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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绣春囊】最有可能是谁的?

 时髦的傻子 2016-11-06

也说【绣春囊】最有可能是谁的?

 

                                            时髦的傻子

 

    说此事离不开引原文,引原文又难免有啰嗦之嫌。故而不愿看原文者大可以略过去。但我这里必须得有,以便看官查对————

 

    71回:鸳鸯)【行至一湖山石后大桂树阴下来刚转过石后,只听一阵衣衫响,吓了一惊不小。定睛一看,只见是两个人在那里,见他来了,便想往石后树丛藏躲。鸳鸯眼尖,趁月色见准一个穿红裙子梳鬅头高大丰壮身材的是迎春房里的司棋。】

 

    72回(司棋和她姑表兄弟)【今日趁乱方初次入港。虽未成双,却也海誓山盟,私传表记,已有无限风情了。忽被鸳鸯惊散……】

 

    73回(傻大姐)【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

 

74回王夫人:【(绣春囊)女孩子们是从那里得来】。【凤姐听说,又急又愧,登时紫涨了面皮,便依炕沿双膝跪下,也含泪诉道:“太太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但其中还要求太太细详其理:那香袋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带子穗子一概是市卖货。我便年轻不尊重些,也不要这劳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其一。二者这东西也不是常带着的,我纵有,也只好在家里,焉肯带在身上各处去?况且又在园里去,个个姊妹我们都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来,不但在姊妹前,就是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我虽年轻不尊重,亦不能糊涂至此。三则论主子内我是年轻媳妇,算起奴才来,比我更年轻的又不止一个人了。况且他们也常进园,晚间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们身上的?四则除我常在园里之外,还有那边太太常带过几个小姨娘来,如嫣红翠云等人,皆系年轻侍妾,他们更该有这个了。还有那边珍大嫂子,他不算甚老外,他也常带过佩凤等人来,焉知又不是他们的?五则园内丫头太多,保的住个个都是正经的不成?也有年纪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时半刻人查问不到偷着出去,或借着因由同二门上小幺儿们打牙犯嘴,外头得了来的,也未可知。如今不但我没此事,就连平儿我也可以下保的。太太请细想。”】

 

74回抄检大观园从司棋箱中搜出私信来。凤姐儿看时,【便看那帖子是大红双喜笺帖,上面写道:“上月你来家后,父母已觉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阁,尚不能完你我之心愿。若园内可以相见,你可托张妈给一信息。若得在园内一见,倒比来家得说话。千万,千万。再所赐香袋二个,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千万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

 

依据上述文本推论如下————

 

    73会里的【山石(背)后】是否就是第71回里的【山石后】?作者没有交代,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同一个园子里,又同是【山石后】,按照【无巧不成书】的小说惯例,想到此【山石后】就是彼【山石后】也未为不可。如此看来,【绣春囊】有可能是从司棋与其姑舅兄弟潘又安幽会之处捡得的。

如果只有这一处推断倒也罢了。第72回作者又交代了司棋和她姑舅兄弟虽未成双,却也海誓山盟,私传表记】。【私传表记】已是事实确定无疑。【私传表记】传什么?无非是潘又安信中提及的香袋、香珠之类随身所携之物。

74回里王熙凤为自己辩白的一番话里,又提供了几个证据——

1、这个【绣春囊】是【市卖货】,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

2、这东西也不是常带着的】。但情人幽会时为送给情人肯定会带在身上。

3、凤姐提到比自己还年轻的那些【丫头】们,而且断定她们保不住【个个都是正经的】。这个推断得到验证,比如司棋。

4、这种东西是【外头得了来的】。但丫头们谁也没有私自走出府门的权利,故王夫人说【再女孩子们是从那里得来?但凤姐提到了【小幺儿们】,他们才有可能走出府门走进市场,得到这种东西。

 

把上面的证据综合起来大致上可以推断出:司棋的姑舅兄弟潘又安(小厮,也就是小幺儿),已经买通张妈给司棋私传信件,约好要在【园内一见】。为了幽会时给司棋送【表记】,潘又安在外面的市场上专门买了一个【仿着内工绣的】【绣春囊】,幽会时送给了司棋。当二人宽带解衣正准备入港时,想不到被鸳鸯无意间撞破。司棋于慌乱之中把【绣春囊】遗失在【山石后】,结果被【傻大姐】捡到。

所以,【绣春囊】最有可能是潘又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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