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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心所有法 7《大乘百法明门论直解讲记》 ︱ 智圆法师.讲授 ︱

 圆二书斋 2016-09-17

  十一无惭者,不顾自法,轻拒贤善为性。能障碍惭,生长恶行为业。

  十一、无惭,不顾自己人格,不顾佛法,以轻视拒绝善行作为体性。有惭就会对于善行看得很重,不愿作恶。无惭的人,拒绝善法,根本不顾及什么人格和佛法。对于善法很轻视,造恶也无所谓,这样恶劣的心态就叫“无惭”。

  无惭的作用:能障碍惭耻,生长一切恶行。人没有了惭耻,就会滋生一切恶行,造各种身口意恶都无所谓,所以说以无惭能生长一切恶行。如果心里有惭耻的心,觉得造恶有辱自己的人格和佛法,以这种心理就能停止恶行。

  十二无愧者,不顾世间,崇重暴恶为性。能障碍愧,生长恶行为业。

  十二、无愧,就是不顾世间舆论,崇尚暴恶的行为。无愧的作用:能障碍羞愧,生长一切恶行。

  对于什么是善行,什么是恶行,世间有一致公认的公共道德标准。如果一个人崇尚邪恶暴行,不顾及世间舆论的约束,那就是生了无愧的烦恼。比如以随意性交为自由,以“性伴侣多”为荣,崇尚邪淫;以造假为发财致富之道,不顾及舆论的指责。像这样,一旦出现了无愧的心理,就不会禁止造恶,而且会不断增长恶行。

  此二遍不善故,名为中随烦恼。

  “无惭”与“无愧”两者,普遍存在于一切不善业中。所以叫“中随烦恼”。

  十三不信者,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能障净信,懈怠所依为业。

  信心是对真实事理,有深深忍可于心的胜解信;对三宝清净功德,有欢喜、清净的信心;对能得解脱、能出生圣道的善法等,有乐欲求取的信心。

  “不信”与信心相反,对真实的事理,没有深忍于心的信心;对于三宝真实、清净的功德,没有清净信心;对于善法的功能,没有乐欲求取的信心。

  不信的作用:障碍清净的信心,成为懈怠所依。现在很明显的事,不说相信高深的佛法,很多人对人伦的道德也没有了信心,信心一旦沦丧,人就陷在懈怠中,大众普遍对于断恶行善没有什么积极性,所以不信是懈怠的所依。

  十四懈怠者,于断恶修善事中,懒惰为性。能障精进,增染为业。

  十四、懈怠,在断恶修善的事上,心里松懈、懒惰。比如很懈怠烦恼重,就提不起劲礼佛、拜忏、做义工、行持善法。懈怠的作用:能障碍精进。烦恼一旦加深,在行善、断恶上就丝毫不会精进,即使经过十年八年,佛法上也是一事无成。懈怠也会增长染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将近上万个小时,都在做与佛法相反的事,念念不断地发起染污业,导致心上染污不断增长,久而久之,身心就变得特别不清净,这就是堕落的相。

  设于染事而策勤者,亦名懈怠,退善法故。

  不但在行持善法上松懈懒惰,叫做懈怠,对于染污的事精进,也叫懈怠,退失善法的缘故。比如贪欲很强,什么游戏娱乐都玩得很起劲,这也是善法上的懈怠。

  对于轮回染污的事,非常有兴趣,勤奋不懈,这也叫做懈怠。为什么?因为一心不能两用,踊跃投入恶法上,善法当时就退掉了。比如看电影、电视,看报、上网、玩游戏、逛商场、狂歌劲舞、聚会聊天、牵狗玩鸟、踢球下棋、追名求利、吃喝享受等,兴致勃勃、全心全意投入在这些世间法上,夜以继日,看似精进,以退失清净正法的缘故,是在造恶业,就属于懈怠的烦恼。

  十五放逸者,于染不防,于净不修,肆纵流荡为性。障不放逸,增恶损善所依为业。

  十五、放逸,对于染污不加防护,对于清净法不作勤修,放任心不断地流荡。

  “放逸”就是“放纵”,现代人多数我行我素,美其名曰“自由主义”,这其实是很严重的放逸烦恼。我们的心好比一匹狂躁野马,如果毫不管束地放纵它,行为也丝毫不加约束,肆无忌惮地放任心随意流荡,不防护染污事,不修行清净业,像这样就是已经出现了放逸烦恼。

  放逸的作用:障碍不放逸,成为增长恶行、损坏善行的所依。也就是说,放任身口意放逸,会使得恶业不断地增长,善行功德都会被摧坏。

  即以懈怠及贪瞋痴四法为体。

  放逸是懈怠和贪、嗔、痴这四者综合的心理结果。有了懈怠就不精勤修善,加上处在贪、嗔、痴当中,不防护染污,使它泛滥就成了放逸。

  有人不认为妄想是需要禁止的烦恼,放任自己的心不加管制,因为没有管束自己的心,可以坐着打几个小时的妄想;有的人对自己行为毫无约束,拿到一本武侠小说,一直看到深更半夜;有的人上网时,放纵自己毫无节制,看什么明星大腕的新闻,或者看大片,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其实,凡是对自己身口意行为不加管束,放任而为的心态行为都是放逸。

  十六昏沉者,令心于境无堪任为性。能障轻安毗钵舍那为业。

  十六、昏沉,就是心不能保持在所缘境上。比如看书的时候,昏沉来了,眼睛迷迷瞪瞪一句也看不进去,心已经没有能力持住文字和意义了;吃得太多,打坐念咒的时候,念着念着就不明所以了,类似这样没有心力任持所缘的状况就叫“昏沉”。

  昏沉的作用:障碍轻安和胜观——毗钵舍那。昏沉起来心识昏乱、沉重,身心轻快明利的轻安就消失了。而且,昏沉一现行,明明了了地觉知所观境的胜观也就无法生起了。

  十七掉举者,令心于境不寂静为性。能障行舍奢摩他为业。

  十七、掉举,在境界上,使心不能寂静安住为体性。(“掉”是往下,“举”是往上,指心里不寂静七上八下的状态。)

  掉举的作用:障碍行舍与奢摩他。“行舍”指内心正直平等、无功用而安住。内心念头不断动荡,就会障碍平等无功用而住。“奢摩他”是心专注一缘的寂止。打坐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念头不断地涌动,这种掉举状况会障碍寂止。

  掉举与散乱有所不同,散乱是杂乱无章地攀缘,一会缘这境界、一会缘那境界,让心散掉了、乱掉了;掉举是内心念头很多,七上八下,没办法安静下来。

  十八失念者,于诸所缘不能明记为性。能障正念,散乱所依为业。

  十八、失念,就是失去了正念,它与正念相反。正念是对所缘明记不忘,清清楚楚地记得而不忘失。如果不能明记所缘,忘记了、不晓得就叫失念。

  失念的作用:障碍正念,然后引起散乱。失念障碍正念,而且很快造成散乱以及行为上的混乱。如果时时保持正念,心里很清楚现在该做什么,怎么做,不该做什么,那么心就能统一起来而不散乱。

  在境缘纷繁的地方,尤其要提高警惕,一不留神正念就丢掉了。比如上网,开始时还提醒自己:“我要好好把握!”但进去几分钟后就懵掉了,起了失念烦恼,根本记不得自己该注意的事项,这时心中无主,身不由己地这边看看、那边听听,连续几个小时没有正念,不知不觉心态就持续散乱了。失念严重的时候,散乱病就会发展得难以收拾,很快就搞坏了身心状态。逛超市也是这样,商品的诱惑力太强,一般人进去就会控制不住心,本来只要买一个杯子,在里面漫无头绪溜达的时候,左看看右瞅瞅,心散得一塌糊涂,不知不觉地过了几小时,这就是由最初失念使得心失去了控制,导致散乱心持续不断地现行了。心中有很强的正念力才能保持不失念,也才能把握住行为,让心不散乱。

  即以念及痴各一分为体。

  失念,是念心所与愚痴结合的结果。如果念心所与智慧相结合,念就能明记正法,以此力量能把握身心,令其合于正轨。如果失去了缘法的正念,念心所与愚痴结合,就会造成行为上的散乱,所以失念是以念和痴各一分为体。

  十九不正知者,于所观境谬解为性。能障正知,多所毁犯为业。此以慧及痴各一分为体。

  十九、不正知,是误解、错认了所观的境义。不正知的作用:障碍正知而且会出现很多毁犯行为。它以慧和痴各一分为体。“慧”是中性词,以简择所观境为体性。简择有对、有错,由此就有邪慧和正慧的差别。世智辩聪也是一种慧,但它以邪慧为体,所起的都是邪恶作用;通过拣择除掉疑惑而如实明知所缘境就是正慧。

  二十散乱者,于诸所缘,令心流荡为性。能障正定,恶慧所依为业。

  二十、散乱,面对种种所缘境时,使心游荡是散乱的体性。放逸和散乱不同,对自己的心毫无约束是放逸,散乱是心不断地流浪、游荡在各种所缘境上。散乱的作用:能障碍正定,而且成为生起恶慧的所依。

  散乱是正定的反面,心住一缘是定,散乱则无法安心正住于所缘境。就像上网,会在各种境界里杂乱流荡,这边看看大片,那边看看新闻,再看看球赛,听听歌曲,马上就已经处在混乱的散乱状态中。心这样散掉,随之就会生起各种恶慧邪分别。

  此八遍于不善及有覆无记之二种染心,故名为大随烦恼。

  以上八种烦恼,在一切不善染心以及有覆无记染心中都具有,所以称为大随烦恼。

  六不定四者:一睡眠,二恶作,三寻,四伺。

  第六、不定心所包括睡眠、恶作、寻、伺这四种心所。

  不定是善,不定是烦恼,不定遍一切心,不定遍一切地,故名不定。

  由于这些心所不决定是善,不决定是烦恼,不决定遍一切心,不决定遍一切地(即不决定属于欲界、色界、无色界哪一界),无法记别,所以称为“不定”。

  一睡眠者,令身不自在,心极暗昧,略缘境界为性。障观为业。

  一、睡眠,使得身体不能自在活动(瘫软如泥),心识迷迷糊糊,只能以片段、简单的方式缘取境界。

  睡眠与醒觉位心识状况不同,醒觉位的心清晰、明朗,而且所见境界非常开阔,看世界像看宽银幕。入了睡眠,就进入昧略、模糊、不明朗的状态。所见境界都是片断式、狭窄、简略的影像。睡眠心所不决定是善还是恶,有恶境界,睡眠就是恶;有善境界,睡眠就是善。如果增长昏沉、愚痴,睡眠就是恶;能恢复精力,让人更好地修道,睡眠就是善。

  睡眠的作用:障碍慧观,因为睡着了就糊涂了。

  二恶作者,追悔为性。障止为业。

  二、恶作,以追悔为体性,不决定是善是恶。对善法起追悔心就属于恶;对所造恶法起追悔心就属于善。恶作的作用:障碍寂止。起了恶作,内心追悔过去的事,心里波动会障碍心系一缘的止。

  三寻求者,令心怱务急遽,于意言境粗转为性。四伺察者,令心忽务急遽,于意言境细转为性。

  寻与伺是一对,“寻”粗,“伺”细。心很匆忙、急促,对意言的境界,心思粗粗地推寻运转是寻的体性。“伺”就是对于意言的境界,心思急遽伺察,非常微细是伺的体性。

  此二俱以安不安住身心分位所依为业,并用思及慧之各一分为体。思正慧助,不深推度,名之为寻;慧正思助,能深推度,名之为伺。

  “寻”与“伺”都是以能否安住身心分位所依为业,以思和慧各自一分为体性。如果以思为主,以慧为助伴,粗粗地想一下,没有深入推测、筹划、衡量,那就叫“寻”;如果以慧为主,以思为助伴,深细地去推求、思量、测度,这就叫做“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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