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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死了!没有然后了!

 爱之方舟 2017-04-05

让我们吃喝快乐吧,反正死了就死了,没有然后了!


  死是令人讨厌的,它与生命之流是相逆的。当我们与死亡接触时,我们总是在恐惧中退缩。我们也往往用最美的修饰语来掩饰它的影响。当死亡发威时,总是留一个问题给我们:“死了,就完了吗?再没有希望了吗?”


  或许所有问题中最古老的就是:“死后还有生命吗?”我们想到约伯因他所受的苦而呼号:“人若死了,岂能再活呢?……”(伯十四14)从约伯那时起直到如今,“死后还有生命吗?”这问题仍然存在。


  在现代的文化气氛中,我们可嗅到一股怀疑论的消极精神。失望或绝望已成我们文化特色的大半。我们常听到有这样的话:“死了,就是死了”;“这是什么时代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那些坚持有来生盼望的人,被认为是弱者,紧抓着过时的迷信不放。基督徒往往被讥笑,说他们盼望的只是“空中楼阁”。但这问题不仅仅是宗教问题。这议题远比宗教问题更有意义。它乃是论到人生整体的意义。假如死是一切的终结,那人的死就是一件残酷而嘲讽的笑话。


  自古以来人类中最敏锐的心灵就一直在寻求,人死后灵魂仍存留是否有理智上的证据。江湖术士也使出浑身解数,披着伪理智主义(pseudo-intellecturalism)的外衣来骗取无知者的金钱。另一方面,学者对这问题也相当注意,因为这在一切问题当中是最严肃的一件。但是,即使是最严谨最理智的学者,面对死的问题时仍不免有强烈的情绪围绕。没有一个人能面对死的问题时还无动于衷。或许你现在还年轻,死离你还远,但是我们每一个人终究都是要死的。


―、大自然告诉人死后有生命吗?


  当柏拉图到监狱探望他亲爱的老师苏格拉底时,他切身地、深深地体会到面对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的老师苏格拉底准备受死刑(喝毒药酒),所以和他的学生谈到灵魂不灭的事。柏拉图就把苏格拉底对死后生命的看法,收集在自己著名的《柏拉图对话录》(Phaedo Dialogue)中。


  柏拉图探讨死亡问题,主要的论据是以大自然现象为模拟。他发现自然界有一个共同的循环现象。他注意到冬天过去,春天就来,然后又往下一个冬天迈进。冬天也不是就此停下,而是生出另一个春天。这现象周而复始,正如日以继夜,冷热相生。这样的例子还很多。种子落在地里开花结果,必须经过一个腐烂时期,种子的外壳必须先腐烂,生命才从里面生出。柏拉图看出它与生死之间的模拟关系。人类的身体也必须先死掉,然后灵魂才会脱颖而出,就像一粒种子必须在它发芽生长之前先分解腐烂掉一样。


  研究植物界之后,他又放眼观看动物界,并深感蜕变的奇妙。蝴蝶之美是起于令人讨厌的毛毛虫,经过一个时期,丑陋的毛毛虫蜕变出一对有翅膀的蝴蝶,在空中飞翔,从毛虫的“死”,因而产生出蝴蝶的生命。


  柏拉图列举的模拟还算不上是死后生命的强而有力证据。柏拉图知道这些只是模拟,在面对生死奥秘时给人一声盼望而已。他知道蝴蝶不能永远的活下去,但是他指出我们周围各种生命形式的复杂性,使我们在面对毫无节制的怀疑论时,知道如何自处。


二、不管信不信,我们都得活着好像有一位神存在?


  后来另一位哲学家康德,从不同的角度来讨论这问题。他可说是历代以来最有份量,最重要的哲学家。当然他的巨著已经是近代思潮发展过程中的分水岭。他虽然怀疑人能单独用理性来证明灵魂不灭,可是他对于死后的生命却提供了一项灵巧的论证。这论证可作为“神存在”、“死后生命”等问题在其实用层次上的“证据”。


  康德观察到,似乎所有的人都对伦理道德有某种程度的关切。虽然人与人之间的社会道德有所不同,可是人们对是非的问题总是耿耿于怀,所有的人类都有些道德责任感。康德问到:“要使人类这种道德责任感有意义,必须有什么作为前提?”我们的道德责任感只是父母的管教或受社会标准影响后的副产物吗?康德认为不仅止于此。不过道德感的起源问题与道德的终极意义还是不同的。他注意到我们有这种责任感,并且追问是什么使这些责任感有意义?康德自己回答这问题说,若要伦理道德至终有意义,必须有公义存在。他用实用但冷静的语气问到:“假如公义不彰显,干么还讲道德?”


  康德认为公义是使道德有意义的基本因素。但他同时注意到公义在世上并非一定得到伸张,他和许多人一样观察到,在今世义人多受苦,而恶人往往大享亨通。他的实践推理(practical resoning)就推论说,既然公义在今世未得彰显,那必是在将来某个地方得彰显。若要公义至终仍存在,下面几件事必须先确立:


  1.我们必须肉身死后仍然存在。若有公义,必须要有人接受这公义。既然我们在今世没有接受到公义,我们就不能说人死后“一了百了”;公义要成立的前提便是肉身死后必须仍有生命,否则伦理道德只是说说而已,不一定能实践。


  2.必须有一位审判者。公义需要审判,而审判需要一位审判者。但必须是怎样一位审判官,才能确保他的审判公正?康德自己回答说,他必须是公正的。假如这位审判官不公正,那他就很容易曲枉正直,而非建立公义。这位审判官必须没有丝毫不公,才能确保万事万物至终是公平的。但即使公正的审判官也会做出不公正的判决,因为他有犯错的可能。


  如果一个无辜之人被人构陷,或是有一大堆不利于他的外在证据,诚实的审判官也会定这无辜人为有罪。我们这位完全公正的审判官必须避免这些错误。为达到完全的公正,他必须完全知道所有的事实和能减轻刑责的情节。一个完全的审判官必须是全知的。


  3.必须有审判。一个完全公正又全知的审判官,是公义彰显的必要条件,但还不充分。一旦这位完全的审判官做出他完全公正的判决,随之而来的就是执行这判决。若要做出适当的赏罚,审判官必须有权柄,有能力将之付诸执行。如果这公正又全知的审判官没有能力执行判决,我们还是不能保证能接受到公义。如此看来,审判官必须有完全的能力与权柄,即神学上所称的“全能”(omnipotence)。


  这样一来,对康德来说,实践道德的前提有二,一是必须死后仍有生命,一是有位审判官。而康德所描述的审判官,听起来非常像基督教的上帝。康德承认他的论证是实用性的,并非滴水不漏。可是他确实把人在实践层面的选择缩减成只有两种可能。他说,我们不是选择死后生命继续的有神论,就是选择绝对无意义的生活。若没有伦理道德,生命就是一片混乱,到头来也不可能有生命。若没有神,道德伦理就无意义。这样看来,康德的结论是:“不管信不信,我们活着必须好像有一位神存在。”对康德来说,如果没有一个稳固的道德基础,人生是无法忍受的。若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则任何道德规条都不具真实的意义。


三、如果人生无意义又如何?


  康德这种实用的乐观主义并未受到普遍的认同。现代文化中信奉存在主义的人选择的是康德所扬弃的另一个可能性。他们勇敢到问一般人问不出口的问题:“假如人生无意义,那又如何?”莎士比亚的剧本马克比斯中有一段令人沮丧的话说:


  人生好像行走的影儿,


  在舞台上拙劣地踱步,


  一会儿就听不到声音;


  人生又好像痴人说梦,


  满了声响、愤怒,


  但却毫无意义。


  也许就是没有公义。也许有的只是痴人说梦。如果其实没有神,为什么我们要活着好像有神一般呢?这是现代人最扎心的问题。“这些对神或来生持有信仰的企图,只不过是那些没有胆量的人,不能面对声响、愤怒这些残酷的事实,所作的许愿还愿举动而已。”有很多人这样说。


  伯格曼(Ingmar Bergman)在他所写电影剧本〈第七印〉(The Seven Seal)中有一段对话,提到了现代人的两难,下面就是武士与死神间的谈话:


  武士:“你听见我了吗?”


  死神:“是的。我听见了!”


  武士:“我要知识,不要信仰,不要假设,只要知识。我要上帝向我伸出纯的手,启示祂自己,并且对我说话。”


  死神:“但祂还是保持静默。”


  武士:“我在暗中向祂呼吁,那里好像没有人似的。”


  死神:“或许那里真没人。”


  武士:“那人生实在太恐怖了。没有人能面对死亡,知道一切都是虚无,还活得下去。”


  早在存在主义风行之前,美国人就巳经听过爱伦坡(Edgar Allen Poe)的哀歌了。有人说他是天才,有人说他是疯子,还有人说他两者都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有一种独特的能力,把经历过丧失亲人的心灵那股悲痛表达出来。他的诗充满了丧亲之痛的呻吟,如Annabel Lee和Ulalume。不过最能表现对死后生命急切盼望的当属他的〈乌鸦〉(The Raven)这首诗开头是这样的:


  在一个阴沉的午夜,我正沉思,


  困了,累了,


  面对一堆奇怪的,好玩的,


  也是人们遗忘的学问,


  我快撑不住了,猛点头,几乎要入睡,


  忽然,听到敲门声,


  原来有人在敲,轻轻的敲,敲我的房门,


  “有客人”,我嘀咕,


  “是客人在敲门,如此而已,没啥大不了”


  哦!我猛然想起,


  现在是萧瑟的十二月,


  火炉的余尽散发出它的精灵,


  悄悄地爬到地板上,


  我渴望黎明来到,


  我渴望从书上得到慰藉,


  好平息我失去兰诺(Lenore)哀伤,


  兰诺是稀奇的、神采奕奕的少女,


  她的名字是天使取的,


  可是在这里,名字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诗开始的背景是午夜,诗人被寂寞压垮,渴望明天,心中充满悔恨。这时来自地狱的访客出现在夜晚,诗人问出一个灼人的问题:“我还能再看到兰诺吗?”。这只残忍的地狱之鸟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再也不会了。”诗人转而描写这个饱受折磨的人气冲冲的向他的客人大叫:


  “先知啊!”我说你这邪恶的家伙!你这先知你是鸟还是魔鬼!


  你是那试探人的, 丨


  还是一阵狂风把你扔到岸的这边这里一片荒凉,可是人们仍勇敢向前,


  在这块沙漠上,人都被法术迷住了


  可是在这家中,有惊恐临到——求你老实告诉我


  在彼岸——那里可有基列的膏油?


  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乌鸦回答说,“再也没有了!”


  那只乌鸦,一直没飞走,仍坐着,


  静静地坐着


  在苍白的雅典神半身雕像上,


  在我房门旁,


  它的眼睛怎么看,


  都像是魔鬼;


  灯光照在它身上,


  把它的影子洒在地板上,


  我的灵魂也躺在那影子上,


  影子又浮在地板上;


  还会起来吗——再也不会了!


  这首诗以绝望结束,未来无望了。这种结局许多人难以忍受。现在奇幻电影大行其道,超心理学深深吸引人,在显示现代人对这位带来绝望的先知抗议。最近新流一种新的兴趣,就是从那些被认为已经死去,却又活过来的这些人的回忆中,人们燃起了一丝从科学而来的希望。


四、圣经怎样说到来世?


  关于死后生命的存在,新约为我们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古代基督教所传的中心信息,就是拿撒勒人耶稣从死里复活。


  基督从死里复活。论到死后生命,使徒保罗在哥林多书提出了复活的证据。他在这封书信中回答哥林多教会中怀疑派所问的问题。请注意看他如何处理这问题:


  “既传基督是从死里复活了,怎么在你们中间有人说没有死人复活的事呢?若没有死人复活的事,基督也就没有复活了。”(林前十五12-13)


  用这么坚定的口气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逻辑又这么简单,真有点让人哑然失笑。如果耶稣复活了,就明显必定有死人复活的事。


  另一方面,如果没有死人复活的事,那么基督就不会复活。基督复活的问题,对于整个死后生命的问题都非常重要。保罗接着又提出一个很有趣的推论。他考量若基督复活没有发生,事情会怎样演变。他用的是逻辑上的“若……则……”公式。


  “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林前十五14)


  保罗很快就来到问题的核心——如果基督没有复活,初代教会的传讲就很清楚是白忙一场。所传的既是空洞的言词,所信的也就毫无价值。


  “并且明显我们是为上帝妄作见证的,因我们见证上帝是叫基督复活了,若死人真不复活,上帝也就没有叫基督复活了。因为死人若不复活,基督也就没有复活了。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就是在基督里睡了的人也灭亡了。”(林前十五15-18)


  哥林多人的怀疑仍余波荡漾。如果基督没有复活,使徒的见证就是假的。上帝不过是一个捏造的历史宣告。保罗再次提到,若是如此他们的信便是徒然,而且不只这样,还有更严重的后果就是人依然没有救赎主。然后保罗诉诸他们的感情,提醒他们亡故亲人的命运。他们已经灭亡了。他要说的是,没有复活,死亡就是人类的终结。


  一九六五年七月一日,我兴奋的将我太太送入产房,享受初为人父的喜悦,当护士隔着婴儿室的玻璃窗将孩子抱给我看时,我实在满心欢喜,当时我的母亲也赶来看她的孙子,一同分享这喜乐。当天我同母亲回她家休息。第二天早晨,我预备叫母亲起床时,发觉屋内毫无动静,一点声音也没有,进去一看,母亲已无气息,身体已冰冷僵硬地躺在那里,刹那间我呆住了,短短的一天之内,我经历了生、死两件事,这实在没有道理。


  可是保罗指出,基督如果没有复活,我们所爱的亲人也就灭亡了。爱伦坡的〈乌鸦〉说的“再也没有了”就成了定论。


  保罗继续他的讲论说:“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林前十五19)


  或许你不是一位基督徒,或许基督徒有时令你讨厌,或许当基督徒给你压力要你信他们的宗教使你气恼。可是如果你不相信基督从死里复活,那你又何必为那些受愚弄、受欺骗的可怜基督徒动气呢?你应该可怜他们。他们把所有的蛋都放在一个孵不出鸡的篮子里。假如基督徒所有的盼望背后都没有历史事实支撑,那么他是把他的生命交托给虚无飘渺。所以基督徒需要你同情,不需要你敌视。


  保罗用“若没有……那就……”的思考方式来结束他的讲论:“……若死人不复活,那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林前十五32)没有复活?那么干脆明天睡大头觉吧。还是趁有机会就吃、喝、行乐吧。


  使徒保罗对死后生命的看法与康德的看法中有一点非常相似。他们两人都了解到若没有死后生命,人类就很悲惨了。可是保罗并没有停留在康德所停住的地方。康德只是将我们的选择缩减到两个可能,鼓励我们选择那乐观的可能性,然后停住了。可是保罗仔细查考另一个可能性有多悲惨之后,并不是说“若没有复活太可怕了,还是接受死后有生命吧!”。他反而说:


  我当日所领受又传给你们的,第一,就是基督照圣经所说,为我们的罪死了,而且埋葬了,又照圣经所说,第三天复活了,并且显给矶法看,然后显给十二使徒看,后来一时显给五百多弟兄看,其中一大半到如今还在,却也有已经睡了的,以后显给雅各看,再显给众使徒看,末了,也显给我看。我如同未到产期而生的人一般。(林前十五3-8)


  保罗现在所说的并不是凭空冥想。他并不是动用什么玄妙之术,也不是根据自然界的模拟。他乃是提出两种证据,第一,他提出旧约圣经的先知预言,而这些预言已经在基督身上不可思议地应验了;第二,关于复活事件,他提出许多目击者的见证。基督不是只对一个秘密聚集的群众显现一次,而是在好几个不同的场合显现给世人看。有一次是向五百多人显现。保罗最后诉诸他自己的经验,他亲眼看见了复活的基督,正如约翰在别处所说:“所传给你们的,就是我们所听见,所看见,亲眼看过,亲手摸过的。”(参看约壹一1)然后保罗重提他见过复活的基督之后,他个人的生活,他说到自己的受审、被监禁,以及所受的劳苦,这些都足以证明,他亲眼见过复活耶稣,才会产生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影响。


  死后生命的最佳论证就是历史记载。复活这件事有完备的旁证,和任何古事相比毫不逊色。若是质疑基督复活,那么所有古事都要打上问号了。那些否认复活的人,都是从哲学的角度出发,随意将相关证据排除。耶稣自己预言到复活的事,并以带着神的权柄说到有关人类将来的生命:“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若是没有,我早就已告诉你们了。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约十四2)对那些以基督为可信的人来说,祂的话是大有能力的。“若是没有——”,耶稣这句话的意思是,假如门徒所信的是空幻的未来,耶稣会毫不犹豫更正他们的想法。保罗把基督复活所带出的得胜归纳如下:


  我如今把一件奥秘的事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都要睡觉,乃是都要改变,就在一霎时,眨眼之间,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因号筒要响,死人要复活,成为不朽坏的,我们也要改变。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变成”原文作“穿”。下同),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这必朽坏的既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既变成不死的,那时经上所记“死被得胜吞灭”的话就应验了。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那里?死啊,你的毒钩在那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林前十五51-56)


  这样的宣告充满得胜的激昂,结论却异常冷静:“亲爱的弟兄们,你们务要坚固,不可摇动,常常竭力多作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林前十五58)


  你们的劳苦不是徒然的。这是新约信息的精髓。死亡并非最后的终结。乌鸦的回答是“再也没有了”,基督的回答是“直到永永远远”。


  (选自《教我如何不信祂》,赵中辉译,改革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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