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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绝代的他,成就了史上最伟大的华语电影

 Confucius365 2017-04-04

解锁走位风骚的观影新姿势


电影爬虫
film5252


唯独是 天姿国色 不可一世

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 吹灰不费

收你做我的迷

——《芳华绝代》


2002年的红馆,梅艳芳演唱会,张国荣和梅艳芳合唱《芳华绝代》,两人一唱一和,交相辉映。


红馆在那一刻,不再只是一座体育馆,它变成了承载星辰的银河,在舞台上的,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是两个芳华绝代的灵魂。



谁也不曾想到,在那次合作一年之后,两位巨星先后去世,刹那芳华,终成绝响。


我还记得,那年的张国荣虽已年近半百,却仍眉目如画,气质卓绝。他站在台上唱歌,底下的观众便都痴醉了,真真是“颠倒众生,吹灰不费”。当得起“芳华绝代”的男人,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有他一个。


离开似乎就意味着永存,告别往往是一次次重逢的序幕。


张国荣已经在天堂住了十四个年头,我们在这十四年中,也就一次次地翻看着他的电影,循环着他的歌声,瞻仰着他的容貌。



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不仅仅是一个已经过世的巨星,他更是一个不灭的偶像,一个时代的标志。


对于张国荣,我的认知发生过几次变化。


小时候只知道他是大明星,演过不少电影,唱过不少歌。年幼之时,也看不懂他的电影,听不来他的歌。


后来年岁稍大,懂得了审美,开始觉得他的样貌真好,大体在我有限识得的明星里,我是觉得最好看,也最有气质的。我打小便是看脸的,有了这个缘故,看他的电影,自然而然地我便觉得好看,听他的歌,我便觉得好听。


只是那时,他已经去世了。


后来,他去世愈久,民间造神便愈厉害,本就不懂电影和音乐的我开始不自主地怀疑,怀疑这个人是否当得起如此赞誉,受得住如此膜拜。



在欣赏和怀疑中,我长大了,开始喜欢电影,开始了解音乐。音乐上我是门外汉,多的不好说。但接触电影日久,我心里那点对张国荣的怀疑就消失殆尽了。


他是个伟大的明星,更是个伟大的电影演员。


编华语电影史,张国荣是绕不过去的人物。


现在的一些年轻演员,相貌如何先不论,作品是拿不出的。但说到张国荣,我们会想到《霸王别姬》,会想到《英雄本色》,会想到《春光乍泄》。


而当我们想起这一部又一部伟大的电影时,我们也必然会想到张国荣,想到这个伟大的演员,想到他用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为这个世界所留下的一切。


在他所有的电影里,我最喜欢《霸王别姬》



或者说,用“最喜欢”是有点偏颇的。这部电影所能给观者带来的感受和触动,用“喜欢”两个字来形容,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才疏学浅,我很少下定论。但在我看来,《霸王别姬》是史上最伟大的华语电影,没有之一。


在任何一个环节上,《霸王别姬》都是完美的,精巧的剧本结构,张弛有度的叙事节奏,充满神来之笔的镜头设计,文学性极强的台词对白,考究的细节处理,大气深沉的文化内涵,无一不让这部电影成为经典。



当然,演员的出色表演,也是这部电影最终能如此成功的重要原因。


我给朋友推荐《低俗小说》,会说是昆汀的低俗小说,推荐《色戒》,会说是李安的《色戒》,唯独《霸王别姬》,我总是习惯性地说成是张国荣的《霸王别姬》。


不是我不尊重陈凯歌导演,实在是张国荣对于《霸王别姬》全片气质的影响,实在太重。


影片中有句台词这么说:


“不疯魔,不成活。”


演程蝶衣时的张国荣,一定是疯魔了的,他的表演无可挑剔,那已经不是用方法派体验派什么的能解释的完美表演,那种感觉在我看第一遍时是无法找到语言描述的,后来有一次重温后,我写下了一句话:


霸王是假霸王,虞姬其实也不是真虞姬,程蝶衣却仿佛就是张国荣,张国荣又其实不是程蝶衣。


要讲《霸王别姬》的故事,就得从程蝶衣说起。


程蝶衣本不叫程蝶衣,进戏班前,他是妓女的儿子,唤作小豆子,这个称呼一直用到他名震北京成了角儿之后。


小豆子是六指儿,进戏班前被母亲割了手指才得到班主的同意,有些血腥的割手指情节,在电影里也并非没有意义,这像是一次符号化的阉割,那是小豆子和家庭的割裂,也是他性别意识混乱的开始。



进了戏班之后,练功挨打,他历尽苦楚,他也曾想过逃离,却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师父活活打死,在那段岁月里,关照他的,只有师哥小石头。



他练《思凡》,一句戏词儿却怎么都念不对。


“我本是女娇娥”,他却偏偏念成“我本是男儿郎”。


在心底里,小豆子依然是男儿郎,然而,他又迎来了第二次符号化的阉割。


师哥为了让他学成《思凡》,恨铁不成钢地用烟管捣他的嘴巴,满嘴鲜血的他终于唱对了《思凡》,也加深了性别认知的混乱。



从那一刻起,虞姬就仿佛是真虞姬了。


人在戏中,却如在梦中般不自知。


小豆子要成为程蝶衣,经的最后一关是张公公的猥亵。在张府唱戏的他遇到了心里变态的前清太监,遭到了猥亵,至于张公公对他做了些什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读原著,有详述。


这也是第三次符号化的阉割,这次不只模糊了他的性别认知,更让他的情感认知开始出现了根本变化。


时光荏苒,小豆子成了程蝶衣,小石头成了段小楼,他们都成了角儿,身处的时代也正风云变幻。


程蝶衣唱虞姬,段小楼唱霸王,在台上两人珠联璧合,在台下程蝶衣也对段小楼一往情深。



程蝶衣以为,他会就这么和师哥唱一辈子戏,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段小楼不懂,也永远不会懂。他的世界里出现了菊仙,菊仙虽是风尘女子,却也行事奇异,又心思聪敏。再加上容貌拔群,段小楼很快便迷上了菊仙,并且和她结为了夫妻。



对于程蝶衣来说,说好的一辈子,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但这个说好,只是他自己在心里说好了。


从那以后,蝶衣和小楼分道扬镳,时值抗战,蝶衣给日本人唱戏,小楼却离开了戏台。


抗战结束,蝶衣因给日本人唱戏而被送上法庭,却坚不肯称自己是被胁迫,他说日本军官懂戏,其实是说太多国人并不懂戏。


在他的世界里,戏远比家国纷争更重要,艺术是无关政治的,他从头到尾都是纯粹的,要么是小楼,要么是戏,他的爱与恨,都是那样纯粹。



这之后,蝶衣和小楼又聚在了一起,两人唱的依然是《霸王别姬》,捧场的换了又换,直到新中国成立。


戏被不懂戏的人改了又改,蝶衣的虞姬也被徒弟小四抢去,当真正纷乱的时代到来,没人再懂戏,甚至没有人再是人。


菊仙上吊了,小楼跪下了,蝶衣也几乎要疯了。


或者说,他一直都疯着,从未醒来。


影片中一次又一次地烧衣服,都有含义。在最后一次,戏服在烈火中燃成灰烬,姹紫嫣红变了断井残垣,蝶衣的人生本就如戏,戏没了,人生也就尽了。



十几年后,蝶衣和小楼再度同台,当唱起熟悉的戏词,他终于在“我本是男儿郎”中哑然失笑,醒来了。


他选择了自杀,是不愿醒,也是不愿疯。



一死,从此虞姬便是真虞姬,一死,戏便还在,不管时代如何去变,戏的魂灵便还在。


再看《霸王别姬》的话,我不会再去想那些镜头的妙处,也不会再去探究那些隐喻的含义,甚至不会去欣赏张国荣、巩俐、葛优等人出神入化的表演,


我会像看海一般,静静地望着,带着一份想要望穿时间的企图,去感知这部电影,感知程蝶衣,感知程蝶衣所经历过的人和事,所经历过的沧海桑田。


《霸王别姬》的伟大在于,每个人去看它,都会有自己的解读,看一片是看,看一角也是看,但怎么看,都能品出好来。



写完这篇文章,我饮了口酒,耳边似乎又响起电影中袁四爷的声音: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旋即,又响起张国荣的歌声:


“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又饮了口酒,遥祝哥哥安好。



一个zan=哥哥,安好!

听说在评论区撩虫哥,会有人领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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