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测度社会的一种序列 岁月流逝。而在每个人眼里,岁月的流逝形态有所不同。 张三和李四分别在1958、1969年,各自为5岁、10岁时,知道我国东北有一条乌苏里江,并且它曾是清朝版图的内河。这样岁月流逝在他们两人的心中就有了一种同一性。 但是,张三1960年代在北大荒的经历,形成他心目中岁月流逝形态的一个组成部分,简记为Ai,李四当时则是在南方一个工厂的幼儿园里接受启蒙,这一点在他成年的记忆中打下烙印,成为他所观照的岁月流逝形态的一种基点,记为Bj。 对于张三,岁月是A1,A2,…Ai…这样的序列,对于李四则是B1,B2,…Bj…。有时Ax与By会几乎完全相同,比如张三与李四于1985年某月在同一地点参与同一活动。但是张作为37岁的人,与21岁的李对这同一活动将有很不相同的意识反应。 差别不仅仅是由年龄造成的,也由经历或上述序列的前x-1项、y-1项(的不同)造成。若对个体经历的组成部分Ai、Bj等等进行严格的定义划分,就有可能统计个体的Ai、Bj的下标数量,分别称为nA、nB。 对k个个体的总量进行平均,就会得到一种估计,记为“n平”=∑(nA+nB+…+nK)/k,当任一ni,比如nB <“n平”时,即其经历不及社会平均的丰富程度。这里没有考虑年龄的影响,而要考虑也并不困难。“n平”随年龄增长,但可能非线性,不大可能有拐点。 同一年龄的“n平”随时代的变化肯定是一种标志,对不同民族而言的不同就更是如此。当然不止是“n平”作为可供考察的特征值。ni围绕“n平”的分布可能是正态的。而其方差将依社会的某些因素变动。 乙、系统中的某种互补 笼统地说,系统是有相互作用的各种要素的复合体。系统观点即从整体考虑问题,考虑组成系统的各个部分,以及其间的相互联系。系统的统一整体的各部分具有有机联系,表现出协调一致的总体行为和功能。分析一对象时,将其视为一个整体与世界的其他部分区分开。 系统之外的世界称为该系统的环境。系统在发展变化,从一种状态转入另一种状态,由一系列状态组成动态过程。所有实际状态的集合构成系统的存在空间,或现实性空间。若不但考虑实际存在的状态,也考虑可能出现的状态,则所有可能出现的状态的集合构成可能性空间。可能性空间包含了现实性空间。 还可以通过系统的外部联系来考察系统。当系统非常复杂或根本无法了解其内部结构时,这样更有效,有时甚至是唯一方法。这就是黑箱的方法。即观察系统接受的输入与相应输出之间的联系。这时并不考虑系统接受输入之后内部发生的状态与过程的变化。 作为具有系统共性的两个有,A和B,设A具有属性a,B具有属性b,而A不具有b,B不具有a,但若颠倒过来,系统的功效就增长,为相应的系统目的,如果可能就促使实现这个颠倒,即互补。 略广义的互补,例如:若A有a,B有b,C有c,A无b、c,B无a、c,C无a、b,且若A有b,B有c,C有a则将提高功效,等等。广义互补的形式有不同。有与无颠倒了也类同。 系统提高功效至少有两种不同方式,一是从外部获得一个一级(“直属”)子系统或元素,或者给某些既有的A、B、C…取得a、b、c于外部,二是从内部调整,进行互补。 有时尝试性的调整可能会降低功效,但却不一定要退缩。例如按上面最简单的广义互补例子,若调整进行到已实现A有b,B有c,但尚未实现C有a,就可能出现负功效。 丙、优化、理想化具有盲目性 衡量一个社会(具有相对独立完整的形态),特别是其中枢神经健康与否,应有这样一条标准:它究竟在什么程度上自觉地、能动地进行内部各子系(元)之间的互补。 历史真正可悲之处在于,在“子母系统链”——A→Ai→Aij→Aijk→…上,人类用整整几代人以上的生命作为代价,在Aij→Aijk这一级联系上完成的优化,很难说会不会在Ai→Aij这一级联系上是徒劳的。同样,即使你在Ai→Aij→Aijk这两级联系上实现了优化,仍可能在A→Ai这个层级上又变得滑稽,稚气十足。 换言之,一个宏系统的最优结果可能隐藏在远非天文数字可比地巨大的排列之中,而千百代人的艰辛探索也许无法穷其可能于万一。以此,若尚未考察Ai这一环的优化,设Ai其优化需要相当于正常人期望寿命那么长的时间求解,那么对于Ai的目标而言,奢谈生命的意义恰恰就毫无意义。 当然,求解时间随时代更替会缩短,现代的电脑、网络技术已使复杂得多的计算求解变得轻而易举,但这仍不足以改变上述判断。而如果不是对于Ai的目标而言,情况便截然不同了。打倒Ai!生存本能高喊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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