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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诗歌要求走得足够远

 瀞舒凝兰 2017-02-20


2016年7月19日晚八点,飞地之声系列诗歌讲座第十回在24小时诗歌艺术人文空间飞地书局举办。作为当晚的主讲嘉宾,诗人多多首先以“诗歌的创造力”为题开启讲座。



飞地之声第十回讲座现场


多多以“诗歌的创造力”为题展开讲座







/ 诗歌的创造力 /

现场:多多  /  录音记录:张蕴觉



诸位晚上好(掌声),诗歌和创造力,我们知道有一个“什么”,不只于灵感说,而是某种力量把诗人带入写作。但是这种力量经常被中断,也就需要一再地试图唤醒它,再创作。可见离开创造力的神秘出处,诗人无为。创造力经常体现为一种现实与幻觉影子间的游动;如果心智能够合并,才能把这种游弋的游动固定下来。从影像,声音捕捉转变为诗行,而这一切都需要迅疾的把握。如果心智的干预和组织过早,或者过多,便会固化,文字成型了,而诗性消失了。诗创作是一个过程,艰难而充满困惑,开始一首诗,完成一首诗都急需创造力,而创造力不可把握,诗也不可急于完成。现代诗歌写作是一种人工制作,却又非人力可完成。它是一种劳作,搏斗,又不能缺少契机,灵感。它不可言说,又要说出;它不可琢磨,又要词意精确;它需要自由又要自我创造、限制。



它不能过早地被打住,又不能无限地被推迟,直到那个“什么”真正的到来,并没有结束,只是眼前的这个样子。写作即工作,正如罗丹所说的:工作,工作,还是工作;但人工又要体现为神工。因为诗歌要求走得足够远,诗歌创作是一种整体的生成,但创造力仍然是神力。我是另一个人,这是兰波所说的;内在世界却是里尔克的说法,讲的就是这个“什么”。这样每一首诗都是诗歌的重新定义。诗并没有到语言为止,它从沉默中来,声音中来,创造力需要倾听与等待。策兰在不可言说的部分:守住极简,通过空白,停顿,锻炼让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透露。诗思即顿悟之思;沉默的世界如此广大,以此诗人竟能说出所在的这个世界。这是策兰的一句诗。


诗歌是一种语言的存在,是一种语言中的语言,我尤为欣赏前语言状态的狂喜和超理性的境界;它们来自诗歌不同的维度。




诗歌起始与终结,简言之,它是未知的。未知才可能创造,无论生有,在这个意义上,诗歌重构经验,即为造境;不仅源于生活,诗歌源于存在,更高于存在。它是一种与自然相平行的创造。创造力不受理论限定,也不受其指导;它不可学习,不可教授。但这并不等于说,它是不可能被启发的。它经常通过阅读,阅读经典诗歌形成共鸣与激发。理论自有其价值,但诗歌的文本更能把我们带入写作。那就让我们一起读一句里尔克的诗吧。


“你是一架竖琴,让所有的演奏者奔溃。”


本文为录音整理,仅供读者参考,请勿贸然引用





演讲后,多多朗诵了他的两首作品:《费米尔的光》及《读伟大诗篇》,并带动现场的朋友们上台进行朗诵。




随后,十余名现场观众向多多提出了诸多问题。多多对于问题相当挑剔,草率结论性质的或过于宏大的问题往往拒绝回答。唯有涉及到谈论具体诗歌问题时,他才会耐心地娓娓道来,细细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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