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行（散文）作者：司奋
出了正月，大晴天，才感觉到春天已经来了，太阳真好，暖洋洋的，在露天里时间长了，人都想躲进枇杷树绿荫下了呢，杏子树，樱桃树眼看着花苞鼓鼓欲放，迎春花已经稀稀拉拉地绽开了鲜艳娇媚的花瓣……再过不了多久就要见证春的魔力，各种各样的树木都将争奇斗艳，人间到处是芳菲，不管你是快乐的还是忧伤的，在大自然的奇迹面前都会被鼓舞着。 这样的天气，连鸟儿也撒着欢，唧唧喳喳的两三只追逐着从高高的树梢头飞下来，画一个优美的弧线又飞向另一个树梢。 好太阳不利用似乎可惜了，卢璐抱出床上的所有铺盖，在院子里晾晒，然后悠闲地在院子里欣赏各种花草树木吐露的新芽，感叹春天带来了新一轮生命活力的萌动。 春光明媚的天气使多少天来郁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长长地吁出心底闷气，一切都变得风轻云淡，多么美好的闲暇时光啊！ 出于无奈，告别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呆在家里，心情低沉，这段时间里卢璐在努力向好的方面调整心态，制定并适应新的作息时间，使自己的生活，走向新的目标，阴沉了好多天，除了坐在窗口向外傻望望，几乎足未出户。 这样悠闲又惬意的心境真是久违了，这也是一种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喧嚣紧张繁忙，有压力快节奏的城市里，淡泊宁静的日子，也是一种奢侈享乐吧。 正悠然转着，忽然小区里前面人家的狗气势汹汹地吼叫起来，卢璐知道小区里生人一走近这狗就会叫，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几次，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有两个少妇朝她家这方向走来，还没到她跟前其中一人就开口道：“卢璐，你知道我们要来吧，早就在楼下等着呢！？” 卢璐听到声音，才抬头去看人，远望去，原来是老同学陈羽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过来了。 卢璐和陈羽是小学同学，两人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彼此喜爱，互相敬重，关系至今仍然很亲密，相处得自然，简单，友谊没有随着时间褪色，反而是愈来愈让人舒适自如，倍加珍惜，背后也有两人看似不在意，其实用心的维护。 她们从相处至今，每个月里总会见一两次面，或者有时通电话聊聊天，卢璐的工作是从早忙到晚，早出晚归，陈羽是每天正常上下白班，八小时的工作制，在星期天，或者上下班的间隙里，经常到卢璐那儿去看看，聊聊。而卢璐有闲了，也会在陈羽有空的情况下约她出来到茶吧等地方喝茶，打牌，聊天…… 平常总相约在公共场合，到家里的次数不多。 卢璐：“我说今天阳光怎么这么灿烂，又鸟语花香的，原来是有贵客临门了，真难得，呵，呵……” 陈羽：“你看看，我带谁来了？” 这时，那人才开口：“我就不吱声，看你还记得我不？” 卢璐开头一打眼就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又迟疑，她这一开口，卢璐立马抱住她叫起来：“哎呀，我的天哪，沙莎，你打哪儿冒出来的，有十多年没见了吧？咦，变了，要不是陈羽带着，走大路上谁敢认啊！马尾辫改披肩波浪了，多会戴眼镜了？也学会化淡妆了，以前那个傻丫头不见了，不过仔细看基本模样还没大变，只是比以前胖了白了。”转变语气，半开玩笑半责怪：“你做得不对啊，沙莎，想当初你和陈羽认识还是通过我的呢，你回来竟然撇下中间的我，先找这人去了。” 沙莎十多年前随考上研究生的老公，去了省城，临走时请了两桌客，卢璐和陈羽都去的，分开后，由于好多的原因，比如相隔远，都忙家庭，单位，加上又都是处于人生中最低谷最需要全力以赴打拼努力的时候，紧张的哪还有闲情逸致，彼此联系愈益少了，渐渐也就都失去了联系，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又能聚到一起。 沙莎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到省城十多年，搬了几次家，手机也换了好几回，好多老朋友都失去了联系，两三年前，我老公回来办一些事情，跑机关单位，哎，巧了，陈羽正好在那里工作……” 三年前，沙莎的老公回来办理事情，正好是在陈羽的单位里，他只把事情说一遍，她立马很准确地整理并打印出他所需的材料。陈羽的聪明，果断，做事的周全，还有她的不卑不亢，温和中透着镇定坚毅的气质，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家后，在沙莎的面前没少夸贊陈羽。 卢璐：“喔，这事我以前好像听陈羽提起过，我们也别老在这傻站着，到家里去坐坐吧。” 这是一个风景优美很现代的一个小区，楼层最高是四层，楼间距宽，中间是水泥路，两边是错落有致的土坡，绿化非常好，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春有海棠，迎春，梅花，各种果树，夏有月季，品种繁多的草花，一直开到秋天，冬有菊花，腊梅，茶花。树木掩映之中还有一两个防腐木搭成的花架，上面已经堆满了爬藤植物，这个小区是这个县城里最有名气的一个。 进到屋里，沙莎感叹到：“没有想到，这儿的环境这么好，房子也这么大，很贵吧？省城市区106平方，就要二百多万呢，你这？” 卢璐：“是啊，你那省城的房子在我们这边可以换成四五套呢，我家这是复式楼，你那也可以换成两套我这样的，沙莎你没到陈羽家里去过吧，她家比我的更好，还有一个私家花园呢。” 陈羽：“房子住起来都差不多，再好再宽敞，最适用的还是一张书桌，一台电脑，一个沙发，一架电视，晚上还只是那样的一张床，其余多出来还要人一天到晚趴上面收拾，虽然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可没有闲工夫去打理，乱糟糟的，还不如你这儿的公共花园漂亮怡人，又不需要你费心。” 陈羽中专毕业，至今仍在学习，仍在考试，今年再通过两门考试，就可以拿到本科的文凭了。她从开始上班时的普通员工，现在到公司的负责人之一，与她的勤奋努力是分不开的。她不仅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生活中也是个随和的善解人意的人，为人谦逊，知书达理，在同事，朋友，家庭里都受人尊重。老公也优秀，夫妻关系很好，还有一对退休的老公公老婆婆，帮他们带孩子，一天三顿饭不要他们烦心，弄得现成的，很多人都羡慕陈羽命好。 卢璐却是深有体会陈羽一帆风顺的背后所付出的幸苦和心血，陈羽是个要强的人，什么事情都全力做到尽善尽美，人前是强者，在家却是飞累后的精疲力尽的鸟儿，幸好有善良的一对老人的体贴和照顾，大大地减少了后顾之忧，家庭和睦，人缘好，是她的好素质好修养带来的结果。 卢璐招呼她们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自己忙着沏茶，切果盘招待她们，然后也坐沙发上陪着她们一起海阔天空地聊。 陈羽多少年来都和卢璐保持关系，对她从开始到现在一步一步的变化并不惊讶。倒是沙莎分开十多年，她的头脑里保留的卢璐还是从前的样子，从前的卢璐是林黛玉似的人物，拘谨，羞涩，完全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很普通的家庭背景，天上不会掉下来馅饼，没有想到今非昔比，她现在的生活状况远远地高出许多人群，这可不是轻易可以获得的，沙莎现在又重新认识了卢璐的另一面，外表仍然还是温柔的，只是这种温柔的气质里，也有柔韧的自强不息的精神，闪闪烁烁顽强燃烧的生命之火。 沙莎以前只知道卢璐是个爱笑的浪漫的，外表温柔内心却是不流于俗的人，外表随和其实内心里却是挑剔的人，这样的女人，和许多人貌合神离，有时难免会有磨难。 年轻时的卢璐相信爱情，选择的老公不是因为他的家庭也不是因为他的文凭，仅仅是她看他入眼，没有掺杂过多的世俗势利的要求，就走到了一起。 婚后夫妻感情起初很好，只是公婆，老是想压制儿媳妇，老想用旧观念的条条框框来约束她，特别是像花一样后面跟一群蜂子的她。 这样的公婆对卢璐的态度不会好，卢璐的性格是集现代与传统于一身，反抗，又不是很强烈的反抗，主要是顾忌中间的丈夫和相处得像朋友样的姑子，和公婆明争暗斗，自己还是一肚子怨气，继而迁怒于丈夫，觉得他窝囊，明知道公婆对自己不公平，却不闻不问，甚至有时袒护他们，她愈来愈看他不顺。 夫妻感情由开始的好渐渐变得很差，受压抑的卢璐有了一次出轨。她的出轨，还是因为感情，绝不加入金钱，权势等因素，结婚没有三年就离了婚。 但是最终，离婚两年后，她不得不回头，一大半是因为孩子，还有丈夫，毕竟一起生活过，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不可能，况且他还在死心踏地托人说好话要等着她回心转意。 他对她是真爱，遭遇这样的事情，他起先是恨，咽不下这口气，可真的离婚，两人不相干，分开了两年后，恨随着时间消失了，剩下的还是爱还是思念。 那时沙莎就很替卢璐惋惜，唉，生就是个弱女子，却偏偏性子是要命的清高，奔波于红尘滚滚中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自身的条件千里挑一，却不知道利用，后面那么多追求者，到了，却选了那么个一般家庭又一般的丈夫，可惜生活又不太顺，磨难重重，还要早出晚归艰难做生意赚钱贴补家里。 没有见面之前，沙莎心里还是以前的卢璐，还在想着卢璐的可怜，替她担心，担心她的生活不会比以前好过多少，说不定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一个丑陋的黄脸婆了，可刚在楼下一见到卢璐，还是像以前第一次见到她时，让她眼前一亮，那种古典美，不随俗的气质依然没变。 再到她的家里一看，就更知道，她以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卢璐的生活质量不比自己的差，甚至更好，她由衷地为老同学高兴，同时心里也有一丝丝的羡慕，这里无论哪方面都超过她的。 沙莎现在引为自豪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老公比她的优秀，还有自己的爱好加才能就是写作，丰富了她的生活，也带给她乐趣，她自恃这样的素养超过那些只懂赚钱，吃喝玩乐的人。 沙莎问卢璐：“现在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卢璐：“你还不知道，就在十多天前，我解脱了，现在做生意太伤人了，就像旧社会给地主打长工遭剥削一样，拼命地劳动，到最后，不落钱，反而欠债，现在的房主和地主没什么不同，开店做生意能赚钱的时代，恐怕已经过去了。” 陈羽：“幸亏你早做了几年，现在的行情确实很难，房价涨到十几万，现在实体店竞争不过网店，更竞争不过大超市，批发市场。” 沙莎：“说到网店，现在很多人都喜欢上网购物，我那周围许多人，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从网上购，甚至有时吃饭都从网上买。” 陈羽：“我们这儿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就我班上那些人，跟电脑打交道的，上班时顺便也在网购，不过，卢璐开了这么长时间店，停下来休息休息也好，钱应该挣得够用了。” 沙莎听了不住地点头，对陈羽说；“卢璐现在的生活，是许多人都想追求的，一开始拼命去苦赚钱，现在不缺钱了，让自己闲下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卢璐：“我是被逼的，不停下来也不行，你不知道现在生意是多么的难做，许多老做生意人的店都亏，可是没人管，房租还在涨。这几天，我总是在胡思乱想，想来想去，就像沙莎你说的，让自己闲下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首先要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踏踏实实过平平谈谈的日子，也就是柴米油盐的日子，照顾家人，这是必须的，再就是抽出时间来锻炼身体，维护自己的健康，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没灾没病就是福。最后就是，我又重新拾起以前的爱好，绘画，记得以前学生时，中午，晚上，或者星期天在家，只要功课不多，我不喜欢出去，也不喜欢做家务，就是呆在家里学着绘画，喜欢临摹人物肖像，特别是古代的仕女图，现在年龄大了，倒喜欢起学画花鸟图了。我现在不想别的，只要能把这几样做好，再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更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好多年不见了，沙莎说说你的情况！怎么样？” 沙莎：“我现在的工作有忙有闲，在公司里搞仓储这块，无论是上班还是在家里都可以挤出时间，我喜欢写作，已经发表了不少作品。老公现在事业有成，孩子也没让我操心太多，总得说来，过得还行吧……” 卢璐和陈羽都齐声贊，想不到以前一点也不解人间烦恼，一味只贪图玩耍，疯疯癫癫的沙莎竟然现在也变成个很有内涵的知性女子。 沙莎，从小在农村跟着奶奶长大，十岁时才被接到县城，和都是机关干部的父母一起生活。她见谁都是几分熟，性格外向，能说会道，天不怕，地不怕，好热闹，哪里发生什么稀奇事，新鲜事，同学或者朋友圈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了，问她准知道。 好和人交际，只要是见过一面，被她看上眼的人，她就会自动和人搭上关系，处得像老朋友一样，短短时间内，把别人的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问得清清楚楚，像查户口一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人。 她和陈羽就是通过卢璐认识后才走近的，沙莎自有一套和人相处的诀窍，很快和陈羽就处得像老朋友一样。 沙莎和卢璐是高中一年级时的同学，高二分科后就不再同班了，而且两家住得距离也是比较远的，但是高中三年直到卢璐结婚之前，沙莎都不厌其烦地跑到卢璐家去玩。 沙莎的姐姐沙丽，和她正好相反，安静老实，不喜欢跑跑溜溜，假期在家，认认真真地学习，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往往是姐姐的饭弄好了，父母下班了，而沙莎也在外玩过也正好回家了。 为这，沙莎经常挨父母的批评，沙丽经常得到父母的表扬，莎莎改不了她的性子，还是照常出去玩，只是在家挨批评时难免沮丧和难过，父母怎么就那么喜欢姐姐，这样讨厌自己？再看姐姐，长得也比自己漂亮，姐姐是好看的瓜子脸，自己却是长脸，有点太长了，不好看，难道自己真不是父母亲生的，是哪个叔叔伯伯家抱养来的？ 她愈想愈灰心，愈灰心，就更在家呆不住，更想跑出去和朋友们开开心心地说笑，她和姐姐沙丽就不一样，姐姐能一天到晚呆在家里，而她，就不行。 愈这样，父母批评她愈多，对她严厉的脸色愈多，她就愈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 她结婚以前很多时光都花在学校里，花在和这个那个的结交上，除了吃饭睡觉外，安静在家的机会很少，可最终的结果是，和谁都有几分熟，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很多，就是没有落下几个真正的知心朋友。 沙莎那时真是个傻傻的玩起来就什么忧愁烦恼都能忘记的人，可到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生活就逼着她不得不改变了。 可能，在父母的眼里，沙丽是太优秀，太完美了，太惹人怜惜疼爱了，所以对她的婚姻大事处理得珍重其事，给她选了个条件非常好的对象，干部子弟，家有保姆，大学毕业，事业单位。 而对令他们失望的沙莎，也不敢选太好条件的对象，小伙子家镜一般偏差，中专毕业，在某乡下中学教书。 婚后沙莎的住房还是租的，和姐姐比起来，一个是鸡蛋黄，一个是太阳。 这时的沙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在外面和同学朋友玩得开心了，她除了上班外，把家务和孩子的事情全包了下来，给老公创造环境，逼着他，好好读书，一级一级向上考。 晚上老公在家里学习，沙莎怕孩子吵闹影响到他，几乎每晚都带着孩子躲出去，有时到人家去，有时逛商城，更多的时候是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转…… 还好，沙莎的老公也聪明也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后，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书，再两年后，又考上了研究生。到省城不长时间，又考上了公务员……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沙莎的老公可以说是功成名就，方方面面远远地超过她的姐夫。现在的沙莎可以说是苦尽甘来。 卢璐：“想想往事仿佛近在眼前，你的变化也挺大的，像换了个人似的，现在的你成熟，睿智，知性，难得你还能想着我们之间曾经的友谊，回来看看我们……” 沙莎：“愧啊，早就想回来看望你们的，可是每天都有事情缠身，这次之所以毅然决然的回来，不瞒你们，是因为和他吵架了，他的单位派他出国学习两年，我坚决不同意。我不能想象，分开这么长时间日子可怎么过？在家，他要么和我吵，要么不理我，竟然说绝情的话，说什么，‘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小心眼，人长得又不美，我真想不通，怎么会和你结婚？！’我也反驳，你是不是还想回到那黑暗的旧社会，要不是有我当初那样的逼着你学习，哪有你现在的成功，亲戚朋友都说，你是我培养出来的……” 卢璐和陈羽都附和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是啊，好女人就是一所好学校呢，好男人就是由你这样的好女人培养出来的。” 陈羽：“单位派他出国学习，是好事儿，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你反对是否……” 卢璐“你出来几天了？时间最好不要太长喔。” 沙莎：“我这次真伤心了，真生气了，下狠心要离开家几天，让他知道缺了我日子会不会好过，之前出去旅游了两天，一个人玩也没劲，想起以前我拥有那么多的朋友，特别想念你们，想念那时在一起的无忧无虑快乐时光……”（516字） 说到动情处，三个人都沉默不语，似乎都回想起年少时美好时光…… 一会，卢璐打破沉默：“那时是单纯快乐，现在呢，虽然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不过我觉得活的也很充实。” 陈羽：“是啊，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都很不容易。不过我们三人，看都不是很强势的人，可在家庭里的地位，却都是处于主导的。” 沙莎：“嗯，绝对是主导地位，现在和以前比，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以前的我说实话是有点不务正业，呵呵……” 卢璐：“我不想当这样的主导地位，家务全包，还要出去工作，太幸苦，你们瞧，我要是光顾着聊天，中午这顿饭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吃到，今天不开伙了，叫外卖，吃现成的，忙着弄饭，就捞不到陪你们一起好好聊聊了。” 饭后，她们又聊了好长的时间，谈各自的家庭，经济，工作，学习……现在的，以前的，变化的……谈到认识的好多人的情况……感慨人与事的变迁…… 朋友聚到一起，海阔天空地闲聊，人的思维会变的活跃，品味自己以及别人的生活，体会生活中得与失，整理自己的思想，调整生活的方向，更理解更懂得生活，朋友聚到一起，海阔天空地闲聊，心便会无形中在一点一点靠拢，在闲聊的过程中感受局外人无法感受的，自己也无法用语言诉说的友谊，它使人心像美丽的花一样开放，馨香只有局内人可以嗅到，它像春雨一样可以滋润所有。 她们现在都是处于人生中年富力强的时候，经过生活的磨练和洗礼，有一定的阅历和经验，不会再迷惑傍徨，不会再轻易悲伤，也不会再盲目去幻想什么，学会了承担一定的责任，知道前边的希望若有若无，就像顺着藤子不一定就能摸出瓜来，摸不出瓜，也不会再惊慌失措，对生活的打击，有了一定的耐力，不再奢求生活中都是阳光，苦与乐都要学会坦然面对。 其乐融融的快乐时光是短暂的，转眼已是下午，她们意犹未尽，也不得不在春光明媚的下午，浴着金色的阳光，在树木扶疏环境怡人的小区里告别，互说珍重，互说再见，互相祝福。 生活还在继续，不管结果怎样，每天都要踏踏实实，没有任何理由放弃，三个女人之间的友谊和故事，从此又将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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