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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吵,谁也可以聊红楼

 等待MYLOVE 2016-12-03

研究《红楼梦》的学者、作家很多,在红学研究方面颇有造诣的研究者也不胜枚举,读过很多大家的论著,孔网有书友认真整理出了自己的新发现与观点,发了一篇帖子在社区,可以看出,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然而此贴一出,引来的不仅仅是讨论,留言区里的书友,表示赞同的有之,不同意的有之,发表自己意见的有之,部分书友还有要吵起来的架势~~

以下便是这篇激起千层浪的文章与其引起的大讨论,小编只想说,研究红学,谁都可以,咱阅读自由,言论自由,不要吵,不要吵好嘛~~

原文标题:旋的不圆砍的圆致令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勇吃螃蟹整理《红楼梦》文本之契机

《红楼梦》成书至今只两百多年,而红学之显赫,几乎中华民族几千年以来的典籍都无法望其项背。本人孤陋寡闻,以为红学应该是一门严谨的学术。然时至两百多年后的今天,《红楼梦》版本中有内证、旁证的,至今都没搞清楚。

在当今红学界,那些头角峥嵘的专家大师岂止车载斗量。照理说,也轮不到我这半吊子醋──连红学皮毛也没摸到,只混迹于“孔夫子旧书网”灌水区的文艺青年来趟浑水。正如高阳酒徒郦食其所说,“举大事,不细谨”。而那些红学专家大师都是“举大事”之人,反而令我这红学门外汉竟能随处捡到“漏”。

以上是本人在《集版本大成之红楼梦》序言开头的两段。本人对两百多年来的《红楼梦》版本进行了深度发掘之后,发现从脂抄本、程甲本及程甲本后期的系列版本,以至于当代的红学专家大师们整理的《红楼梦》文本中,都存在着对底本的错讹发现不了,而自身又制造了很多错讹的恶性循环现象。就如金圣叹,对一部《水浒传》删改的面目全非,而张国光先生(前中国水浒学会执行会长)则又对金圣叹的删改本作了一番改删,甚至像以下这样的文字都被张国光先生重新涅槃过。如:

第四十四回

贯华堂10A:那贼秃连忙放茶,便道:“大郎请坐。”这淫妇便插口道:“这个叔叔,便是拙夫新认义的兄弟。”那贼秃虚心冷气。

张校本664.24:那贼秃连忙放茶,便道:“大郎请坐。”这潘巧云便插口道:“这个叔叔,便是拙夫新认义的兄弟。”那裴如海虚心冷气。(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8年1月版)

而第二十九回

贯华堂11A:玉兰唱东坡学士水调歌的中间几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高卷珠帘,低绮户,照无眠。” (张国光校本433.7,容与堂本第三十回)

检东坡词,则作“转朱阁”;核词牌,则不协律。且这句指明月,又怎么能“高卷珠帘”?就这么明显的讹误,而几百年来在《水浒传》的版本中,则始终风刮不倒,雷打不动。

《红楼梦》版本之复杂,可谓从古到今,天上人间,再也找不出一部与之相当的典籍来。而这些大都不过是抄手、过录者的讹误造成的。如果不先厘清版本的传承关系,说实话,再怎么精心整理,那也只是以讹传讹,郢书燕说,乖违逻辑,不合情理。如:

第五十一回

庚辰本1200.3:宝玉喜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然踈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的狼虎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也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麝月等笑道:“野坟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

甲辰本1631.7:宝玉喜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聚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经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知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经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经得起?”麝月等笑道:“野坟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松柏?我嫌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一点子,没一点风他也是乱响。”

程甲本1352.1:宝玉喜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踈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是的,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经得起?比如人家坟里的大杨树,看着枝叶茂盛,却是空心子的。”麝月笑道:“野坟里只有杨树,难道就没有松柏不成?最讨人嫌的是杨树,那么大树,只一点子叶子,没一点风儿他也是乱响。”(程乙本1510.1“麻黄”作讹“脉黄”,“如何”作“那里”)

由于“你们”二字重出,《甲辰本》的抄手夺漏了“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这在《红楼梦》的版本中,无论早期抄本,还是《程甲本》及《程甲本》系列的后期版本中可谓比比皆是。《程甲本》绝大多数的底本是从《甲辰本》过录的,由于《甲辰本》的漏句,造成上句无法呼应下句麝月说“野坟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于是,高鹗、程伟元作了补缀,但补的很拙劣。上句宝玉说自己和麝月他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是的”,下句则紧接着宝玉说“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经得起”;上句说“大杨树枝叶茂盛”,下句则说“只有一点子叶子”,岂非驴嘴不对马唇,自相矛盾?

本来贾宝玉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把自己比作“一棵老杨树”(苍健),把麝月他们比作“才开的白海棠”(娇嫰),意谓自己尚且受不了的药力,麝月他们怎么承受的了。而高鹗、程伟元所补的“杨树”只是呼应下句而已,与作者把“老杨树”跟“白海棠”拟人化毫不相干。在贾宝玉与麝月的对话中插入这么一段,简直就是悬疣附赘、莫名其妙了。这些只要比勘一下,就能看出来的问题,而《红楼梦稿》本611.12把原来这段与庚辰诸本相同的文字用墨笔涂抹,不但照《程乙本》添增了一段文字,甚至把“虽然”的“然”字涂抹掉,将“如何”改作“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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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红楼梦稿》本,大都是这样按《程乙本》削足就履“修订”的(把很多原来底本无误的,也按《程乙本》的讹误重新修改过)。《程乙本》是在《程甲本》的基础上逐页进行修订的,每页480字,《程乙本》要在某页增几个字,即在某页删几个字,反之亦然。每页第一字与最后一字几乎是不变的,只有极少几页是几页整合修订的。如果是高鹗的修订,也应在《红楼梦稿》本的基础上修订《程甲本》。而前八十回《红楼梦稿》本旁边楔添文字均同《程乙本》而不同《程甲本》,且文字乱的像踩了蚂蚁窝似的,其中还有很多漏字、衍字,如果是高鹗的修订底本,《程乙本》岂不得逐页进行重新排版?而红学专家大师们以《红楼梦稿》本第78回回末有“兰墅阅过”的朱字题记,及杨继振在书首所题的“兰墅太史手定红楼梦稿百廿卷,内缺四十一至五十十卷据摆字本抄足”为据,判定《红楼梦稿》本为高鹗的手稿,甚至认为是高鹗的底本、工作本。

如果这都是高鹗的修订,高鹗岂不连最基本的文理都不懂了?又怎么能称得上“文章天下称独步”?在《红楼梦稿》本后四十回中,有些回目是对《程乙本》进行大幅删削的(《程乙本》与《程甲本》的异文、异字,《红楼梦稿》本都保存了与《程乙本》相同。如第87回《程甲本》2388.4妙玉的“禅门日诵”,《程乙本》<第5册188.4页>讹作“裤门日诵”,《红楼梦稿》本996.3也照抄不误);有些则是从《程乙本》过录的,如第86回要算誊写的最认真的了,与《程乙本》互勘,姑且不说其中有错讹字,而且还有漏字、衍字,也不能作为《程乙本》的底本(本人曾于2009年下半年在孔夫子社区发过“《红楼梦稿》本与程甲、程乙本后四十回版本辩证”的帖子,于2012年社区黑屏时湮没了)。这些实证都足以说明,《红楼梦稿》本不过是一个不懂文理的好事者,在《红楼梦稿》本上过录了一些《程乙本》的文字而已,这与高鹗的手稿、底本、工作本岂非南辕北辙?

这些都是能搞得清楚的问题,而时至今日,红学界仍然以讹传讹。其实红学专家大师大都是这样考证《红楼梦》版本的,这都缘于那些红学专家大师们治学过于谨严,以致墨守陈规,因循守旧,就如韩非子的“郑人买履”,宁信度,无自信,惟“标签”是认。更绝的是,红学泰斗大师周汝昌先生对这段文字,既从庚辰诸本校,又把高鹗、程伟元的这句“续貂狗尾”校入正文,整成了四不象(周汝昌《精校本红楼梦》,海燕出版社2004年9月版第672页第1行;周汝昌《石头记会真》第六册第468页)。

第五十四回

庚辰本1264.2:宝玉洗了手,那小丫头拿小壶倒了些沤子在他手内,宝玉沤了。(诸脂本同,甲辰本1721.2“沤了”讹作“洗了手”)

程甲本1421.1:宝玉洗了手,那小丫头子拿小壶儿倒了沤子在他手内,宝玉洗了手。

东观本1449.8:宝玉洗了手,那小丫头子拿小壶儿倒了沤子在他手内,宝玉漱了口。(程甲本系列后期版本均同)

“沤子”,相当于现代的护肤品。《甲辰本》的过录者误将文字窜行重抄了,将原来“沤了”(即“涂抹一下”之意)讹成“洗了手”。而文本上面宝玉刚洗过手,《程甲本》的母本绝大多数从《甲辰本》同一母本过录的,到了最早翻刻《程甲本》的《东观阁本》,则凭主观臆断改作“漱了口”。如,第66回程甲本1779.6借尤三姐之口述贾宝玉:“接着他吃茶,姐姐又要茶,那个老婆子就拿了他的碗去倒。他赶忙说:‘我吃腌臢了的,另洗了再斟来。’”且养尊处优的富二代贾宝玉,此时竟会把“沤子”倒在手内漱口?可见,一但出现错简,在没有版本可校对的情况下,有些文句几乎无从猜解。《王评本》将“沤子”改作“一沤子”,至《增评补图石头记》又将“一沤子”变成“一瓯子”了(“一瓯子”手怎么容的下)。其实《红楼梦》版本很多之处都是这样被逐渐“郢书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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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庚辰本634.8:贾宝玉道:“太太给我三百六十两银子,我替妹妹配一料丸药,包管一料不完就好了。”王夫人道:“放屁!什么药就这么贵?”宝玉笑道:“当真的呢。我这个方子比别的不同,那个药名儿也古怪,一时也说不清。只讲那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叁百六十两不足,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胆,诸如此类的药都不算为奇。只在群药里算那为君的药,说起来唬人一跳。前儿薛大哥求了我一二年,我才给了他这方子。他拿了方子去,又寻了二三年,花了有上千的银子才配成。”

“雪芹的文心笔意,处处有其特点特色,我辈常人,很难尽窥;一涉异文异句,若觉‘陌生’,便很易追求‘文从字顺’、‘习惯自然’,这便要陷入‘一般化’的误区,而将这部奇人奇笔‘校订’得尽归平淡无奇、与人无殊了。”[周汝昌精校本“序言”]) 合情合理才是好文章。而在周汝昌先生的意识中,《红楼梦》之所以成为奇书,是因为作者写了令读者看不懂的文句。所以周汝昌先生耗费六十年心血所整理出来的《红楼梦》文本,大都采用被抄手颠倒讹误了句子,形讹、错讹了的文字,并注上“作者原笔”。甚至不顾逻辑,不顾情理,“精心”整理出一部令读者看不懂的《红楼梦》。

刘世德先生在《红楼梦》整理本的“前言”中说:“我们使用参校本来校订文字的地方比前此所有的任何排印本都要多得多。因之,我们的新本前八十回的文字,在很多的地方,和已出版的任何排印本有所不同。我们采取了‘择善而从’的原则,尽量剔除后人在传抄过程中有意作出的修改或无心产生的讹误,力求比较忠实地反映曹雪芹原稿的面貌。”虽然刘世德先生标榜自己的整理本比前此所有的排印本新,然纵观刘世德先生的校本,有很多地方是抄袭新校本的,甚至连新校本的讹误,也照抄不误(后面另述)。此处新校本把“趁便”讹作“趋便”,刘世德先生也照校。如在《红楼梦》的版本中,“罢”字均作“罢”的。新校本时而校“罢”,时而校“吧”,而刘世德校本也跟着抄“罢”、“吧”。如

第九回

庚辰本201.10:咱们两个人一样的年纪。

新校本133.6:咱们俩个人一样的年纪。(第一至第三版,刘世德校本113.18同)

这些恐怕连小学生都能发现的问题,而权威专家修订三次竟都发现不了。更绝的是,竟连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刘世德先生都被带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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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回

程甲本2978.8:只是荣府规例,一时二更,三门掩上,男人便进不去了,里头只有女人们查夜。

“一时二更”,程乙本作“一交二更”;藤花榭本后期版本作“一到二更”。新校本1491.4、刘世德校本1334.14校“一、二更”;俞平伯校本315.15校“一到二更”;冯其庸瓜饭楼1881.13、蔡义江校本1338.24校“一交二更”。如:

第59回

庚辰本1388.4:荣府内,赖大添派人丁上夜,将两处厅院都关了,一应出入人等皆走西边小角门。日落时,便命关了仪门,不放人出入。(程甲本1568.6)

第71回

庚辰本1730.9:周瑞家的道:“这还了得!前儿二奶奶还吩咐了他们,说这几日事多人杂,一晚就关门吹灯,不是园里的人不许放进去。”(诸本同;甲辰本2349.8漏了“二奶奶还吩咐”底下这段文字,程甲本1919.7同)

庚辰本1744.8:当下已是起更时分,大家各自归房安歇。(程甲本1933.10)

第75回

庚辰本1843.2:这里尤氏直陪贾母说话取笑,到起更的时候,贾母说:“黑了,过去罢。”(程甲本2036.5,“黑了”同甲辰本作“你也”)

从第59回“日落时,便命关了仪门,不放人出入”;第71回“说这几日事多人杂,一晚就关门吹灯,不是园里的人不许放进去”;第75回“到起更的时候,贾母说黑了”;第71回“已是起更时分,大家各自归房安歇”,第111回“荣府规例,一时二更,三门掩上”,应是“荣府规例,一到起更,三门掩上”之讹。不知那些权威专家“一、二更”怎么解?二更是亥时,即晚上十点;起更是戌初,即晚上七点(晴天日长时,刚好日落),相差三个小时。起更时都已归房安歇了,难道贾府是开着三门睡觉的?这些都是有内证可据的,而两百多年来,无论索隐派,还是考证派,始终走不出讹误的樊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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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权威刊物《红楼梦学刊》(1981年第三期),曾刊登过对“宝、黛”所披阅《西厢记》的版本,经郑重其事的进行了一番考证后的学术论文,而红学专家大师们在整理文本时却对明显的漏字视而不见:

第二十六回

庚辰本595.6:宝玉笑道:“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诸本同)

蒙府本999.5:宝玉笑道:“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叫你叠被铺床。”(梦稿本310.13同)

新校本355.19、俞平伯校本269.5、蔡义江校本313.21、刘世德校本309.5从庚辰诸本校。

王实甫《西厢记》第一本第二折“幺篇”:“若共他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他叠被铺床。”

金圣叹《西厢记》一之二《借厢》“小梁州”:“我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我不教你叠被铺床。”

由于红学专家大师们句子校的不完整,叙述不清,变成不知舍不得谁叠被铺床了。如

第六十九回

庚辰本1683.8:那日已是腊月十二日,贾珍起身,先拜了宗祠,然后过来拜辞贾母等人,合族众人直送到洒泪亭方回。独贾琏、贾蓉二人送出三日三夜方回。(诸本同;程甲本删了这段文字)

“贾珍起身”,蒙府本2671.3作“贾珍起身送灵”。

“送灵”是指贾珍为其父贾敬扶柩回籍下葬一事。如:

第59回回首“离送灵日不远”,即送老太妃之灵到地宫下葬。第14回庚辰本295.3“二爷带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爷的灵到苏州”;第16回庚辰本323.1“细问原由……林如海已葬入祖坟了,诸事停妥,贾琏方进京的。”

第63回庚辰本1514.8天子恩旨中说:“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其子孙丧礼毕扶柩回籍”。

第64回程甲本1733.3“贾赦、贾琏、邢夫人、王夫人等率领家人仆妇,都送至铁槛寺,至晚方回。贾珍、尤氏并贾蓉仍在寺中守灵,等过百日后,方扶柩回籍” (“贾琏”诸脂本讹作“贾政”;“贾政”从第37回被点了学差离家,至第71回方回来,而红学泰斗大师周汝昌先生竟把“贾政”穿越回来了。周汝昌校本865.23) 。

第65回庚辰本1586.6:兴儿道:“小的回奶奶说,爷在家庙里同珍大爷商议作百日的事,只怕不能来家。”

第68回庚辰本1669.1:贾蓉说:“如今我父亲正要出殡。”(“父亲”,甲辰本2267.8作“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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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大名著中,《红楼梦》的故事性最弱,其精华全在娓娓道来的语言。正如脂砚斋所说:“诗中知有炼字一法,不期于石头记中多得其妙。”而脂抄本在传抄过程中,有很多文字被抄手形讹、音讹、衍讹、错讹、颠倒了,因而无法准确表达语意。品读起来就如厨子所烧之菜,火候不到,咸淡不宜,不但尝不出应有的味道,有些甚至令人反胃。如

第一百四回

程甲本2791.3:“老爷,方才逛的那庙火起了!”

“逛”,新校本1410.4、俞平伯校本241.2、刘世德校本1258.3从王评本校“进”;蔡义江校本1267.10从金玉缘本校“到”。其实,王评本的“进”是“逛”字的形讹,而金玉缘本的“到”则是进一步的变异。此处无论作“进”与“到”,都远不如“逛”字准确。

第二十八回

庚辰本646.4: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从诸本的抄写款式来看,“去”明显是“却”字之讹。如

第七十六回

庚辰本1888.5:自去了笔现纸墨出来。

甲辰本2548.8:自却取了笔砚纸墨出来。

梦稿本887.2:自己却取了笔砚纸墨出来。(列藏本3334.1)

蒙府本2996.7:自己都取了笔砚纸墨出来。(戚序本2990.8)

新校本1070.4:自取了笔砚纸墨出来。

从诸本的文字上看,庚辰本之“去”字及蒙府、戚序本之“都”字,均乃“却”字之形讹。在脂抄本中,“都”与“却”经常被抄手形讹了,但此处不能作“都”。而新校本迳删了“却”字。

因底本有讹误,所以才校书。而专家大师们动辄以保持原貌为由,把原来不可句读的底本错讹,原原本本的照抄一遍,那还校什么书?说白了,就是那些专家大师自己压根没有读懂文本,借研究成果之名来忽悠、糊弄读者。

在《红楼梦》的版本中,有时抄手“来”“去”是不分的,而红学专家大师们也跟着抄手“来”“去”不辨,令人找不到方位。如

第四十七回

庚辰本1086.5:凤姐忙起身说:“我也恍惚看见一个人影儿,让我瞧瞧去。”一面说,一面起身出来,贾琏忙进去。(诸本同,列藏本作“出来”、“进来”)

新校本631.10、俞平伯校本502.15、蔡义江校本12、刘世德校本561.9从庚辰诸本校;周汝昌校本610.14从列藏本校“出来、进来”。

第一百十五回

程甲本3071.2:宝玉等先抢了一步出了书房门槛,站立着看贾政进来,然后进来让甄宝玉坐下。

“进来然后进来”,程乙本作“进去然后进来”,藤花榭本作“出来然后进来”(金玉缘本同),王评本作“出来然后”(增评补图石头记同)。

新校本1531.13、俞平伯校本355.8、蔡义江校本1373.18、刘世德校本1373.7从程乙本校 “贾政进去,然后进来”。

此时贾政在书房内,贾宝玉站在书房门外,贾政怎么“进去”?应该是贾政“出来”,然后贾宝玉“进去”。藤花榭本只改对了一半;王评本在藤花榭本的基础上删了后面的“进来”,也不合于叙事。其实脂抄本很多之处都是这样“歧路亡羊”了,因底本的讹误,后者往往按自己的解读,造成各抄本间的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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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文本是没有标点的,而后者往往没有潜心去研读文本,甚至错会了意而加以删改的。如:

第三十四回

庚辰本782.9:倘或有事,不是你干的,人人都也疑惑;若是你干的,不用别人说,我就先疑惑。(诸本同,梦稿本漏“若”字,列藏本漏“若是”,程甲本“若是”改作“说是”)

“人人都也疑惑”,舒序本2638.2作“人人都也疑你”;“我就先疑惑”,列藏本1423.6作“我先就疑惑你”,梦稿本406.2漏“先”字。

这个是一个转折复句。从舒序本和列藏、梦稿本来看,或许两个“疑惑”后面被抄手抄漏了宾语“你”字。而那些红学专家大师们均删去中间的“若”字,校的跟绕口令似的:

新校本457.18:倘或有事,不是你干的,人人都也疑惑是你干的,不用别人说,我就先疑惑 (刘世德校本401.6同;蔡义江校本404.16“是你干的”的后面用句号;俞平伯校本359.5把“若是”改作“着是”,校作“人人都也疑惑着是你干的”,用句号;周汝昌校本440.7、石头记会真第4册619.12第一句从梦稿本、列藏本校作“或者有事”,“是你干的”后面用句号)。

节决定成败。红学界的权威专家连这些文字都无法辨认,而面对连篇累牍,鲁鱼亥豕的《红楼梦》版本,竟能整理出代表当今红学界的权威版本,岂止令人慨叹而已。

类似的现象,在程甲本中可谓比比皆是。现在电商平台销售的《红楼梦》版本有好几千种(某些出版社,仅《红楼梦》版本,一个出版社就出了几十种),然以程甲本、程乙本为底本的就占了近一半。时至今日,而那些红学专家大师为什么还热衷于选择以程本为底?首先是被“索隐派”洗脑了,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是很难改变的;其次为图方便省事(脂抄本比程甲本复杂的多)。说白了,那些专家大师对《红楼梦》的版本连也一知半解也够不上。

尊重前辈,这是后学者所应具备的素质。然唐代的韩愈说:“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本人近十年才接触《红楼梦》版本,与那些皓首穷经的红学专家大师岂止不可同日而语而已。正如战国时期的荀子在“劝学篇”中说:“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这句话大意是说,踮起脚跟往远处看,不如登上高处看的范围更广。为什么版本中很多的错讹,文本中随处都能找到的内证、旁证,这可都是摆在眼前的准的,而那些红学专家大师们就是看不见。就如《金瓶梅》中王婆嘲戏西门大官人,能见四十里外蜜蜂儿拉屎,出门却被癞象绊了一交。红学界的门户极严,索隐派鄙夷脂抄本,考证派排斥程本系列。索隐派指责脂抄本是陶洙等人的伪作,然逐一比勘文本,大都是程甲本的遗漏;考证派驳斥高鹗、程伟元擅删妄改,而细加详核版本,则大都是原母本甲辰本早已遗漏或删改了的。这抑或以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作茧自缚之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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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曰:旁观者清。而某些只发表了几篇连《红楼梦》主题八杆子都打不到的所谓论文,就标榜为红学家。翻开红学界的权威刊物《红楼梦学刊》,大都发表些着三不着两、隔靴搔痒式的所谓论文。胡适老夫子说,一部《诗经》,被汉儒搞的乌烟瘴气。而一部《红楼梦》何尝不是这样!古人说,登高必自卑。一番耕枟,才有一番收获。而红学专家大师们,大都只摘桃子,不拜树头。对版本的错讹解读不了(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搞清楚),甚至连小说文本的叙述也解读不了,而谈所谓的“红学”,则纵横捭阖,舌灿莲花,岂非纸上谈兵? 本人自幼练习书法,玩红楼,连半路出家也算不上。因实在看不惯当今红学界的专家大师们,始终围绕着底本的错讹,颠来倒去的炒冷饭,而且越炒越馊(底本的错讹发现不了,自身又增添了许多错讹)。生生把一流的作家,整成二流、三流的作品。现在书店、电商平台里销售的什么无删节本了,文言文本了,白话文本了,这岂非装鬼瞒神?《红楼梦》文本本来就是用白话文间杂文言文写的,文言文只占极少的部分。且每一种《红楼梦》的整理本,都是以某种版本为底本,而《红楼梦》的每一种版本都或多或少的漏句、删句。因此感发了我一腔热情,狗拿耗子,整理了这部《集版本大成之红楼梦》。套用脂砚斋的话作结束语:奖誉不必,毁谤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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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楮衡:

既有自知之明,又何故趟红学界的浑水?非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别把自己吹得跟英雄似的。实因你无真实才干,只能嚼古典名著的剩饭残渣,关起门来做这等虚头巴脑的所谓学问,你自问你的这些研究成果到底能不能吃,给普通读书人能带来多少益处。有本事你靠真才实学到社会上去打拼,再不济靠大个子蛮力也能混口饭吃。你只能呆在家里倒腾这些玩意儿,一整整个没完。这个版本那个版本,管它什么个版本,难道读书人自己分辨不出来好歹吗,你所指摘出来的一些谬误,稍微有点文化的读书人都能找出来,不过人家做到心中有数,不屑说出来罢了。

还文艺青年,多大岁数了。中老年还差不多,通几点文墨就跟文艺沾上边了。勇吃螃蟹的不一定是勇士,大多数是嘴馋受不住蟹黄的诱惑。

书友孟公子:

读完觉得总结过于力薄,不过也只能这样了。纵有满腔热血,奈何风萧易水?

不知怎的,我想起了纳兰性德那首诗,“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送你一句话:一生唯有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红楼

书友木棉子:

红楼梦每被人抄写一次,就会被人有意无意改得面目全非,形成了无数的版本,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扭转不了这个局面,无数的红学家们也不过想混口饭吃而已。就算楼主倒腾完所有的红楼梦版本,也弄不出曹雪芹的原著来了。

书友民主与文明回复木棉子:

红楼梦是一部写实的小说那就错了,把真实改头换面隐晦书写吗?也不是。不要理解为书写曹家家族史,与其说是改头换面的书写曹家,不如理解为书写那一时代的一群群人物。

书友yxx老土:

把小说当成了历史,成就了一些人虚名,如今没有京华何处大观园一说了。

书友长春淘书人回复楮衡:

看了一下你说的。。。恕我直言,你就是一XX。真的。

不要吵,谁也可以聊红楼

小编有话说:

楼主的的文章实在太长了,分析深入浅出,由于篇幅有限,只能贴出部分,有兴趣的书友可以点击左下方“阅读原文”查看全部内容哈!就在这片帖子发布后,小编又遇到了另一位书友在社区发布的关于红楼的小文,也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讨论,也一起贴出来供大家交流哈~~

闲说红楼(楼主:碧水幽山)

四大名著最不喜欢的是红楼梦。也不明白为啥有那么多的人去研究去探讨。只是想问那些红学高人们,探讨研究出什么来了,想想无非是诗词歌赋,锦衣玉食,还有影射的是那个朝代的谁谁谁的故事。隐喻某个朝代的更替,记得有人给这部书另起了一个名字: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故事。个人觉得仅此而已。所以四大名著连环画我独不喜欢红楼,不是因为画的好坏,而是从来就不喜欢这部书。我更喜欢的是三国,这才是古今第一才子书,一个民族只有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才能升华。在红楼中只能腐化堕落。现在想想以往满清入关前很多将领的兵法老师就是一部三国(只是道听途说)。一个民族应该崇尚的是英雄,应该是岳飞,戚继光,而不是贾宝玉,可现在就是反过来了,遍地的红学会。只是想问一句:有意思吗?写此文费力不讨好,等着水军。

不要吵,谁也可以聊红楼

书友回复区

民主与文明

我最不喜欢的是水浒传!没意思,没意思。这个是一个特殊背景和作者乱撰的小说,没必要看了。

大园子

赞同楼主:一个民族只有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才能升华。

民主与文明

您没有费力,短短一篇小评论总不至于让您耗尽毕生才华吧? 您说不讨好,楼主大可放心,贬低《石头记》不会有人向您喷粪。

书芳

三国演义是部讲史书,所谓七分实,三分虚,塑造了比历史人物更丰满,更立体,更具血肉的小说 人物形象,也让众多的庙堂级人物彻底走进民间,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水浒传是部民情社会书,帝王将相,官匪兵民,贩夫走卒,所谓三教九流,无一不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粉墨登场所。水浒中言必称好汉,而少说英雄,正是民间文本的反映,同时,由水浒反映的宋末,联想到它产生的元末,因此,这是一群代表渴望抗争的人民代表。

红楼梦是一部繁华散去的*****书,以家言国,以一个个女性的悲剧命运,向所存在的腐朽社会进行了无情的控诉。整个一部大书,写了众多的人物,写了美丽的园子,写了如花的女性,然而最终这一切全部成空,好如镜花水月。

西游记是部玄书,写神仙世界,却处处影射人间,作者以高超的智慧,描绘了神魔争斗,山川瑰丽的异想世界,各路神仙,各山妖魔,都不是单线条的关系。以前以为西游记有些故事可以单独成段,越成长才越发现,西游记,各章回间相互勾连,真是篇篇奇文。

不要吵,谁也可以聊红楼

小红木

你是不是只看了一遍?

楼主回复:

还真不好意思,我是一边都没看完,实在看不进去

小编插话:

身边有位同学,读了十遍......也有人将红楼排进最读不下去的十本书中.......

erul

楼主可以试着这样想,有谁会筋斗云,有谁做过山大王,又有谁亲历过赤壁大战。人们大多喜欢虚无缥缈,也有不少恍然明白,最感动的还是身边事。

solomhon

我的排序是, 水浒(八十回本)——西游——红楼——三国

楼主补充

无意说红楼写的怎么怎么样,咱没资格评价,有的是教授级的崇拜者,只是想说人各有爱好不同,三国水浒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看不够,几次试着看红楼,也没读完,对不起曹雪芹他老人家了。

不要吵,谁也可以聊红楼

不要吵,谁也可以聊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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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有话说

一部著作,每个人对其感触是不同的,喜欢或者不喜欢,读几遍或者一遍都不读,因人而异。同样的文字在不同人的眼里也会有不同的体悟和感触,我们不能要求别人认可或者服从自己的观点,重在交流,求同存异~~快来留言区里说说你对《红楼梦》的感触吧~~恩,没读过的也可以举一下手哈~~

第一部分图片来自:孔网书友淮南书吧,第二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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