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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真脏论》1续、病气的逆顺传变(38)王洪图

 休闲美味居 2017-02-14
       继续讲课,病气逆传,135页,第一个自然段最后一句话,总结说“一日一夜五分之,此所以占死生之早暮也”。上面不是说疾病从哪受,藏于什么地方,始于什么地方,传到哪一脏死吗?这举例是按时间来算。比如说一昼夜,把这一昼夜分为五个时段,每个时段和一个脏相应,这样的话,也可以“占死生之早暮”。“占”,就是测。占卜,就是推测、预测。所以每一脏和每个时段是相配的,因此可以推测。比如说肝之病,应该在什么时辰呢?应该在属于金的那个时辰死亡。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认识,这样一个预测来,这个时辰和脏腑的相应。我们在讲《太阴阳明论》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下。提到一下什么呢?就是“脾不主时,寄旺于四季之末各十八日”。那不也是按五时把三百六十五天,或者一昼夜分为五个时段,有那么一个分法,《太阴阳明论》上讲的。我在当时讲课当中也提到,后世在“脾不主时”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发展,很重要的观点在哪呢?就在于脾主时,比其它脏所主的时间相对要长了,脾占三分之一。虽然是脾占了总时数的三分之一,但是它按肝心脾肺肾,按五个方面来看,具体是这样的。这不是十二辰吗?子丑演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辰。时辰与五脏、与五行的关系,是这么划的:寅卯时属于木,按五脏来说就是肝,按顺序是应该这么顺序。但是亥子两个时辰是属水,寅卯木,午属火,当然属心,申酉是金,就是肺,亥子水,就是肾,两个时辰与一个脏相配。四季之末呢?这不是?木火金水也是四个段。四段之末是这个,寅卯,后面是个辰,巳午后面是未,申酉后面是戌,亥子后面是丑。因此说,辰戌丑未、辰未戌丑,一般的习惯说法是辰戌丑未,这四个时辰都属土,土就属于脾胃,所以是这样一种配属法。后世在《内经》的“脾不主时”的理论基础上是这样一种认识。时辰知道了,我们曾经讲过了,比如从子时算的话,就是现代的钟表的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是子时,两个小时一个时辰,这是五脏和时辰的关系。那么这样的话就可以“占死生之早暮”了。比如说刚才我说了病在肝,“至其所不胜而死”。其所不胜,肝木所不胜肺金,所以到肺金申酉时,病是加重或者死亡。下午三点到七点,申酉时,肺金,所以肝病在那个时间加重或者是死亡。“此所以占死生之早暮也”,那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来推测哪一脏之病,它传变到什么时候病势加重,或者是死亡的时间,这就是一种推算方法。但是你要按季节算也可以,比如肝病到秋天容易死亡,那就是,肝属木,“其所不胜时”是秋属金。肺病容易在夏天死亡,因为肺属金,夏属火,“其所不胜时”是火。所以它是举“一日一夜五分之”,你按其它时间算,也是可以,一天相当于一年四季。所以《内经.灵枢经》上,还有《(顺气)一时分为四时》篇,把一天分为春夏秋冬四时,这样来看待。上面所说的就是逆传,这样传变病情加重,往往可以出现死亡,所以说就“至其所不胜,病乃死”。而且按这个道理还可以根据时间,一天也好、一年也好,来推测疾病在什么时间会加重甚至于死亡,也就是推测“其所不胜之时”。
   下面第二个自然段,就是讲顺传了,和上面不一样,“五藏相通,移皆有次”。五脏是相互联系的,有一定的次序,由此及彼,互相之间是有一定的次序的。而“五藏有病,则各传其所胜”。五脏有病的时候,容易传到它所克、所胜之脏。比如肝病容易传脾,脾病容易传肾,这叫“各传其所胜”,这就是顺传,是相克传。但是如果这样传变的话,我们可以应该采取及时的治疗措施。比如肝有病,除了治肝之外,你知道“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应当肝和脾一块治,或者先健脾都可以,先把脾气充实起来,让肝气不能再传变了,这个治疗方法都是正确的,既治肝又要治脾。但是如果说“不治”。明明你知道疾病要往那儿传了,你还没有治。那它要传了,病传可就重了。所以如果不治的话,“法三月,若六月,若三日,若六日,传五藏而当死”。就是说三个月、六个月,或者三天、六天,五脏都传遍了,也是要死亡的。尽管是顺传,顺传你如果不继续不及时地予以治疗的话,让它传变着传下去,五脏都传遍,仍然是很危险的。所以它有个前提说是“不治,法三月,若六月,若三日,若六日”,传遍五脏,也可以引起死亡。它的前提是没有及时正确地予以治疗。但是“三月、六月,三日、六日”是怎么看的呢?如果按日夜,日夜各传一脏,也就是一天传两脏,白天传一脏、夜晚传一脏,那就“三日”传遍,那就是“三日”死。如果一日夜传一脏,可是一天传一脏,六日传遍,那就“六日”死。月份也一样。“三月”死是一气传一脏,一气传一脏,那不就三个月就六气了吗?十五日为一气。节气,一个节气十五天,一气传一脏的话,三个月五脏传遍,所以“三月”死。一个月传一脏的话,六个月五脏传遍,所以“六月”死,它是根据病情不同,有轻有重,所以有的以日夜来记,有的要以月来记,那是根据不一样,病有轻重缓急。但是如果你不正确治疗的话,它也在传,传来传去,传遍五脏,病势危重。
   下面说“是顺传所胜之次”。上面所说的这种传是指的顺传,五脏之间的次序,就是按相克传的次序。比如说肝病传脾,然后传肾,然后传心,然后传肺,然后再传之肝。好!六天,六个阶段,它是这样讲的,所以“是顺传所胜之次”。那么所以说什么样的病情,可以判断是死亡之期呢?根据什么来推断是“三月”死、是“六月”死,还是“三日”死、“六日”死,或者说这病还没有到死的时候,赶紧治疗,用什么来判断呢?它说“故曰,别于阳者,知病从来”。“别于阳”,这个“阳”,就是说的胃气。“别于阳”,就是你能够从脉象上知道胃气盛衰多少。胃气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了,这个叫病情比较重了;失去三分之一了,病情就比较轻了;全无胃气了,那就很危险了。所以“别于阳者”,你能够知道胃气盛衰的情况,“知病从来”。可以判断疾病是从哪传来的,总之是“相胜传”。“别于阳者,知病从来”。所以在诊脉的时候,特别主要是诊脉,因为本篇讲《玉机真脏论》,本篇很重要是讲切脉的问题吧。“别于阳者”,就是可以知道胃气,可以辨别胃气的盛衰的,医生就应该知道疾病是怎么传变,“别于阳者,知病从来”,知道从哪传变。“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能够在脉象辨别出真脏脉来,这个脉“如循刀刃责责然”。这种肝脉弦得可太厉害了,是肝病,肝的真脏脉见,这个“阴”是指真脏脉。能够认识到肝的真脏脉,心的真脏脉,脾的真脏脉,也就能够辨别五脏真脏脉的时候,这样的医生,就可能“知死生之期”。可以判断这个病人什么时候严重,什么时候可以缓解,总之,“至其所不胜而死”。所以这叫“别于阳者,知病从来,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关键“阳”是说的胃气,“阴”是说的真脏脉。“言知至其所困而死”。为什么说“知其死生之期”?其实就是说知道“至其所困而死”。“所困”,就是“其所不胜之时”。肝所不胜之时,是肺所主的时间。“言知”的“知”字,《太素》没有这个字,说“言至其所困而死”也可以。就“言知至其所困而死”,倒是没什么不通的,知道病情的加重时间,病情的变化,判断预后,所谓“占死生之早暮”。“其所困”,就是说“其所不胜之时”。这段你看是讲的疾病传变问题,顺传和逆传的问题,传变方式。教材的[理论阐释]是讲的五脏疾病的传变方式,在137页上。这一段[理论阐释]当中,首先提到的是,一是逆行传变,也就是子病传母。二是顺传,也就是相胜传,主要是讲的这个问题。然后“占其死生之早暮”。无非是按五行相克,“至其所不胜之时”的问题。就像我们刚才讲十二时辰和五脏相配属,那也是一种举例,可以预测疾病传变的次序,和疾病危重的时间,所谓“一日一夜五分之,所以占死生之早暮”,这一段就是这样。
   下面讲第二段,第二段讲的是病有“以次传”和“不以次传”。按次序传和不按次序传。疾病有的“以次传”,就按着次序传,和“不以次传”。上面我们讲这传,都是“以次传”,“子病及母”也好,“相克传”也好,这还是有一种次序相传的。当然这一段就讲了,有“以次传”的,也有“不以次传”的。或者说除了上面所说的传变之外,还有其它的传变规律。我们读一遍:“是故风者,百病之长也,今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当是之时,可汗而发也。或痹不仁、肿痛,当是之时,可烫熨及火灸刺而去之。弗治,病入舍于肺,名曰肺痹,发咳上气。弗治,肺即传而行之肝,病名曰肝痹,一名曰厥,胁痛出食,当是之时,可按若刺耳。弗治,肝传之脾,病名曰脾风,发瘅,腹中热,烦心,出黄,当此之时,可按可药可浴。弗治,脾传之肾,病名曰疝瘕,少腹冤(音:闷)热。”这写的是“冤”,当然读成“冤”吧,原文确实写的“冤”,其实这个“冤”字就是“闷”,就是没这个“点”,就这么个字。就如同我们在讲《阴阳应象大论》,也读到过这个字,“齿干以烦冤,腹满,死”。那不也是这个字吗?所以这儿是“少腹冤热”。你读成“冤热”也可以,应该读“闷热而痛”,这个“冤”就等于我们校刊了一下。“出白,一名曰蛊,当此之时,可按可药。弗治,肾传之心,病筋脉相引而急,病名曰瘛”。这个“瘛”还有一个音念“瘈(音:志)”,一字两音。“当此之时,可灸可药。弗治,满十日,法当死。肾因传之心,心即复反传而行之肺,发寒热,法当三岁死,此病之次也。然其卒发者,不必治于传,或其传化有不以次。不以次入者,忧恐悲喜怒,令不得以其次,故令人有大病矣。因而喜,大虚,则肾气乘矣,怒则肝气乘矣,悲则肺气乘矣,恐则脾气乘矣,忧则心气乘矣,此其道也。故病有五,五五二十五变,及其传化。传,乘之名也”。
   下面串讲,“风者,百病之长”。和我们前面讲的“风者,百病之始”,是一个意思。风为阳淫,为六淫之长,常为六淫之病行导。寒邪侵犯人、湿邪侵犯人等等,往往是先有风邪侵入,因为它的行最数,善行而数变,所以它容易无孔不入,然后把其它邪气带进来,这是一,“百病之长”。另外,风邪致病引起很多的变化,善行而数变,变化很多,所以也说它是“百病之长”。当然本篇意思,看来主要说它是外邪,六淫之首,引导着其它邪气侵犯人体的意思。因为什么?下面说了,“今风寒客于人”。首先说这是外感病。外感什么?外感首先提到的是风寒侵犯人体,“客于人”,就是侵犯人体,“正气是主,邪气是客”。那叫“客于人”,其实就是侵入人体。侵入人体,它有一个顺序。什么顺序呢?就是一个从表入里,这样一个疾病的发展变化过程,邪气深入的过程。首先是最体表的部位,“使人毫毛毕直”。毫毛先受邪气,汗孔收缩,而因引“毫毛毕直”。就是俗话说所说的起鸡皮疙瘩,一受凉一受风,突然起鸡皮疙瘩,汗孔一收缩,毫毛直起来了,“毫毛毕直”,然后就“皮肤闭而为热”。皮肤受到外邪侵袭之后,汗孔就收缩,皮肤就密闭,同时就可以出现发热的症状。也就是说,卫气不能正常地宣散,所以就可以引起发热。“当是之时”。这个时候,病在皮毛。从毛到皮就是最浅表的时候,“可汗而发也”。治疗的时候可用汗法,来把这邪发散出去,或者叫发汗的方法,用汗法发散邪气。因为在体表,发散一下邪气就去掉了。
   “或痹不仁、肿痛”。这是说如果没有及时地治疗,使病邪深入了。深入到哪了呢?深入到经脉了,影响血脉了。皮毛没有治疗,影响到血脉了,使得经脉不通,因此出现“痹”,麻痹。血不通了,不能营养肌肤,皮肤麻痹不仁。这个“痹不仁”是麻痹不仁,不知痛痒。或者是肿痛,血脉不通,瘀积而引起肿痛,“营气不从,逆于肉理,乃生痈肿”,可以引起痈肿疼痛。这主要是血气入于到血脉之中,使得营血不能通畅,不能温养皮肤,因此出现麻木不仁。或者是阻滞经脉不通,出现肿痛,看来病邪深入了。“当是之时”。说这个时候,当这个时候,“可汤熨及火灸刺而去之”。还可以用热水浸泡,汤是热水,热水浸泡,热水洗浴的方法,往外发一发,这还是偏于体表。或者是“熨”,熨法,把这药物蒸热了、煮熟了,包在一个布袋上,在局部熨烫,熨法。“及火灸刺而去之”。或者是用针刺法,或者用艾灸法,因为病已经到了经脉了,影响到血脉了,所以用针刺、用艾灸来去其寒,用热水,汤就是热水了,《内经》时候汤是热水,水那才是凉水,是白水,就烫就是热水,所以是病邪相对深入了,单纯的用一般的出点的汗的方法不行了,用汤、用熨、用灸、用刺,寒可以治疗。但是这时候还没有及时治疗,说“弗治”。没有治,病邪就要深入了。又深入到哪了?深入到肺脏。肺主皮毛,肺和体表相应。所以首先外邪侵犯人体,从毫毛到皮肤,到血脉,到脏,首先入的肺脏。这不是传吗?这是疾病传变一般的次序,外邪侵入一般传变次序。首先传入肺,而出现的病证叫“肺痹”。“痹”,也就是不通的意思,将来讲痹证还要讲,痹的基本意思就是“痹者,闭也”,不通的意思。是肺气不能宣畅了,宣发、肃降功能都要受到影响。邪气侵袭肺了,所以出现“发咳上气”,出现咳嗽。“上气”,就是喘气,咳嗽气喘,肺气不能宣发肃降,因此可以出现咳嗽,可能气喘,这就是出现肺脏的症状了,毫毛、皮肤、筋脉到内脏。
   如果还不治,“肺即传而行之肝”。那就按上面所传的,按上段所说的顺传之次了,“传其所胜之脏”“肺传而行之肝”,金克木。传之肝以后,病名叫做“肝痹”。肝脏之气不通畅了,所以叫肝痹。“一名曰厥”。或者叫做厥逆,“厥”就是逆,肝气不通畅,肝气就容易上逆,肝气还容易横逆。“一名曰厥”,“厥者,逆也”。肝气可以上逆,肝气可以横逆。“胁痛出食”。因为肝气横逆可以引起胁痛,肝经布两胁,肝经走胁肋,所以出现胁痛。木克土,影响到脾胃,所以“出食”,出现呕吐。“当是之时”。在这个时候,就是说在肝痹的时候,还“可按若刺”。或者是按摩,“若”是“与”的意思,或者按摩和针刺的方法。还可以“按若刺耳”,“当是之时,可按若刺耳”,这时候你还可以用按摩,或者针刺的方法治疗。“弗治”。还没有治,“肝传之脾”。顺传,传其所胜,木克土,所以“肝传之脾”,“病名曰脾风”,这叫脾风了。肝主风木之气,所以病传之脾,叫做脾风。出现什么症状呢?脾风?“发瘅”。“发瘅”就是发黄疸。在《内经》里头没有这个字“疸”,其实也就是相当于这个字“疸”,“疸者,热也”。具体常见到的——“黄疸”,“发瘅”,发黄疸。“发瘅,腹中热”。这个病是什么呢?这个病是脾的病。在《内经》也好,在后世一些个中医书,除了近代的一些中医书之外,这个黄疸关键是脾胃,只有近几十年的中医书才说黄疸是肝胆。但是不是说和肝胆没关系,你说病先是由肝来传到脾,不是说和肝没关系。但是脾胃湿热才出现黄疸,脾胃不湿热不出黄疸。不是说肝经湿热,肝胆湿热,肝胆怎么就出了黄疸?在传统的理论当中,不是这么说了,它是得传到脾才黄,脾色黄,脾为土之色。现在为什么说肝胆就是黄疸呢?因为跟现代的生理、病理联系起来了嘛。可不是?肝炎了,黄疸了。胆汗阻塞了,胆道不通了,瘀出现来了就黄疸了,是和现代医学联系起来,所以人们容易认识。因此现在一些书也这么写,学生学习也这么学。其实从传统理论上,这个黄疸绝对是脾胃的问题,脾为土,脾色黄。当然病从肝传到脾出现脾风,容易出现黄疸。“腹中热”。这个就不是再寒的问题了,已经不寒了,传变传变,这风寒之邪到体内早变了,还去散寒不行了。到肺的时候,似乎还可以温温肺,宣散宣散。你看到这已经热了,肺的时候也不一定就都是寒了,只有在体表的时候还是寒,到里边了就不一定都是寒了,就是到皮肤麻痹不仁,肿痛的时候,都已经化热了。不化热怎么肿痛啊?就很难肿,痛是可以痛。寒凝不通畅倒也可以痛,但是肿起来一般说那都是有热才肿。寒肿的时候也有,是水肿,这里所说的肿是疮肿的那个肿。说到这里,更明显提出来是“腹中热”,烦心”。还是热,热扰神明、热扰心神,所以“烦心”。出黄”。尿黄,有黄疸了,古人也看到了,尿色也黄了,“病在脾,其色黄”,“脾风,发瘅”,所以尿黄。
   “当此之时”。说当出现脾风这个时候,已经出现黄疸了,尿很黄,心里也烦了,“可按可药可浴”。还可以用按摩的方法,也可以用药的方法,也可以用洗浴的方法,洗浴汗出也可以去其黄。当然这几种方法,看来是应该联合使用,单纯洗浴治黄疸。那么“可浴”呢?可药浴。有这种方法,就是用药汤来泡,治黄疸。这个“浴”不是一般的热水浴了,也就是说不是像上面所说的“可汤熨”的那个“汤”,那个“汤”是热水。这个“浴”,看来主要是指的药浴,用药物煎水来洗浴。第二个,“可按”是按摩,“可药”是吃药、服药,“可浴”,是药浴,药水洗浴,这样还可以还能治疗这种脾风。如果还不治,“弗治”,“脾传之肾”。土克水,脾就传之所胜之脏,“脾传之肾”,“病名曰疝瘕”。“疝瘕”,就是少腹部的疾病,有瘕块,腹部有块。“疝”,就是疝气,“瘕”,就是瘕块,是指的少腹部的疾病。因引,出现了病名叫“疝瘕”,出现的症状是“少腹冤热”。少腹烦闷而热,同时小肚子疼痛。“出白”。尿的是浊,是白色的,尿浊而白,尿混浊。“一名曰蛊”。这个病名还可以叫做蛊,“蛊”,是指的有毒的虫子,叫做蛊虫。但是这个“蛊”就是说这个病人可以很消瘦。因为病从皮毛、血脉传到肺,传到肝,传到脾,然后传到肾,病程已经相当的长了,病人已经很消瘦,这身体很瘦弱了,所以叫做蛊。就好象有蛊虫,把人体的气血都经人吞噬掉了,就消瘦了。“当此之时,可按可药”。这个时候可以用按摩,也可以用药物治疗,说还是可治的。“弗治”,还不治疗,“肾传之心”。传之心之后,“病筋脉相引而急”。引起筋脉的疾病,使心的血脉受到影响,因而不能滋养筋脉,出现了“筋脉相引而急”,出现了抽搐的症状,影响到心了。肾影响到心,而出现抽搐的症状,筋脉抽搐了。“病名曰瘛”或者“病名早瘈”。这都由血不养筋,“瘈”也就是“瘛”,瘈疭,瘈疭不也抽搐吗?使得血不养筋而出现筋脉拘急。“当此之时,可灸可药”。这个时候可以用灸法,艾灸的方法,也可以用药物的疗法。“弗治”,五脏都传遍了还不治,“满十日,法当死”。五日已经传遍了五脏,又五日全身的气血都耗尽了,阳明精气已经耗尽了,所以“法当死”。“满十日”,就是原来传遍五脏用的五日,后来五脏传遍了还没有治,再过五日,一共十日,全身气血全枯竭了,所以“法当死”,这个时候就是病情很危重,或者就要死亡了。
   那么下面又说“肾因传之心,心即复反而行之肺”。这上面不是说肾传到心吗?心反过来,如果不死的话,还可能再传,又传到肺。不是说“法当死”就是必死无疑,还有不死的情况,那么它还要传。再传的话,又从心传到肺了。“发寒热”。这个时候又出现寒热的症状。本来到肺开始之初就有寒热的症状,但是转了一圈回来,又复反而传之肺,又出现寒热症状,这个时候寒热症状可不再是表证了。表证有寒热,这个时候有寒热症状就不再是表证,是一种危重的现象,所以“法当三岁死”。教材有注释,这“三岁,当作三日”。滑寿,滑伯仁的《读素问钞》,“三岁”就作三日。因为前边“十日,法当死”,说没有死,再由心传到肺,引发寒热了,病情很危重才发寒热,这个寒热不是表证的寒热,所以“法当三日死”。“此病传之次也”。这又是一种疾病传变次序,是从表往里,传到里之后,又按五脏相传。上段文章所说的,五脏相克的传法就是五脏相胜传法。这里的“五脏传”,开始是从外邪侵表,由表入里,首先到肺,由肺来传,开始按五脏相胜传变。“此病之次也”,也就是病传之次。这又谈到一种病传了,联系上段,疾病传变有逆传、顺传,本段前面又谈到了外邪从表入里传,这都是有一定的规律,在那里传变的一定的次序,我们都可以预测,可以推测疾病的发展,判断其预后,乃至于病势加重的时间。可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没有一个特定的规律,那就是说,除了一般的之外,就有特殊,不但是个别,而且是特殊。特殊什么呢?就是下面那段所说的了。
   “然其卒发者,不必治于传”。“卒发”,突然爆发的疾病,这种疾病,可能由于正气大虚,也可能由于邪气太盛,没有这样的传变次序,一下子病情很深了。对吧?《伤寒论》不是还有直中三阴吗?它就不是外邪从太阳到少阳到阳明到三阴,不是,外邪直中三阴。直中三阴无非是从《伤寒论》那角度看,无非是寒邪太厉、太甚、太严重,再有就是人体的阳气太虚,正气太虚。这里所说的,当然《伤寒论》也就是本着《内经》的理论,“然其卒发者,不必治于传”,那就是特殊的,不是按上面那几种规律传变来了,那个疾病,突然爆发的疾病,一下就很深入了。“或其传化有不以次”。或者它也传,但是它这个传就和前面那几种传化次序,都不一样,没有次序了,或者这种传变法没有明显的规律性。什么情况容易出现引起疾病,一开始发展就很深入?或者即使有传变也没有明显的规律性呢?哪些疾病是这样的呢?或者有哪些原因呢?他说“不以次入者,忧恐悲喜怒”。不按上面所说的这个传变次序的病,他说最常见的是七情导致的疾病,“忧恐悲喜怒”是说泛指七情而言。七情致病,它就容易产生,这个“不以次传变”的这种情况,或者直接就伤害到某一脏,并不是外邪从表到肺,从肺传,那不一定。也不是说从心,然后相克传,也不是。它一下子传到到一个脏里头去,病很重。或者说从这脏又传到另外的脏,并不见得按相克这种传变。所以它说“不以次入者,忧恐悲喜怒,令不得以其次,故令人有大病矣”。这种情况的病,应该说是很严重的,一发展,病位就很深了。因为什么呢?因为七情致病,先伤内脏。和外感病不同,外感病先伤人形体,七情致病一下子伤人气机、伤人五脏。我们不是在《阴阳应象大论》里面讲过这样的话吗?说“喜怒伤气,寒暑伤形”。《阴阳应象大论》我们讲过这样的话,“喜怒”,也是泛指七情伤气,首先伤人之气机。什么气机?当然是五脏升降出入之气机。首先伤的五脏,五脏藏神,由于情志致病,首先一下就伤五脏,不必从表入里,不用从此脏传彼脏,所以它说这种病反而是严重的。
   下边又举例了,七情的问题,“忧恐悲喜怒”,“因而喜,大虚,则肾气乘矣”。“因而喜”,什么大虚?心气大虚。喜伤心,心气大虚,心气大虚出现什么问题呢?“肾气乘”。肾为水之气,水来克火了,因为心气虚。如果心气不虚的话,那么心火、肾水是相互既济的,水火既济的。心气大虚了,那出现水的现象了,水病出了。“因而喜”,心气大虚的话,水气来乘。“怒则肝气乘”。是“怒”,怎么样呢?怒伤了肝来乘脾。大怒肝气过盛,受伤了,那是肝气盛容易克脾土之气,“怒则肝气乘脾”,或者说,要读的话,当然它本身没这个字,意思是怒则肝气可以乘脾。“悲则肺气乘”。悲则肺气可以乘肝。“恐则脾气乘矣”。恐则脾气乘肾,恐本来是伤肾,那边有肾气虚,所以脾土之气乘虚而入。“忧则心气乘矣”。忧则心气乘肺,恐则脾气乘肾。“此其道也”。说这就是疾病的一种,忧恐悲喜怒一类的传变,这个传变没有明显的规律性,可能直接伤害脏,发病病情就很深入。“此其道也”这就是“不以次入”,病情“不以次传变”的情况。“故病有五”。所以说五脏病有五种,肝心脾肺肾有五脏之病,但是“五五二十五变”。这个一脏又可以兼及其它几脏,一脏之病又可以兼及其它四脏,肝病可以及心,肝病可以及肺,肝病可以及肾,肝病可以及脾等等,一脏又涉及到五脏之病。因而“病有五”,就是脏有五脏之病。但是又“五五二十五变”,每一脏之病又可以涉及到不同的脏腑,因而可以有二十五种病变。“及其传化”。它也有传变,只是传变的时候的规律性不是很明显,但它也传变。传变什么?“传,乘之名也”。相传,这个“传”就是指“乘”,乘虚而入的“乘”,五行生克乘侮的“乘”,彼虚此就乘,彼一行虚,此一行乘。所以“传”。这里“传”,也就是“乘之名也”,也就是乘的意思。这一段就是讲了外邪从表入里,然后先伤于肺,由肺按五脏相胜而传。同时又提到,“然其卒发者,不必治于传”,一种特殊情况。这种特殊情况,常见于“忧恐悲喜怒”,七情导致的疾病,开始疾病就入于里,开始疾病就使得全身气机紊乱,所以病比较重。你看,这样说,从病传那个角度来说是很全面的。联系上一段先说“逆传”,再说“顺传”,本段又说外邪传入,从表入里,再传到五脏的问题,除此这些传变规律之外,还提到它就有,没有明显传变规律的那种,“不必治于传”的特殊情况,这样认识问题,应该说才是全面的。如果所有的疾病,你全按那个传变次序去推理,不符合那个推理的呢?确有不符合那个传变次序的,也是客观存在。所以从我们《内经》理论上当中,也提出这样的传变的问题,或者没有明显传变规律的疾病的传变。这样的话,从理论上,应该说是很全面的,也符合临床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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