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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出来的艺术家——雅士【桑大钧 】

 d大羊 2016-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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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大钧祖籍浙江绍兴。民革党员,现任开封市民革文化支部主委,开封市第九、十届政协委员,鼓楼区政协常委。曾任开封市群众艺术馆美术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印社理事,河南装裱艺术协会理事,开封市宣和印社副社长,开封市书画院特聘书法家,开封市收藏家协会副会长,河南省京剧联谊会副会长,开封市京剧协会会长。其书画作品被多家艺术馆收藏,发表于全国各大报刊。


桑大钧1952年出生于开封书法世家,父亲桑老先生是国内著名书法篆刻家,书、画、印堪称三绝。许是家风熏陶,耳濡目染,大钧刚会跑时就踮着小脚尖抓住毛笔开始胡抹乱划。


在开封这座文化古都中,书画大家云集,经常与桑老先生说书谈艺的,如武慕姚、郝世襄、李白凤等文人雅士,真可谓“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尤其桑家与李先生在豆芽街住错对门,过从亲密,在大钧印象里,初见李白凤先生时他眼前一亮,其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如后来舞台上《红色娘子军》中归侨打扮的洪常青。这些老先生的学识修养、心态举止、创作思想,那种从骨子里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痴情真爱,甚至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让年轻的大钧留下深刻的印象或受益终生。大钧有枚印章曰:“坐观众妙”,可能就是此中的一点深悟。             

                  
 玩自兴趣


大钧的奶奶是江淅著名望族钱家大院走出的大家闺秀,擅诗文精于刺绣,并喜唱昆曲。奶奶喜欢聪颖的长孙大钧,常夸“大钧最会玩儿”。有时父亲说大钧“不务正业”时,小小年纪的大钧争辩说:“俺奶奶叫俺玩儿的,俺得听奶奶的话不是?”而大钧的“玩儿”又无形中“传”给了儿子桑立。爷爷桑老先生的小篆被日本书道称为“当今小篆之首”;中国书协会员的父亲桑大钧,则以隶书见长;如今三十而立的桑立,其楷书已颇得好评。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并会产生强大而深刻的动力。一位名人说过:谁能把自己的爱好同自己的工作重合时,一辈子都在节日中度过。当血脉生命传承、家学国学滋养与孩子的兴趣天性和谐相融时,那种无枷索、无压力、无功利、无诱惑的“纯玩儿”,就成为艺术之河的轻松游弋,艺术追寻中的从容探索。而“玩儿”就要玩好,玩出层次,玩到极致,正如大钧又一枚印章所谓:“无意花自开”。


                                                
                 玩求极致


人称桑大钧为“美男子”,除了继承桑老先生气朗神清的洒脱和儒雅外,可能是做群众文化艺术工作的缘故,多了些随活、幽默和爱热闹。大钧对父亲有种敬畏感恩之情,可他说:父亲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我不能只学一滴水而无视沧海,更不能在前辈荫凉中沾沾自喜。古人云:法乎其上,得乎其中。  

大钧的书法,行、楷、草、篆、隶五体皆能,更擅长隶、篆。他的隶书遍临《琅琊刻石》《泰山刻石》《曹全碑》《石门颂》《张迁碑》等名帖,既有汉碑的古朴凝重,又有汉简的洒脱空灵,翰不虚动,下必有由,而且追求变化,心手双畅。如他的隶书作品“積學貯識  溢為書畫”,其中部首“戈”是将楷书笔法入隶,更显得作品方正、遒劲、厚重,且富有深刻寓意。而他书写的宋词姜夔《醉吟商小品》,则多了些金石气,隶书字体圆润秀雅,点划皆有章法,笔道尤显空灵,与诗词意境完美结合,仿佛在“琵琶解语”中低吟浅唱着那“一点芳心休诉”。他的篆书从秦篆入手,学李斯,学清代邓石如和赵之谦,又是当代顶尖篆刻家李白凤先生的学生,取法高古,法度森严,并有自己的想法和变幻,如篆刻“泉”的秦玺风范,印章“纪新城”颇有清人赵之谦的味道,“造化钟灵秀”则在古朴高迈中融入了现代时尚元素。

桑大钧的书、画、印皆佳,曾师从张乐天、蔡德全、张光斗先生画山水和花鸟,他墙上一幅秋山点缀红叶的青绿山水,桌上一把“暗香微度”的折扇,画中无不充溢着雅致的文人气息。他从书、画、印的艺术领域又延伸至收藏和装裱,也是装裱行业中的高手。他尊重传统而不死守传统。一次他看过全国书展后对朋友们疾呼:弟兄们,老是那么写那么画,就要落伍被淘汰了。原子弹都上天了,你还抱着个三八大盖(老式步枪),能行吗?他认为,书画是抒怀的智慧情感,是万般思绪的精灵,笔墨当随时代而必须与时俱进。为此,他多次主张,书友画友应是诤友,大家经常在一块儿互相挑挑毛病,如果总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进步不了。

大钧的奶奶擅唱昆曲,桑家父子皆是京剧票友,但父子很少在同一场所“玩儿”。用书法家也是京剧票友的韩伟业先生的话说,正如书法一专多能一样,大钧在京剧生、旦、净、末、丑五大行当中专攻旦角,而在旦角梅、尚、程、荀、张五大流派中更偏爱程派。大钧后来嗓子坏了,就致力于京胡、二胡,不仅拉得好,而且自己动手制作维修,为适应京剧乐队更丰富化的要求,他还动手对京胡、二胡进行小改小革。采访时在大钧工作室遇到的高鸿理琴师称赞说:大钧制作的二胡和京胡,在专业人士中,其手艺也是精良精细的。

作为桑家挚友的书法教育家韩伟业先生对艺术有自己独到的真知灼见,他说:“美术字的‘人’讲究上顶天,下立地,左靠墙,右靠壁。人是艺术之本。书法也讲究功外因,正像梅兰芳先生经常讲的,京剧到最后比的就是文化,同样,没有文化底蕴就不可能领悟书法。”各类艺术门类,灵犀相通又形式互补,广约博采才能厚积而薄发。在大钧看来,京剧舞台及道具,不就是一幅幅大写意的中国画吗?武戏文唱,文戏武唱,慢板要紧,快板要稳,京剧的逆向思维用到书法上,即草书要写得凝重,不然就流了;楷书要写得灵动,不然就死了。

在桑大钧的工作室,我看到一付对联,这是集中国收藏鉴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的文化奇人张伯驹亲书送大钧的:“大野九流归浩海,钧天一气转洪炉。”磅礴大气的对联,开头嵌入了大钧的名字,寄托着前辈殷殷之期望,也成为大钧艺术求索漫漫之路的自勉和警示。

多才多艺的桑大钧就这样在古城传承的多种艺术门类中腾挪游走,“玩”心不改,一发而不可收,尽情享受着艺术之美并获得愉悦的艺术享受。            
                                  玩出淡泊


上小学时,桑大钧参加了体育老师组织的书法兴趣小组,并荣获开封市少儿书法奖。小小年纪的他晕了,拿着获奖作品请人指教实则是炫耀。一位书法家夸他:“大钧,了不得啊!”他心里美滋滋的。可他老师武慕姚先生却严肃地说:“你不临帖,这不是胡写嘛。”大钧不服气,武先生说:“回家问你爸爸吧!”

桑老先生告诉儿子:“人家夸你,因为你是小孩儿;人家说实话,你就烦了,恼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书法这门学问的水有多深多浅!”

    父亲平静的话语,让小大钧如梦初醒,也让大钧记了一辈子。武先生与父亲从不以书法家自居,才能终生孜孜以求,从不懈怠,相比之下,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啊!

正如桑老先生从不轻提自己的老师、学贯中西的靳志先生一样,大钧也把对恩师们的崇敬感激之情深藏心底。他动情地说:没有中国传统文化,没有这些老前辈老先生,哪有我的今天!但大钧从不以名师的学生自居,那有“拉大旗做虎皮”之嫌,还怕因自己不才辱没了老师,更不张扬或自我鼓吹,把名气看成敲门砖或作品价格飙升的阶梯。桑家父子始终认为:老师是老师,你是你,老师再好,你那玩艺儿究竟咋样?

桑大钧淡泊名利,却热心社会公益事业,在市群艺馆,他参与组织各种群众文化艺术活动,在向社会免费举办的书法讲座培训中提纲主讲,讲解书法的渊源及发展,就择帖、临摹等书法技艺和基础练习进行深入浅出的指导,针对名人字画进行分析与点评,有时现场泼墨示范,与书法爱好者互动交流,气氛热烈而融洽。他积极参加各种救灾募捐、书画义卖及送文化下乡等公益慈善活动,还抽出时间到特殊教育学校为残疾孩子们传授扎风筝等民间工艺。

人的天性是游戏,即“玩儿”,摒弃虚华淡泊名利的“纯玩”,细琢磨倒是先哲老子“见素抱朴”、“处弱守拙”、“不争之争”的人生大智慧。桑大钧传承着古都众多“雅玩”的乐趣,也用他的人格魅力感染着周围,在“玩”中开阔胸怀眼界,升华着自己的才艺和功外因,即“功夫在诗外”,其实,书画印也好,京剧乐器也好,最终比拼的还是文化底蕴。

对这位“玩”出的艺术全才,难道不值得我们“玩味”再三吗?!

 


                                

            (以上为桑大钧书画作品,其中山水画由桑凡先生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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