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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仲安重用黄芪党参治糖尿病肝腹水看一气周流理论

 真心人8 2017-01-11

重用黄芪从张仲景始,医圣在金匮中久病气虚则用黄芪。金元之李东垣重用黄芪补中土脾胃之气。民国陆仲安则善用黄芪治疗肝腹水、糖尿病等。陆仲安离今世不远,其事迹记录也详细,今搜集其事迹几则,以作研究参考。

 

陆前辈乃民国初年北京著名中医,因他善用黄芪,故当时有“陆黄芪”之美称,以此与中医史上明代医学家“张熟地”(即张景岳)相媲美。孙中山先生在病危之际,亦曾请他诊治过。最有名的事迹当是为胡适治疗糖尿病一事。有文章记叙此事,抄录如下:

 

1920年秋季,我国著名学者胡适突然出现多饮、多食、多尿症状,身体逐渐消瘦,经北京协和医院检查诊断为晚期糖尿病,当时认为无药可治,嘱其回家休养。胡适得知自己患的是糖尿病后,忧虑万分,陷于绝望之中。这时,好多亲友、同事前来探望,有的人提议:既然西医已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何不去请中医诊治,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当时,胡适崇尚西方文化,主张全面西化,在医学上他也力主普及西方医学,对祖国医学持否定态度,认为中医不科学。然而,在绝症困扰、无药可治的情况下,加上亲友的好心劝说,使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看中医。

 

于是,由冯幼安介绍前往陆仲安医寓处就诊。陆大夫精心诊查后,发觉胡适糖尿病已累及心肾,治疗非常棘手,用药顾此失彼,难度很大。经过再三思考后,陆仲安以大剂量黄芪,配伍党参、石斛、黄精、山药、地黄等药,其药量甚大,需用大砂锅煎熬。胡适服几剂药后,病情意外地得到好转,遂安下心来继续服药。经过陆仲安多次的精心诊察用药,一段时间,胡适竟所有症状全部消失。大病初愈的胡适去协和医院复查,结果各项检查全部正常。这使大夫们大为惊讶,甚至难置以信,但事实如此,不可不信。他们提出要把胡适所服的中药进行化学分析研究,以此来探索中药治好糖尿病的奥秘。

 

陆仲安以黄芪为主药医好了胡适的病,从那时起,胡适先生便对黄芪有了比较透彻的了解。中年以后,胡适渐感身体疲惫,力不从心,便常用黄芪泡水饮用,特别是在讲课之前,总要先呷几口黄芪水,以致精力倍增,讲起话来声如洪钟。胡适当时把这个诀窍告诉了周围的人,也使他们受益非浅。

 

名中医陆仲安治好胡适重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中医界更是奔走相告。这对当时国民政府停止执行废除中医的法令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胡适先生当年曾期望以科学实验的方法来探讨黄芪等中药的奥秘,今天已变为现实,越来越多的现代药理研究证实祖国医学对有关黄芪药效的认识是十分正确的。

 

胡适在题记里简要记述了他本人以及另一位水臌患者请陆先生诊治的经过。陆先生对于这两例病的治疗,均用超大剂量黄芪、党参为主的复方治疗,在两三个月的时间里,竟使这两例被西医判为不治之症的危重病例得到了完全的康复。胡适先生十分崇尚西方科学,原本对中医药不仅不信任,而且还有着很大的成见。患病后在当时中国最高水平的西医院治疗,最后被告知无药可治,这才在朋友的劝说下请陆先生诊治,结果终获痊愈。是胡适先生亲身经历和亲眼目睹到的中医药疗效使他改变了对中医药的看法,认识到了中医药的“真价值”。

     不过,林琴南先生是守旧派,他绘出的是一幅传统的《秋室研经图》;胡适先生是革新派,在他心目中,《秋室研经图》演变成了未来的试验室研经图,用化学分析的方法在实验室里研究中药。

 

 分析:如果西医在实验室观察黄芪治疗肝腹水的疗效,可以观察到黄芪有利尿的作用,从而把黄芪当作一种新的利尿药来用。而从黄元御一气周流、土枢四象学术观点来思考问题,则因黄芪补气第一,其色黄,其味甜,入脾胃经,补土气充足,则脾土运化有力,土枢四象,左升右降,则五运六气生机再起。天地氤氲,万物化醇,则血糖得气而化,水肿得汽化而搬运到膀胱以尿的形式排出。从附录一中所载陆仲安当年所用药方配伍,也可看出陆前辈的这种思路,炙甘草补中定中,黄芪补气,党参、白术健脾,牛膝引气下行,山萸肉补益肝肾,茯苓淡渗利水、泽泻膀胱汽化,半夏化痰降胃,黄芩清肝利胆。

 

如果从西医的实验观察来看,黄芪确是具有了利尿的功能,但此观察只是一个指标,失之对患者的生动具体全面的描述,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盖因患者改善良多,不仅仅如此而已。如果从患者的主管感受来看,黄芪确是补气的功能,患者精气神旺盛,食欲增强,头脑清醒,两便通利,正从所未有之健康舒服之感受。正如胡适先生自己取得的经验,此后但觉疲累,于讲课之前,泡一杯黄芪水喝,则声音响亮而不疲倦。

 

万法归一,六气原来是一气!阳化气,阴成形!黄芪补气即是补阳,阳足则运化有形之物质,如血糖,如腹水!阴足则收藏阳气于脏腑!糖尿病早期为阳虚不能运化脏腑,肝肾不升,则血糖不化;阳虚则脾土不能枢转肺胃不降而生内热,热在上而寒在下,故口渴,消谷善饥,尿多尿频。糖尿病晚期则因为长期阳虚而导致阴虚,营养不能成形,故形体消瘦。如此分析,糖尿病并非无解,陆前辈法度森然,重用黄芪党参之方药正是糖尿病的对之方,因此,用药一月左右,胡适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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