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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只有两件东西使我们的生活值得苟且，这就是爱情和艺术。 ——毛姆 除了王尔德，毛姆可以称得上全英国最大的毒舌，他的毒舌让丘吉尔都惊恐不已，丘吉尔曾说：“我们俩订个约吧，如果你答应不取笑我，我也保证不取笑你。” 但毛姆的毒舌却又如此深刻，并且直中要害。在《月亮和六便士》他曾说：“我觉得如果你在谈恋爱的时候还讲自尊心，那原因只有一个，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他一生崇尚自由，崇尚人的自然天性，这才是他写作《月亮与六便士》的秘密与初心。就像他在这部小说里的另外一段话：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薄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毛姆自称二流作家，他说自己打桥牌的水平和写作差不多，是二流里的高手。也只有他敢说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笔不好。那他心中一流作家或是天才的标准是什么？他曾这样说： 造成天才的是创造的天然禀赋，混合以一种能使其拥有者以最卓越的程度观看世界的特性，然而还要混有一种普遍性，使他所投合的并不是某一类型人，而是所有的人。他私人的世界是普通人的世界，但却更宽广、更有精髓。他与人的交通具有普遍性，虽然人们可能无法恰切地说出这种交通意味着什么，但他们会感到它的重要性。他是极度的正常。籍着性情的可喜机遇，他以无限的愉快心情，以一般人类的健康方式去看人生，好像人生与其无限的变化在合奏乐曲似的。但天才在一世纪中只出现一两个。 通过这段话，我们就明白为什么毛姆把自己定义为二流作家了。 中年毛姆 毛姆的父亲是个大律师，母亲是社交名媛，带着毛姆去见识过巴黎的上流人群。但他八岁时母亲去世了，两年之后父亲也离世，家里的遗产分到四兄弟手上每人一千多磅。所以毛姆后来跟他侄子罗宾讲，没钱你什么都干不了。 他开始时学医，23 岁时考出了内科外科医生执业证，但却决定改行写小说，写那些正人君子觉得不堪入目的小说。他写了 10 年，到 34 岁的时候终于实现了财务自由。 毛姆后来自称有四分之三的同性恋倾向，但在他年轻时，王尔德因为同性恋的问题被判入狱，因此毛姆一直都很警觉，生怕被人抓到把柄。为此毛姆与名叫西莉的女富豪还结过婚，离婚之后他在写给西莉的信里说： 我跟你结婚，因为我觉得你爱我，因为我一想到在你本就乏善可陈的一生中，你得因为某些无辜的事情而受苦，我就受不了。我跟你结婚，因为我准备好为我的愚蠢和自私付出代价，我跟你结婚，因为我觉得为了让你快乐，为了让伊丽莎白有个好家境，结婚是最佳选择。但我跟你结婚，并不是因为我爱你，对此，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要不是有了女儿伊丽莎白，毛姆大概不会结婚。西莉后来戳他：“那时你说你希望我生个孩子，是因为你想要个孩子，但你撒谎了。你才不想要孩子，你只是想当爸爸。” 之后，毛姆与自己的私人秘书、贫民窟男孩相继有过一段同性关系。1944 年，毛姆正好 70 岁，他在美国刚刚出了新作《刀锋》，光版税就拿了五十万。80 岁以后，毛姆的身体状况日渐下降，因此常去瑞士注射荷尔蒙。他的名气也是大得吓人。在伦敦，有次他想吃安眠药，但附近找不到医生，后来就自己给自己开了个药方，签上自己名字后交给那位贫民窟男孩阿兰。阿兰拿着方子去配来了药。后来，他们听说药店的人把那张药方用镜框镶了起来。 1959 年，毛姆作了最后一次远东之行，六年后于法国病逝。 暮年毛姆 毛姆的作品可以给人以温暖，与很多 19 世纪后半期、20 世纪上半期小说家鲜明的“实验文风”特征不同，他的语言非常平实、家常，甚至有些唠叨。读他的小说，很像和一个普通老头子喝茶，边喝边听他讲自己身边的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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