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波动与货币之锚丨财迷书典

书名：经济波动与货币之锚

作者：[美]  罗伯特·黑泽尔（Robert L.Hetzel）  著

 

推荐语：一部鲜活的美国货币政策的演进史。

【内容简介】

自从人类在其经济活动版图中留下足迹以来，关于货币的探索就从未停止过。从金、银、铜等金属物，到贝壳、兽皮、食盐甚至羽毛……各个历史时期，充当一般交换等价物的货币的形式，种类繁多。进入20世纪后，特别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后，货币从金本位过渡到信用本位，如何采取有效政策管理货币，适应并驱动社会经济，成为各国央行面临的重要课题。

作为“世界货币”的发行者——美联储，它的货币政策毫无疑问极具参考价值。这一方面是指各国货币大都以盯住美元为能事，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内在规律，已经成为各国窥视美元走向的风向标；另一方面，对于开启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中国央行而言，美联储管理货币的历史过程，尤其值得反复思考和推敲。

《美联储货币政策史》详细记录了从美联储成立之初，到格林斯潘时代终结之时的美国货币政策的演变过程，评析了该过程中学术和政治环境变化的来龙去脉。书中详解了金本位制与信用货币之间的更替过程，也反映出货币政策的实施就像是用于解答货币和价格的基本问题的一系列实验——20世纪周期性的货币动荡，如何引起经济动荡以及与之相关联的政治和社会动荡等一系列问题。通过本书，我们可以更深刻地了解现代央行的内涵。

《美联储货币政策史》的作者罗伯特·L .黑泽尔（Robert L.Hetzel）是里士满联储银行（Federal Reserve Bank of Richmond）的资深经济学家和研究顾问。自1975年起至今，在美国里士满联储银行供职40年。长期以来，他参与里士满联储银行行长参加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议息会议的准备研究，并经常列席议息会议。基于对美联储货币政策出台情况的了解，以及他本人对美联储货币政策史的研究热情，黑泽尔于2008年在剑桥出版社首次出版了这本专著。

不同于常见的那些分析美联储近二三十年货币政策或是简述美联储历史的研究，黑泽尔的这部著作详尽地描述了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演变历程。

这本书从美联储成立前夕的世界金融格局和金本位制度谈起，介绍了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为应对国内金融危机而仓促成立的美联储，起初只是简单地通过调整货币供给来缓解金融恐慌；接下来的大萧条时期，美联储在对抗经济衰退的过程中，逐渐明确自身定位，并奠定今日雏形；之后的二十年，美联储逐步放弃金本位、在争论中探索新的经济规律和通胀预测方法，进而逐渐形成信用本位体系下的现代中央银行理念；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危机处理中，美联储开始将稳定通胀预期明确为新的货币政策锚，并以此为基础，探索形成了新的货币政策工具和规程。美联储百年来的货币政策发展演变史，由此完整而细致地呈现在了读者面前。

从美联储的实践来看，从金本位货币向信用本位货币的过渡，最根本的影响不仅是货币供求机制的变化，还在于货币价值的“锚”从具有内在价值的实物转向不确定的公众预期。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米尔顿·弗里德曼认为：“黑泽尔提出了一种名义锚……美联储在国会的授权下，将（名义收益率与价格挂钩率）之差维持在一定水平之内……在我看来，这个名义锚比货币供给目标更好。当然，这也比价格锚要更为科学。”

该书的作者黑泽尔进一步指出：“在实践中，美联储并不拘泥于货币目标。在不承认黏性的货币主义者看来，只有能稳定通胀预期的货币规则，才可以充作好的名义锚，并赋予货币以良好的价值。通过观察10年期、5年期名义国债和TIPS的收益率差，可以推算出未来5年的通胀变化趋势。2003年以来，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旨在稳定通胀预期的持续政策操作，事实上，就是当今货币体系的名义锚。如果将通胀预期维持在固定不变的水平，美联储名义锚的操作就很接近于弗里德曼（1960）提出的货币规则。”

我们可以看到，今日美联储货币政策所蕴含的理念、技术、制度等并非一蹴而就，当下我们看起来顺理成章、毋庸置疑的一些政策，历史上往往都经历过漫长的探索和往复。例如，美联储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在全球中央银行中享有盛名。早在美联储成立之初，《联邦储备法》就在法律层面上确定了美联储相对于政府的政策独立性。但在实际的演进和探索中，迫于某些历史时期政府、国会的压力和严峻的经济形势，美联储的独立性都曾受到过严重挑战，并造成了严重的经济后果。20世纪七八十年代困扰美国的“滞胀”，在很大程度上便是美联储过度迎合政府，试图同时追求物价稳定和经济增长而造成的恶果。

2008年之后，美联储在完善“名义锚”制度方面做出了许多重大的探索。经过先后两位主席——伯南克和耶伦——的努力，美联储已经基本确立2%的通货膨胀目标，以更明确的方式来锚定信用货币的长期价值。

总而言之，《美联储货币政策史》一书为世人了解美国货币政策的演进，提供了鲜活的视角，从实验的角度为经济学家提供了重新思考20世纪货币政策的良机。一类政策基于真实票据原理，其关注的重点是将信用创造引向生产性用途而非投机。一类政策是马丁——沃尔克——格林斯潘等三任美联储主席奉行的“逆风而行”操作。在这类政策操作下，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根据长期资源利用率的变动来调整联邦基金利率，并将利率调整控制在保持通胀率不变的范围之内。这一操作思路，对引导当下国内经济“脱虚向实”有着很好的启迪。此外，还有一类政策，即扩张——紧缩交替政策（stop-go）。这种操作模式类似于“逆风而行”，但其优先目标是低而稳定的失业率而非稳定的通胀水平。本书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于描述这些政策的特征，从而继往开来，昭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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