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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雷写梵高之七】
海牙中央火车站在古代的时候是个斗牛场，当时的海牙是个独立到几乎封闭的城郡，人们的一切所需均在自己的城市里自给自足，伟大的郡主像个皇帝般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誉，海牙这座古代就开始繁华发展的城市，其历史进程的改变可以说跟一个女人息息相关，这个女人是海牙郡主的情妇，在历史的某一段时期，这个女人独得宠爱，她高远的视野和不凡的品味得益于幼年时期就游历了四方，民众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型娱乐的海牙，是她把斗牛这项活动从幼年游历过程中体会到了乐趣而引了进来。一个美貌的女人对斗牛这种血腥残暴的活动情有独钟说来有些荒诞，但海牙郡主对她言听计从，于是大手一挥，海牙第一个斗牛场就此大张旗鼓地兴建了起来。本来是为了讨好情妇，结果海牙郡主自己没多久也开始沉迷其中，运动场上弥漫的血腥和飞扬的尘土激发了海牙郡主搏动的情欲，于是人们时常能看到每当有大型斗牛活动赛事，海牙郡主都在看台的制高点撑起了巨大的帷幔，一边欣赏猛兽在下面激烈地奔跑冲撞，一边和多位艳丽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宫大战。
海牙郡主这种不可名状的情欲是海牙后期灾难连年的导火索，在海牙县志里记载，因为海牙郡主沉迷斗牛比赛而冷落了情妇之后，妒心顿起的女人就在海牙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里面唤起了阵阵邪雨妖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被斗牛场的热烈情绪感染，一场莫名其妙的泥石流灾难从天而降，据县志记载，当时避无可避的百姓和士兵死伤无数，首当其中的躺在帷幔中的海牙郡主和他那几位一起寻欢作乐的伴侣，直接被滚烫的泥石流活埋，尸体都无从找寻。 后来斗牛场历经多次重建，但都遭受无可预测的事故，事故还不仅仅是围绕在斗牛场，让人们恐慌的是，自从第一次泥石流之后，海牙就似乎笼罩在魔鬼的爪牙之下，数年的干旱紧接着数年的洪荒，百姓粮食欠收，经济发展系数崩盘，昔日的大好河山如今满目疮痍饿殍遍野，百姓想要出逃远走，但海牙历来固步自封，跟周边地区相距甚远，大部分人没走到一半就饥寒疾病缠身，沿途死尸无数。于是铺天盖地的声音从海牙的上空传来，海牙是个被诅咒的城市，而被活埋的海牙郡主的情妇是施法的巫婆。 眼看着海牙即将全盘覆没，面临着要被历史抹去的命运，郡主二世做了一个明智的举动，他将父亲的情妇当众斩首，把尸骨埋在斗牛场的地基之下，然后把斗牛场改造成为一个交通运输枢纽，目的是用更快捷方便的方式将百姓运送出去。说来也怪，自从情妇死后，灾难逐渐明显减少，成为了车站的斗牛场从此根基稳固，郡主二世的此举不仅挽救了大批的海牙民众，也让海牙重现了生机，随后通过便利的交通方式，外围的援兵开始进驻，海牙的经济发展得到复苏，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海牙，帮助海牙渡过困顿的时期，于是到现在，这座昔日的斗牛场已经成长为海牙最大的中央火车站。
我在中央火车站的前门广场将这篇介绍海牙火车站难辨真假的传记随手翻了个遍，我早早就来到了这里等候，这是我跟西恩约定见面的地方，远古时期，这个地方帮助苦难的民众向远方逃离，今天我和西恩也要通过这个地方逃离，六点钟我准时见到西恩，她抱着保罗带着简单的行李前来跟我赴会，六点钟的时候中央火车站的倒影覆盖了整个广场的地面，天空中有火一样的黄昏悬挂在建筑群的背后，冬天凛冽的寒风还是在呼啦啦地吹刮着，但我心中暖意如春，是的，一个女人过来赴口头的约定，把她的一生打算交付，交付给我，给我这个几乎百无一用的人，那种莫大的信任和鼓舞让我对生命涌起一股敬畏的膜拜。
我们遭遇剪径的地方是在火车站的入口处，是的，我们都还没有踏上列车，就被阿尔克的人给拦截了下来，起先是西恩的小儿子保罗想要撒尿，西恩把他放到地上，让他自己去找个角落解决，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过去打趣保罗，保罗解手结束之后，西装男子把保罗抱了起来，然后走到我们跟前，他扬着嘴角对我说，梵高先生，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把他还给我。我指着保罗说，开始为自己的大意自责。 还给你当然没问题，不过阿尔克先生建议你考虑考虑他对你说过的话。西装男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笑嘻嘻地跟着保罗逗乐，这个一无所知的傻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危险的处境呢。 我如果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可以梵高先生，那么我手中的这个小孩你就要去冬天的运河里把他打捞上来了。西恩瞬间惊声哭泣，抓住我的胳膊像抓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梵高油画系列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先生，我没有得罪你们，我只不过想和我爱的女人过上平凡的日子，你们就不能施舍一点怜悯之心么。 你大概还没意识到你到底哪里做错了梵高先生，阿尔克先生让你去警察局自首的建议你不答应那没问题，可是你实在不应该带着阿尔克先生手底下工作的女人私奔，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看上一个就带走一个，那我们没有活路了，你这种行为被阿尔克先生视为对黑手党严重的威胁和挑战。 请告诉我如何弥补先生，只要能让我们走，关于赔偿金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很抱歉梵高先生，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放任你这么走，我们黑手党的名誉将会受到损失，以后我们就没办法这么要求别人了，所谓的千里江堤毁于蚁穴这个道理想必你是懂的，你实在是开了个不好的头，说得难听点我们现在要杀一儆百，所以我们现在要给你两条路走，要么按照阿尔克先生的说法去警察局自首，要么你和这位小保罗都会被扔进运河里，而西恩，日后得更要加大工作力度了。 你们这帮欺人太甚的畜生，我把行李扔到地上对西装男怒吼，来吧，你想要我的命你就来吧，我反正贱命一条，奉陪到底。 西装男身旁立即又出现两个帮手，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正在怒火中烧，一个拳头就挥过去打到西装男的脸上，那两个帮手马上驾开我，棍棒一般的拳脚雨点般砸到我身上，我拼命还击，我今天死了也要逮到一个陪葬的，我用胳膊扼制住其中一个帮手的脖子，一边拼命收缩胳膊一边用我另一只拳头向他头上砸去。你知道的，我有一副强壮的身板，尽管他们三个人同时攻击我，但我发疯似的只攻击一个，那个被我扼制住的人，差点被我打死，其余两个人都有些傻眼，他们明显被我的疯狂惊住了，一开始是想给我点颜色看看到后来是想从我手上把同伙救下来，我丝毫没想给他们活命的机会，我真的想干死他们，但我体力逐渐透支，我的胳膊慢慢被他们拉开，我看到保罗和西恩在一旁惊恐地尖叫哭泣，我蹒跚地过去抱起保罗保护着他，他们还在追打，此时我已经有些恍惚，脚旁有一把长条木椅，我顺手一使劲卸下来一块木板，来吧，我挥舞着木板吼叫着，来个你死我活。 三个人全部逃开，我把保罗交给西恩，拿着木板追赶了一阵子，火车站的秩序全部乱套了，人群随着那三个施暴的家伙四下逃散，我想我的样子肯定像极了一个让人害怕的野兽，但我眼里早已天旋地转，没跑出去几步，脑子里光亮全消，顿时昏倒下去人事不知。
醒来的时候我在西恩的怀里，她敞开着衣襟把丰满的乳头一个对着保罗，一个对着我，她说喝点吧亲爱的，你立下了功勋。自此以后黑手党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们的麻烦，她以为是我搏命的表现为我们赢得了生存的空间，也让她获得了安全感，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好心肠的莫夫先生为我解决了这场祸端，身为海牙著名画家的莫夫先生与各会他跟名流都有些交际，而喜欢附庸风雅阿尔克正好是莫夫先生的忠实粉丝。他一开始拒绝帮助我，是认为我在一个妓女身上浪费时间，后来事情闹大了，不忍心看我走投无路就出面调停，于是我逃离海牙的计划暂时搁浅，开始了海牙时期也属于我这一生最平淡却温馨的家庭生活。
此文为看点（如影随形雷官人）原创内容，特此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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