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 一.李贽。 (一)思想。 1.李贽思想具叛逆色彩与反抗精神,提出:“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答邓石阳》)肯定人的生活欲望的合理性。 2.“夫天生一人,自有一人之用,不待取给于孔子而后足也。”(《答耿中丞》)否定传统思想权威的偶像地位,强调个体自身的价值。 (三)文学观念。 1.包含离经叛道的因素:《童心说》:“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所谓“童心”即“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绝假纯真”,即不受道学等外在“闻见道理”的蔽障和干扰;“最初一念”,指人生固有的私欲,所谓“夫私者,人之心也。人必有私,而后其心乃见。”(李贽《德业儒臣后传》) 2.认为天下“至文”必须真实坦率地表露作者内心情感和人生欲望。 3.要保持“童心”,使文学存真去假,就必须割断与道学的联系。 二.作品往往论点鲜明奇特,直写对生活的见解,抨击假道学的虚伪面目,直率辛辣,锋芒毕露,具挑战性,如《赞刘谐》《自赞》。 以袁宏道为代表的公安派 一.公安派。 (一)主要人物: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兄弟,袁宏道是公安派首要人物。 (二)因是湖北公安人,所以称公安派。 二.主张和艺术特色: (一)“性灵说”:袁宏道《叙小修诗》“独并性灵,不拘格套”。 1.即从创作角度强调真实表现作者个性化思想情感的重要性,反对约束及“粉饰蹈袭”,这样即使作品有“疵处”也值得赞赏。 2.抒发“性灵”还要摆脱道理闻识束缚;这受李贽“童心说”影响:从反道学角度,把“道理闻见”看成是“童心”(或“真心”)失却的根本原因。袁宏道在此基础上,将“无闻无识”与“真声”创作作因果联系,肯定“性灵”中蕴含个人情感与生活意欲的合理性,将表现个体自由情性和欲望看作文学创作的重要内容。 3.“任性而发”,“信心而出,信口而谈”(《致张幼于》)。 (二)反对拟古蹈袭。 1.针对前后七子流弊,如袁宗道《论文》提出学古贵“学达”,即“学其意,不必泥其字句也”。 2.并不简单地反对复古,而反对复古限于“剿袭”,仅在形式上求与古人相似。 (三)重有感而发、直写胸臆。如袁宏道《戏题斋壁》袁中道《感怀诗五十八首》。 (四)不喜欢在作品中铺陈道理,刻意雕琢,往往根据生活体验与个人志趣爱好,抒情写景,赋事状物,追求清新洒脱、轻逸自如、意趣横生的效果。《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其诗文变板重为轻巧,变粉饰为本色,致天下耳目于一新”。如袁宏道《初至绍兴》袁中道《听泉》。 (五)随意轻巧的风格有时使作品过于率直浅俗,至于“戏谑嘲笑,间杂俚语”,不恰当地插入大量俚语俗语,破坏作品艺术美感。如袁宏道《人日自笑》《渐渐诗戏题壁上》。 以锺惺、谭元春为代表的竟陵派 一.公安派文学主张的继承与变异。 (一)竟陵派:代表:锺惺、谭元春为;锺、谭均为湖北竟陵人,因得名。 (二)受公安派影响,重“真诗”,重“性灵”。锺惺:“求古人真诗所在,真诗者,精神所为也”(《诗归序》);谭元春:“夫真有性灵之言,常浮出纸上,决不与众言伍。”《诗归序》重视作家个人情性流露。 (三)与公安派的差异。 1.公安派虽不反对复古,不满仿古蹈袭,但主要着眼于作家自己的创造,以为“古何必高,今何必卑”(袁宏道《与丘长孺》);竟陵派重学古人,锺、谭二人曾合编《诗归》提倡“引古人之精神,以接后人之心目”《诗归序》,达到“灵”而“厚”的境界。 2.公安派不免有浅俗率直的弊病;对此竟陵派提出以“察其幽情单绪,孤行静寄予喧杂之中,而乃以其虚怀定力,独往冥游于寥廓之外”的创作要求,反对“极肤、极狭、极熟,便于口手”,即追求幽深奇僻、孤往独来的文学审美情趣。如锺惺《宿乌龙潭》。 二.幽深奇僻的艺术境界。 (一)竟陵派提倡学古要学古人精神,以开导今人心窍,积储文学底蕴,客观上对纠正明中期复古派拟古流弊起一定积极作用。 (二)敏锐地看到公安派末流俚俗肤浅的创作弊病,企图另辟蹊径,但未找准路子,将“幽情单绪”、“孤行静寄”的境界当作文学的内蕴,将创作引上奇僻险怪、孤峭幽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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