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传说中的“不周山”25

　　沐浴霞光“约见”柯尔克孜

　　清晨，喇叭里的悠扬诵经声，唤醒沉睡了一夜的身体，沐浴着霞光，出发去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由于柯尔克孜语中意为“红水”的克孜勒苏河穿过州境，1954年成立时决定以河名作为州名，是中国惟一以16万柯尔克孜族为主体民族的自治州。克孜勒苏河长达847公里，发源于天山山脉，河水泛红是因为流经红色岩层区域时，被红色泥沙染红所致。对柯尔克孜人来说，这是一条母亲河，其重要性在被用于州名上就显示出来。

　　柯尔克孜族与吉尔吉斯族属于同一个民族，只不过境内境外汉语译音不同。但在文字上出现了较大差异，中国境内的柯尔克孜族沿用传统的阿拉伯字母，生活在苏联时期的吉尔吉斯人，先改用拉丁字母，1940年起又改用斯拉夫字母。两千年来族称不断变化，在汉代称“坚昆”；南北朝至隋称为“护骨”或“结骨”；唐武宗时汉译名改为“黠戛斯”；金代称为“纥里迄斯”；蒙元称为“吉利吉斯”；清代随着漠西厄鲁特蒙古分支准噶尔人的叫法称为“布鲁特”。今称“柯尔克孜”，源于民族自称，意为“高山游牧人”。

　　柯尔克孜族发祥地是西伯利亚叶尼塞河流域，唐朝时黠戛斯是最为信任的蕃邦，在突厥势力被唐灭亡后，回鹘人成了漠北草原的雄主，黠戛斯长期与回鹘人对抗。安史之乱爆发，回鹘出兵助唐平乱。从中原撤回后的回鹘，集中兵力突袭使黠戛斯惨败。公元840年，黠戛斯人趁回鹘发生内乱，出兵消灭了回鹘汗国，成为漠北草原上的新雄主。领土东抵贝加尔湖，南与吐蕃为邻，西南至阿尔泰山以西。公元10世纪，黠戛斯成为契丹属国。从公元12世纪开始，除少部分人至今仍生活在原地自称哈卡斯人外，黠戛斯人了经过几个世纪的陆续南迁，形成了今吉尔吉斯民族的分布格局。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地处帕米尔高原上，“帕米尔”是塔吉克语“世界屋脊”的意思。2.8亿年前是波涛汹涌的“古地中海”一部分，到了2.4亿年前分离出来的印度板块以较快的速度向北移动、挤压，促使昆仑山和可可西里地区隆生为陆地。距今8000万年前印度板块继续向北漂移，引起了强烈的构造运动，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地区急剧上升，高原的地貌格局基本形成。按照自然地理状况分为大帕米尔、瓦罕帕米尔等“八帕”，一直是中国无可争议的一部分。1891年，沙俄入侵，1892年进一步侵占了萨雷阔勒岭以西两万多平方公里的领土。苏联解体后，新生的塔吉克斯坦与中国的谈判基本上按照实际控制线划分，但中国收回了实际控制线以外2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

　　传说中的“不周山”——帕米尔

　　帕米尔最早在《山海经·大荒西经》中称不周山：“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淮南子·天文训》中作了极富想象力的描述：“昔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唐玄奘法师在《大唐西域记》里称为“波谜罗川”：“据两雪山间，故寒风凄劲，春夏飞雪，昼夜飘风。地碱卤，多砾石，播植不滋，草木稀少，遂致空荒，绝无人止。”《马可波罗行纪》中记载：“这个高原名叫帕米尔高原，沿高原走十二日，没有一个居民，因此出发前一定要准备好一切路上所需的食物。在这里群山巍峨，看不见任何鸟雀在山顶上飞来飞去；同时因为高原上空气稀薄，点火所产生的热力，不能与低地同样，对于烹饪食物也比较困难。”

　　帕米尔高原实际上不是一个平坦的高原面，而是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山带以及喀喇昆仑山、昆仑山、天山等众多山脉的山结处，群山连绵逶迤，雪峰群立，号称亚洲大陆的屋脊。汉朝时以“葱岭”相称，因多野葱或山崖葱翠而得名。境内阿克陶县布伦口乡盖孜村的盖孜驿站遗址，为唐以前驿站遗址。驿站为3间石头房子，从遗址看，可容10多人食宿，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一大驿站，在葱岭古道上发挥过重要作用。更为让人称道的是，尽管环境恶劣到会对生命产生危险，但仍然阻止不住为了信念而甘冒风险的伟人脚步。正因为先驱者的不懈努力，才使这块不毛之地成为中西文明的大通道，丝绸、茶叶、火药由此自东向西，而佛教、景教、伊斯兰教则反向，实现人类社会第一次物质与精神文明的碰撞、融合与升华。

　　这片热土上矿产极为丰富，金属矿有金、银、铜、铁、锰、铬等；燃料矿有煤、石油等；建材矿有盐、芒硝等；另外尚有珍贵稀有的冰洲石、绿柱石等宝石矿。由于地处偏远，自治州经济一直处于缓慢发展状态，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加速，2012年实现生产总值61亿元，比上年增长20%。国家实施丝绸之路经济带以来，由于区位优势突出，促使经济走上了快车道。2014年实现生产总值90.32亿元，2015年又在大环境不利的情况下逆势增长，实现生产总值101.50亿元，比上年增长12.3%。自治州还是全国有名的瓜果之乡，优质瓜果品种主要有无花果、葡萄、杏、石榴、甜瓜、西瓜等。其中杏的品种较多，以“胡苑乃克杏”和“巴仁杏”为最佳，杏脯、杏干、杏子酱也是一大特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