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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风热感冒”喊冤

 李香愚 2016-10-17

此帖的目的是说明《伤寒论》是伤寒与温病共论之书。仅读伤寒书就可治温病。

经云:冬伤于寒,春必病温。简单的说就是伤于寒后,由于“本气失正”,导致温邪内生,可见伤于寒后身体也不一定出现恶寒恶风等化寒的症状,临床上许多小孩子包括大人伤于风寒的,而出现不恶寒,反畏热的太多了。

仲景先师在伤寒论明确提出了,“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六淫伤人,同类相招,寒伤太阳。
温病是伤于寒后,化温。外因是伤于寒,所以才把温病初起归于太阳篇。先师仲景明确提出温病初起属于太阳,我是说温病初起。“初起”两个字是关键,太阳温病误治或者传变得快的也会传厥阴,阳明,少阴,少阳,太阴 。仲景云: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

六淫伤人,同类相招,燥气首犯阳明。仲景没有说:阳明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
六淫伤人,同类相招,火气首犯少阳。仲景没有说:少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

之所以冠以“太阳病”,是因为温病初起的病位与麻黄汤证的伤寒相同,即病者为伤寒。只是由于本气失正,或者说“本气自病”,导致温邪内生。故与“麻黄汤”证的伤寒治法不同,虽说导致温病初起的外因也是伤于寒,怎奈医者依伤寒法——麻黄汤来治温病的话,不用等到春天,他就传变成了风温,也就是“风热感冒”,显然风热感冒的病位已经不在太阳了。

坤载俊问:
太阳温病误治或者传变得快的也会传厥阴,阳明,少阴,少阳,太阴 。“ 那么如果不治疗的话,太阳温病将会怎样传遍?这与伤寒传遍有何不同?

水中火答:
麻黄汤证的伤寒传厥阴成大青龙汤证,或者麻杏石甘汤证

葛根汤证的太阳温病传厥阴成麻杏石甘汤证,绝对不会形成大青龙汤证。
两者传阳明统一白虎汤,不差,承气辈。
太阳温病传少阴黄连阿胶汤。
伤寒传少阴或麻黄附子细辛汤,或黄连阿胶汤等,,或四逆汤,说不定
两者传少阳统一小柴胡汤,不差,大柴胡。
伤寒传太阴理中汤,小青龙等
太阳温病传太阴成湿温,用五苓散。

下面以实例说明。

仲景形容“若火熏之”,病人母亲形容为“女儿发烧人变形”。

女儿发烧人变形,求助 以下这是我(安慈)昨天晚上在这里没发帖权限时发到民间中医网的

1. 女儿五岁十个月,上次发烧是两年前。几乎不吃中药,但不好的中医吃了不少。29号早即有受寒发烧症状,但吃了早饭又正常,因在外地,表面一切还好。31号回家后,手心烫,下午吃了农家草药一次,说是驱寒,开胃兼处理手心烫,疑有寒凉药,弃之。转麻黄汤下午一次。

2. 9月1日晨麻黄汤一次,脸热,手心热,嗜睡,烦躁。下午6点根据她的症状----感冒发烧,疲软嗜卧,两眼乏神,浅睡易醒,时烦躁者。 面颊红烫,唇干喜舔。鼻严重堵塞,口臭,口干口淡并存, 但未至大量饮水或喜凉者。无恶风畏寒,反畏热, 额热手温足冷。可伴热汗,汗出热不退。舌质前面红光,后面白,稍厚、胖。喜揭被去衣近凉----换成四逆汤证。 当天睡前喝第二次。加了肉桂仍脚凉,泡了脚还是凉(她从小如此),贴了丁桂儿脐贴在脚底。半夜女儿自己撕掉了,喝水多,遗尿。

3. 9月2日早、午继续喝四逆汤证, 体温无明显上升或下降,清鼻涕多,偶尔黄,尿不多,黄。大便一次,稍干,土黄色。脚时稍温时不温,下午贴了丁桂儿脐贴在脚底。体温在38.4(晨起)至39.3(下午4时)间。有时出汗,叫热,上身几乎都是光着的。眼睛肿得明显。瘦了很多。每顿吃点稀饭,饼或菜,量少。大部分时间在睡,但极浅。

4. 9月2日晚饭,发现腮腺部位鼓出两个包,按之疼,左边稍大。这两天仔细学习民间中医网关于幼儿发烧的帖子,未见任何有关发烧兼腮腺大的记录。不知如何办,是排毒的好事还是我处理不当加重了。万不敢去看西医,身边没有可看的中医,万望先生慈悲,体谅做母亲的心,给与指教!

女儿发烧人变形,求助(续) 感谢神,我终于可以发帖了。

1.昨晚(9月2日)9时喝当天第三次四逆汤,腮腺部位网上搜索到不少敷药的方子,冰片,仙人掌等,不敢乱用。11时按摩角孙穴(有文章说仅此即治好腮腺炎),后敷了点土豆片。白天晚上鼻子都严重堵塞,鼻涕多。口鼻呼吸,口臭,晚上睡眠中口渴喝不少水。有时自己坐起来

2. 今早(9月3日),8时左右,热汗,自诉头晕多梦。人看起来变形,脸很瘦,眼睛很肿,腮腺大,特别左边,左耳痛。体温左侧腋窝38.1度。 请教先生现在我该怎么办?这两天看了父母要改变心态的帖子,我心态很好,但现在仍需马上做决定。我真的是新手,恳请救助!谢谢!

安慈发表于 2009-9-3 08:54
感谢!她脚不凉了,温的,还是这个方子吗

她这几天精神很差,几乎都在睡,但很不踏实,只要我离开一会,就烦,叫我。醒着时头脑清醒,睡了会说点奇怪的话。
鼻涕多,清中带黄。口很丑。今天未大便。昨天半夜有小便
安慈发表于2009-9-3 14:11
真的感谢版主和朋友们的关心,帮助!女儿的脸真的是变了个人,让人看着害怕又可怜。她已在喝药了。
再次感谢大家!



水中火批:这位母亲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一逆再逆治太阳温病。
太阳病,发热而渴(楼主言无恶风畏寒,反畏热,贴了丁桂儿脐贴在脚底。半夜女儿自己撕掉了,喝水多,晚上睡眠中口渴喝不少水),不恶寒者,为温病。
若发汗已,身灼热者(楼主言脸热,手心热),名曰风温。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楼主言“可伴热汗,汗出热不退”。)身重多眠睡(楼主言疲软嗜卧),鼻息必鼾(类似楼主言鼻严重堵塞鼻涕多,),语言难出。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楼主言两眼乏神失溲(楼主言半夜女儿遗尿);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瘛疭(楼主言:但很不踏实,只要我离开一会,就烦,叫我。醒着时头脑清醒,睡了会说点奇怪的话。);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

太阳温病初起本该用葛根汤,外散风寒,内清温热。误用麻黄汤以治温病,温病内生,(楼主所言:脸热,手心热,嗜睡,烦躁),风温为病宜用麻杏石甘汤辛凉表里双解。若被误下病又传阳明而成秋温,秋温为病宜用白虎汤治之,怎又被误治?,病又传少阴而成暑温,心烦不寐,黄连阿胶鸡子汤。
现在正确的治疗,小柴胡+白虎汤证,重用生石膏。先用小柴胡汤保住心阴,再用白虎汤金水相生。

用过桂林古本温病篇的方治疗朋友的春温,疗效很好,一剂而愈。可能还是有很多的人怀疑桂林古本是伪书而不敢用。
病春温,其气在上,头痛,咽干,发热,目眩,甚则谵语,脉弦而急,
小柴胡加黄连牡丹汤主之。

病秋温,其气在中,发热口渴,腹中热痛。下利便脓血,脉大而短涩,
地黄知母黄连阿胶汤主之;不便脓血者,白虎汤主之。

病冬温,其气在下,发热,腹痛引少腹,夜半咽中干痛,脉沉实,时
而大数,石膏黄连黄芩甘草汤主之;不大便六七日者,大黄黄芩地黄
牡丹汤主之。

病温,头痛,面赤,发热,手足拘急,脉浮弦而数,名曰风温,
黄连黄芩栀子牡丹芍药汤主之。

风温者,因其人素有热,更伤于风,而为病也,脉浮弦而数。若头不
痛者,桂枝去桂加黄芩牡丹汤主之。

气不当至而至,初冬乃大寒,燥以内收,其气伏于厥阴,冬至后,天
应寒而反温,发为温病,名曰冬温。

这是网友“且共从容”的贴,现转与此。

验证桂本伤寒论之二——冬温治验

病人自沈阳回沪,因北方室内外温差,自觉不适,口渴,咽干,鼻中燥若有热气,微有体温,头痛,头晕。

电话询问治法。

此冬温之初起,须速用药切断病程。桂本桂枝去桂加黄芩丹皮汤证也,稍以加减,病情初起,轻剂即可,处以:
白芍15大枣5生姜5炙甘草5黄芩3丹皮5生地3
三剂。

越几日,病人来告,服上方,一剂知二剂已,第三剂遂不服用。
桂本之神验至此,学者可无视乎?
我对伤寒与温病的看法

作者:翟冷仙

我读过1957年4月号《上海中医药杂志》中刊载梁少甫老先生发表的《对于伤寒温病之辨惑及金元四大家著作的看法》一文,产生了一些感想。粱老先生推祟吴鞠通《温病条辩》的著作,这完全是正确的。可是,他认为不能执治伤寒之法以治温病的看法,这简直是发展到寒温对立,冰炭不相容的一种看法了,我是难于同意的。考当时吴鞠通著《温病条辨》也是渊源于仲师《伤寒论》太阳温病的条文。仲师指出温病不可误汗,实际上已说明不可用辛温发汗,而当用清法。吴氏根据仲师《伤寒论》清法中白虎汤、竹叶石膏汤、麻杏石甘汤等方的精神因而创立银翘散与桑菊饮等辛凉清温的疗法。他说:“温病初起于手太阴,到了中焦,也在阳明胃经。”又说; “阳明如市,胃为十二经之海,诸病未有不过此者。”所以他在温病条辨中提出“若真能识得伤寒,断不致疑麻挂之法不可用;若真能认得温病,断不致以辛温治伤寒之法治温病。”此吴氏因伤寒论亦有清凉之法,如白虎汤、竹叶石膏汤、麻杏石甘汤等,故于此句特别将辛温二字提出,以免后人误会。而梁老先生忽略了伤寒论中也有不少的清法可以治温病的,所以他才有不能执治伤寒之法,以治温病的话。吴氏只言断不致以辛温治伤寒之法治温病,说得较为实在。此辛温二字,何等重要?殊不知治温病之法已详于伤寒论中,吴氏温病条辨只不过是仲师伤寒论中温病的发展或发扬而已。作者不揣谫陋,爱将伤寒与温病两种理论体系的原则,作一个初步的探讨。分为四点论述于后:(1)伤寒论并非专论伤寒。(2)温病之治法详于伤寒论中。(3)温病条辨导源于伤寒论。(4)结论。据此四点写成此文。由于自己学术水平的限制,其中不无疏误,还希诸同道加以指教。

一、《伤塞论》并非专论伤寒, 而是包括了温病立论的
  
     《伤寒论》的立论,是包括了一切热病的发源:试观张仲景伤寒例引阴阳大论说:“……冬时严寒,……中而即病者,名曰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温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温热病者,皆由冬时触寒所致,非时行之气也。几时行者,春时应暖而反大寒,夏时应热而反大凉,秋时应凉而反大热,冬时应寒而反大温,此非其时而有其气,是以一岁之中,长幼之病,多相似者,此则时行之气也。……其多有非节之暖者,名为冬温。冬温之毒,与伤寒大异;冬温复有先后,更相重沓,亦有轻重。……从立春节后,其中无暴大寒,又不冰雪,而有人壮热为病者,此属春时阳气发其冬时伏寒,变为温病。从春分以后,至秋分节前,天有暴寒者,皆为时行寒疫也。……若更感异气变为他病者,当依旧坏病证而治之,若脉阴阳俱盛,重感于寒者,变成温疟;阳脉浮滑,阴脉濡弱者,更过于风,变为风温。阳脉洪数,阴脉实大者,更遇温热,变为温毒,温毒为病最重也。阳脉濡弱,阴脉弦紧者,更遇湿气,变为温疫。以此冬伤于寒,发为温病,脉之变证,方治如说。” 以上是仲师根据内经加以发挥,指出有伏寒变为温病,又感非时之气而为病。由此又把温疟、风温、温毒、温疫四种病加以叙述,作了鉴别。后世王孟英即基于此节条文,编为仲景伏气温篇,仲景伏气热病篇,仲景外感热病篇,仲景湿温篇及仲景疫病篇。这说明了伤寒论与温病学关系的密切,可以看出仲师的伤寒论,已为温病学说奠定了基础,而历代的温病学说,只是伤论的发展。所以伤寒论包括了温病立论是很明显的。

二、温病之治法详于伤寒论中
   
      1.中风、伤寒、温病的分析:试观衷中参西录说:“伤寒温病之治法,始异而终同。……何以言之:伤寒论之开始也,其第一节浑言太阳之为病。此太阳实总括中风、伤寒、温病在内。故其下将太阳病平分为三项。其第二节论太阳中风,第三节论太阳伤寒,(四节五节亦论伤寒,当归纳于第三节中。)第六节论太阳温病,故每节之首皆冠以太阳病三字。……由斯知中风、伤寒、温病皆可以伤寒统之。(难经谓伤寒有五,中风温病皆在其中。)而其病之初得,皆在足太阳经,又可浑以太阳病统之也。盖所谓太阳之为病者,若在中风伤寒,其头痛、项强、恶风三证,可以并见,若在温病,但微恶寒,即可为太阳病。(此所谓证不必具,但见一证,即可定为某经病也。)惟恶寒须曳,即变为热耳。……以其病初得犹须臾恶寒,故仍可以太阳病统之,即其化热之后,兼涉阳明,然亦必先人足阳明经,迨至由胃及肠,大便燥结,而后传人手阳明经,安得谓温病人手经不入足经乎。”他又说:“由是知伤寒论一书,原以中风、伤寒、温病平分三项,特于太阳首篇详悉言之,示人以人手之正路。至后论治法之处,则三项之中一切诸证,皆可浑统于六经;但言某经历现之某种病,宜治以某方,不复别其为中风、伤寒、温病.此乃纳烦于简之法也。所尤当知者,诸节中偶明言中风者,是确指中风而言。若仅言为伤寒者,又恒统中风温病而言。以伤寒二字,为三项之统称。其或为中风、或为伤寒、或为温病,恒于论脉之处,有所区别也。至于六经分篇之中,其方之宜于温病者,不胜举。”
  
      冷仙按:所谓太阳者,乃人体最外一层而言,即躯壳表面部位的一种术语。凡六淫之邪,从皮肤中人而病的,皆可能是太阳病。但太阳病中,又分出中风、伤寒、温病三项。三项中又区分为表虚、表实、伤津等要目,不容混淆无别。而处方有桂枝、麻黄、葛根等汤的分别。如属表虚的,则处以桂枝汤,调和营卫。如属表实的,则处以麻黄汤,发汗解表。如属伤津的,则处以葛根汤,治阳明解肌。此实为治太阳病的基本措施。我们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仲师的伤寒论,井非专论伤寒而言,而是以中风、伤寒,温病三者并论。吾人不能不细加体察焉。
  
       2.中风、伤寒、温病传变的分析:《经方实验录》说;(1)“桂枝汤证病所偏于胃,即西医所谓流行性感胃之属于消化系统型者,化热入里,为白虎汤证。” (2)“麻黄汤证病所偏于肺,即西医所谓流行性感胃之属于呼吸系统类者,化热人里,为麻杏石甘汤证。”(3)“葛根汤证病所偏于血脉神经,即西医所谓流行性感冒之属于神经系统类者,化热人里,为葛根芩连汤证。而葛根芩连汤证,麻杏石甘汤证,白虎汤证,化热之后,则均为承气汤证。其肠结轻,可攻补兼施,所谓和之者,是为调胃承气汤证。其肠结较重者,亦用和法,即为小承气汤证。其肠结最重者,当用下法,又曰急下法,又曰攻下法,即为大承气汤证。实则三承气汤方,对于麻、桂、葛之汗法,及白虎汤之清法言,皆得曰下法也。惟麻杏石甘汤证,较白虎汤证,传为承气汤证为少,却并不少见,盖经谓肺与大肠相表里,肠热可以移肺,肺热亦可及肠,所谓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者,即系麻杏石甘汤重证,不能解于桑菊银翘,即传为肠热,肠热不已,发作神昏谵语,遂指为逆传心包耳。依余临床,肺热传为肠热之后,其肺热每不因此而消,此时若但治其肺热,重用麻杏石甘汤极重之量,必然无济,当急用承气汤法,去其肠热。……肠热既去,续用麻杏石甘汤以治肺热,乃得有济。……然则麻杏石甘、白虎、葛根芩连三汤证,皆能化热而为承气汤证。在病所方面言,三汤证之病所为较上,承气汤证之病所偏于肠为较下。由此知吾人得外感疾病传变之第三原则,曰由上传下是也。本论曰,阳明居中主土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其斯之谓乎。”
  
      我们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仲师伤寒论中桂枝汤证化热人里而为白虎汤证,麻黄汤证化热人里而为麻杏石甘汤证,及葛根汤证化热入里而为葛根芩连汤证的传变规律。例如伤寒论太阳上篇第二十七节云:“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这显然提出桂枝汤证化热入里而为白虎汤证的明证。又如太阳上篇第三十二节云:“发汗(显系用麻黄汤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这显然提出麻黄汤证化热人里而为麻杏石甘汤证的明证。又如太阳中篇第四节云:“太阳病,桂枝证(按桂枝葛根二汤,一和营卫,一治阳明肌表,不尽关乎肺,然葛根汤较桂枝又进一层),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这亦显然是提出葛根汤证化热入里而为葛根芩连汤证的明证。再观太阳中篇第二节云:“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从这自下利用葛根汤,与第四节医反下之,利进不止,用葛根芩连汤法,结合起来看,则葛根汤证化热入里为葛根芩连汤证更为明显。我们再看麻桂葛之汗法,及白虎汤之清法,麻杏石甘汤之开法,葛根芩连汤之折法,各法所涉之症皆能化热而变为承气汤证的原则来看,则伤寒温病的治法,始异而终同是无疑问的。
  
      至其所谓太阳中风、太阳伤寒,皆是太阳病之律液末伤的病证。若其人先日伤津,续得太阳病,即是太阳温病。伤津二字实为太阳温病之内藴,是故“渴”与“项背强几几”同是“伤津’外现的证状。惟其内津已伤,不能注输脊背:而为“项背强几几”的证状表现;惟其内律己伤不能上承口舌,而有作“渴”的证状表现。实一而二,二而一。由此可以看出“渴”是“伤津”!名之曰太阳温病,“项背强几几”同是“伤津”?亦可名之曰太阳温病,二者的证状表现既可同杨为太阳温病,却可主治以葛根汤。以葛根汤治太阳温病,亦当别其有汗与无汗。无汗用葛根汤;有汗去麻黄,即桂枝加葛根汤,因葛根(本经:主治消渴,身大热。所谓太阳温病者,是具有头痛、项强,但微恶寒,发热而渴,脉阴阳俱浮等病证表现。试观下列太阳上篇第六节太阳温病条文便知。
   
      伤寒论太阳篇第六节云:“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语言难出,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xx。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我们从这节条文上也可以看出此即后世所谓邪人心包、而神昏、舌骞、痉厥的证状。仲师固未立方,然未尝不预人以活法治之。(此所谓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从表面上看来,好像仲师只在太阳篇中以平易明白的辞句讨论了伤寒、中风和温病三大病证;但细绎伤寒论的全文,实质上阳明病的治法也就是治疗温病的治法。陆九芝作阳明病释,他曾肯定的说过:“伤寒论六经并重,而风寒温热之病,以阳明为阔数x。”只以其病之初得,犹须臾恶寒,故仍可以太阳病统之。及其化热之后,兼涉阳明,此时无论为中风、伤寒,或温病,但皆随其证以活法治之:或用葛根以解之,或用白虎以清之,或用麻杏石甘以开之,或用葛根芩连以折之,其病即得全差。吴鞠通温病条辨中所用白虎汤、承气汤、茵陈蒿汤,无非仲师用以治阳明病的方剂。吴鞠通也说温病初起于手阴,到了中焦,也在阳明胃经。他又说:阳明如市,诸病未有不过此者。从这些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伤寒论并非专论伤寒证治的书,其中对温病的辩证与治疗,也有具体的讨论。我们如果认为不能执治伤寒之法以治温病,这种看法,显然是有错误的。
  
       3.伏气成温病的分析:衷中参西录说:“至于伏气之成温者,若内经所谓: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冬不藏精,春必病温之类。伤寒论中,非无其证,特其证现于某经,即与某经之本病无所区别。仲师未尝显为指示,在后世原难明辨。且其治法与各经之本病无异,亦无需乎明辨也。惟其病在少阴,则辨甚易。何者?因少阴之病,寒热迥分两途,其寒者为少阴伤寒之本病;其热者大抵为伏气化热之温病也。若谓系伤寒入少阴久而化热,何以少阴病两三日即有宜用黄连阿胶汤、大承气汤者?盖伏气昔伏于三焦脂膜之中,与手足诸经皆有贯通之路,其当春阳化热而萌动,恒视脏腑虚弱之处,以为趋向,所谓邪之所凄,其气必虚也。其人或因冬不藏精,少阴之脏必虚,而伏气之化热者,即乘虚而人,遏抑其肾气,不能上升与心气相接续,致心脏跳动无力,遂现少阴微细之脉。故其脉愈微细,而所蕴之燥热愈甚。用黄连以清少阴之热,阿胶鸡子黄以增少阴之液,即以助少阴肾气之上达。俾其阴阳之气相接续,脉象必骤有起色,而内陷之邪热,亦随之外透矣。.....”
  
      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伤寒论中对于温病,亦有伏气新感之不同。例如太阳温病由于“冬不按乔x”或冬不伤寒,只缘津液先伤,至春感风温而病,是谓新感温病。仲师虽未立方,任人以活法治之,如辛凉甘润麻杏石甘等皆可选用。又如“冬伤于寒”或“冬不藏精”,至春阳气发动而发为温病的,是谓伏气温病。伏气温病,由于郁热伤津,营阴消耗,故主以黄连阿胶汤以养阴清热。吴鞠通氏能明确此点。故创立桑菊银翘以治上焦新感温病,采黄连阿胶汤以治下焦伤阴温病。所以我认为吴鞠通氏著温病条辨也是继续丰富伤寒论中温病部分的不足。我们不应拿来与伤寒论作对立。

三、吴氏《温病条辨》导源于伤寒论
   
      1.《温病条辨》中论三焦是渊源于伤寒论中平脉篇。平脉篇第三十三节说:“寸口脉阴阳俱紧者,法当清邪中于上焦,浊邪中于下焦。……三焦相涸,内外不通。上焦佛郁,藏气相熏,口烂食断也。中焦不治,胃气上冲,脾气不转,胃中为浊,营卫不通,血凝不流,下焦不阖,清便下重,……命将难全。”凡二百六十九字。喻嘉言认为这是论疫邪侵入的门户和疾病变化的总纲。因此说“治法:未病前预饮芳香正气药,则邪不能人;此为上也。邪既入,则以逐秽为第一义:上焦如雾,升而逐之,兼以解毒;中焦如沤,疏而逐之,兼以解毒;下焦如渎,决而逐之,兼以解毒。”这种逐秽的方法,启发了后人使用芳香化浊即至宝丹、紫雪丹、安宫牛黄丸之类的方法。而喻嘉言之论疫从三焦着眼,可能后来叶天土、吴鞠通论温病从三焦着眼是由此得到启示。
  
      2.《温病条辨》采取《伤寒论》诸方为原则:
   
      (1)吴鞠通《温病条辨》在上焦温病中所用桂枝汤、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白虎加桂枝汤、桅子鼓汤、瓜蒂散等都是仲师用以治伤寒的方剂。他更从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的基础上创立了加减玉女煎、五汁饮和化斑汤方剂以治气血两燔的病证,俾能生津救液。他更能从仲师伤寒论太阳篇第六节的启示,领会到温病不可误汗的意旨,故又从伤寒论辛凉甘润的麻杏石甘汤的基础上创立了银翘散与桑菊饮等辛凉的法则。不过桑菊银翘的适应范围更为广泛罢了。
   
      (2)在中焦温病中所用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栀子豉汤、栀子豉加甘草汤、栀子豉加生姜汤、栀子柏皮汤、茵陈蒿汤、茵陈四逆汤、汤、五苓散、理中汤、四逆汤等这也都是仲师用以治伤寒的方剂。吴氏发展了承气汤法,在承气的基础上,增加了增液承气汤、护胃承气汤、宣白承气汤、导赤承气汤、牛黄承气汤、新加黄龙汤等;又在伤寒论麻仁丸与蜜煎的基础上,创立了增液汤。这就使“下”法更臻完善。

      (3)在下焦温病中所用黄连阿胶汤,桃仁承气汤、抵当汤、桃花汤、猪肤汤、甘草汤、桔梗汤、苦酒汤、小建中汤、黄土汤、小青龙汤、麻杏石甘汤、葶苈大枣泻肺汤、大黄附子汤、鳖甲煎丸、乌梅丸、白头翁汤等这亦都是仲师用以治伤寒的方剂。吴氏还在伤寒论少阴篇中黄连阿胶汤的基础上,创立了大小定风珠方以养明清热;在伤寒论太阳篇的炙甘草场的基础上,创立了加减复脉汤及三甲复脉汤等方,为下焦伤阴温病主方。

      仲师伤寒论中的炙甘草汤方一面用地黄、阿胶、麦冬、麻仁、甘草等以滋养阴液,一面用人参、桂枝、生姜、大枣等以扶助阳气,这可说是阴阳两虚温滋并用的法则。吴鞠通著温病条辨在下焦伤阴温病中所创立的加减复脉汤,就是以炙甘草汤为基础,去掉参、挂、姜、枣,加上白芍而成。这样,就把伤寒论中的一个温滋并用的良法,化裁为下焦伤阴温病的主方了。我们从这些方面也可看出吴鞠通是精通伤寒学说的,而温病条辨其实就是伤寒论中温病部分的发展。如果把吴鞠通氏的温病条辨与张仲景先师的伤寒论对立起来看,这显然是错误的。
  
四、结语
   
      “伤寒”与“温病”的问题,是这样:仲师“伤寒论” 建立以“六经”为总纲,更以“阴阳”二字为两大纲领。从两大纲领而标识“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等六纲以名篇。(将人身部位质体分为六经,犹数学家用字母干支以代数,物理学家用符号之意。三阳标识其部位,三阴标识其质体。)而别立“表里”“上下”“寒热”“虚实”等八项为辨证方法。藉以明确其“邪”的浅深和“正”的强弱。从而建立“汗”“吐”“下”“和”“清”“温”“消”“补”等八法,为治疗大法。所以疾病虽干变万化,不外阴阳两大纲领。在分清阴阳之后,更须辩明表、里、上、下的部位和寒、热、虚实的性质,以确定治疗的标准。“伤寒论” 对八法虽然没有很明确和系统地提出,但究其实质,则八法显然具备,不容否认。例如病属寒的宜温,属热的宜清,属虚的宜补,属实的宜攻;而攻法乃包括汗、吐、下而言,即邪实于表的宜汗,邪实于上的宜吐,邪实于下的宜下。病居乎中,邪结未实,病处上下之间,非吐下可除的宜消;病居于半表半里,处于表里之间,非汗下可除的宣和。病得其一,即以一法治之,若表里寒热虚实夹杂为病,则一法之中,八法又可相兼为用。辨证明确,治法谨严,全部内容,祟实副虚,它是祖国医学遗产中最纯朴而最珍贵的作品,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
   
      吴氏“温病条辨”建立“三焦”为纲领。明“温病由口鼻而入,鼻气通于肺,口气适于胃,肺病逆传,则为心包。上焦病不治,则传中焦,胃与肺也。中焦病不治,则传下焦,肝与肾也,始上焦,终下焦。”在分清上中下三焦之后,更采集叶天士的分别“卫”“气”“营”“血”的变化,即:“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人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以此为辨“邪”的浅深和“正”的强弱,而确定治疗标准,在治疗方面提出辛凉清温或祛湿化浊等的疗法,这使后世治温病的得到了一些规律和启发。
   
      我们从“温病条辨”整个内容中来考察,肯定吴鞠通氏是精通伤寒学说的。他创立“温病”的学说,别以“三焦”立论,提出辛凉清温,祛湿化浊的疗法,本是继续发展“伤寒论”中温病部分的不足,并非与“伤寒论”相对峙。观其在“温病条辨”中所说:“是书虽为温病而设,实可羽冀“伤寒”。“若莫能识得伤寒,断不致疑麻桂之法不可用,若真能识温病,断下致以辛温治伤寒之法治温病。”这是很明显的。只因他在温病条辨中提出了“伤寒论六经,由表人里,由浅及深,须横看;本论论三焦,由上及下,亦由浅及深,须竖看”以后。此说逐渐深入人心,甚至发展寒温对立,冰炭不容,致使后人对伤寒与温病:说能否很好地结合起来进行研究,这种不良的后果,当时在吴鞠通的思想上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因为当时吴鞠通著温病条辨的动机,原是为了尽善尽羽翼伤寒,补其不足。至于他所提出的“伤寒须横看,温病须竖看”的说法是不全面的,因伤寒上温病都各有其宜横看和竖看的地方,不应偏执如果从伤寒方面来说,上面所述的“表里”问题固然是横看,而“上下”问题却是竖看;从温病方面来说, “三焦”问题固然不应横看,而卫气、营、血何尝可以竖看。因此,伤寒与温病员说在原则上是统一的。我们也必须知道,伤寒学说可以包括温病学说,而温病学说只不过是把伤寒学说中的温病部分进一步发展和具体化,却不能代表伤寒。其实伤寒论中,立法虽分六经,亦不外三焦,言六经者,明邪所从人之门,经行之径,病之所由起,所由传也。不外三焦者,以有形之痰涎、水饮、渣滓,为邪所搏结,病之所由成也。观论中有曰胸中、曰心中 、曰心下、曰胸胁下、曰胃中、曰腹中、曰少旗,虽末明言三焦,实较言三焦者似更细析。因此认为“温病条辩”的学说是“伤寒论”中温病部分的学说发展是正确的;如果认为“温病条辨”可以与“伤寒论”对立,这显然是错误的。
翟冷仙(1900~1990年),江苏东台市人。为学验俱丰之名老中医。于仲景之学造诣极深,临床治疗,善用经方。“虽耄耋高龄,未尝释卷,继续总结数十年临床经验。尤其孜孜不倦,致力校正《伤寒杂病论》,就古本原文,以正通行本乖舛,再以十二稿原文以正古本(湘本)疑滞。并附疏释、验案,逾十万言,名曰《碧荫书屋主人翟冷仙珍藏伤寒杂病论集》(即白云阁本)。该书1987年起,由辽宁《实用中医内科杂志》连载,现仍继续刊出。书中采集历代前贤及其历年实践经方验案九百余例于方下,足以启迪后学,弥补前人之未逮。正如翁曰:虽未能尽窥全豹,庶乎长沙之室,得由户升堂云尔。”[3]

    1981年翟氏用“大青龙汤加附子治愈流行性乙型脑炎”突破“暑温”常规治则,开拓了运用经方治疗急症的思路。冷仙先生云:“持流行性乙型脑炎属祖国医学 ‘暑温’范畴者恒多,然亦有属‘太阳与少阴俱病’者。盖头痛项强,壮热无汗,烦躁抽搐,乃寒邪伤及太阳之表,郁热不得宣泄之证;口渴肢冷寒伤少阴之象。故以大青龙汤加附子,一以解表清里,一以温少阴之寒,药后汗出执水执水,热退神清,诸症自除。余救治30余例本病患者,无一失败。总结用方经验,应掌握的主证为:壮热无汗,舌润苔白,脉浮或细弱,肢冷。若见壮热汗多,烦渴引饮,苔干黄糙,舌绛,脉洪大者,则非本方所宜,当用白虎之属。”[4]

    除“乙脑”外,其于“流脑”的辨治也往往从太少合病立论,同样予以大青龙汤加附子治疗获效,此属异病同治者也。如治一8岁幼女,西医诊断为流行性脑脊髓膜炎。其家属要求服中药治疗。“中医诊治:发热恶寒,无汗头痛,项强甚剧,心烦,口渴欲饮,饮则呕吐宿食痰涎,咽喉红痛,周身偏布紫色瘀斑,四肢逆冷。舌质红,苔薄白,脉浮缓。翟氏认为‘太阳少阴两感于寒’之温病。治以解表清里温经为主,予大青龙汤加附子。前后共服五剂,诸症消失,神情活泼。”[5]

    临床上两感证是外感热病中的最为严重之证,阳经与阴经同时受邪,表证与里证并见,邪气充盛,正气不支。《内经》云:“其两感于寒而病者,必不免于死”,足见病情危重,预后不良。古本伤寒谓此为“传经变病”,于六经两感证,俱列有治方,若能及时恰当的治疗,则不一定都是死候。如“大青龙加附子汤方”即出自古本《伤寒杂病论?伤寒例》“若两感于寒者,一日太阳受之,即与少阴俱病,则头痛口干,烦满而渴。脉时浮时沉,时数时细,大青龙汤加附子主之。”(桂本、湘本同。《伤寒论》缺脉象及治方。)翟氏深领旨意,故对“太阳少阴两感于寒之温病”,用大青龙汤解表清里以散太阳之热实,加附子温经以固少阴之阳虚。俾汗出、热退、寒祛而病除。

    冷仙先生“在运用经方治疗外感热病方面,不独善用大青龙汤加附子治疗‘乙脑’、‘流脑’,还长于以白虎汤加味治疗急性黄疸型肝炎”,即根据古本《伤寒杂病论?伤燥脉证篇》“燥病,色黄,腹中痛不可按,大便难,脉数而滑,此燥邪乘脾也,白虎汤主之”的理论,用于临床,奏效甚捷。[6]翟氏所见燥邪伤于肝脾二经发为黄疸者,不同于湿热证治。因燥邪伤阴,气血两燔,故用白虎汤加味双清气血以存津液,取清热润燥以退黄,治其源而诸症自解。

    按:翟氏经验充分体现了中医辨证论治的特色,说明不论伤寒、温病,必以辨证为前提,勿为常法所囿,方能取效。翟氏熟谙仲景理法,尤对古本伤寒体会较深,是一位研究古本伤寒理论的实践家。观其运用古本伤寒方治疗急难重证取得卓效,从临床上验证了仲景佚方的实用性和可靠性,并补充了现有温病证治内容。
 
之所以称之为“春温”,是因为此温病和肝有关,并不是发生在春天的温病统称为春温。而小柴胡是大阴旦汤,是扶阴之方。你看大阴旦原方是有芍药的。而芍药在经方配伍中是泻肝的代表性用药
我是按桂本对"春温"的症状来用药的, 朋友具有"春温"的症状,我就给她来小柴胡加黄连牡丹汤, 效果非常的好. 我想桂本对"春温"的定义与后世是有区别的.
桂本的温病脉证
并不是仲景先师所写,仲景之后,也有一些隐而失喧的大医。况仲景也有传人在世,可能是其传人所写。
冬月人阳气在里,为寒所折,则病重。名曰“伤寒热病”,下面是仲圣给出的正治之法。

凡伤于寒,传经则为病热,热虽甚,不死;若两感于寒而病者,多死。

【3.18】 伤寒传经在太阳,脉浮而急数,发热,无汗,烦躁,宜麻黄汤。
麻黄汤方
麻黄三两(去节) 桂枝三两(去皮) 甘草一两(炙) 杏仁七十枚(去皮尖)
右四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八合,
覆取微似汗,不须粥饮,余如桂枝法将息,桂枝汤见后卷。
【3.19】 传阳明,脉大而数,发热,汗出,口渴,舌燥,宜白虎汤。不差,与
承气汤。
白虎汤方
知母六两 石膏一斤(碎) 甘草二两(炙) 粳米六合
右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大承气汤方
大黄四两(酒洗) 厚朴半斤(炙去皮) 枳实五枚 芒硝三合
右四味,以水一斗,先煮二物,取五升,去滓,纳大黄更煮取二升,去滓,纳芒硝,更
上微火一两沸,分温再服,得下,余勿服。
小承气汤方
大黄四两(酒洗) 厚朴二两(炙去皮) 枳实三枚大者(炙)
右三味,以水四升,煮取一升二合,去滓,分温二服,初服当更衣,不尔者尽饮之,若
更衣者,勿服之。
调胃承气汤方
甘草二两(炙) 芒硝半斤 大黄四两(酒洗)
右三味,以水三升,煮二物至一升,取去滓,纳芒硝,更上微火一两沸,温顿服之,以
调胃气。
【3.20】 传少阳,脉弦而急,口苦,咽干,头晕,目眩,往来寒热,热多寒少,
宜小柴胡汤。不差,与大柴胡汤。
小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 黄芩三两 人参三两 甘草三两(炙)
生姜三两 大枣十二枚 半夏半升
右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大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 黄芩三两 芍药三两 半夏半升(洗)
枳实四枚(炙) 大黄二两 生姜五两(切) 大枣十二枚(劈)
右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二升,日三服。
【3.21】 传太阴,脉濡而大,发热,下利,口渴,腹中急痛,宜茯苓白术厚朴
石膏黄芩甘草汤。思考,为何不用理中汤
茯苓白术厚朴石膏黄芩甘草汤方
茯苓四两 白术三两 厚朴四两 石膏半斤
黄芩三两 甘草二两(炙)
右六味,以水一斗,煮取五升,每服一升五合余,日三服。
【3.22】 传少阴,脉沉细而数,手足时厥时热,咽中痛,小便难,宜附子细辛
黄连黄芩汤。思考,为何不用麻黄附子细细汤
附子细辛黄连黄芩汤方
附子大者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细辛二两 黄连四两
黄芩二两
右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3.23】 传厥阴,脉沉弦而急,发热时悚,心烦呕逆,宜桂枝当归汤,吐蚘者,
宜乌梅丸。
桂枝当归汤方
桂枝二两 当归三两 半夏一升 芍药三两
黄柏二两 甘草二两(炙)
右六味,以水七升,煮取四升,去滓,分温三服。
乌梅丸方
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 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
当归四两 附子六两(炮去皮) 蜀椒四两(出汗) 桂枝六两(去皮)
人参六两 黄柏六两
右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
和药令相得,纳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
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3.24】 以上皆传经脉证并治之正法也。若入腑及脏,为传经变病,治列后条。
【3.25】 若两感于寒者,一日太阳受之,即与少阴俱病,则头痛,口干,烦满
而渴,脉时浮时沉,时数时细,大青龙汤加附子汤主之。
大青龙加附子汤方
麻黄六两(去节) 桂枝二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杏仁四十枚(去皮尖)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枚(劈) 石膏如鸡子大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
片)
右八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取微似汗,汗出多者温粉粉之,一服汗者,停后服;若复服,汗多亡阳,遂虚,恶风、烦躁
不得眠也。
【3.26】 二日阳明受之,即与太阴俱病,则腹满,身热,不欲食,谵语,脉时
高时卑,时强时弱,宜大黄石膏茯苓白术枳实甘草汤。
大黄石膏茯苓白术枳实甘草汤方
大黄四两 石膏一斤 茯苓三两 白术四两
枳实三两 甘草三两(炙)
右六味,以水八升,煮取五升,温分三服。
【3.27】 三日少阳受之,即与厥阴俱病,则耳聋,囊缩而厥,水浆不入,脉乍
弦乍急、乍细乍散,宜当归附子汤主之。
当归附子汤方
当归四两 附子大者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人参三两
黄连三两 黄柏三两
右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3.28】 以上皆传经变病,多不可治。不知人者,六日。若三阴三阳、五脏
六腑皆受病,则荣卫不行、脏腑不通而矣。所谓两感于寒不免于死
者,其在斯乎!其在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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