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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历史建筑“活化性再生”

 七里山人 2017-04-12

让历史建筑“活化性再生”


    本报记者 许 旸    实习生 杨越童

    近年来,城市更新中历史建筑的保护与再生,愈来愈成为学界、业界探讨关注的焦点。日前在同济大学举办的“建成遗产:一种城乡演进的文化驱动力”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多名专家谈到,建筑文化遗产并非静态“凝冻”的事物,倡导保护遗产的多样性和创造的多样性并重。

    建成遗产 (Built Heritage) 是国际文化遗产界提出的概念,指以建造方式形成的文化遗产,由建筑遗产、城市遗产和景观遗产三大部分组成。此次“建成遗产”国际学术研讨会由中国建筑学会和同济大学共同主办,近200名来自世界多所高校和相关机构的知名教授、业内人士作了10余个主题报告及40多个分主题报告。中国建成遗产相关领域第一本英文学术期刊 《建成遗产》 同时创刊首发。

    建筑学这门古老的学科可看作一枚硬币的两面

    不少学者认为,建筑学这门古老的学科可看作一枚硬币的两面,一面是遗产保护与传承,一面是设计转化与创新。对于少数具有特殊意义的历史建筑来说,单独作为保护对象是合适的,但对于大量历史建筑和历史环境而言,则需考虑留存岁月风貌后,如何让开发匹配不同建筑体量、文化特征、历史脉络,重焕建筑活力。

    中国科学院院士、同济大学教授郑时龄参与了上海多处历史建筑保护项目。他说,近些年国内的大规模建设,对历史建筑造成了一定冲击,如今全社会意识到建筑遗产再生保护的重要性,使得城市面貌有了很大改观。

    有学者以福建永泰庄寨为例,庄寨在开发修缮中,审慎考虑地域特征与文化风俗,摒弃了“一提及旅游民宿,言必称丽江大理”的局限性思维,避开了“土楼”旅游开发中业态同质化的弊端,凸显庄寨在闽东乡土文化中维系乡愁的据点角色。毕竟,建筑遗产的修缮不是为了把物质空间凝固在过去某一刻,也不是一锤子赔本买卖,而是应激发遗产中蕴含的文化凝聚力,重建地域认同,恢复乡村造血能力,才能更好实现遗产保护的终极目的。

    融入当下城市文明与日常生活中

    在业内人士看来,建筑修复保护并不仅仅是用一个栅栏将古旧景观和城市文明粗暴地分隔开,而是应根据建筑物特定的历史文化意义,使其融入当下城市文明与日常生活中,让历史建筑对话当下。

    研讨会上,城市遗产保护的专家、清华大学教授张杰分享了去年开业的景德镇陶溪川文创街区,这一公共空间以原国营宇宙瓷厂为核心启动区,既保留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传统工业厂房、苏式风格锯齿状“包豪斯”厂房、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现代工业厂房等各具时代特色的典型建筑,又在老厂房肌理上结合现代时尚元素翻新改建。经改造修缮后,如今老窑炉、烟囱、水塔依然耸立,成为众多游客寻找工厂记忆、感受城市灵魂的标志性建筑物。除了“怀旧”,这里也是年轻人就业创业、当地市民休闲的好去处———在街区举办的美术馆展览、创意集市、动漫展等系列活动吸引全国多地同好者相聚切磋;夜幕降临时,三三两两居民在厂房外惬意散步。可以说,日常使用赋予了建筑遗产“活态”的生命、一种自我更新修复的能力。

    在中国科学院院士、《建筑遗产》主编常青看来,建成遗产是回顾过去的一个个时空坐标点,它给予了人们身份和记忆的灵感源泉。“建成遗产不可复制,需要再生、活化,既有助于提高一个地方的社会名望和文化品质,又可打造成有投资回报预期的观光体验地,这在国内已有一些成功案例。但需警惕的是对其过度开发,不但不利于保护,反而会使之变味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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