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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吴梅村作者说”纯属偶然

 风临酒把2 2017-02-21

        喜见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意识到《红楼梦》的底本《风月宝鉴》作者是吴梅村,因此各种角度开始从吴梅村与《红楼梦》联系起来,大批大批的优秀文稿与资料涌现。然而有一种观点,同样是认同《风月宝鉴》作者是吴梅村,但把一种偶然因素当必然来论证,就显得有失偏颇。

         观点原自批注本文字:

        【文本】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溪则题曰《風月宝鉴》。〖甲戌眉批:雪芹旧有《風月寳鑑》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从这一段关于作品演变的的介绍中,第一句“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截取第一个字“吴”,第二句“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截取第二个字“梅”,又从批语当做第三句“乃其弟棠村作序也”,截取个“村”字,因此得出“惊人”的结论,这是作者巧妙地把自己名字写到作品中。

        不光是一些网友存在着这样解读法,甚至有些知名学者也支持或者如此论证,以“一二三句”藏“一二三字”,似乎确实遵循着某种序列数理,但这种说法,是恰恰不科学的,不必说,整个语段首句“空空道人”与末尾悼红轩中的“曹雪芹”两个人物名要人为选择性剔除,只就这中间“两句加一批”截取来说,也是滑稽的。

         首先整个语段,是采用红学家叉叉叉校对的“汇脂”本为依据,而这个叉叉叉本就是装逼货,批语“雪芹舊有《風月寳鑑》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在甲戌本中,是抄配在卷额的,大致位置在关于《风月宝鉴》演变为《红楼梦》过程的页眉,叉叉叉根据大致位置与自己理解,把批语给放在了“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風月宝鉴》”与“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之间,其实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结果。实影件如下图:

如此“吴梅村作者说”纯属偶然

(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棠村”批语位置) 

 

         甲戌本前五回,原始底本,原则上一条批语都没有,而是抄成以后,从其他本子中,抄补批语进来,因此才采用朱笔的方式,朱笔在舊时书卷上的使用,是用来改错勘误和句读用的,红学根本就没没明白朱笔的最基本常识就盲目吹嘘起来,上演着中国的“皇帝新装”。

         事实上,我们有另外的抄本,明确第标出了这条批语的精确位置,而且是以墨迹夹批形成,是在抄录过程中完成,也就是依据底本抄就了批语位置,其精确性不言而喻了,我们看甲辰本的这条类似批语位置:

 

如此“吴梅村作者说”纯属偶然

(甲辰本《红楼梦》“棠村”批语位置)


         批语是在“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与“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風月宝鉴》”之间的夹批!即便抄本没有抄脱“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一句,按照“截取原理”,这作者的名字应叫“村吴梅”了,也不会是“吴梅村”三个字。

        所以,用“截取原理”,获得作者是“吴梅村”的说法,纯属偶然。是甲戌本低劣导致红学错误理解,从而阴差阳错地把批语放到不恰当位置造成。

         另外天津的“庚寅本”也有这段批语,位置也是跟甲戌本一样,是用朱笔抄补的眉批,位置就更飘忽,再加改本也脱漏了“吴玉峰”,怕是以庚寅本来“截取”,什么名字也截取不到了。

         能意识到《红楼梦》作者是吴梅村,无疑代表着红学最前沿的理念,对《红楼梦》伟大的民族主义题材有着超然认识,能最接近真相的解读空前绝后的文学作品,但在形成真理的过程中,要排除一些不科学的做法,砍削那些不必要的枝枝蔓蔓。不能把偶然当做一种必然去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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