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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中后时期的鲁国，“三桓”之一叔孙氏的掌门人叫叔孙得臣（也称庄叔），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叔孙侨如（也称宣伯），少子叫叔孙豹（也叫穆叔）。  庄叔死后，侨如继嗣卿位，然而却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与当时年少的国君鲁成公的母亲穆姜私通。叔孙豹认为侨如早晚会惹下大祸，于是离开鲁国准备到齐国避难。 穆叔走到庚宗这个地方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饥寒交迫的寡妇，就提供给她食宿并发生了关系。随后各自上路，洒泪依依惜别。  穆叔来到齐国，又娶了齐国大臣国氏的女儿国姜为妻，并生下了孟丙、仲壬两个儿子。一天，穆叔做了一个怪梦，梦见天朝自己压下来，不能脱身。他回头看见了一个长相很奇怪的人，不仅黑而且肩和脖子向前弯曲，眼窝很深，嘴巴长得象猪一样。穆叔急忙高声呼救：“牛！助余！”（即牛儿，救救我！）于是在这个怪人的帮助下脱险得救。  后来，侨如果然事发被鲁国赶了出来。于是穆叔被邀请回国掌政，既立不久，那个在庚宗邂逅的寡妇，来相见并向穆叔献上了一只雉鸡，并说：“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我们的儿子长大了，已经能帮我抱着这只雉鸡了）穆叔忙召来孩子相见，没想到这个孩子正是那个梦中的怪人。穆叔脱口而出：“牛！”不想那孩子立即答应：“唯。”（即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于是就让这孩子做了家臣，而且主持家政。由于家臣的官名叫竖，自此便叫他竖牛。 穆叔离开齐国不久，妻子国姜就与齐国的大臣公孙明相好并改嫁了，穆叔闻知一气之下得了病，行动不便，就由竖牛在身边伺候并传送消息和命令。由于孟丙和仲壬毕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所生，有着家族继承权，于是就把这两个儿子接了来。因此竖牛心中不平，便打算捣乱并夺取继承权。一次，穆叔给孟丙铸了一口钟，说：“尔未际，飨大夫以落之。”意思是你作为家族继承人还没有在大夫们面前举行仪式，把钟拿去，放在咱家宗庙里，选个日子举行典礼吧。 孟丙准备就绪后，让竖牛请示穆叔豹约定典礼日期。竖牛却并未向穆叔转告，而瞎编了个日期告诉孟丙。等到了那天，穆叔听见了钟声，感到奇怪。竖牛就说：“孟有北妇人之客。”（孟丙在宴请国姜的丈夫公孙明。）穆叔闻听十分震怒，就派人杀了孟丙。 又一次，仲壬去拜见鲁国君。鲁国君赏给他一个玉环，仲壬就让竖牛拿去请示穆叔可否佩戴。竖牛并未拿给穆叔看，回来却对仲壬说可以佩戴。然后竖牛去问穆叔：“见仲而何？”（让仲壬去见国君吧，确立为继承人，如何呀？） 穆叔说：“何为？”（还没到时候，见什么国君呀） 竖牛说：“不见，既自见矣，公与之环而佩之矣。”（他早就见过国君了，国君赏给他玉环他都戴上了。）叔孙豹叫来仲壬一看，果然如此，就把他赶出了鲁国。 后来，穆叔病重，就让竖牛召回仲壬。竖牛嘴上答应却没有做。他又发布命令：“夫子疾病，不欲见人。”让送饭的只能将饭食放在门外的桌上然后退出。而竖牛便偷偷将饭菜倒掉，不给穆叔吃，直到穆叔饿死。 吴国季札曾到鲁国访问，见到叔孙穆子很是投缘，就劝告他说：“君子务在择人。”可惜穆叔没能深刻领悟此话的含义，致使悲剧的发生。 仲壬得知父亲过世回来奔丧。竖牛收买叔仲带和南遗，在回归路上射杀了仲壬。于是，竖牛立了穆叔的小儿子叔孙婼（也称昭子）继承权位，自己做相，以便于操纵。而昭子也不是个软柿子，召集家众说：“竖牛祸叔孙氏，使乱大从，杀嫡立庶，又披其邑，将以赦罪，罪莫大焉，必速杀之。”（竖牛使我家蒙祸，乱了章法，杀死嫡子立庶子，还用我家的食邑贿赂别人，想以此逃罪，罪大恶极，必须马上处决。）竖牛闻讯害怕，准备逃往齐国，在半路上被孟丙和仲壬的儿子们杀死，并将头颅扔到了荆棘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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