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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问题之前,先确定是谁的课题

 自由寻梦 2016-10-12


原文 | 岸见一郎


在解决问题之前,先确定「这是谁的课题」

再一次回顾亲子教养与教育的目标,为了让孩子能够自立、与社会和谐生活,同时觉得人人都是他的伙伴、他是有能力的,不光只是鼓励孩子就够了,还要协助他用自己的力量去面对人生的课题。而这部分还可以分成两方面来思考。


人生的课题原则上只能自己解决,阿德勒则会从「这是谁的课题」的角度切入,帮助大家思考。要区分是谁的课题,只需思考谁要承担起最终的责任、或是最后要由谁来承受决定所造成的结果,这样就很清楚了


举例来说,如果问「读书」是谁的课题,这当然是「孩子的课题」,如果父母开口要孩子「用功读书」,就等于是父母插手干涉了孩子的课题,亲子之间就无可避免地会发生冲突。但是,如果父母因为孩子不读书而烦恼,那就是父母的课题了。原则上,我们不能承担别人的课题,也不能让别人解决自己的课题。所以,不能因为自己感到焦躁,就逼孩子去做作业。


但是,现在的人大多分不清自己和他人的课题,总是置身于混淆课题的状况之中。为了解开混乱的线团,就必须仔细区分哪个课题是属于谁的,这就是「课题的分离」。也就是说,如果别人没有开口求援,就不能自以为别人需要帮助,随便插手或干涉别人的课题。


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才能升级成共同课题

但是,这并不是指大家就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形同陌路。每个人都必须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但可惜的是,个人的力量有限,不可能独自解决所有的问题。很多时候,单靠一己之力解决所有课题虽然不是不可能,却非常地困难;过于坚持凡事都要自己因应,可能也会造成麻烦。


此时,我们就需要接受别人的帮助、或者主动帮助别人。例如家庭中有许多问题就经常需要所有或部分家人共同处理,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就必须取得共识,一起解决共同的课题。


然而,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演变成共同的课题。课题分离虽然不是最终的目标,却是必要的;课题分离之后如果还是接到了求援的讯息,就要尽可能地协助对方。


就像前面所提过的,个人的课题本来应该是由自己负起责任来解决,如果想让它变成共同课题,首先就要由共同解决课题的请托,并且得到大家的同意。也就是说,双方或是复数的当事者都必须取得共识,愿意一起解决问题才行。


无论如何,只有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才能升级成共同的课题。


自己的课题,必须自己承担行为的后果

在不是共同课题的情况下,孩子就必须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我们家是双薪家庭,父母都在工作,所以孩子们放学回到家中常常空无一人,为了怕弄丢钥匙,他们每天上学时都把钥匙挂在脖子上。有一天,我儿子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把钥匙拿下来,之后就这样忘记直接回家了,结果当时刚好没有人在家,他进不去屋子里。


因为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早已拜托住在附近的阿姨让他们待在那儿等我们回来,但儿子那天却选择在玄关整整等了两个小时。最先发现他的是妈妈,但他并没有满脸委屈,反而开心地跟妈妈说「功课做完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外面把功课做完的,但看到讲义变得破破烂烂,他应该是直接趴在地上写的吧,来往行人想必都会对他投以奇怪的目光。当然,忘记带钥匙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没想到儿子竟然选了一个这么像他的方法,还能不迁怒别人,一遍做功课一遍大发了时间,实在令我惊讶。


之后,儿子又有一次忘了带钥匙,这次他选择了和之前不同的处理方式。那天我刚好在家里工作,儿子打电话回来,这是我第一次接到他打的电话,而且是从之前说好收留他的那位阿姨家打来的。


「我把钥匙忘在(学校)了……我想(爸爸)应该在家……」


如果我不在,他应该就会直接待在那位阿姨家。和上次比起来,他已经学会先跟人借电话确认有没有人在家了,比起我小时候,他的生活能力可说是强多了。


如果孩子没有求援,父母就擅自插手或开口干涉,孩子以后一遇到困难就会依赖父母的帮助,这么一来,孩子就很难相信自己是有能力的。


只要父母插手或开口处理,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做。这并不是要父母完全放任不管,当孩子无法处理、或可能出现危险的后果时,父母自然要挺身而出。


上面所说的是属于自然发展的例子,也有故意不提醒不做作业的孩子,让他在学校体验社会性后果的例子。之所以要让孩子体验后果,是为了帮助他明白自己是有能力的、人人都是自己的伙伴;但要是情况相反,他可能会因此感觉自己无能、而且每个人都是他的敌人时,就不能再任由他自行去体验后果。


本书对于体验后果这部分无法再多加着墨,但要注意的是,如果使用了错误的方法,体验后果的过程就会变成对孩子的惩罚,已订要谨慎小心。


只要从旁守护,不要过多干涉

因为知道孩子们即使忘记带钥匙,也会处理得很好,所以我们就不再担心这件事了。但有一天早上,我发现儿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就忍不住开口提醒他了。


「你没有带钥匙,没关系吗?」


然后,他这么回答我——

「唉哟,反正爸爸不用担心啦!」


后来我才知道,他已做好预防措施,在书包底下藏了一把备份钥匙。


我的朋友也跟我分享了一件事。


她读国中的女儿某天在学校好像出了状况,哭着回来了。虽然她非常在意,但她们母女并没有亲密到有那种不说话就知道彼此该怎么做的默契。

所以她只好问女儿:「……妈妈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她女儿回答说:「嗯,你只要让我静一静就好。」

第二天,她女儿一脸开心地从学校回来了,然后告诉她:

「昨天我和朋友吵架,真的好难过,不过我们今天和好了。」


虽然我朋友什么也没做,但看见女儿自己解决了问题,她还是很欣慰。


我年轻的时候没有考驾照,一直到三十八岁才下定决心要考一张,结果光是临时驾照的考试就落榜三次,可以说是费尽千辛万苦。


在最后的路考,我要从狭窄巷道左转到好几线道的大马路,我一直等到行人都穿越斑马线后,才放心地立刻左转,没想到一辆脚踏车忽然从我前面切过,我差点就撞到它。我马上踩了刹车,但考官也同时把脚放到了刹车上,我听到咔嚓的声响,失望地想着这次大概过不了关了。


虽然考官应该没有踩下刹车,因为他如果踩了,考试当场就会中止,不过等我回到驾讯所时,却意外发现自己合格了,考官后来告诉我他的考评。


「当时真的很危险呢!单你没有踩油门,而是低速滑行(creep,不踩刹车让车慢慢前进),左转时也再次确认过情况,我的脚虽然放到了刹车上,其实并没有踩下去。」


我想,教育孩子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样吧!父母不过度干涉孩子,就像是脚虽然随时放在刹车上,但除非必要绝对不擅自踩下去,不然可能就会破坏孩子之前的努力


阿德勒所提到的亲子教养与教育,并不是用奖励来引诱孩子表现适当行为的溺爱教育,也不是容许孩子为所欲为的放任教育,当然更不是靠惩罚来制止偏差行为的斯巴达教育。


像前面那位中学老师所说——「现在的国中生,如果不能揍到他们听话,就只能用哄的了」的方式,更是阿德勒心理学最反对的方法。


不是靠武力压制,而是靠耐心劝说,这才是作为大人的胸襟与温柔。教导孩子学习课题分离,让他们靠自己取面对课题,不做不必要的介入,这才是与孩子相处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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