描了眼黑呼呼的警卫室发现里面有几个人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嘀咕着什么,我突然意识到,刚才搬钢坯子时可能被人看见了。 事实如我预料的一样我被请下车,他们从我车里搬出那块五十多斤重的钢坯子,过了四十分钟,我们厂保卫科和车队安全科的两个人来到我面前,让我在一份承认自己的盗窃事实的书面文字上签了名,然后把我带回厂里。 说实话这件事发生后我的同事们一直替我鸣不平,有的说我点背,有的说我当时为什么不四处看好再搬,总之不是太丢人。 当天我洗了澡就下班回家了,心想大不了这月奖金不要了,有什么呀。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调度员让我上保卫科去一趟,我心里这个恨,操,这点事还没完了。 推开三楼把角的保卫科办公室的破门,我看见科长郭瑞和生产厂长赵连喜端坐在那,我心里恪蹬了一下。 郭科长你找我呀? 郭瑞往前欠了欠身,是啊,进来吧。 往下,先是苦口婆心的帮助教育,然后是正气懔然高声斥责。最后赵厂长说,你这事,厂办、车队、保卫科商量了一下结果两条, 一条你主辞职,一条厂内除名。 这可真是晴天劈厉,我万没想到为了一块小小钢坯子,竞然断送了这个全民所有制职工的铁饭碗,在考虑了几天之后我向厂办梯交了我的辞职申请,正式结束了我八年的工厂生涯,至今我仍然无比怀念我在工厂的生活,和后来混迹江湖相比,工厂就是我的天堂。 从工厂出来后,我找到当时在动物园那拣摊的小二,这小二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当年名震动物园西直门一带有名的毛贼。号称一站三。 就是坐103电车,从甘家口站上车到甘家口商场站下车,就这一站,他从后门上车,中门下车,至少三个钱包到手.别看他个子又小又瘦,但跑的飞快,好几次都成功脱险,这也成就了他在道上英名。 至少有三年时间,每到月初,我们都去他们家换月票。因为他偷的钱包里多一半都有新换的月票,我们把原来月票上的一寸相片一撕,换上我们自己的一寸相片,再用钢笔冒沾上兰钢笔水在相片的一个角上扣一下,齐活。其实那时月票才三块五一月,可见当时我们有多穷。 大概是八五年初,小二在车上被抓现行,警察到他们家抄家,从大柜下面的抽替里翻出二百多个钱包,为此判了三年。 八七年底这小子回家后,从他家院里的一棵大树底下刨出一个坛子,里面都是五块和十块一张的早已捻成一个个小卷的纸币, 我在动物园找到小二时他正忙着和顾客讨价还价,听了我的来意干脆地对说,你先拉五箱到你们家那隆福寺夜市去拣吧。 就这样,我借了一辆平板三轮,正式开始了我的商旅生活。 转眼到了一九九零年的夏末,我在隆福寺夜市上练摊半年多了,每天靠着各种凉鞋,拖鞋,仔裤,大约也能挣上一二百元。 那时的隆福寺大街,特别是民航总局后边那条街,天天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派清明上河图之山寨版。 绝不象现在这样,凋落残败,在此严正遣责那些,把隆福寺山门搬到楼顶上的大脑袋大肚子无知透顶的贪官们。 一个三朝古都,繁荣了七百多年的风水宝地,就因为他们收了境外资本家的回扣,而面目全非,至使宝寺金顶无光,青烟不再, 从此隆福寺大街盛景全无。扯远了,太气愤了。 一天晚上快收市的时候,我在西单练摊的哥们祥子来找我,问我能买着便宜风衣吗? 我一想我那老革命,不懂人情世故的爹的老战友,我叫赵大爷的老伴,在宣武门外校场口的长城风衣厂,当工会主席。 我就对祥子说了,可以去找她试试看。祥子高兴地兹着大板牙,非要请我去喝酒,靠,喝丫的,我带着祥子来到到东四路口西南角新开的,一个叫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的馆子,要了两碗,三块五一碗的牛肉面,要了两个凉菜,又要了四个兰代啤酒,听的, 此节按下不表,只说当时,误认为美国人真的天天吃这种面,为此特地问过在798厂劳服工作,也就是在牛肉面那端盘子的同学王永安,他赌咒发誓地说,他们老板,一个姓李的美国老头说,他这牛肉面是美国最好,卖得最火的面。 多年后,我亲自踏上美利坚国土,来到加洲,却一家牛肉面馆也没见着,在旧金山华人街上倒是有牛肉面馆,但不是那个姓李的老灯开的。 我方知上了多年的洋当,这老灯现在还在祖国骗人骗财,万望有见到者狠偏之。 话说第二天上午,祥子打了一辆一块二一公里的夏利来接我,这孙子好摆普从不打面的,我俩来到长城风衣厂。 时下,这个当年曾风光无限的大服装厂,早已掩掩一息了。 我找到赵大爷老伴,她看着我长大,就象我亲大娘一样。 没有客气,直接讲明来意,赵大娘出去找来主管供销的厂长。 厂长听明来意,显得有些兴奋,嗓门提高了一度,问我们要多少。 我看看祥子,问了一句,多少钱一件?厂长说,全要就按二十算,少就四十一件。 祥子轻轻碰了我胳膊一下,我立马明白了这个鸡贼的意思。 对厂长说我们商量一下,下午再来找您。 出了厂门,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二十,我说祥子,咱俩南来顺吧。我俩顺着宣外大街一路往南,来到了菜市口丁字路口的东南边的南来顺饭庄,其实就是小吃店,点了两份炒瘩塔两并五星啤,我终于问出了憋了半天的问题,祥子,买风衣上那卖去呀 ? 祥子有些神密地笑了笑,从狗嘴里吐出两字, 苏联。 不吹牛逼能死不,我回他。你不信?要不这样,你也掏点,咱俩一块干。 祥子呆了几秒钟,成,就这么着了,瓷器! 我俩吃完饭又来到风衣厂,表示先买二百件,省下的给我们留着,下回一次包圆。厂长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放心吧,有你赵大娘在这,全好办,赵大娘在旁边笑的很阳光,立功的人有理由在丛中笑啊,毛主席说的。 我们把二百件风件,打成四个大包,送到西直门站托运,然后买好当天晚上开往海拉尔的车票,准备在子夜时分,开始我们人生中第一次国际倒包生意的旅程。倒包。这个词是俄国人发明的 , 泛指在俄经商的中国人。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行程其间又在海拉尔倒了趟车,我们顺利地到达边垂小城,满洲里。 当时的满洲里国际旅行社,代办赴苏游,但要团进团出,时间为三至五天,把身份证交给他们,他们上海拉尔给办一次性入出境的护照,回国时在边检就把护照剪掉一个角,也就作废了. 我和祥子去满洲里二道街的国旅社!交了钱和照片,第三天就接到通知,第四天一早发团。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当我和祥子带着四大包货来到集合地时,才发现来的太晚了。一辆破旧的红叶中巴上,堆满了名种颜色和尺寸的大包小包。很多人已经坐在货包上等待出发了。我们赶紧找来导游,让她想办法把我们的货装上车。 当时的苏联海关有规定, 合对完护照又等了半天,汽车又向前开了一百米左右,在一个破旧的了黑乎乎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导游说,全体下车,货放车上。 大家连滚带了爬的下了车,站在大房子门前。 我的目光突然被门上高悬的国微所吸引。 红色的国微上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母〝 cccp〞这就是苏联吗?我从小就暴骂的国家吗? 当我随着人流走进这个房子,看到穿着灰色海关制服,带着镶有cccp的大盖帽,高鼻子,兰眼睛的外国人时,我才终于确信,我一个北京小混混,就要踏上苏修的土地了。 凭心而论,苏联时期的海关边检人员,不象后来叫俄罗斯之后,那些贪到屁眼里的关员。 在荷枪实弹的苏联边防军的枪口下,我们一行二十多人,顺利地办完了过关手序,从另一个门出来,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我们的中巴车。 当我快走到车门口的时侯,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苏制裙式女装,船帽下飘散一头金发的苏联女兵。 我估记,当时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因为在我此前二十九年的人生历史里,从没见过如此般美丽的女人,在我记忆中至今, 我毫不夸张地讲,任何一个活着的华人女星,站在她面前,都象一堆臭肉。 虽然后来我走遍五大洲,玩遍各个人种,其中不乏比她惊艳的,但没有一个女人取代了她在心中女神的地位。 在此后多往返中有反复见到她几次,直到苏联解体后我才在一个偶然机会,遇到她,象享受美食一般享用了一次 。 当然她不是处女啊,操!一提她,就走神了。 汗! 这时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上不上?我紧忙钻进车里。人上齐后,汽车驶出边检大院直奔离这很近的一个市场。车子驶进这简易的用几个铁柜围起来的市场时,早巳是下午一点多了。 没吃没喝,也不觉得饿。车子刚一停,呼啦一下,冒出一大群毛子,男女老少均有,导游冲着车里喊,看好自己的货,别被人抢了,一边打开了车门。 我们的包放在门口,所以第一个被推了下来。我坐在包上,祥子看着周围的人。 正在我俩不知所措时,一个三十多岁的苏联男人上前对我们说,包里是什么?我一椤,你会说中文?他笑了笑.我是哈尔滨人, 六九年才到苏联,我爸爸是俄罗斯人,妈妈是中国人。噢 !敢情是二毛子呀。祥子对他拍了拍大包,说,里面全是风衣,男女都有。二毛子一听来了精神,有多少?二百件。我全要了。他也不问价?我给你们一件二百好不好?当时的卢布是,一卢布换三块三美金,而当时一美金换九块人民币,二百元是人民币价,合二十三美金,也就合七卢布。 二毛子和我们约好,晚上去我们住的红玖瑰宾馆,找我们,一手钱一手货,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后来才知道,这风衣应该卖五十卢布一件,也就是人民币1600元一件。 这也是我们第二次卖货的价格。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二毛子如约来到我们住的房间,点货,点钱,二十分钟后,我和祥子把一种叫美金纸币装进了兜里。 尽管除了阿拉伯数字我们不认识那纸币上,别的任何东西,但我们心里清楚,六万元人民币到手了,这二十分钟赚的钱,比我在隆福寺夜市上,忙乎一年赚的还多。 安德烈,也就是二毛子,他自我介绍他叫安德烈。 问我们,带你们去玩姑娘,好不好?操这还有不好的!对于男人,除了当皇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我们跟安德烈下楼,座进了他的白色拉达车里,汽车呼的一下窜了出去。 想着即将展现眼前,那白晃晃大胸和滚圆的大白屁股,我的老二突然在裤档里敬了个礼。 在替我东三省妇女报了,当年受苏联红军凌辱的血海深仇后,我和祥子意犹未尽地从苏联姑娘的肚子上爬起来,带着我们此行的巨额利润回到北京。 有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俄罗斯姑娘的皮肤手感如何。 客观讲,靠近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俄国女人,除了有蒙古血统的除外,大部分还是白细如凝脂般的,越靠近欧洲地区皮肤越糙,身上瘩塔越多,由其是英法德意的女人,身上更不干净,味也更大。纬度越往北,人的皮肤越白,这是事实。我在冰岛见过当地女人,那皮肤白的都吓人,跟白色立邦漆一样。 从苏联回来后我和祥子带着挣来的六万元现金,再一次来到风衣厂。用这六万元当定金,我们包下所有库存,近四千件。 当然价格是第一次定好的二十元一件。 我们通过铁路,把货直接发到满洲里,然后在满市的中苏友好路上的边城旅社租了间房存货。就这样,这批货卖完已经是九一年春天了。我们俩掘到了我们人生的第一桶金,每人三百万人民币。名位看客,要知道在九一年,兜里有十万元就是大粗管子了,何况是三百万。 第二章 九一年夏天对于莫斯科来说,是极不平凡的。每天街上都有集会和游行,克里姆林宫墙外有大批军警在维持治安。对外国人更是严加盘查,但恰恰这时从国内涌来大批淘金者。 当我一九九二年再次回到莫斯科时,苏联以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我们熟悉的国名:俄罗斯。 北京帮在九二年,九三年,九四年逐渐达到顶峰,此后慢慢地淡出了莫斯科。而那时我们白天作生意,晚上去赌场,夜里还得抱着俄国大娘们挺进中原。 一九九四年的莫斯科,和苏联时期相比,己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时莫斯科的华商己经有二万多人,光是中国人聚集的市场就有五六个,来自中国的各个省份。而此时生意己经开始走下坡路,卢布依旧在每天贬值,而我的同胞依旧在玩中国人最拿手的自杀游戏,价格战,特别是那些刚到莫斯科的福建人和浙江人。 九四年冬天,我从河北辛集上了二万件皮夹克,进价为八十七元,当时讲好前片用马皮,领子袖口用猪皮,其余的用人造革。但当我接到货,打开一看,全用的人造革,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动物皮和人造革是非常容易辨认的,我当时就傻眼了。货钱,加上运费,清关费,税,店租,一下我就投了二百二十多万人民币,而这种造革当时在俄的批发价,是四十三块人民币,也就是说我将净赔一百四十万人币。 一路上,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听着司机放着俄国节奏的歌曲,我觉两条腿在不住的颤抖。 第二天一早,我拿出一千美元交给她,也就是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人间自有真情在。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是,〝朴哥和姬女〞的关系了。我们变成了亲人朋友,一直持续至今。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在被河北辛集淳朴的农民哥哥暴操了一下之后,我很久没有再上新货。 一是因为当时不卖假货不挣钱,二是卢布贬值幅度太大。 某天午后,我正在自己的集装箱门口四处张望,就听到离我不远处有巨大的吵驾声,其时这早己是家常便饭,那天这市场要不打不起,天都不黑。 当然也有少数好人好货受此牵连而倾家荡产,严重同情那此真正的受害同胞,至于那些坑人害己的傻送你两字,报应。 在损失了一百多万之后我一直没去赌场,一天傍晚大林子来找我,说歪逼从国内来了,晚上带他上赌场,小刀子捅屁股开个眼,让我无论如何做陪。看看推脱不掉我应下了,换好行头又喷了四两香水,带着能熏死蚊子的浑身香味和大林子来到卡西诺。 当时莫斯科赌场遍地都是,但中国人爱去的也就是〝皇冠〞等少数几个提吃喝和小姐的赌场。 进了大门我一眼便看到那个长的跟喜剧演员似的歪逼,当然他有学名可从来没人叫,从他在天坛墙外卖仔裤我认识时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这样亲切地称呼他。 我用俄式拥抱问侯了他,第一个节目是什么?我问大林子。 因为这里有迪厅,有午厅跳艳午的,还有赌场分散在不同楼层和区域,迪厅没劲,显然对歪逼来说午厅更实际点,毕竞那时国内还没有吗。 上到顶楼,坐到沙发椅上,演出马上开始了,其实这个厅很小,不到四十平方米,前面是半园型午台,上边吊着几盏射灯,台子中央立着一根不锈钢管。看客只有两排大约十四把软椅,摆成半圆,围在台子周围,以便于欣赏,这些舞女多半是学生,十八九岁,也出台,但要价很高,所以大部分看客看完就走,上迪厅找便宜的去。 我差开腿,舞女座在我腿上,但整个大圆屁股悬在我两腿之中,我双手抱佳人的屁股,还别说,俄国女人的屁股真是柔软如棉又不失弹性。当然这是大姑娘屁股,要是大老娘们的屁股可以直接把男人座扁。 最后又是五女同时出场跳,我朝被我扣过的女孩招招手,但她死活不肯过来,我只好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朝她挥了挥,她壮着胆子走到我跟前,我把钱别在她腰间系着的红绳上,她看在钱的份上吻了我脸一下,跑回了台上。 出了舞厅,歪逼说渴了,我们又来到吧台要了三杯啤酒,歪逼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吧台吧女那两个露出一半的雪白的肉球。 当我们进到赌场大厅时,已是人满为患。我后来的旅程中去过很多赌场,欧洲,非洲,美洲,中南美洲,我可以负责地讲,俄国的赌场是最朴实无华的。当然我国那些有中国特色的,用蓠芭围起来的,不能算在此例。 俄国赌场让你从一进门开始,就会明确意识到,你不是来旅游的,也不是来参观的,你就是来送钱的。 说到赌博这个和卖淫一样的古老行业,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深恶此道,但它却生生不息,不分种族,不分宗教信仰,不分贵贱。只要一座上赌台,人类便回归本性。早知道这样,把纽约联合国总部,改成联合国首脑赌博总部,各国有什么分歧,就让两方元首坐在百家乐台前,庄闲各压一把,输者,愿赌服输统一思想,化解危机,岂不美哉。省得打来打去,废时废力,还冤死很多美眉。 找了一张人少点台子,让服务生把码换好,我们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可能是在国内很少接触二十一点,歪逼上来就输了一千多usd,我一看,这么下去不是事啊,就让大林子替歪逼爽几把,我自己跑到轮盘那压几把,试试手。 我在轮盘上连压了几把,都被庄家收去,让我有些上火。 其实无论那种赌博,都最忌讳急火攻心,正所谓古人云,〝财不入急门〞。在此与各位赌友共勉。 那边大林子和歪逼也是倾刻间输完了所换酬码,沮丧地来到我身边。咋样?瓷器。大林子问我。操,别提了,摸了姑子逼了,一把没开。我没好气地答道。还有多少码?大林问,不到四百吧。我描了一眼手中的红黄码洋。怎么着,还换吗? 正输在兴头上的我,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子交给站在我旁边的大胸女,全换吗? 大胸女问。我从中抽出一张也没看面额,顺手塞进她胸罩里,没好气地说,全换。 过了会大胸女扭塔着回来,把一托盘名色码洋送到我跟前,并轻声对我说,先生,我们经理说您可以到贵宾房去玩。 本来我没想去,可歪逼两眼放绿光地看着我。我明白他是想见识一下贵宾房,日后回到国内好跟别人吹猛子。 我扭头看看大林子,你带钱了吗?带了五千。大林子拍拍西服左上兜。走,上包房。 大胸女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也就能放一张司诺克案子大小的房了间里。当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百家乐和轮盘的台子都有,并且每一个台子前都站着一名男服务生。墙壁上挂着几幅俄国风格的油画。 先生玩什么?服务生问。我刚在轮盘上没开张,想换换手气,百家乐巴。 大林子和歪逼也赞许地点点头。 其实这家赌场我一星期至少来五趟,那时因为年少轻狂,没文化外加钱挣的容易,所以大多数和我一样在莫斯科做生意的中国人,唯一的娱乐就是赌场,而且那时几乎没夫妻两同时在那打拼的,所以我们这帮人,几乎支撑了莫斯科赌场的大半边天,直至这批人中有百分之九十赌的倾产负债累累离开莫斯科。 我让大林子去找我们熟悉的一名主管,因为那时每晚赌注上一万美元,赌场会提供很多额外服务,例如,香烟和啤酒免费,自助参和水果免费,卡迪拉克加长车接送等等,以及赌客提出的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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