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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的风景】柳邦坤 · 余秋雨来黑河

 难忘黑土情 2016-12-04

 



余秋雨及余秋雨的散文早已名满天下,如果说上个世纪的1995年余秋雨还不是家喻户晓的话,那么今天恐怕已经妇孺皆知了。因为你可能不看散文,不知道《文化苦旅》、《山居笔记》、《千年一叹》,但你不能不看电视,而电视上曾连续多日播出的大专辩论会也罢,青年歌手大奖赛也好,都有余秋雨当评判或场外评点,还有凤凰卫视余秋雨主持的《秋雨时分》。于是余秋雨走进了万户千家。




余秋雨来黑河时,正是没有走进万户千家之前,因此余氏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轰动,只是几个喜欢散文的人雀跃起来。




余秋雨来黑河正值1995年的夏末,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夏季,但因了余秋雨,黑河的那个夏季变得不平常起来。




其实,余大师来黑河是因为另一个从黑河走出去的黑龙江本土散文家刘邦厚先生。《北方文学》杂志社应刘邦厚之意将刘邦厚散文研讨会选定了在他的家乡黑河召开。




在大黑河岛国际贸易洽谈中心的一个会议室里,余秋雨侃侃而谈,他这样评论刘邦厚与刘邦厚的散文:刘邦厚是黑龙江的代言人,他的散文有种大气,有种高贵的情怀。他希望刘邦厚的散文写的更好,努力创作黑龙江文明的缩写本,争取达到这个高度:如果想了解黑河两岸文化、黑土文明、民族心态,读刘邦厚的散文即可。




刘邦厚也许没有忘记这一期冀和激励,因为此后不久,他的散文集《人生彼岸》出版,他与秦培春合作编剧的54集电视连续剧《黑龙江三部曲》拍峻并在各地热播,长篇小说《百年风流》出版。



那次报告会其实重头戏在后边,在评论了刘邦厚的散文后,余秋雨突然来一个转折,大谈特谈起当代文化的构建问题。他一路走来一路演讲,为现代城市文明构建鼓与呼,是他更津津乐道的。因为余氏大量时间消耗,不是创作散文或是为散文家评论,而是到各地演讲,演讲由传播新时期的艺术观点和人生观念始,又转向城市文明问题的探究。




余秋雨在黑河纵谈城市文化的构建问题说:城市文化、城市文明的建设问题,是比较严重的问题。现代城市应该有什么样的文化构架、应该明确什么样的文化定位、应该确定什么样的文化性格,等等,要请那些具有全国视野乃至国际视野的文化设计者来把它做好,然后由城市的文化操作者来完成。他还谈到文化的层次问题,认为没有层次的文化是平面文化。散文中的高贵的情怀就是文化层次,就是人格层次。没有人格化的文化是卑微的文化。他说文化崇拜是一种高贵。




我们现在正倡导创建北方文化名城,余氏的话应该对我们有所启发,从黑河与内陆发达城市和与一江之隔的异域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层层叠叠的对比中,来确定黑河的文化角色和文化前途。在大黑河岛上演讲后,余秋雨从黑河乘船,在“北方的河”(张承志语)上进行文化考察,先向东,到著名的瑷珲古城;再向西,到呼玛,后回黑河。




他眼中的黑龙江,是“惊人的安静,但这种安静使它成了一条最纯粹的河。清亮、冷漠、坦荡,岸边没有热闹,没有观望,甚至几乎没有房舍和码头,因此它也没有降格为一脉水源、一条通道。它保持了大河自身的品性,让一件件岸边的事情全都过去,不管这些事情一时多么重要、多么残酷、多么振奋,都比不上大河本身的存在状态。它有点荒凉,却拒绝驱使;它万分寂寞,却安然自得。很快它会结冰,这是它自己的作息时间表,休息时也休息得像模像样。”“如此抽象的黑龙江,反倒特别接近我心中的河。难道,上一辈子,我曾坐着狗拉雪撬驶行在冰封的黑龙江上?”




余秋雨在黑龙江上航行时,巧遇一位同姓船长,这一切,更加深了他对梦中长河的谴绻。




余秋雨更向往的是秋江,“我所期待的,是春潮初动、冰河结冻的时分;而更倾心的,则是秋风初起、霜天水影的景象。为什么更倾心?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春天的激情早已减退,夏天实也已终结,大地霜降,河水骤冷,冷走了喧闹的附加,冷回了安祥的本体。凉凉的河水延绵千里,给收获的泥土一番长长的宁静,给燥热的人间一个久久的寒噤。”他愿意看到“霜冷长河的雄伟长卷”。这是他心中的“至高美景”。




啊,霜冷长河,多么令人暇想、令人感慨的命题,它使我们想到纯净、想到高洁、想到中年……




正是这一次黑河之行,余秋雨把他不久后付印的散文集定名为《霜冷长河》。我2001年金秋在北京买得此书时,已是第23次印刷了,已发行了53万册,那盗版呢?也就是有50多万人或者更多,通过这本书,与余秋雨一道神游那条梦中的北方长河,而黑河,则是这条长河上的一颗闪亮的珠宝,余秋雨放大了黑河的光辉。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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