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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只看到脚下的六便士，只有他抬头看到了月亮。” 1919年，毛姆完成了他的长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这部小说以印象派画家高更的经历为素材，描述了20世纪初，原本在伦敦从事股票经纪的“金领”思特里克兰德，突然在年届不惑时抛妻弃子，放弃了优裕美满的生活，流浪他乡，开始从事绘画创作；从伦敦，到巴黎，再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主人公背弃了所有世俗的伦理和观念，忍受着穷困潦倒、疾病缠身，义无反顾地追求着艺术的真谛。他的执着，他的牺牲，他的狂热与冷漠，谱就了一曲跌宕起伏的人性之歌。 毛姆选择了文学 “通奸在中国，谋杀在马来西亚，自杀在太平洋岛。”格雷厄姆·格林曾经这样概括毛姆的创作。毛姆1915年去了南太平洋，1919年写就小说《月亮和六便士》；1921年来到中国，1925年出版长篇《面纱》；后来，他还根据回忆于1933年完成短篇小说集《马来故事集》。 毛姆的足迹，不止到达了中国、马来西亚和南太平洋，他还满世界转悠。欧洲和北非说走就走，一战期间密使俄国，战争结束后游历远东，甚至还去到拉丁美洲。1959年，85岁的毛姆做了最后一次远东之行。另一位英国作家伊夫林·沃极其羡慕毛姆，说他去过所有的地方，见过所有的人，尝过所有的美食。 这些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后来都成为毛姆笔下的素材：第一部小说《兰贝斯的丽莎》，就是根据他在贫民区做助产士时的见闻写就的。间谍小说《艾兴顿》，则离不开他在瑞士的间谍活动和在俄国的密使生涯。包括《面纱》和《马来故事集》在内，他出版了一系列书写东方的作品，充满了神秘的异域情调。 毛姆的出走，成就了他的文学之路，在读者看来自然是诗和远方。但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或许只是一种逃避。就像他晚年所言：“我是四分之一正常，四分之三同性恋。不过我尽力说服自己是四分之三正常，四分之一同性恋。那是我最大的错误。”那些远离喧嚣的日子，在毛姆看来也许不过只是眼前的苟且。 高更选择了绘画 1915年，毛姆漂浮在南太平洋上，酷热带来的晕眩突然被眼前明丽的色彩一扫而空：耀眼的阳光、绚丽的花朵、晶莹的溪水，大树下面徜徉着赤身裸体的人。他到了塔希提岛，我们更为熟悉的名字是港剧中的大溪地。与这座小岛息息相关的，还有一个离经叛道的名字：保罗·高更。 高更年轻时当过水手，后来加入了法国海军，再后来做了股票经纪。最早他只是一位收藏家，印象派的作品他买了不少。直到25岁那一年，他才开始学习绘画，又十年之后才成为一名职业画家。为了画画，他辞去了银行的工作，还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在卡米耶·毕沙罗的推荐下，高更加入了印象派的阵营。 但是很快，他与文森特·梵高和保罗·塞尚一起，走上了对抗印象派的“后印象派”之路。他们开始不满足于对光线与色彩片面的追求，而提倡用主观情感改造客观物象，梵高著名的《星月夜》便是他们的艺术代言。尽管后印象派的艺术主张，对现代艺术的发展影响重大，但塞尚、梵高和高更的生活却各自流离。 高更离开了家庭、告别了组织、失去了朋友，一无所有的他，最终在1891年卖掉了三十幅画，于4月4日坐船去往了塔希提岛。在小岛上，他的创作开始走向简洁的造型和原始的色彩。在那幅著名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中，我们好像看到了一个未经雕琢的伊甸园，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们好像永远无法抵达。 你的选择是什么 据说，毛姆在塔希提岛上，曾经见过高更画的木窗。后来，他创作了《月亮和六便士》。尽管他从未公开承认书中的查理斯·斯特里克兰德就是高更，但无论是人物经历还是性格特征，都让读者将这两个男人重叠在一起：都当过股票经纪、都断了家庭关系、都去到塔希提岛，都为了画画而放弃了一切。 但斯特里克兰德终究不是高更，或者应该说，高更终究不是斯特里克兰德。比如，高更在成为职业画家之前，已经在印象派的圈子里混得小有名气，而斯特里克兰德却是决绝的一次离别。又有，高更在离开巴黎前卖了三十幅画做盘缠，而斯特里克兰德却什么都没带，孑然一身地仰望着那唯一的月亮而去。还有，高更曾于1893年回到巴黎举行塔希提主题画展，期望得到肯定最终却一无所获，而斯特里克兰德却再未回到过大都市。 这个九月，香港导演邓伟杰将带来中文版舞台剧《月亮和六便士》，我期待看见那个冰冷坚硬的斯特里克兰德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期待那个如梦似幻的塔希提岛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更期待那些奋不顾身的伟大理想带给我心的拷问。扪心自问，在月亮和六便士之间，我将如何选择？或许你曾为了理想，放弃了庸俗却美好的现实。或许你曾为乐现实，放弃伟大却遥远的理想。理想与现实，没有对错，但愿你所选，是你心之所愿。 ————————————————————————— ［福利来了］
只有他抬头看到月亮 译文君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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