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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诗歌赏读(23)

 江山携手 2016-09-23

 

但丁

阿赫玛托娃(俄)

 

甚至他死后也没有回到

他古老的佛罗伦萨。

为了这个离去、并不曾回头的人,

为了他我唱起这支歌。

火把,黑夜,最后的拥抱,

门槛之外,命运痛哭。

从地狱里他送给她以诅咒

而在天国里他也不能忘掉她。

但是赤足,身着赎罪衫,

手持一支燃着的烛火他不曾行走、

穿过他的佛罗伦萨——那为他深爱的,

不忠、卑下的,那为他所渴望的……

 

                      (王家新译)

 

读后感:这是一首在艺术上充满强烈的张力和情感上异常饱满,乃至步入灵魂的深渊之诗。每次读的时候,都会愈来愈深地体会得到其时阿赫玛托娃忧伤、悲愤的心情,那种通过对大诗人但丁命运的书写喻指作者对当时身处的俄罗斯复杂而又痛苦,时刻纠葛无以名状的感情,那种从血液里漾动着的对祖国,时代和人民在精神上无法脱离的牵绊。如同但丁对佛罗伦萨的爱,在这短短的十二行里,诗人抒发了她对自己生身故土的爱。“火把,黑夜,最后的拥抱,/门槛之外,命运痛哭。……但是赤足,身着赎罪衫,/手持一支燃着的烛火他不曾行走、/穿过他的佛罗伦萨——那为他深爱的,/不忠、卑下的,那为他所渴望的……”

    这首诗不仅让我们窥见了诗人面对其时家国的内心,同时也让我们掂出了一块反映在语言、情感和思想上重金属的分量。

 

作者简介:安娜、阿赫玛托娃(1889——1966)。出生于奥德萨,早年就读于基辅女子大学,1910年与诗人古米廖夫结婚,并加入“阿克梅”诗派。初期诗多为“室内抒情诗”,以简约、克制的形式袒露复杂的内心矛盾,因为这种风格,被称为“诗歌中的简、奥斯汀”。十月革命被迫陷入沉默,潜心研究普希金,直到30年代中后期又开始创作,诗风愈加简练、凝重,开始承担起历史赋予她的重量。布罗茨基称她为“哀哭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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