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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是什么?

 红谷斋主人 2016-12-02

《庄子》优游自得的哲理

 

《外篇·卷五上·第十二·天地·二》

 

提示:什么是德?“德者得也”。“得”不是得到,而是相宜,合适,适应。相宜什么?相宜“道”,合适什么?合适“道”,适应什么?适应“道”。“常得而无丧,利而无害,故以德为名焉。何以得德?由乎道也。”[王弼注《的道经》]“德配天地”,配天地,就是德;配天地就是“由乎道”。世界上的人,个个都想“得到”,得到什么?一是多子,二是多富,三是多寿。一世操劳,流血流汗,苦争苦熬,奋斗无已,最终就是为了这三种“得”。然而“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这样的“得”,实际就是失。因此所谓“德配天地”,就是不迷,不失,不沉湎,不陶醉,不奢求,不妄想,顺其自然,随遇而安,“鹑居而彀食,鸟行而无彰”。

世上的事情,有人会越弄越乱,就是因为“聪明睿知,给数以敏,其性过人,而又乃以人受天。”治天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无为而治”,就是听其自然,就是不扰民,不伤物,不破坏规律,不违反法则。石器时代有石器时代的规律,铁器时代有铁器时代的规律,农业社会有农业社会的规律,商品社会有商品社会的规律。服从规律,就是服从天道;适合天道,就是适合规律。处处服从规律,遵守规律,就是一种德行,一种品德,一种优点,一种好处,一种人品。“世间群品,莫不身心迷妄,驰骋耽著,无所觉知,闇似北方,动如流水,迷真丧道。”[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就是丧德,就是无德。

“德配天地”不是一句话,必须注意:“方且本身而异形”,就是不比,不同,不扭曲,不造作;注意:“方且尊知而火驰”,就是因人、因地制宜,不是个个向先进看齐,人人比学赶帮;注意:“方且为绪使”,不能事事都从头做起,都重新开始,有很多事情无法从头再来;注意:“方且为物絯”,不能干预事物的发展,破坏事物运动的规律,违背客观事实;注意:“方且四顾而物应”,不要弄得四面树敌,疲于应付,拆东墙补西墙,按下葫芦起来瓢;注意:“方且应众宜”,不是要求人家,要这样,要那样,要服从,要顾全大局;注意:“方且与物化而未始有恒”,不是改造这个,制裁那个,改变这个,改变那个。要“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修养身心,可以返朴归真。“同乃虚,虚乃大”,返朴归真,同于泰处,心乃虚豁,包容广大。“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恬淡虚无,静笃无欲,而不是处心积虑,追名逐利,沽名钓誉,邀功求赏。

适宜就是德,合适就是德,得当就是德。进也能进得,退也能退得;上也能上得,下也能下得;苦也能苦得,累也能累得,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就是德。

 

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赤水,“水出昆仑山下。”[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昆仑是中国第一神山,西王母居住的地方。东王公,西王母,是道教正神,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在此“赤水”指心,“昆仑”指身。身心都迷失了,就丧失了真性,丧失了德。)使知索之而不得,(“德”没了,用知识去找,找不回来。)使离朱索之而不得,(离朱“能视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所以派他去找“德”,还是不能找回来。)使喫诟索之而不得也。(“喫詬,多力也。”一说“喫诟,言辨也。”派能言善辩的喫诟去找“德”,也没有找回来。)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象罔”,“似有象而实无,盖无心之谓。”[清·王先谦:《庄子集解》]象罔无心,派一个无心的人去找“德”,“德”找回来了。有智慧的人去找,找不回来;看得远的人去找,找不回来;派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去找,还是找不回来;派一个无心的人去找,结果找回来了。黄帝奇怪,众人都奇怪。)

尧之师曰许由,许由之师曰齧缺,齧缺之师曰王倪,王倪之师曰被衣。(许由、齧缺、王倪、被衣,都是尧时代的隐士,“厌秽风尘,怀道抱德,清廉洁己,不同人世,尧知其贤,欲让天下。”[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尧和禹的时代,还没有“士”这个阶层,“隐士”只能产生在,经济相对繁荣、政治比较稳定的奴隶制社会,以及封建社会的知识份子之中。这里只是借隐士之口,说明“德配天地”的真义。)尧问于许由曰:“齧缺可以配天乎?吾藉王倪以要之。”(齧缺的“德”如何?是不是可以“德配天地”?我想请他的老师王倪来劝劝他,接受我的禅让。)许由曰:“殆哉圾乎天下!齧缺之为人也,聪明睿知,给数以敏,其性过人,而又乃以人受天。(齧缺是聪明的,机敏的,天赋过人,能力过人的。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危险的,因为这样的人,善用心计,巧于安排,“聪敏过人,则使人跂之,屡伤于民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所以治理天下者,“冕旒垂目,黈纩塞耳,所以杜聪明,不欲多闻多见。今齧缺乃内怀圣知,外眩聪明,词锋捷辩,计数弘远,德行性识,所作过人;其迹既彰,必以为患。危亡之状,列在已下。”[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彼审乎禁过,而不知过之所由生。(有智慧不一定是有德。这个点子不行,又是那个点子;这个办法不行,又是那个办法。“物之丧真,其日已久,乃以心智之术,令复其初,故自然之性失之远矣。”[清·郭庆藩:《庄子集释》]这样的人喜欢折腾,折腾来折腾去,越弄越乱,越弄越遭。)与之配天乎?彼且乘人而无天。(叫这样的人治理天下,天下必然大乱,“若与天位,令御群生,必运乎心智,伐乎天理,则物皆丧己,无复自然之性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方且本身而异形,(“方”,将也。世间丰富多彩,要求一致、相同、无异议,就要改造、扭曲、雕镂、斧凿、甚至打碎了重塑。)方且尊知而火驰,(知道贤能的人在前面,后面的人就撒开腿地猛跑,比学赶帮,力争上游,好上加好。)方且为绪使,(从前没做过,现在开始做;从前没学过,现在开始学。不懂的的,开始学起来,不熟悉的,熟悉起来。有些事情是不能从头在来的。)方且为物絯,(“絯”,碍的意思。结果无视宇宙法则,妨碍了事物的发展,破坏了事物的运动规律,违背了客观事实。)方且四顾而物应,(于是疲于应付,忙于调控,填平补齐,开源节流,拆东墙补西墙,按下葫芦起来瓢。)方且应众宜,(于是就要教育大家,要求适应,要求配合,要求服从,要求顾全大局,要求勒紧裤腰带。“不能忘善,而利仁以应宜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方且与物化而未始有恒。(于是就要改造世界,改造自己,改造万物。)夫何足以配天乎!(“族,薮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怎样才能德配天地?)虽然,有族,有祖,可以为众父,而不可以为众父父。(这里的族、祖、父,不能当亲族理解,而是“族类”,即“物以类聚”的意思。“祖者,生物之原也。”不能“未究乎生物之原,而窃窃焉比类以求合,而治乱繇以生,君臣之祸繇以起矣。”[清·郭庆藩:《庄子集释》]事事要分门别类。性质不同,归属有别,看清本质,区别对待,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治,乱之率也。北面之祸也,南面之贼也。”(治,不是硬治,而是要因势利导,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否则越治越乱。“若用智理物,当时虽治,于后必乱。”[清·郭庆藩:《庄子集释》]祸起北面,根源在南面。殷纣王杀死比干丞相,是因为比干“忠之至也。”田成子弑杀齐悼公,后又杀齐简公,拥立齐平公。打出的旗号都是仁义二字。“田桓资仁义以杀主,故仁义南面之贼。”[清·郭庆藩:《庄子集释》]事事都要找根源,吹嘘,可能为了邀功;效忠,可能为了提升;殷勤可能心有它图;施恩是为了回报。)

尧观乎华。(“华,地名也,今华州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华封人(“封人”即分封到此地的人。)曰:“嘻,圣人!请祝圣人,使圣人寿。”(有圣人到此,当地封人前来拜见,说了一些祈愿幸福、长寿之类的话。)尧曰:“辞。”(不要。长寿干什么?人活得有质量,有价值,生命才有意义;否则长寿何用?糊里糊涂的活着,不如不活着;浑浑噩噩的活着,不如不活着;危害社会,危害家庭,祸国殃民,不如不活着。人人希望长寿,德不能使人长寿,但是有德可以使生命更有意义,更有价值,更有光彩。)“使圣人富。”尧曰:“辞。”(富有又怎样?金银堆成山,你就幸福了吗?睡觉枕着钱、铺着钱,盖着钱,心里就舒坦了吗?整天脑满肠肥,好是好,像猪一样的活着,有何意义?有金山银山,有好车坐,有别墅住,有仆从可以役使,能延寿吗?既然不能延寿,富有,有何意义!)使圣人多男子。尧曰:辞。(俗话说:“多儿多女多冤家。”生了就要养,养了就要教,教了就要望其长,望其成才,然后是,盖房子,娶老婆,置家业。家越大,事儿越多,人越众,事越烦。七大姑八大姨,孩子生日娘满月,一桩接一桩,整天乱哄哄,不得清闲。)封人曰:‘寿,富,多男子,人之所欲也。女独不欲,何邪?”(第一是寿命,第二是富有,第三是多生男孩子,这三件事情人人都喜欢,希望达到,为什么你不喜欢呢?)尧曰:“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是三者,非所以养德也,故辞。”(多个儿子多一份恐惧,富有钱财百事缠身,活的年岁大了讨人嫌。)封人曰:“始也我以女为圣人邪,今然君子也。(原先我以为你是一位圣人呢,现在看来,你是一位君子。)天生万民,必授之职。多男子而授之职,则何惧之有!(天生我才必有用,有什么恐惧的呢?生儿子,能做功的做工,能务农的务农,能当官的当官,堪役使的役使,该干嘛就干嘛就是了。该干嘛的他不干嘛,不该干嘛的他偏干嘛,麻烦就来了,恐惧就来了。)富而使人分之,则何事之有!(富有钱财,分掉就是了,散掉就是了。“百姓丰饶,四海殷实,寄之群有而不以私焉,斯事无为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不愿散财的人,大有人在;吝啬刻薄者大有人在;人为财死者,大有人在。)夫圣人鹑居而彀食,鸟行而无彰;(“鹑居,谓无常处也。又云:如鹑之居,犹言野处。”[清·郭庆藩:《庄子集释》]“鷇者,鸟之子,食必仰母而足。”[清·郭庆藩:《庄子集释》]人活得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没有固定的住处,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不吃,既不侈靡,也不重厚味,率性而动,灰心灭智,与物俱冥,无踪迹可寻。)天下有道,则与物皆昌;天下无道,则修德就闲。(天下有道,就施展自己的才能,“运属清夷,则抚临亿兆;物来感我,则应时昌盛。”[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天下无道,“时逢扰乱,则混俗韬光,修德隐迹,全我生道,嘉遁闲居,逍遥遁世。所谓隐显自在,用捨随时。”[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即使活到上千岁也不留恋人世,“精灵上升,与太一而冥合,乘云御气,届于天地之乡。”[清·郭庆藩:《庄子集释》]生也罢,死也罢,“通变化之为一,故能尽天年之修短,厌嚣俗以消升。何必鼎湖之举,独为上仙,安期之寿,方称千岁!”[清·郭庆藩:《庄子集释》]三患莫至,身常无殃,则何辱之有?”(“三患”多子,多富,多寿,为三患。去掉了“三患”无牵无挂,无思无虑,无忧无劳,“驾造物而来往,乘变化而遨游,‘三患’本自虚无,七尺来从非有,殃辱之事,曾何足云!”[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封人去之,尧随之,曰:“请问。”封人曰:“退已!”(封人把“三患”说清楚了,尧想明白了吗?尧想明白了,他把天子的位置禅让给了舜。“三患”你想明白没有?中国人信奉多子多福,一个个的生啊。皇帝娶那么多妃子干什么?就是生儿子吗。儿多不愁养,一只羊是放,十只羊也是放。只要有一个成器的,够本了。中国人个个都是发财致富的梦想者,日进斗金,财源广进,财神爷最受欢迎。中国人也是长寿的追求者,寻觅者,实践者。烧汞炼丹,采阴补阳,人参鹿茸,各种补药,长生不老丹,天天吃,时时进,恨不得变成南山的松树,矗立一万年。多子未必多福,多财未必多寿,多寿未必不讨人厌。人活得不轻松,就是被“三患”累得。儿女自有儿女福,你操心劳神能改变什么?钱财再多买不来幸福,你搜天刮地,积铢累寸,干什么?寿命再长,不能活得有价值,有意义,再长又有何用?)

尧治天下,伯成子高立为诸侯。(“伯成子高,不知何许人也,盖有道之士。”[清·郭庆藩:《庄子集释》]《通变经》:“老子从此天地开辟以来,吾身一千二百变,后世得道,伯成子高是也。”可见伯成子高是一位高人,“伯成子高 ,不以一毫利物,舍国而隐耕。”[《列子·杨朱》]尧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辞为诸侯而耕。(伯成子高,为什么要在尧禅让给舜,舜让位给禹的时候,辞去诸侯的职位,回去耕种呢?就是因为伯成子高认为:“德自此衰,刑自此立,后世之乱自此始。”尧禅让给舜,舜禅让给禹,标志着氏族社会即将结束,奴隶社会的曙光显现,生产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生产关系也将发生巨大的变化。礼需要健全,刑法需要健全,尊卑的次序需要健全,所以伯成高子感觉很不适应。)禹往见之,则耕在野。禹趋就下风,立而问焉,曰:“昔尧治天下,吾子立为诸侯。尧授舜,舜授予,而吾子辞为诸侯而耕。敢问,其故何也?”(大禹不明白伯成高子为什么这样做。)子高曰:“昔者尧治天下,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畏。(当时生产力低下,人与人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相互依赖的关系。渔猎是为了吃饱肚子;聚在一起,是为了抵御野兽的侵袭,用不着制定什么法律,规定什么纪律,你不聚在一起,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你不谦让,别人死了,你也活不成。)今子赏罚而民且不仁,德自此衰,刑自此立,后世之乱,自此始矣!夫子阖行邪?无落吾事!”俋俋乎耕而不顾。(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私有观念一旦产生,必然就要有法律,有制度,有礼节,要你服从,要你遵守。制约你,强迫你,规定你,限制你,否则社会就不成其为社会。不是为了仁义道德而制定法律,制定礼节,而是为了人的生存,人的发展才约束人的行为,匡正人的道德,提倡人的礼节。人的天性是为己的,肚子饿了自己知道,身上冷了自己知道。有一碗米饭,还想要一碗汤。有一件御寒衣,还想有一件盖在身上的被子。自己吃饱了穿暖了,才能想到别人。道家,不要仁,必然夺;不要义,无亲情;不要礼,秩序乱;不要刑法,天下汹汹,祸乱不已。)

泰初有无,无有无名。(太初,就是最初。“元气始萌,谓之太初,言其气广大,能为万物之始本,故名太初。太初之时,惟有此无,未有于有。有既未有,名将安寄!故无有无名。”[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太初是什么样子?既不是“无有”,也不是“无名”。宇宙之始,构成宇宙的基本物质就存在了,矛盾就存在了,运动就存在了,变化就存在了。当今的宇宙,与几亿年前的宇宙,没有本质的区别。人类生活在地球上,从无人类到有人类,则是一个进化的过程,突变的过程,学习的过程,各种文化融合交流的过程。)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一”就是从无到有,开始的那一个原点。“一者,有之初,至妙者也,至妙,故未有物理之形耳。”[清·郭庆藩:《庄子集释》]这个“一”是什么?“一”不是上帝,不是神仙,可以理解成生命诞生之初的一种状态。只有“无”,具备了变化为“一”的条件,生命才开始萌发。“一”就是基础,就是基因,就是构成物质的基本粒子。分子是构成物质的基础,分子还不是看得见摸的着的物质。)物得以生,谓之德;(什么是德?“德者,得也,谓得此也。夫物得以生者,外不资乎物,内不由乎我,非无非有,不自不他,不知所以生,故谓之德也。”“德”不是相让,不是有礼,不是助人为乐,不是先人后己。而是遵守物质运动、变化的规律,也就是说不害物,不害人,不害理,不破坏宇宙法则,适宜天道,合乎天道,这就是德。)未形者有分,且然无间,谓之命;(什么是命呢?命就是注定。“虽未有形质,而受气以有素分,然且此分修短,慤乎更无閒隙,故谓之命。”[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有人短寿,短寿的基因早就存在于他的身体内了;人很聪明伶俐,但是穷的念不起书,上不起学,因此他只能一辈子守在那个地方,这就是命。必然走上这条道就是命,必然有这样的结局就是命。)留动而生物,物成生理,谓之形;(什么叫做形?物质按照一定的道理,组织起来,行动起来,必然有形。“阳动阴静,氤氲升降,分布三才,化生万物,物得成就,生理具足,谓之形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形体保神,各有仪则,谓之性。(什么叫做性?活动起来的形,表现出一定的特质,就是性。“禀受形质,保守精神,形则有丑有研,神则有愚有智。既而宜循轨则,各自不同,素分一定,更无改易,故谓之性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修养身心,可以返朴归真。)同乃虚,虚乃大。(“同”是相同,类同,返朴归真,同于泰处,心乃虚豁,就能包容广大。)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喙”,鸟口。鸟开口叫,很自然,没有什么想法,不用深思熟虑。“言既合于鸟鸣,德亦合于天地。天地无心于覆载,圣人无心于言说,故与天地合也。”[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緡”,合的意思。“圣人內符至理,外順群生,唯跡与本,罄无不合,故曰緡緡。是混俗揚波,同尘万物,既若愚迷,又如昏暗。又解:既合喙鳴,又合天地,亦是緡緡。”[清·郭庆藩:《庄子集释》]合乎天道,顺乎自然,随遇而安。好像不用脑子,好像无所用心,好像糊里糊涂,好像事不关心,实际则是包容万物,德配天地,大智若愚,大仁大德。)(峻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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