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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历史故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nangongcunfu 2016-10-16
  • 李商隐历史故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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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名人语录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无题》

      李商隐是晚唐时期著名的诗人。他的诗歌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尤其是那些韵味深厚、意境迷离的爱情诗,一直对后世产生很大影响。

      【名人历史】

       李商隐(813年-858年),字义山,号玉溪生、樊南生。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人。他自幼丧父,家境寒苦。但是,他从小好学上进,发奋苦读。他在 16岁时,因著《才论》、《圣论》两篇文章,颇受人们的赞许。唐文宗开成二年(837年),他应试考中进士,两年后任校书郎。以后,他先后在桂州、徐州、 梓州等地任职。唐宣宗大中十年(856年),他任盐铁推官。

      诗到晚唐,愈写愈难,好诗几乎作尽——宛如时至晚深秋,东风无力,百花凋 零。倘路过李商隐的花圃,却还是红绿点点,菊香满园。斯人独自坐于夕阳下,怀想昨夜星辰,追忆逝水华年,满腹哀伤,轻轻吟出一句“相见时难别亦难”,发出 无比伤感的隐语。其时夕照虽佳,然大唐诗林里薄雾弥漫,透出末世的忧伤,越发朦胧凄美。

      公元851年某日,40岁的李商隐收到了东川节度使柳仲郢的入幕邀请函,以及用于筹备行李的35万钱。柳大人在聘书中礼贤下士,言辞恳切。刚刚经历伤妻之痛的李商隐,犹豫再三,还是狠下心来,将年幼的孩子托付于人,再一次腾装启程,远赴他乡。

      面对挥手作别的稚童,这样的远途跋涉与长年奔波,对于一个人到中年的父亲来说,大约是心有不舍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京城不可留恋,远方的温情召唤不可拒绝。悄然出京,渐行渐远,他身后的长安城,慢慢地,成为一个黑点,渐而成为一个山屏水障的朦胧之地。

      这已经是他一生之中的第6次入幕了。车颠船摇,一路行走。沿途风景依旧,然而李商隐的心中,依然在回味着“每嗟漂泊”的生活。二十多年的漂泊与行走,往事历历在目,使得他深深陷于诗事、情事与人事之中,不能自拔。

      追忆逝水年华,或许成了他寂寞行旅中唯一可以排遣心境的重要方式。

      商隐幼能文。令狐楚镇河阳,以所业文干之,年才及弱冠。楚以其少俊,深礼之,令与诸子游。楚镇天平、汴州,从为巡官,岁给资装,令随计上都。——《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下》

       一开始,李商隐的运气并不坏,早早地就遇贵人相助,得到当朝高官名士、天平节度使令狐楚的偏爱与欣赏,18岁时,便应邀入幕,做些文字工作。令狐楚对他 百般疼爱,情同父子,甚至让他和自己的儿子令狐綯一起读书游玩,亲自教习写作。令狐楚的骈文写作,功力甚深,对李商隐悉心传授,使之深入堂奥。多年以后, 李商隐在《谢书》一诗里就曾写道,“自蒙半夜传衣后,不羡王祥得佩刀”,卧冰求鲤的孝子王祥曾受赠宝刀,后来位至三公,但李商隐觉得,得传衣钵,学业大 进,便已心满意足。

      令狐楚是一位负责任的长者,在请求归京治病之际,仍然带着李商隐。在京城,因为令狐父子力荐,李商隐考中了进士。 可惜令狐楚在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年,因病亡故。临终前,令狐老先生托请昔日门生,为自己撰写墓碑。李商隐含泪写下了“昔梦飞尘,从公车轮;今梦山阿,送以哀 歌”的奠文,哭祭恩师。

      时隔不久,李商隐又入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府幕。王茂元喜读书,爱才子,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更为赏识。其时,李商隐结发妻殁,王茂元怜其孤身,把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嫁给了他。

       两位封疆大吏,一个助他学业有成,跃入龙门,一个使他成为乘龙快婿,爱情与事业的前景一派光明,青春的花儿,迎着和风,艳丽开放。这对于一个身处下层的 读书人来讲,实在是意想不到的福祉。倘若这样,人生倒也算是美满如画了,可是,正因这两个最敬佩的人,却令他后来陷入了人生的绵绵困惑中,不能自拔。

       李商隐生不逢时,恰巧赶上了唐朝历时最久的一次派系斗争——“牛李党争”。牛党以牛僧孺为首,李党以李德裕为首,两个以宰相为中心人物的权力集团之间, 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裂隙。两支泾渭分明、庞大纷杂的政治力量相互倾轧,采取各种手腕,争夺话语权、人事权,争执牛耳,以期获得最大的利益支配权。每逢议政, 就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喧哗充斥于大殿之上。一派得势,另一派便遭排挤殆尽。隔数年,另一派卷土重来,先前一派又被打击得如落花流水一般。宰相轮流出 局,新官粉墨登场,官员频繁更替,这场长达四十余年的“牛李党争”,使朝廷几乎成了一个泼妇骂街的闹市。

      年轻的李商隐,一个只知整日 埋头苦读的书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夹在了其中,卷入了漩涡。牛党里的令狐楚是他的义父,李党里的王茂元是他的岳父,两党人中,于李商隐俱有恩义。非右即 左,非左即右,在外人看来,他是李党中人的女婿,亲情与血缘,比起同乡、同门、同年之类的关系似乎要更紧一层,成为衡量政治立场的重要标准。于是,李商隐 被“顺理成章”地归入李党一类。

      李党失势之时,牛党踩肩而上,于是,李商隐便被认定有“背恩”的恶行,从此一落千丈。

      令狐绹坚定地认为,这个当初在令狐门下得益数年的同门师兄弟,现在成了“忘家恩,放利偷合”的小人。

      如果说李商隐恰如一株芍药,却很不幸地生长于彻骨严寒的政治高寒地带。“古来才命两相妨”,他说,他只能在内心里,无助地发出“赤白徒自许,幽芳谁与论”的悲愤呐喊。数次入幕,几多辛酸,也许,是自己的命不好吧。李商隐一生的心事,只得托付纸笔: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距成灰泪始干。

      晚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商隐《无题》

       无题,只能是无题诗,只能是伤感的,含糊不清的表达。“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离人远去,他独相思。“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年轻时的李商隐,也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吧?十多首的《无题》诗,就像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梦境,成为李商隐在晚唐诗歌里的独创。

      回忆之中的李商隐,思今抚昔,百感交集。人生的路,远比回忆来得漫长。

       深厚的骈文功底,为李商隐藏匿情感的伤痕,提供了文学上的巧妙掩盖。他在京时与温庭筠说过,自己心思不在其他,“所思惟翰墨”;晚年时也曾咏怀寄诗早年 同在秘书省工作的旧僚,坦言“攻文枯若木,处世钝如锤”;在《樊南甲集序》中,也说“恣展古集……声势物景,哀上浮壮,能感动人”。这么多年来,李商隐确 也将立志言辞清丽、意韵深微的古文写作定为自己的第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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