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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的休闲娱乐活动

 终南居 2016-08-09
在中国的休闲娱乐史上,六朝是一个转折时期。由于思想上藐视传统礼法,偏安江南的上层人士耽于逸侈欢娱,因而许多休闲娱乐行为,被撩去了礼义道德教化的面纱,直接显露出其娱乐人心的本来面目。
  六朝指的是中国历史上的六个朝代,对于其分类,史家们说法不一,但大多倾向于先后建都于建康(吴称为建业,即今南京)的中国南方的六个王朝,即吴、东晋、宋、齐、梁、陈六朝。
  由于前代的积累传承,六朝的日常娱乐活动,已较丰富,在饮宴、雅集、乐舞、出游而外,还有蹴鞠、投壶、角抵、百戏、弈棋、六博、藏钩、双陆、樗蒲、射覆、击壤等等。在有闲和享乐的星空下,诸多游乐活动在六朝蓬勃发展,一时生面别开。
  前朝的一些游戏休闲活动在六朝之际,大多被发扬光大,花样翻新,创意和水平大上台阶,使得社会的休闲娱乐生活空前丰富多样,色彩斑斓。
  这里,仅以投壶和围棋为例。
  一、投壶
  投壶亦称射壶,大约起源于春秋战国之时,由古代的射礼演变而来。“射之余意为投壶,且寓礼焉”,[1]投壶是射箭的“余意”、延续。当时的诸侯贵族们在宴饮之后,要请宾客行射箭之礼,虽称之为礼,更多是娱兴之为。由于有的客人射艺荒疏,于是逐渐改为以箭投入酒壶,多中者为胜,负者罚酒。古代最初的一些娱乐行为,初始并未直追其本质娱人的功能,大多要将其千方百计地纳入礼义的范畴内,“且寓礼焉”,冠以高尚的名头,拔升行为的意义,射礼如此,投壶也不例外,因而,“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2]
  《礼记》中,专有《投壶》一章,对投壶的仪轨有详细记载,包括宾主的行为、投掷的方式、分数的计算、伴奏的乐曲等等,十分繁缛,仅仅主宾在开投前的反复请让之礼,就足以让人目眩。
  投壶之礼,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执壶。主人请曰:“某有枉矢哨壶,请以乐宾。”宾曰:“子有旨酒佳肴,某既赐矣,又重以乐,敢辞?”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宾曰:“某既赐矣,又重以乐,敢固辞?”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宾曰:“某固辞不得命,敢不敬从?”[2]
  两汉时期,投壶的娱乐成分增加,但未摆脱“儒术”色彩。投壶是宴饮间常设的助兴节目,“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3]投壶的技艺也大大提高。《西京杂记》载,汉武帝时,有一位郭舍人,善投壶,他以竹为箭,将其投入壶中还能反弹接回手中,接着再投,“一矢百余反”,连投百余次不断。这种连投,其称之为“骁”。“言如博之掔枭于掌中,为骁杰也”。他的投壶技巧可当做表演观看,其“每为武帝投壶,辄赐金帛”。[4]这是史有记载的第一位投壶高人。
  而真正淡化投壶“儒术”的意味,将其游戏化娱乐化的,是在六朝。
  六朝的投壶之娱十分普及,出现许多新技法。汝南的周璝、会稽的贺徽,均能一箭连投四十余骁,贺徽还能在壶外设置障碍,“隔障投之,无所失也”。[5]南齐的竟陵王萧子良,有一次夜间开宴,宾主以投壶为娱,通宵达旦。柳恽技艺精良,一箭连投不绝,竟陵王观看得入迷忘情,以至连朝见齐武帝都迟到了。齐武帝责问他,竟陵王以实告之,这位皇帝顿时好奇心大发,让柳恽当场献技,柳恽果然身手超凡。齐武帝非但没怪罪他们,反而给柳恽“赐绢二十匹”,[6]进行奖赏,可见当时风习和对娱乐的宽容态度。
  其他的投壶高手,还有东晋的名士王胡之,其“善于投壶,言手熟可闭目”,[7]能闭眼盲投,技法尤高一筹。富豪石崇家中有女伎,能“隔屏风投之”,[8]说明投壶已不是男子的专利。此时的投壶,多种技法,都奇巧层出,出神入化。
  投壶之风,南北朝互涉,北齐颜之推的《颜氏家训·杂艺》记载,当时投壶的花样已十分繁复,“乃有倚竿、带剑、狼壶、豹尾、龙首之名,其尤妙者,有莲花骁”。[5]虽然具体的投法,我们已无从知晓,但从这些名称中,亦能得知其投壶技巧的五花八门。南朝乐府民歌《华山畿二十五首》中其三云:“夜相思,投壶不得箭,忆欢作娇时。”[9]表现一位女子回想与情郎的欢愉情景,在夜间以投壶来排遣思念之情,却又心不在焉。可见在当时,投壶游艺已然深入闺闱,且愈益大众化。当时的人们对投壶所迷恋并着意开掘的,自然是其消遣娱乐的功能,这也是六朝对投壶活动的重要贡献。
  至于后来,人们对投壶所关注的,无不是其娱乐性。唐代诗人李白《梁甫吟》:“帝旁投壶多玉女,三时大笑开电光。”[10]李商隐《寄远》:“姮娥捣药无时已,玉女投壶未肯休。”[11]曹唐《小游仙诗九十八首》:“丹房玉女心慵甚,贪看投壶不肯归。”“北斗西风吹白榆,穆公相笑夜投壶。”[12]宋代歌妓赵才卿《燕归梁》:“雅歌长许佐投壶。无一日,不欢娱。”[13]这些诗篇辞章,均是将投壶作为游戏行为来描绘。唐代还出了一位高手薛昚惑,其“善投壶,龙跃隼飞,矫无遗箭。置壶于背后,却反矢以投之,百发百中”,[14]被时人推为绝艺。唐代还有一种名为《骁壶》的乐曲,“疑是投壶乐也。投壶者谓壶中跃矢为骁壶”,[15]很可能是配合投壶活动的音乐。明代投壶技艺更为发展,“今之投壶名最多,有春睡、听琴、倒插、卷帘、雁衔、芦翻、蝴蝶等项,不下三十余种”。更有甚者,“又有天壶高八尺余,宾主坐地上仰投之”。[16]更是增加了投壶的娱乐性。明人苏乐壶,“自幼工投壶”,他“能以己意创出新奇诡名异法至数十种,皆古所无”。其绝技是“双飞倒捲数折而同入”,还能“三矢并投而分中三孔”,又能“背身投矢命中不失”。号称“投壶绝”,“盖其工巧独得,非人所可及者”。[17]投壶技法几乎登峰造极。
  魏晋六朝时期,由于投壶盛行,还出现了专门的著述。先是有三国时的邯郸淳,写了篇《投壶赋》,千余言,献给魏文帝曹丕,“文帝以为工,赐帛十匹”。[8]后来晋人傅玄、李尤也写有《投壶赋序》、《壶筹铭》,此外又有《投壶经》、《投壶变》、《投壶道》等等著述,可惜后来均佚亡了。及至北宋,司马光撰写了《投壶新格》,却又板起面孔,极力让投壶重新回到礼治的轨道上来,要通过投壶“治心”、“修身”、“为国”、“观人”等等,使其又蒙上了意趣索然的礼教之气。不过,对司马光的说教,有些人并不理会,兀自“尽日投壶笑未回”,[18]仍是以玩得开心为要。
二、围棋
  中国弈棋的历史,源远流长。相传弈棋始于尧,春秋时期,即出现后来演变为成语的“举棋不定”之句。[19]东汉的班固写有《弈旨》,李尤作有《围棋铭》,马融作有《围棋赋》,云:“略观围棋兮,法于用兵,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20]将局中的博弈写得惊心动魄,充满杀伐之气。后来三国的曹摅,西晋的蔡洪,也都写有《围棋赋》。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观人围棋,局坏,粲为覆之”。[21]弈棋者的棋局弄乱了,他能凭记忆复原。他不止是聪颖过人,亦钟情于棋枰。那时还出现了两位棋中圣手,一位叫严子卿,一位叫马绥明,晋人葛洪在《抱朴子》中称:“善围棋之无比者,则谓之棋圣,故严子卿、马绥明于今有棋圣之名焉。”[22]由于围棋容易使人沉溺,也受到非议。韦曜还奉曾为吴太子的孙和之命作了《博弈论》,对弈棋大加责难,称“今世之人,多不务经术。好玩博弈,废事弃业,忘寝与食”,[23]等等,言辞犀利,从反面说明了当时的弈棋之风。但孙和并不偏颇,他不反对娱乐,而且肯定娱乐的必要,称:“人情犹不能无嬉娱,嬉娱之好,亦在于饮宴琴书射御之间,何必博弈。”他只是反对围棋的“妨事费日”,“劳精损思”,[24]这是他的个人看法,也是围棋的负面影响。而颜之推也主张弈棋只应“偶为之”,“不可常也”。[5]
  其时还出现分判棋手品级的著作。东晋人范汪撰有《棋九品序录》一书,这是最早的棋品类著作,将棋艺的高低,划分为九品,以第一品为上。
  围棋在风雅相尚的六朝,达到一时之盛。东汉时期,棋局为纵横各17道,“合二百八十九道”,[16]至六朝期间,发展为纵横各19道,使得“棋有三百六十一道,故周天之度数”。[25]由此,确定了围棋的最终格局。下棋技法,也更加繁复多端,变化无穷。梁武帝亦亲撰有《围棋赋》,云:“局有众势,多不可名,或方四聚五,花六持七”,[20]等等,棋中方略,随势而变,布局战法,不可胜数。南朝的宋、齐、梁、陈各代,有诸多帝王都迷恋棋局,大大推动了围棋的盛行,弈风所及,气象翻新。棋迷宋文帝与黄门侍郎羊玄保对弈,竟以城郡赌输赢,羊玄保“善弈棋,棋品第三”,结果是羊玄保胜出,果真被任命为宣城太守,此后一路高升。[26]宋明帝棋艺“甚拙”,却嗜之尤深,常召一流高手王抗对弈,王抗十分老到,暗地相让,还佯说:“皇帝飞棋,臣抗不能断。”每每哄得明帝乐不可支,“好之愈笃”。[27]由于醉心棋局,宋明帝还特设了一个围棋州邑,州邑中设“大中正”、“小中正”等官位,由不同级别的棋中高手充任。[28]这大概是围棋与权力结合后最具创意的行为了。齐高帝萧道成,“博学,善属文,工草隶书,弈棋第二品”,[29]看来是六朝帝王中棋艺最高的。梁武帝“六艺备闲,棋登逸品”,[30]也是位棋中俊杰。他仿照前朝齐代的品棋活动,举办了规模空前的全国性围棋大赛,让柳恽和陆云公按照当时的围棋九品制,评定各路参赛者的品级,最终278位围棋精英榜上有名,[6]棋坛一时群星闪烁。这是有史记载的最早的一次全国性的大规模围棋赛事,而围棋九品制,亦是当今围棋段位制的先声。这位梁武帝,后来还因为专注于棋局,发生过误杀高僧磕头师之事。因棋而如此,可谓极致了。[31]
  当时,还出现一些少年即扬名的棋手,褚胤“年七岁便入高品”,长大以后,“冠绝当时”。[26]司马申“十四便善弈棋”,[32]均属于棋中神童。
  六朝之际,在炽热的棋风下,出现不少关于围棋的著述,如马朗的《围棋势》,褚思庄的《棋品》,梁武帝的《围棋品》、《棋法》,柳恽的《棋品》等等,有十余种,这些,都反映出当时围棋活动的蓬勃态势。
  围棋经六朝发扬光大之后,对后世更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唐代弈风劲吹,许多帝王都精于此道。唐高祖李渊任隋太原留守时,与裴寂下棋,“至于通宵连日,情忘厌倦”。[33]唐太宗写有《五言咏棋》诗两首,称颂弈棋的“怡情静俗氛”之功。[34]唐代自玄宗朝始,还在翰林院专设“棋待诏”这样的职位,延揽围棋高手,陪侍皇帝下棋。[35]唐朝众多文人如王勃、杜甫、白居易、元稹、杜牧、刘禹锡等等均喜爱围棋。王勃“率下四子成一首诗”,连他自己都惊异,称“吾自夺造化”云云。[36]杜甫自称“且将棋度日,应用酒为年”。(《寄岳州贾司马六丈、巴州严八使君两阁老五十》)白居易“兴发饮数杯,闷来棋一局”。(《孟夏思渭村旧居寄舍弟》)与友人兴之所至,“围棋赌酒到天明”。(《刘十九同宿》)自称“送春唯有酒,销日不过棋”。(《官舍闲题》)“为诗多逸气,五彩成文”的李远则因写了“青山不厌千杯酒,白日唯消一局棋”的诗句,不被唐宣宗看好,认为他因棋酒丧志,差点没当上杭州刺史。[37]
  围棋娱情怡兴的功能,在唐朝进一步发挥,因而也获得了更多人的喜爱。此后由宋及清,弈棋都是人们休闲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并由此演绎出了道之不尽的棋枰佳话。作为中国传统艺术生活中风雅文化的代表,“琴、棋、书、画”挥洒尽了人们的文化韵致与意趣,弈棋即为其中一端。而这道绵长的河流中,六朝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六朝以社会上层为倡导,在相对偏安的环境下,于闲暇中公然娱情娱性,对于一些游娱性活动,直追其适心怡兴之内质本义,将其玩得尽情尽兴,其娱乐大当其道的行径,实开前所未有之风气,在中国的娱乐文化史上,涂抹出一道奇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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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红雨 来源:《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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