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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槐王氏成员与苏轼兄弟的交往

 daimatsu 2017-02-05
武平王氏宗亲

一、王震与苏轼的交游

王震与苏轼兄弟早就有交往,苏轼比王震大十岁,大约在英宗治平(1064——1067年)年间,王震就曾以文贽见苏轼,大得苏轼赏识。

元丰二年(1079年),苏东坡谪黄冈;元丰末年,移汝州团练副使,这时王震正在中书,为作制词云:“苏某谪居已久,念咎已深,人才实难,不忍终弃。”苏东坡甚为叹服,而且一直对王震心存感激。“元祐初,坡入掖垣,尚与王子发(王震字)同僚,和子发诗云:“清篇带月来霜夜,妙语先春发病颜。”盖为此也。”(宋·陈鹄《西塘集耆旧续闻》卷五《东坡移汝州制乃王子发词》)这首诗的原诗是《次韵王震》,反映了他们中、晚年的状况,可见他们交情之早、之深,到老都有诗文往还,所谓“诗酒暮年犹足用”是也。可惜的是,王震的诗已不传。

诗云:

携文过我治平间,雾豹当时始一斑。

闻道吹嘘借余论,故教流落得生还。

清篇带月来霜夜,妙语先春发病颜。

诗酒暮年犹足用,竹林高会许时攀。

(《苏轼全集·诗集》卷二六)

他赴知蔡州时,苏轼、苏辙兄弟就有诗为他送行,同时还有他的叔王巩有诗送他,二苏即用其韵。不过,王巩的诗已不存。苏轼诗有两首,诗云:

横门老苔藓,松柏千人屯。开樽邀落日,未对乌鸟言。

清风惧吹籁,散乱书帙翻。传呼一何急,人马从车奔。

贫居少来宾,邻妇窥篱藩。墙头过春酒,绿泛田家盆。

比来伏清蒲,坐捉白兽樽。王猷修润色,亦有簿领烦。

朝廷贵二陆,屡闻天语温。犹能整笔阵,愧我非韩孙。

(同上《诗集》卷二七《用王巩韵增其侄震》)

九天插门开,万马先朝屯。举鞭红尘中,相见不得言。

夜走清虚宿,扣门惊鹊翻。君家汾阳家,永巷车雷奔。

夕郎方不夕,列戟以自藩。相逢开月阁,画檐低金盆。

至今梦中语,犹举灯前樽。阿戎修玉牒,未惮笔削烦。

君归助献纳,坐继岑与温。我客二子间,不复寻诸孙。

(同上《诗集》卷二七《用王巩韵送其侄震知蔡州》)

苏辙诗中对他甚见称许。诗云:

朝廷入忘返,冠盖如云屯。贤哉贵家子,独以民社言。

西台出命书,落笔波涛翻。东台典封驳,坐惜日月奔。

试剧得上蔡,高卧强东藩。旱岁独多麦,时雨如倾盆。。

铃轩省鞭扶,幕府多壶樽。逡巡文字乐,斥去簿领烦。

赐环行当至,坐席恐未温。三槐日成阴,富贵属曾孙。

(《栾城集》卷一四《送王震给事知蔡州》)

就两个人的诗而言,显然大苏诗不像小苏诗那样,有一种情感在文字中流动,看得出苏辙与王震的关系更深一些。而两个人显然都对王震有很高的期望。

二、王古与苏轼的交游

王古与苏轼的交往,主要在王古知广州任上时。王古政声很好,苏轼在给他的信中,就曾说:“比闻政誉甚美,仁明之外,济之以勤,想日有及物之益。”另一封信说他“新政恺悌,已穆然岭海间矣。”(《苏轼全集·文集》卷五六《与王敏仲十八首》)

他在广州任上做的一件具体的事,是及时采取措施,防止疾疫的扩散,并对病人进行了救治。广州春夏间因商旅所聚,类多疾疫。苏轼在杭州任过太守,广州疾疫传染的情况与之相类,“客先僵仆,因熏染居者”。王古知广州时,就有此役流行,王古及时采取了措施,避免了疾病的扩散。这也是从苏轼的书信中得知的。苏轼的信中说:“承谕津遣孤孀,救病疾疠政无急于此者矣。非敏仲莫能行之,幸甚!”王古也在与苏轼的信中称:“此等为仕宦快意事。”(同上)

同时,他为政能广听博采众人的意见,只要于政事、民情有所便利,则采用不疑。另一件具体的工作,是由上面提到的疾疫而引起的。苏轼在惠州,听罗浮山道士邓守安的建议,于是修书给知广州的王古,告知之:“广州一城人,好饮咸苦水春夏疾疫时,所损多矣。惟官员既有利者,得饮刘王山井水,贫下何由得?”(同上)苏轼按照道士所云,告诉王古,在离广州二十里处的蒲涧山有滴水岩,因水势高,其方法是:“于岩下有大石槽,以五管大竹续处,以麻缠漆涂之,随地高下,直入城中。又为大石槽以受之,又以五管分引,散流城中,为石槽以便汲取者。”

苏轼对这个工程有一个比较大的计划,要“用大竹万余竿,及二十里间,用葵茅苫盖,大约不费数百千可成”。但是,竹子容易坏,需要有备用的大竹子随时更换,所以,还要做好这项工作,“于循州置少良田,令岁可得租课五七千者,令岁买大筋竹万竿,作筏下广州,以备不住抽换。又须于广州城中置少房钱,可以日掠二百,以备抽换之费。专差兵匠数人,巡觑修葺”。

这个方法,可以解决广州的饮水问题,苏轼认为:“自有广州以来,以此为患,若人户知有此作,其欣愿可知,喜舍之心,料非复塔庙之比矣。”“一城贫富同饮甘凉,其利更不在言也。”(同上)

这项工作,最后还是在王古的领导下顺利完成了,因为苏轼的另一封信,提到了这项工程:“闻遂作管引蒲涧水甚善。”而且,苏轼还提了一个新的建议,“每竿上,须钻一小眼,如绿豆大,以小竹针窒之,以验通塞。道远,日久,无不塞之理。若无以验之,则一竿之塞,辄累百竿矣。仍愿公擘画少钱,令岁入五十余竿竹,不住抽换,永不废。”(同上)看来苏轼还是非常细心的。其实,这也体现了苏轼人生的阅历和对事物的留心。

王古能采纳俗世的建议,说明了他为人的坦荡。苏轼以罪废之身,待罪惠州,不用说听其建议,就是与他稍有来往,就要担心被他人打“小报告”。苏轼对此也有自知之明,在向王古提建议的同时,也说:“某喜公济物之意,故密以告,可否更在熟筹,慎勿令人知处于不肖也。”(同上)但王古却能信之,用之,且与苏轼保持了比较多的书信来往,应该看出,王古是一个正直的官吏,不会因人一时的穷通得失,而去趋炎附势或落井下石。

实际上,苏轼贬居惠州(1094——1098年)期间,与王古的书信就达十八篇之多,可见与之关系是比较亲密的。另一个原因是,当时王古正以宝文阁待制知广州,离惠州比较近。但苏轼因得罪新党,在别人唯恐避之不及,而王古能殷殷关怀,这也不是一般俗吏能够做到的。

第一封信,是苏轼迁新居不久,写给王古的,时值春天,苏轼的心情也因“甘雨应期,远迩滋洽”而喜慰。信中显露了苏轼乐观旷达的心怀:“某凡百粗遣,适迁过新居,已浃旬日,小窗疏篱,颇有幽趣。贱累亦不久到矣。”第二封信中云:“两蒙赐教,慰感至深。”“越人事嬉游,盛于春时,高怀俯就,想复与众同之,天色澄穆,亦为此时也。莫缘陪后乘,西望增慨。”(同上)即使一封普通的书信,苏轼也写得情文并茂,甚见风采。从信中,我们知道王古是有书信给苏轼的,因第四封云:“辱手教,荷戴深矣。”

王古与苏轼的书信来往,绝对不是官场上的应酬,做的是官面文章。一方面,苏轼贬谪惠州,是戴罪之身,王古根本没有必要和他应酬;另一方面,肃然王古的书信已经散失,但从苏轼的书信中可以看出,二人的交谊是发自内心的不。相互之间有什么新闻、政务,他们都有交流。甚至苏轼的困难、处境以及日常琐事,都会在信中述说,这绝不是一般的交情能够做到的。如云:

自幼累到后,诸孙病患,纷纷少暇,不若向时之阒然也。

长子迈将家来,以到虔,今遣幼子过往循迎之,闰月初可到此。老幼复得相见,又一幸事也。

春来雨旸调适,必善岁也,想谓勤恤之怀。

近颇觉养生事绝不用求新奇,惟老生常谈,便是妙诀,咽津纳息,真是丹头,仍须用寻常所闻般运溯流,令积久透彻乃效也。

絮絮道来,如叙家常,情谊溢于字里行间。

苏轼遇到困难也会向王古求助的。如苏轼起宅子,“用六七八千,囊为一空,旦夕之忧也”。希望王古能向曹司说,把前年已收去的折支卷兑现。“告公一言,传同年,必蒙相哀也。”(同上)有些则是苏轼代人所求。如为医生林忠彦求一博士助教名目,后来,王古帮忙,给林医补了一个阙。

还有件事,是向王古打探消息的。

又见自五羊来者,录得近报,舍弟复贬西容州,诸公皆有命,本州亦报近贬黜者,料皆是实也。闻之,忧恐不已,必得其祥敢乞尽一是以示下。不知某犹得久安此乎否?若知之,可密录示, 得作打叠擘划也。忧患之来,想皆前定,犹欲早知,少免狼狈。非公风义,岂敢控告。(同上)

这也反映了谪宦生涯中的苏轼,稍有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的情景,,读之令人生哀。但这又是真实的,因为不久,苏轼就再被远谪到海南岛去了,而王古,也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夺职知袁州了。惟其真实,才更显政敌的残酷无情,人生的漂泊无奈。

三、对王素的情义

苏轼兄弟与王素是熟悉的,在《三槐堂铭》中,苏轼也说:“吾不及见魏公,而见其子懿敏公。”(同上《文集》卷一九《三槐堂铭文并序》)在为王素所写真赞的序言里,苏轼写到了他们之间的相识与交往,“嘉佑中,始识懿敏王公于成都”。其后更因与王巩的交谊,使他们之间有了更多往来。苏轼文集中与王素的文章有两篇:

1、《王仲仪砚铭》:

汲、郑蚤闻,颇、牧晚用。谏草风生,羽檄雷动。人亡器有,质小任重。施易何常,明哲所共。(同上《文集》卷一九)

2、《王仲仪真赞并序》:

《孟子》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又曰:“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夫所谓世臣者,岂特世禄之人,而巨室者,岂特侈富之家也哉?改功烈已著于时,德望已信于人,譬之乔木,封植爱养,自拱把以至于合抱者,非一日之故也。平居无事,商功利,客殿最,诚不如新进之士。至于缓急之际,决大策,安大众,呼之则来,挥之则散者,惟世臣、巨室为能。余嘉祐中,始识懿敏王公于成都,其后从事于岐,而公自许州移镇平凉。方是时,虏大举犯边,转运使摄帅事,与副总管议不合,军无纪律,边人大恐,声摇三辅。及闻公来,吏士踊跃传呼,旗 旆精明,鼓角讙亮,虏即日解去。公至,燕劳将佐而已。余然后知老臣宿将,其功用盖如此。使新进之士当之,虽有韩、白之勇,良、平之奇,岂能坐胜默成如此之捷乎?熙宁四年秋,余将往钱塘,见公于私第佚老堂,饮酒至暮。论及当世事,曰:“吾老矣,恐不复见,子厚自爱,勿忘吾言。”既去二年而公薨。又六年,乃作公之真赞,以遗其子巩。词曰:

堂堂魏公,配命召祖。显允懿敏,维周之虎。魏公在朝,百度为正。懿敏在外,有闻无声。高明广大,宜公宜相。如木百围,宜宫宜堂。天既厚之,又贵富之。如山如河,维安有之。彼窭人子 ,既陋且寒。终劳永忧,莫知其贤。曷不观此,佩玉剑履。晋公之孙,魏公之子。(同上《文集》卷一二)

苏辙在王素死后,有《王仲仪尚书挽词》:

谢公德业久弥新,幼度英奇也绝伦。

父子俱贤真不朽,功名自致岂相因。

边兵屡动思良将,延论萧条忆诤臣。

青史世家他日事,新阡宿草倍沾巾。

四、王恪与苏辙之交

王恪是旦长子王雍之子。关于王恪的资料非常稀少,清人王国栋的《王氏宗谱》(清抄本)也只说:“字广渊,以荫补将作监主簿,历司门郎中。配向氏,丞相文简公敏中之孙,龙图阁直学士传式女,封汴梁郡君。”(卷一)仅此而已。苏轼表兄文同(字与可)《丹渊集》卷一八有《送王恪司门知绛州》所记相同。至于苏辙与王恪的交谊,则只能凭苏辙的一首诗作为证据了。《栾城集》有《送王恪郎中知襄州》:

魏公德业冠当年,汝守威名竦汉边。

将相传家俱未远,子孙到处各推贤。

风流最喜君真似,符竹连分政得专。

岘首重寻碑堕泪,习池还指客横鞭。

逃亡已觉依刘表,寒俊应须礼浩然。

当有郡人知古意,拦街齐唱接篱篇。

(卷三)

诗作于元丰(1078—1085年)中。李之亮《宋两湖大郡守臣易替考》考为元丰六年至八年(页466),是知王恪曾知襄州,可以补三槐人物事迹之缺。   

来源:王听兰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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