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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耀司|我希望保护女性的躯体

 昵称38321946 2016-12-17


 

 










山本耀司的名字近些年在中国突然变得好红。这有点奇怪,他本该让人觉得遥远和陌生才对。

 

几乎只在日本开店(另外在伦敦和巴黎各仅有一间),算是非常小众;也不像三宅一生(ISSEY MIYAKE)和高田贤三(KENZO)的品牌线虽然浩大却已逐渐名存实易——这个由裁缝母亲独立养成的东京小孩似乎一心一意,一直只想做好衣服而已。

 

人们都喜欢谈论小众,那样能让自己也好像疏离神秘又令人好奇。山本耀司就是这样一个绝佳奇怪的小众谈资:

 

曾经为逃避工作压力躲进音乐世界,一边赶工时装发布会一边办乐队写歌出专辑;

 

突然以空手道黑带出现,为德国著名舞蹈家皮娜·鲍什(Pina Bausch)的演出收官;

 

帝国般的公司一度负债累累,平息了最初的愤怒之后,他选择在当年一举成名的巴黎、一次圆满的走秀后平静宣告破产;

 

山本式的哲学也让人难以理解但又有同感:



「我总是受到丑陋的事物启发,(在设计中)反射它……肮脏、污渍、枯萎与破碎的事物对我而言都是美。」


「要用时尚来对抗时尚。我只关注自己的方向,它只与时尚平行,并无交集。」


「我回望过去,用这样的方式倒退着,走向未来。」

 


这些莫名其妙事情像个黑色多面体,有幽深和奇幻感觉,不同的是我们只是试图看到它和懂得它,山本耀司却是用几乎半个世纪的时间拿生命去实践和交织:不为界限囚禁、不被时间裹挟、不断整合对立元素,但也不回避弱点能量。

 

这是他的迷人之处。



PS:


还是忍不住一点八卦,山本耀司、他太太、他女儿长得都真好看啊。


不过看相片,好像他和太太并非太好,他也许喜欢川久保玲吧,但又不知道川久保玲是否像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还有,他当然也会喜欢皮娜吧。


他说这一生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三个人,一个是他妈妈,另外两个不能说。


他不能说,就不能阻止我们瞎猜。如果找到靠谱八卦,我们又来八卦。


——美树嘉文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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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のそばの胃のあたり


像不靠谱的少年

有点寂寞 有点奇怪

像少年一样老去

有点悲伤 又有点美




当前浏览器不支持播放音乐或语音,请在微信或其他浏览器中播放 4:35 Well I gotta go—山本耀司 来自美树嘉文艺志 艺术之美  人文之思    美树嘉文艺志



我把做衣服当作宿命

美树嘉文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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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始设计的时候,我就希望为女士制作男装,这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我希望保护女性的躯体——也许离开男人的目光,也许避开冷风。


——山本耀司




人生大事件


1943年(昭和十八年)山本耀司出生于东京。父亲山本文雄所效命的日本联合舰队在二战中遭遇大溃败,山本文雄最终尸骨无存,母亲山本富美不得不开始独自照顾年幼的耀司。


1966年从东京名校庆应义塾大学法律系毕业。毕业后他选择到东京的文化服装学院深造,并于1969年取得时装设计学位。


60年代末,他从帮他母亲做衣服开始走上服装之路。此前,东京的裁缝们地位低下,他们要走家串户,而且只能走小门,小心翼翼地照着西方流行的式样裁制衣服。山本却不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法学院毕业后,到欧洲游历了一圈,在巴黎停留了一段日子。



童年(右)



母亲 山本富美




妻子、母亲、女儿





服装设计师女儿山本里美(Limi Feu)



早年,山本曾对一切都看不惯,包括对世俗观念、小资产阶级情调、规范着日本人生活的老条条框框等。“二战后,许多日本妇女不得不走出家门到外面工作以补贴家用,但她们并没有真正得到同男子平等的待遇。”为了使妇女们工作时穿着方便一些,山本开始为她们设计宽松而且舒适、灵巧并且漂亮的衣服。


1972年,成立了自己品牌的成衣公司。

1976年,在东京举行了第一场个人发布会。

1988年,在东京成立山本耀司设计工作室。

1988年,在巴黎开设时装店。


山本耀司于1981年在巴黎出道。当时的巴黎主流对于他带来的设计难以接受,他们眼中山本的设计就是在破坏时装,将紧致线条构造传统的美感打入深渊。“就这么毁誉参半的过了两三年,每次启程去巴黎就像是专门为了吵架而去的”,山本回忆。



巴黎首秀



但他继而在商业上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在90年代和新世纪初,他的主线品牌YohjiYamamoto (women/men)以及Y's,在东京、纽约、巴黎、伦敦都受到特别欢迎。山本耀司对于布料和剪裁的匠心和出其不意的设计感,尤其是将日式美学中的不对称、层叠、悬垂缠绕等带入到时装的设计中。模特转身的刹那,会发现他的衣裙无论背面或正面都是一样的漂亮。


然而90年代末,山本耀司自己也同时经历了因商业成功而带来的矛盾与空虚,曾经连续三年藏身于音乐,在乐队的巡演中度过。




一件经典设计意味着360无死角造型——尤其是完美的后背



“男女共度良宵之后,清晨醒来,也许她会说,我得去冲凉,能借用一下你的衣服么?她也许会披上他宽大的白衬衣,但衣服也许会顺服于她的身形,白色的光亮掠过她的乳尖,在手肘边微微浮起褶皱,而胸部却是微妙的居于阴暗之中...... 轮廓和面料的动态非常重要,当身体向前移动时,背部恰巧留下了轮廓的剪影,只是零点几秒的迟缓,服装的生命在背面停留,那个瞬间美得无以言表。


——山本耀司




2009年,山本耀司的公司一度因担负巨债而宣布破产。但随着 Integral Corp.新资本的注入和迅速的重组改制,山本耀司以独立姿态重返设计界,并保持着绝对的自信和自由。他说:“我不在乎谁是公司的拥有者,当我停止设计,公司将一文不值。”




2009年宣布破产时的发布会命名为“game over”



至今步履不停的山本老爹


”贫困潦倒时用最后几个硬币买来的啤酒的味道,和在半岛酒店的房间里穿着柔软的浴袍喝着的冰镇香槟的味道并没有多么大的差别。明白了这一点,望着残缺镜子中自己的脸苦笑,像摆正领结一样调整自己的负能量,把稀疏的头发梳向后面的男人才可以具备超人的时尚品味。“


——山本耀司







近况与回顾

(以下部分文字来自2015年春Numéro杂志专访)






“我在时装上的坚持,也许类似于那些与好莱坞大片相抗衡的独立电影导演,他们或许不是票房灵药,但是,这些导演的作品中有个切口,让你不由得对人生和生存的意义产生思考,并为之感动。在时装界,也应该有这样的设计师,担负起这样的责任。”


——山本耀司





问题: 你从事时装设计几十年了,你会怎样划分你职业生涯的不同阶段?

——在众多日本设计师中,你的人生算得上是最精彩多变的设计师之一,不光是你一路走来的多次转变,还有你除了设计时装外,还推出这么多本著作甚至CD专辑。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对你特别感兴趣的地方。虽然设计师都会谈作品,但以写书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理念的并不多。 

 

回答:我将我的职业生涯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令人惊讶的时刻,那时我去巴黎开了一家店,只是很小的一间店。那时,许多买手(不是媒体)都在寻找新的东西,开业典礼上我做了一个小型展示会,让我吃惊的是,竟然有大量的买手及客人前来参加我的开业。那是1981年,我的朋友以及竞争对手Comme des Garcons的川久保玲,也在一家酒店举行了展示,其实我们并没有计划一起进军巴黎,完全是个巧合。


对于很多欧洲人来说,我们就像日军登陆,50%的欧洲人接受了我们,而50%的让我们回家,说这不是时尚。而我只是想在巴黎开间小店,但却被许多人排斥,几乎成了一种「战争」。不过,比起媒体人,还是客人比较接纳我们,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客人一下子来了太多,电梯都被挤坏了,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川久保玲和山本耀司及各自作品



问题: 所以之后,你算是成功了?


回答:事业的第二阶段,是黑暗与舒适并存的时刻,我被接受了,但更重要的是,人们开始尊重我,他们开始称我为「大师」,我失去了最初的创作激情,因为我觉得自己成功了,那绝对不是一个好设计师的心态。


我失去了为人们带来惊喜的新点子,所以我用兴趣爱好来逃避现实,我创建了一支摇滚乐队,并在日本各地巡演,主要是为了逃避。那是大概1987到89年次间,持续了3年左右。



问题:但你那时候还是不断发表新系列的,不是吗?


回答:是的,在时装周做秀是时装设计师的天职,而且日期都是一早就订好的了,不管你是否有灵感或激情,都要硬著头皮上。



问题:你和Azzedine Alaia是老朋友,他就是一个不按照季节时装周规律工作的设计师,你为什么不像他一样呢?


回答:因为从逻辑上来说,他的理念是等待,「当我准备好了,买手便会来」。但不幸的是,事情并没有朝着他的思路走,因为买手和媒体都有自己的工作,唯一让他们聚集在巴黎的机会就是时装周期间,作为成衣设计师,他犯了一个错误。他现在还在工作,但他在年轻设计师中并不为人所熟知。虽然我个人也很佩服他的作品和他的哲学。



Y's在巴黎的旗舰店——白盒



“余韵,也许是今天很少使用的词语了,或者用更加文学的表达便是擦肩而过的,稍纵即逝的美。”


——山本耀司




问题:时装成为了一个包装的卖点,这也是当今社会的普遍现象?

——Azzedine Alaia的确很特殊,在一个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亲力亲为,这很有趣,也很不容易,始终要脱离体系需要很大的坚持。在过去的5年间,时尚界变化巨大,快时尚与互联网改变了不少东西,令当中很多人都放弃创新转投趋势模仿或复制,我不久前曾跟帽子设计师Stephen Jones聊了关于娱乐圈及电影界问题,明星们现在都喜欢用时尚形象来兜售自己。


回答:在这一点上,我很讨厌时尚。



问题:是否有过挣扎?

——我看过你写的书,你设计的方式其实是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你也希望人们都能够表达自我,所以,你在当今的时尚环境中,是否有过挣扎?


回答:我在我的黑暗时期中有过挣扎, 而且内心非常激烈。其实,打从我职业生涯开始,便从来没有跟随过主流时尚的步伐,我想我是少数派。


某美国记者曾问我,「嘿,Yohji,你认为自己是成功人士吗?」我问他指的是哪方面,他说「就是非常成功」,对于美国人来说,成功意味著金钱。在这种定义下,我说没有,我不是美国人所说的那种成功。我很幸运,因为我可以通过从工作中获取足够酬劳来继续设计我的下一个系列。我有许多的忠实客户,他们的子女中不少也是Yohji的客人。


现在的我正处于第三个阶段,你所提到的快时尚、社交网络,其实同时也让一批人更钟情于小众时尚,所以也不乏是一种独立性的开拓。



音乐专辑



问题:现在每个人的衣着看起来都很相似。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对我来说上世纪90年代是最具时尚影响力的时代,比如说你,还有Martin Margiela。那一段时间,大家都喜欢个性,用时尚表达自己,所以应该穿得不一样。虽然我们现在仍这么说,但事实上,每个人的衣着看起来都很相似。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你认为他们心底里其实真心是想要跟别人看起来一样吗?


回答:电视,大众媒体与营销策略在裡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最近,大约2到3年前的样子,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又穿我的设计了,不幸的是,Martin Margiela销声匿迹了,Ann Demeulemeester退休了,这样的设计师现在只有少数几个还在时尚圈工作,我失去了很多竞争对手,他们都是很优秀的设计师。


意大利和法国的大品牌,他们的时装秀基本上都是包包和围巾的展示,他们像玩具一样摆布设计师,他们会给年轻设计师很高的薪水让他们为品牌工作,然后又突然解约,他们这样是浪费人才,我不喜欢这种做法。



问题:大多数人都会被金钱驱使?毕竟钱能给你舒适的生活。


回答:但金钱也能让一切变得丑陋。如果是为了追求安逸的话,我早就不做了。你不能迷失自己,如果诱惑太大,你会迷失自己,这也是非常危险的。特别对于从事创作的人来说。



2008年中国北京太庙义演



问题:当下时装界的现状,年轻设计师很难出人头地,对吗?


回答:非常难,他们有没有机会。日本、泰国、中国和新加坡等各地的设计师都来巴黎为买手做小型展示会,但他们并不知道如何获取报酬,这跟产品好卖与否没关系,而是在这体系下很难赚到钱。


很多能卖的小品牌也因此无法维持经营。合理情况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设计师给予年轻设计师更多支持,我也正在为日本、中国、以及韩国年轻设计师提供帮助,希望能让时装界更多样化。


问题:那你是以怎样的方式支持他们的呢?


回答:我可以帮助他们寻找展示会空间或展示的机会,我也会给一些年轻设计师在创作上的建议,也有合伙企业帮忙替设计师寻求资金或投资,你必须拥有人际网和战略方针才能在当今的时装体系中立于不败之地,而我拥有这样的人脉。


简单来说,时尚既是商业也是创造力,这点永远不会变。时尚是商业,所以这是你必须助跑的机体,年轻设计师一般缺乏这样的机体来推动及协助自己。


问题:到底什么才是中国设计? 例如当年你在上世纪80年代的创作,是否包含着某种要让世界瞭解日本设计的意图呢?

——现在世界对中国设计师蛮关注的,但他们往往在寻找一种属于中国的设计特色。你与川久保玲还有Issey Miyake当年的日本设计,对西方时尚界有著很强大的冲击。所以直到今天,西方依然希望中国设计师们也能像日本设计师一样,不只在风格上的相似,而是为市场注入独特的东方元素。


但事实是,很多中国人都是从圣马丁这样的学校接受西式教育,虽然他们有着中国背景,但很难做到与西方截然不同。中国现在有两代设计师,第一代有着中国的艺术背景,并非时装背景,他们大部分都出生于60年代末,他们做得很不错,但大部分也集中在中国发展;而另外的就是新生代设计师,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后,加上现在全球化的背景,设计的东西也偏向当代全球化。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才是中国设计。你觉得这样的设计是否带有意向性?例如当年你在上世纪80年代的创作,是否包含着某种要让世界瞭解日本设计的意图呢?


回答:没有,我没有这种意图。其实我是想以国际化的方式工作,如果欧洲人在我的设计中找到日本,那只能说明我是日本人,但我并没有试图将日本推向国际。


做服装之前,我曾在嬉皮士时期去过法国,那是起源于美国的潮流,年轻人高呼著自由,爱情,性与和平,他们开始背包旅行,走过印度,南亚以及一些伊斯兰教国家,因为他们没有电脑,他们希望通过步行,触摸以及嗅觉去感知,而这种感知在当今社会已荡然无存了。


我也一样,那个年代我独自走过了许多国家和城镇,我还租了一辆汽车,没有地图或计划地旅行。我走遍世界各地,这样的经历成就了今天的我。我开始厌倦了既定式的生活,我想要寻找令我感到兴奋的事物。所以当我开始做成衣后,我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工作,将面料重组,以不对称的轮廓、陈旧的色彩,甚至还把洗过的衣物缩水成奇怪的样式来创作,我非常热衷于此。


那时候媒体开始称我为「时装界的凡· 高」。在开始的时候我很喜欢这个称谓,但经过时间的冲刷,它成为了垃圾设计。于是,我不得不远离,有时我也会做我并不喜欢的传统高级定制,我还针对它做了一次嘲讽式的主题。







“中国一定有很多充满愤怒的年轻人。作为一个时装设计师或者艺术家,你必须要愤怒……而真正的艺术就是令人开心的同时亦对社会提出疑问。”

——山本耀司





问题:怎么处理内心关于正确与错误的反复争斗?

——我知道那系列,以某经典品牌外套为源点所再创作的系列,那是有一定的嘲讽性。所以说你是为了展示你的能力,告诉世界其实只要你喜欢,也完全能做出这种一般大众也能理解接受的服饰?这真是相当有趣。但这样的创作模式其实非常困难,因为你要不断挑战自己,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你是怎么处理这种内心的反复争斗?


回答: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怪物,我并不害怕,当我决定要做什么时,我从不犹豫。我跟自己说「哎怪物,你是要把自己当服装的百科全书」。


问题:与此同时,你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回答:评价顾名思义是主观的评价,而我在意的评论是店里客人给予的。



问题:为什么和运动品牌合作?

—我印象中你好像是第一个和Adidas合作的设计师,合作的款式在香港的JOYCE销售,取得了巨大成功,我不记得在你之前还有什么人跟运动品牌合作过。


回答:一开始跟他们合作,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离街头越来越远了,所以我开始思考与运动鞋品牌合作,于是就主动联系了他们。


我想亲近街头,我想超越自己,距离那时已经十多年了,这是一个奇迹,第一个系列是1999年左右,虽然不是我自己的系列,但是我出名了。我后来还被JOYCE邀请到上海的开幕式剪彩,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我看到许多穿著Y-3的路人,其中一半都是仿冒品,有些山寨甚至比我本人的创作还好,这让我挺欣喜的。



问题:你的品牌包括Y's,YohjiYamamoto还有Y-3,他们对客户所传达的语言是否也不同呢?


答:略有不同,我是刻意区分开的。





更亲近街头的adidas-Y3系列



问题:你大概是那种不会去思考自己做过了什么,而是会不断想接下来该做什么的人。那么,你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你觉得累吗?


答:对于第一个问题,是。至于累不累,我只有在做完秀那一刻才会觉得累,会感到失落,我很害怕那种感觉。每年的4月和10月,我就成了一个疯老头,但接下来的一周,当我们开始着手做下一个系列时,我又会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



问题:能谈谈你的2014年秋冬系列,就是那个与艺术家Yasuto Sasada合作的系列吗?


答:那一季我的灵感来自冬季的典型装束,羽绒服,它温暖而厚实。可同时大部分羽绒服都很丑,所以我的灵感来自于利用新技术来改变这一认知,我很喜欢与波普艺术家的合作,他是一位非常年轻的画家。


以前我经常被问到「为什么你总是黑色和白色」,所以这一次,我尝试了波普艺术。该系列最后成为大爆款,这让我很吃惊。买手们涌入展示厅,争相购买最昂贵的设计。


最后甚至我们都没有足够的库存在日本出售。我总是受到丑陋的事物启发,去反射。



问题:所以你其实不指望有人会穿它,但后来人们对它所表现的喜爱反而让你吃惊了?


答:是有这样的感觉。



2014年秋冬系列




问题而你做的时装看起来都很有智慧,或者说很多睿智的女人们都喜欢你的时装。你是怎么做到的?

—90年代的时装设计师们想要给予时装设计新的定义,比如时装哲学,有别于单纯的商业目的,让时装有等同于艺术的价值或文化影响,其实不是每个人喜欢时装的人都是赶时髦的。而你做的时装看起来都很有智慧,或者说很多睿智的女人们都喜欢你的时装。那么,你是如何创造出这一类睿智风格的?


答:我从来没有在女性身上使用过「智慧」这个词,我喜欢使用「独立」来应对对潮流或一切事物保持质疑态度的女性,这些拥有独立思考,没有被大众媒体污染的人仍然存在。


最近,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很多并不了解我职业生涯的年轻人开始穿著我的创作,这让时尚在某种意义上焕然一新。虽然在我忠实的老客户和年轻的新顾客之前有著很大的代沟,对我的时装可能有着非常不同的理解,但我不在乎。


问题:假设若某天你离开自己的公司,或停止设计新系列的时候,你是否愿意由其他设计师为你打理品牌,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答:这要看情况而定,我现在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真得到那时候了我大概也就无所谓了,只是我认为如果真有人打算用我的名字来设计,肯定和我本人是不同的,总没办法完全跟我一样吧。




2016秋冬






2017春夏









”现在我是一个宿命论者,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不是我选择的,而是我被选择的,公司破产的时候,我本以为一切都该被终结,可是居然又有资金注入,令我们起死回生,此后我比从前更加出名更有影响力,还跻身文化名人之列,我曾像坂口安吾那样死去,不断地抵抗和叛逆表达者的作用就是破坏吧,现在我被这个世界所接纳,都不知道该破坏什么了,还真累!”


——山本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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