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境界一说,源于国学大师王国维:“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人间词话》)。境界有物境、意境,物境为意境服务,“一切景语,皆情语也”。境非独指景物,亦指人之情感,有妙景真情,境界具矣。 王国维大师称,境界有三: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这是指一个好作品产生经历的三种境界。 因词人的阅历、性格不同,作品的风格亦不同。太白词以气慨取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意蕴千古。温庭筠词,句秀;韦庄词,骨秀;李煜词,神秀,故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之妙句。东坡词旷,稼轩词豪,胸襟使然,故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之气度。柳七“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易安“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开婉约之先河。欧阳公“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于豪放之中具沉着,品格自高。少游“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夕阳暮”最为凄婉。周邦彦“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得荷之神韵。张孝祥步东坡之后尘,“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纳兰若容由满入中原,未染汉人气,观物言情,自然真切,故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之叹。 说及诗,当然以唐诗为尊。唐人诗风,以李白之飘逸,杜甫之沉郁,王维之清雅,白居易之通俗,刘禹锡之高古,杜牧之洒脱,刘长卿之苍远,李贺之冷奇,孟浩然之田园风格最为人称道。但我独爱李白、王维。台湾诗人余光中先生称李白“秀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李白的诗如其人品,飘逸潇洒,浪漫豁达,随口而歌,信手而作,不受束缚,气势轩昂,故人称诗仙。而白诗多为乐府古风,少律绝,这与他的放浪于形骸之外的性格有关。对于唐朝诗人,我们只能仰视;而唐诗,是中国古代文学宝库中最为璀璨的明珠。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读唐诗犹如泰山登顶,一览众山小。站在那文化的高峰上来看大唐盛世,回味唐朝,品评那些诗人,那轮明月,那些剑与酒,田园风光,体会古人的情怀与故事,咀嚼沧桑,令人感慨万千,大有陈子昂“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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