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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共读小伙伴，昨天，我们跟随叙述者尼克一起，见识了长岛东西卵村的富丽神奇。今天，我们将从玫瑰色和金色的绮梦中抽身，去到一片在繁华之中十分碍眼的荒凉之地。推荐阅读章节是本书的第二章，预计阅读时间三十分钟。
01 ▼ 灰烬之谷
在西卵村和纽约之间大概一半路程的地方，公路匆匆与铁道会合，和它并行四分之一英里，为的是避开一片荒凉的地区—灰烬之谷。 在这个奇异的农场上，灰烬像麦子一样生长，长成山脊、山丘和奇形怪状的园子；又堆成房屋、烟囱和袅袅炊烟的模样；最后经过卓绝的努力，变成一群土灰色的人，他们隐隐约约是在行走，但眼看就要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中。 偶尔有一列灰色的车厢沿着看不见的铁轨缓慢爬行，突然嘎吱一声惨叫，列车停下，那些土灰色的人拖着沉重的铁铲拥上前来，扬起浓密的烟尘，就像拉起一道屏幕，让你看不清他们的举动。 灰烬谷一边有条肮脏的小河流过，每逢河上吊桥拉起让驳船通过，等候过桥的火车上的乘客就得盯着这片凄凉景色，时间长达半小时之久。平时火车在这里至少也要停一分钟，也正由于这个缘故，一天下午，我跟汤姆同行搭火车上纽约去时，他临时起意拉我去见他的情妇——修车铺老板威尔逊的妻子默特尔。 他们的修车铺在这颓败的景致被连带着毫无生机，只看见一辆汽车，一部盖满灰尘、破旧不堪的福特车，蹲在阴暗的角落里。老板威尔逊着实是个老实人，他是个头发金黄、没精打采的人，脸上没有血色，样子还不难看。 他一看见我们，那对浅蓝的眼睛就流露出一线暗淡的希望。他丝毫没有怀疑过他的妻子和汤姆的关系，他全心全意的相信她每次的出轨只不过是搭顺风车去纽约看妹妹。汤姆私下对我这样形容威尔逊:“他蠢透了，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 “你好啊，威尔逊，老伙计，”汤姆说，快活地拍拍他的肩膀，“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威尔逊答道，“你什么时候才把那辆车卖给我啊？” “下个星期。我已经叫我的人在弄了。” “他手脚挺慢的，是吧？” “不，不慢。”汤姆冷冷地说，“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或许我还是卖给别的地方更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威尔逊连忙解释，“我只是说……”  02 ▼ 威尔逊太太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汤姆有些不耐烦，四下打量着车行。一个充满肉感的女人从办公室的光线中出现，她三十五六岁，有点发福，穿着一件沾着油渍的深蓝双绉连衣裙，脸并无多少姿色却充满神经燃烧的鲜活。 她从丈夫身边若无其事的走过，握住了汤姆的手，两眼直盯着他，头也不回就低低地、粗声粗气地对她丈夫说： “去拿几把椅子呀，怎么楞在这儿，得让人有地方坐啊。” “哦，对。”威尔逊连声应道。威尔逊的背影可以和墙上的水泥颜色融成一体，一片灰白，这种颜色笼罩了一切——除了他的妻子。 我们三人一起到了纽约，她换上了一条棕色花布连衣裙，在报亭买了杂志，又在车站药店买了点冷霜和一小瓶香水。她放过四辆出租车，选中了一辆浅紫色配有灰色坐垫的新车。 中途她对着汤姆发挥她情人该有的娇嗔与高要求——买下了一只宠物狗，而汤姆也很配合：“给你钱，拿去再进上十只。” 我实在推脱不了，被带去了他们的公寓。威尔逊太太一下车就换了一副神色——她像一个高傲的女王趾高气昂的回到了她的宫殿。 我平生只醉过两次，第二次就是在那个下午。随后发生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薄雾。客厅里汤姆和默特尔再次出现的时候，客人们也陆续到来，有默特尔面目模糊的妹妹、住在他们楼下的邻居麦基夫妇。 威尔逊太太不知何时换了衣服，她那件做工精良的乳白色雪纺绸小礼服让她抛却了车里那种饱满的活力，换上了目空一切的傲慢。然而她却称这件衣服为“随便的旧行头”。她的行动一刻比一刻做作，那装腔作势让我觉得她在烟雾弥漫中旋转。  03 ▼ 昏黄的情愫 妹妹凯瑟琳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也住在长岛那边吗？”她问道。 “我住在西卵村” “真的么？一个月以前我去一个叫盖茨比的人家里参加了一场宴会，你知道他吗？他们说他是德国皇帝凯撒·威廉的侄子或者表弟什么的，他的钱都是从那里来的......” “我住在他隔壁，可是我有点怕他，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关于盖茨比的消息却被麦基太太打断了。当大家开着关于他们出轨的玩笑时，我听到汤姆费心编造的不能娶威尔逊太太的谎言，他说黛西是天主教徒，不赞成离婚。我在谎言的震惊中听着这些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我听到默特尔说她当初嫁给威尔逊，是看错了人，她以为他是为有钱的绅士，却没想到他结婚时穿的西装都是找人借的，她打从心里看不起她的丈夫。 她又说着她和汤姆第一次见面的故事，他们在去纽约的火车上相遇，一切都像极了一见钟情，但事实却是一位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的没被控制好的欲念的延伸。 我渐渐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汤姆和默特尔面对面激烈的争吵： “你没有权利提她的名字”汤姆说。 “黛西！黛西！黛西！”威尔逊太太喊道，“我想提就提！黛西！黛西！黛——” 他失去了耐心，干脆利落的大手一挥，威尔逊太太的鼻子出血了。 接下来就是沾血的毛巾、女人的咒骂、断断续续的痛哭哀号...... 城市上空我们这一排透着灯光的窗户，对于昏黄街道上漫步的行人来说，一定蕴藏着几许人生秘密。我也看到了这样的一位行人，正在抬头仰望，独自思索。我既在其中，又在其外，对人生的变幻无穷感到陶醉又厌恶。 结语：小伙伴们，今天的共读就到这里了。在今天的共读里，我们从尼克的眼中看到了去往浮华之城纽约路上的一个充满灰暗的区域，而见不得光的感情也从这里展开。而盖茨比——这个神秘的富翁，又一次被提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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