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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地区除了最常见的三大品种外，实际上还有其余4种，尽管已不容许扩大种植面积。但仍有人怀着梦想，抓住这些即将逝去的品种，酿造出令人惊艳的佳酿。 作者：谢晓燕 / 知味葡萄酒杂志 2014的夏天，在勃艮第乡下家中长辈的花园里，我度过一个前所未有的丰收年份，暂时与葡萄无关，那些海量的，饱含阳光气息的黄香李（Mirabelle，可算是李子的一种）塞满了花园和厨房。整个礼拜，我天天带着小孩子摇树坠果，淹没在果酱，糖渍果子里，还要监视发酵中的黄香李汁儿，以待日后送去蒸馏酿制烈酒……比酒鼻子还能萦绕，这Mirabelle的滋味，就像歌里唱的：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Mirabelle 就在成熟的季节之前，我刚刚拜访另一家奥布香槟，位于Celles sur Ource ，比邻Cédric Bouchard的家族酒庄Pierre Gerbais。我记得一杯纯粹白皮诺酿成的香槟Original，齿颊之间悠悠绽放的黄香李，正是早早给这个香甜夏天记下的伏笔。 在香槟产区，小品种白皮诺（Pinot Blanc）是三万四千公顷葡萄园的海中滴水，不到100公顷种植面积中的八成都集中在Aube省，这个数字不能再增加只会减少，香槟行业委员会的严苛规定，除了现有白皮诺田里葡萄树藤的更新，不能再新增种植面积……大部分的白皮诺果浆都被用于调配，不过，就像最棒的纯黑莫尼耶香槟来自马恩河谷一样，奥布省挽留了柔软纯粹，酸度适中，散发亲切黄香李味道的百分百白皮诺香槟。 Pierre Gerbais酒庄的几代人在Celles sur Ource，见证了香槟产业从艰难到繁荣的进程。逐渐富裕起来的酒农们，纷纷把钱扔进蓝色海岸时髦小镇St-Tropez的度假屋里，Gerbais的长辈则选择积累更多风土优异的酒园；70年代起施用化学品的风潮席卷了整个产区，却没有改变Gerbais家族世代继承的自然种植方式。今天，如此坚持以有机种植法维护18公顷规模酒园的独立酒农，难得一见。Pierre Gerbais家4公顷的白皮诺葡萄园，是由1904年种植的一小片田成长而来，每年出产的3000多瓶纯白皮诺，被这一小品种香槟爱好者以光速扫荡一空。 开始接手家族产业的年轻小伙子Aurélien，刚刚从伯恩学成归来，他钦佩同村高手Cédric Bouchard的完美主义风格，但家业沉重，不得不暂时在理想和现实中间落脚。一些自然酒同行说起Gerbais，惋惜有机种植法得来的果浆，却没有得到自然酿造的体现，我倒不十分赞同。Pierre Gerbais的大部分出品都是“接地气”的香槟，不锈钢桶酿造，必经乳酸发酵，它们柔顺、均衡可口，添糖（8克左右）稍微高过多数的新锐酒农，酸度不会过于紧张，比较容易为普通爱好者解读。一直以来，酒庄出品的高性价比香槟主要为法国本土消化，尤其是就近的特鲁瓦古城（Troyes），Aurélien笑说甚至取得一些客户的家门钥匙，可以让他们直接把香槟放进冰箱……
年轻的少庄主Aurélien Gerbais，图片来源：谢晓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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