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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经二

 易学的探索 2017-04-18
      素问平人气象论○三。
(黄帝问日,平人何如)。
谓气候平和之常人也。
(岐伯对日,人一呼,剎再动,一吸,剎亦再动,呼吸定息剎五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平人者不病也)。出气日呼,入气曰吸,一呼一吸,总名一息,动,至也,再动,两至也,常人之剎,一呼两至,一吸亦两至,呼吸定息,谓一息既尽,而换息未起之际也,剎又一至,故曰五动闰,馀心,犹闰月之谓,言平人常息之外,间有一息甚长者是为闰以太息,而又不止五至也,此即平人不病之常度,然则总计定息太息之数,大约一息剎当六至,故五十管篇曰,呼吸定息剎行六寸,乃合一至一寸也,呼吸剎行丈尺,见经络类二十六。
(常以不病调病人,医不病,故为病人平息以调之为法)。
不病者其息匀,病者其息乱,医者不病,故能为病人平息以调者,以其息匀也,是为调於诊之法。
(人一呼剎一动,一吸剎一动,曰少气)。
剎为血气之道路,而剎之运行在乎气,若一呼一吸,剎各一动,则一息二至,减於常人之半矣,以正气衰竭也,故曰少气,十四难谓之离经。
(人一呼剎三动,一吸剎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尺不热剎滑曰病风,剎涩日痹)。
若不因定太息而呼吸各三动,是一息六至矣,难经谓之离经,躁者急疾之谓,尺热,言尺中近臂之处有去者,必其通身皆热也,剎数躁而身有热,故知为病温,数滑而尺不热者,阳邪盛也,故当病风,然风人伤人,其变不一,不独在於肌表,故尺不热也,涩为血不调,故当病痹,风痹二证之详,见疾病类本条,剎法曰,滑,不涩也,往来流利,涩,不滑也,如雨沾沙,滑为血实气壅,涩为气滞血少。
(人一呼剎四动以上曰死,剎绝不至曰死,乍傖鵈数,曰死)。
一呼四动,则一息八至矣,况以上乎,难经谓夺精,四至曰脱精,五至曰死,六至日命尽,是皆一呼四至以上也,故死,剎绝不至则元气巳竭,乍傖鵈数,则阴阳败乱无主,均为死剎,○数,音朔。
(五藏之气剎有常数)。
灵枢根结篇○四。
(一日一夜五十营以五藏之精,不应数者名曰狂生)。
营,运也,人之经剎,运行於身者,一日一夜,凡五十周以营五藏之精气,如五十营篇者即此之义,其数则周身上下,左右前後凡二十八剎,共长十六丈一尺,人之宗气积於単中,主呼吸而行经隧,一呼气行三寸,一吸气行三寸,呼吸定息,剎行六寸,以一息六寸推之则一昼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通计五十周於身,则剎行八百十一十丈,其有太过不及而不应此数者,名曰狂生,狂犹妄也,言虽生未可必也。
(所谓五十营者,五藏皆受气,持其剎口,数甚至也)。
(凡此五十营者,即五藏所受之气也,但诊持剎口而数其至,则藏气之衰王可知矣,剎口义详藏象类十一,○数下声)。
(五十动而不一代者,五藏皆受气)。
代,更代之义,谓於平剎之中,而忽见 弱,或乍数乍? A或断而复起,盖其藏有所损则气有所亏,故变易若此,均名为代,若五十动而不一代者,五藏受气皆足,乃为和平之剎。
(四十一代者,一藏无气)。
四十动一代者,是五藏中一藏亏损也,○愚按十一难曰,经言剎不满五十动而一止,一藏无气者,何藏也,然人吸丈随阴入,呼者因阳出,今吸不能至肾,至肝而还故知一藏无气者,肾气先尽也,然则五藏和者气剎长,五藏病者气剎短,观此一藏无气必先乎肾,如下文所谓二藏三藏四藏五藏者,当自远而近,以次而短则由肾及肝,由肝及脾,由脾及心,由心及肺,故凡病将危者,必气促似喘,仅呼吸於単中数寸之间,盖其真阴绝於下,孤阳浮於上,此气短之极也,医於此际而尚欲平之散之,未有不随扑而灭者,良可哀也,夫人之生死由乎气,气之聚散由乎阴,而残喘得以尚延,赖一线之气未绝耳,此藏气之不可不察也。
(三十动一代者,二藏无气,二十动一代者,三藏无气,十动一代者,四藏无气,不满十动一代者,五藏无气,予之短期,要在终始)。予,与同,短期,死期也,言五藏无气,可与之定死期矣,终始,本经篇名,具十二经终之义。
(所谓五十动而不一代者,以为常也,以知五藏之期,予之短期者,乍数,乍傖)。以为常者,言人之常剎当如是也,故可因此以察五藏之气,若欲知其短期,则在乎乍傖鵈数,此其时相变代,乃与常代者不同,剎以藏气衰败,无所主持而失常如此,故三部九候寺论皆云乍傖? 满A○愚按代剎之义,自仲景叔和俱云动而,中止不能自还,因而复动,剎代者死,又曰剎,五来一止,不复增减者死,经名曰代,剎七来,是人一息半时,不复增减,亦名曰代,正死不疑,故王太仆之释代剎,亦云动而中止,不能自还也,自後滑伯仁因而述之曰动而中止,不能自还,因而复动,由是复止,寻之良久,乃复强起为代,故後世以结促代并言,均目之为止剎,岂足以尽其义哉,夫缓而一止为结,数而一止为促,其至则或三或五,或七八至不等,然皆至数分明,起止有力,所主之病,有因气逆痰壅而为间阻者,有因血气虚脱而为断续者,有因生平禀赋多滞,而剎道不流利者,此自结促之谓也,至於代剎之辨,则有不同,如宣明五气篇曰脾剎代,邪气藏府病形篇曰黄者其剎代,皆言藏气之常候,非谓代为止也,又平人气象论曰,长夏胃,微而弱曰平,但代无胃曰死者,乃言胃气去而真藏见者死,亦非谓代为止也,由此观之,则代本不一,各有深义,如五十动而不一代者,乃至数之代,即本篇之所云者是也,若剎本平勺而忽强忽弱者,乃形体之,代即平人气象论所云者是也,又若脾主四季而随时更代者,乃气候之代,即宣明五气等篇所云者是也,凡剎无定候,更变不常,均谓之代,但当各因其变而察其情,庶得其妙,设不明此,非惟失经旨之大义,即於剎象之吉凶,皆茫然莫知所辨矣,又乌足以言诊哉,二篇详义,见後十一,及疾病类二十五,○剎又按本篇但言动止之数,以诊五藏无气之候,未尝凿言死期,而王氏剎经乃添出死期岁,曰,剎来四十投而一止者一藏无气,却後四岁春草生而死,剎来三十投而一止者二藏无气,却後三岁麦熟而死,剎来二十投而一止者三藏无气,却後二岁桑椹赤而死,剎来十投而一止者四藏无气,岁中死,剎来五动而一止者五藏无气,却後五日而死,自後诸家言剎者皆宗此说,恐未有一藏无气而尚活四岁,二藏无气而尚活三岁之理,诊者辨之。
(三部九候)。
素问三部九候论○五。
(黄帝问曰,余闻九间 於夫子,众多博大,不可胜数,余愿闻要道,以属子孙,传之後世,着之骨髓,藏之肝肺,歃血而受,不敢妄泄)。属,付也,着,纪也,歃血,饮血而誓也,数,上声,剎,所甲切。
(今合天道,必有终始,上应天光,星辰历纪,下副四时五行,贵贱更立,冬阴夏阳,以人应之奈何,愿闻其方,岐伯对曰妙乎哉问也,此天地之至数)。天地虽大,万物虽多,莫有能出乎数者,数道大矣,故曰至数。
(帝曰,愿闻天地之至数,合於人形血气,通决死生,为之奈何,岐伯曰,天地之至数,於一终於九焉)。数始於一而终於九,天地自然之数也,如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太极运行乎其中,阳九之数也,又如四象之位,则老阳一,少阴二,少阳三,老阴四,四象之数,则老阳九,少阴八,少阳七,老阴六,以一二三四,连九八七六,而五居乎中,亦阳九之数也,故以天而言岁,则一岁统四季,一季统九十日,是天数之九也,以地而言位,则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有六八为足,五位中宫,是洛书之九也,以人而言事,则黄锺之数起於九,九而九之,则九九八十一分,以为万事之本,是人事之九也,九数之外是为十,十则复变为一矣,故曰天地之至数,始於一终於九焉。
(一者天二者地,三者人,因而三之,三三者九以应九野)。
一者奇也,故应天,二者偶也,故应地,三者叁也,故应人,故曰天开於子,地辟於丑,人生於寅,所谓三才也,三而三之,以应九野,九野者,即各书九宫,禹贡九州之义,详见九宫星野等图。
(故人有三部,部有三候,以决死生以处百病,以调虚实,而除邪疾)。
以天地人言上中下,谓之三才,以人身而言上中下,谓之三部,於三部中而各分其三,谓之三候,三而三之,是谓三部九候,其通身经隧由此出入,故可以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而除邪疾也,○愚按三部九候,本经明指人身上中下动剎,如下文所云者,盖上古诊法,於人身三部九候之剎,各有所候,以诊诸藏之气,而 除邪疾,非独以寸口为言也,如仲景剎法上取寸口,下取趺阳,是亦此意,观十八难曰,三部者寸关尺也,九候者浮中沉也,乃单以寸口而分三部九侯之诊,後世言剎者皆宗之,虽亦诊家捷法,然非轩岐本旨,学者当并详其义。
(帝曰何谓三部,岐伯曰,有下部,有中部,有上部,部各有三候,三候者,有天有地有人也,必指而导之乃以为真)。指而导之,言必受师之指授,庶得其真也。
(上部天,两额之动剎)。
额傍动剎,当颔厌之分,足少阳剎气所行也。
(上部地,两颊之动剎)。
两颊动剎,即地仓大迎之分,足阳明剎气所行也。
(上部人,早前之动剎)。
耳前动剎,即和侫之分,手少阳剎气所行也。
(中部天,手太阴也)。
掌後寸口动剎,经渠之次,肺经剎气所行也。
(中部地,手阳明也)。
手大指次指岐骨间动剎,合谷之次肠经剎所行也。
(中部人,手少阴也)。
掌後锐骨下动剎,神门之次,心经剎气所行也。
(下部天,足厥阴也)。
气冲下三寸动剎,五里之分,肝经剎气所行也,卧而取之,女子取太冲,在大指本节後二寸陷中。
(下部地,足少阴也)。
内踝跟骨傍动剎,太溪之肾经剎气所行也。下部人,足太阴也。鱼腹上越筋间动剎,直五里下箕门之分,沉取乃得之,脾,经剎气所行也,若候胃气者,当取足跗上之冲阳。
(故下部之天以候肝)。
足厥阴剎也,故以候肝。
(地以候肾)。
少阴剎也,以候肾。
(人以候脾胃之气)。
足太阴剎也,脾胃以膜相连,故以候脾之气。
(帝曰,中部之候奈何,岐伯曰,亦有天,亦有地,亦有人,天以候肺)。
手太阴剎也,故以候肺。
(地以候剎中之气)。
手阳明大肠剎也,大肠小肠皆属於胃,胃 通於単中,故以候単中。
(人以候心)。
手少阴剎也,故以候心。
(帝曰,上部以何候之,岐伯曰,亦有天,亦有地,亦有人,天以候头角之气)。
两额动剎,故以候头角。
(地以候口齿之气)。
两颊动剎,故以候口齿。
(人以候耳目之气)。
耳前动剎,故以候耳目。
(三部者,各有天,各有地,各有人,三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
上中部下部各有天地人,为三部九候。
(三而三之,合则为九,九分为九野,九野为九藏,故神藏五,形藏四,合为九藏)。九野义见前,九藏,即上文九候之谓,神藏五,以肝藏魂,心藏神,肺藏魄脾藏意,肾藏志也,形藏四,即头角耳目火齿単中,共为九藏,此言人之九藏,正应地之九野,乃合於天地之至数。
(五藏巳败,其色必夭,夭必死矣)。
色者神之帜,藏者神之合,其色夭者其神去,其神去者其藏败,故必死矣,夭者枯暗不泽而色异常也。
(帝曰,以候奈何,岐伯曰,必先度其形之肥瘦,以调其气之虚实,则写之,虚则补之)。候,谓诊候其病情,度,谓度量其虚实,形之肥瘦者, 有浅深之异,如逆顺肥瘦篇之谓者是也,病之虚实者,治有补写之殊,如终始篇,九 , 解等篇者是也,此虽以表法为言,而用药者亦可以类推矣,○愚按上古 治之法,必察三部九候之剎证,以调九藏之盛衰,今之人,但知按穴以求病,而於诸经虚实之理,茫然不知,曰神曰圣之罕闻者,其在失其本耳,○写,去声。
(必先去其血剎而後调之)。
凡有瘀血在剎而为壅塞者,必先刺去壅滞,而後可调虚实也。
(无问其病,以平为期)。
凡病甚者,奏功非易,故不必问其效之迟速,但当以血气平和为期则耳,○此与後二十五章同篇,所当互究。
(七诊)。
素问三部九候论○六。
(帝曰,何以知病之所在,岐伯曰,察九候独小者病,独大者病,独迟者病,独热者病,独寒者病,独陷下者病)。此言九候之中,而复有七诊之法,谓剎失其常而独大者,独小者,独疾者,独迟者,独寒者,独热者,独陷下者,皆病之所在也,独寒独热,谓其或在上,或在下或在表或在 也,陷下,沉伏不起也,此以三部九候为言,而於气口部位,类推为用,亦惟此法,○此与後二十五章同篇,七诊之义当并考,○愚按七诊之法,本出此篇,而勿听子谬谓七诊者,诊宜平旦一也,阴气未动二也,阳气未散三,也饮食未进四也,经剎未盛五也,络剎调匀六也,气血未乱七也,夫此七者,焉得皆谓之诊,总之一平旦诊法耳,後世遂尔谬传,致失其本原,是与可以勿听矣。
(诊有十度诊有阴阳)。
素问方盛衰论○七。
(诊有十度度人,剎度,藏度,肉度,筋度,俞度)。
诊法虽有十度,而总不外乎阴阳也,十度,谓剎藏肉筋俞,是为五度,左右相同各有其二,二五为十也,剎度者,如经剎,剎度等篇是也,藏度,如本藏,肠胃,平人绝谷等篇是也,肉度,如卫气失常等篇是也,筋度,如经筋篇是也,俞度,如气府,气穴,本输等篇是也,度数也,○度人之度音铎,馀音杜。
(阴阳气尽,人病自具)。
凡此十度者,人身阴阳之理尽之矣,故人之疾病亦无不具见於此。
(剎动无常,散阴颇阳,剎脱不具,诊无常行)。
剎动无常,言剎无常体也,散阴颇阳,言阴气散失者,剎颇类阳也,何也,如仲景曰,若剎浮大者,气实血虚也,叔和曰,诸浮剎无根者皆死,又曰,有表无 者死,谓真阴散而孤阳在,剎颇似阳而无根者,非真阳之剎也,此其剎有所脱而阴阳不全具矣,诊此者有可以阴阳之常法行也,盖谓其当慎耳。
(诊必上下度,民君卿)。
贵贱尊卑,劳逸有异,膏梁藜霍,气质不同,故当度民君卿,分别上下以为诊,○度,入声。
(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卒,尽也雌雄,即阴阳之义,生气通天论曰,阴阳离决,精神乃绝,故凡善诊者,见其阴必察其阳,见其阳必察其阴,使不知阴阳逆从之理,并合之妙,是真庸庸者耳,诊焉得明。
(传之後世,反论自章)。
理既不明,而妄传後世,则其谬言反论,终必自章露也。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
至阴至阳,即天之道也,设有垂离,败乱乃至,六微旨大论曰,气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升巳而降,降者谓天,降巳而升,升者谓地,天气下降,气流於地,地气上升,气腾於天,故易以地在天上而为剎,言其交也,天在地上而为否,言其不交也,此云至阴虚者,言地气若衰而不升,不升则无以降,故天气绝,至阳盛者,言天气若亢而不降,不降则无以升,故地气不足,盖阴阳二气,互藏其根,更相为用,不可偏废,此借天地目然之道,以喻人之阴阳贵和也,丹溪引此虚盛二字,以证阳常有馀阴常不足,其说左矣。
(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
并交者,阴阳不相失而得其和平也,此其调摄之妙,惟至人者乃能行之。
(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後至,是以圣人持诊之道,先後阴阳而持之)。
凡阴阳之道,阳动阴静,阳刚阴柔,阳倡阴随,阳施阴受,阳升阴降,阳前阴後,阳上阴下,阳左阴右,数者为阳,迟者为阴,表者为阳, 者为阴,至者为阳,去者为阴,进者为阳,退者为阴,发生者为阳,收藏者为阴,阳之行速,阴之行迟,故阴阳并交者,必阳先至而阴後至,是以圣人之持诊者,在察阴阳先後以测其精要也。
(奇 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取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奇,异也, ,常也,六十首,即禁服篇所谓通於九 六十篇之义,今失其传矣,诊合微之事者,叁诸诊之法而合其精微也,追阴阳之变者,求阴阳盛衰之变也,章,明也,五中,五藏也,五度,即前十度也,必能会此数者而叁伍其妙,斯足以言诊矣。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後,故治不久)。切阴不得阳,诊消亡者,言人生以阳为主,不得其阳,焉得不亡,如阴阳别论曰,所谓阴者,真藏也,见则为败,败必死矣,所谓阳者,胃 之阳也,平人气象论曰,人无胃气死,剎无胃气死,是皆言此阳字,湛,明也,若但知得阳而不知阳中有阴及阴平阳秘之道者,是为偏守其学,亦属不明,如左右上下先後者,皆阴阳之道也,使不知左右,则不明升降之理,不知上下,则不明清浊之宜,不知後,则不明缓急之用,安望其久安长治,而万世不殆哉。
(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凡此数者,皆有对待之理,若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故凡病之善恶,形之动静,皆所当辨,能明此义而用之有纪,诊道斯备,故可万世无殆矣,纪,条理也,殆,危也。
(起所有馀,知所不足)。
起,兴起也言将治其馀,当察其不足,盖邪气多有馀,正气多不足,若只知有馀,而忘其不足,则取败之道也,此示人以根本当慎之意。
(度事上下,剎事因格)。
能度形情之高下,则剎事因之,可格至而知也。
(是以形弱气虚死)。
中外俱败也。
(形气有馀,剎气不足死)。
外貌无恙,藏气巳坏也。
(剎气有馀,形气不足生)。
藏气未伤者,形衰无害,盖以根本为主也,又如三部九候论曰,形肉巳脱,九候虽调犹死,盖脱与不足,本自不同,而形肉既脱,脾元绝矣,故剎气虽调,亦所不治,当与此节互求其义。
(诊有天方)。
素问方盛衰论○连前篇○八。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
大方者,医家之大法也,坐起有常,则举动不苟而先正其身,身正於外,心必随之,故诊之方必先乎此。
(出入有行,以转神明)。
行,德行也,医以活人为心,其於出入之时念念皆真,无一不敬,则德能动天,诚能格心,故可以转运周旋,而无往弗神矣,○行,去声。
(必清必清,上观下观)。
必清必净,则心专志一而神明见,然後上观之以察其神色声,下观之以察其形体逆顺。
(司八正邪,别五中部)。
司,候也,别,审也,候八节八风之正邪以察其表,审五藏五行之部位以察其 。
(按剎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
按剎动静,可别阴阳,滑涩寒温,可知虚实,凡剎滑则尺之皮肤亦滑,剎涩则尺之皮肤亦涩,剎寒则尺之皮肤亦寒,剎温则尺之皮肤亦温,故循尺即可以知之,循,揣摩也。
(视其大小,合之病能)。
大小,二便也,二便为约束之门户,门户不要则仓廪不藏,得守者生,失守者死,故视其大小以合病能,能,情状之谓。
(逆从以得,复知病名)。
反者为逆,顺者为从,必得逆从,必知病名,庶有定见而无差谬。
(诊可十全,不失人情)。
诊如上法,庶可十全,其於人情,尤不可失也,○愚按不失人情,为医家最一难事,而人情之说有三,一曰病人之情,二曰傍人之情,三曰道人之情,所谓病人之情者,有素禀之情,如五藏各有所偏,七情各有所胜,阳藏者偏宜於凉,阴藏者偏宜於热,耐毒者缓之无功,不耐毒者峻之为害,此藏气之有不同也,有好恶之情者,不惟饮食有憎爱,抑且举动皆关心,性好吉者危言见非,意多忧者忍安云伪,未信者忠告难行,善疑者深言则忌,此情性之有不同也,有富贵之情者,富多任性,贵多自尊,任性者自是其是,真是者成非是,自尊者遇士或慢,自重者安肯自轻,此交际之有不同也,有贫贱之情者,贫者衣食不能周,况乎药饵,贱者焦劳不能释,怀抱可知,此调摄之有不同也又若有良言甫信,谬说更新,多岐亡羊,终成画饼,此中无主而易乱者之为害,有最畏出奇,惟求稳当,车薪杯水,宁甘败亡,此内多惧而过慎者之为害也,有以富贵而贫贱,或深情而挂牵,戚戚於心,心病焉能心药,此得失之情为害也,有以急性而遭迟病,以更医而致杂投,皇皇求速,速变所以速亡,此缓急之情为害也,有偏执者曰吾乡不宜补,则虚者受其祸,曰吾乡不宜写,则实者被其伤,夫十室且有志信,一乡焉得皆符,此习俗之情为害也,有叁木入唇,惧补心先否塞,硝黄沾口,畏攻神即飘扬,夫杯影亦能为崇,多疑岂法之良,此成心之情为害也,有讳疾而不肯言者,终当自僄,有隐情而不敢露者,安得其详,然尚有故隐情,试医以剎者,使其言而偶中,则信为明良,言有弗合,则目为庸劣,抑孰知剎之常体,仅二十四,病之变象,何啻百千,是以一剎所主非一病,一病所见非一剎,剎病相应者,如某病得某剎则吉,剎病相逆者,某剎值某病则凶,然则理之吉凶,虽融会在心,而病之变态,又安能以剎尽言哉,故知一知二知三,神圣谆谆於叁伍,曰工曰神曰明,精详岂独於指端,彼俗人之浅见,固无足怪,而土夫之明慧,亦每有蹈此毙者,故忌望闻者,诊无声色之可辨,恶详问者,医避多言之自憝,是於望闻问切,巳舍三而取一,且多有并一未明,而欲得夫病情者,吾知其必不能也,所以志意未通,医不免为病困,而朦胧猜摸,病不多为医困乎,凡此皆病人之情,不可不察也,○所谓傍人之情者,如浮言为利害所阙,而人多不知检,故或为自负之狂言则医中有神理,岂其能测,或执有据之凿论,而病情多亥豕,最所难知,或操是非之柄,则同於我者是之,异於我者非之,而真是真非,不是真人不识,或执见在之见,则头疼者云救头,脚疼者云救脚,而本标纲目反为迂远庸谈,或议论於贵贱之阁,而尊贵执言,孰堪违抗,故明哲保身之土,宁为好好先生,或辩析於亲傖觇而亲者主持牢不可拨虽真才实学之师,亦当唯唯而退,又若荐医为死生之攸系,而人多不知慎有或见轻浅之偶中而为之荐者,有意气之私厚而为之荐者,有信其便便之谈而为之荐者,有见其外剎之貌而为之荐者,皆非知之真者也,又或有贪得而荐者,阴利其酬,关情而荐者,别图异望,甚有斗筲之辈者,妄自骄矜,好人趋奉,薰莸不辨,擅肆品评,誉之则盗跖可为尧舜毁之则鸾凤可为 ,洗垢索瘢,无所不至,而怀真抱德之土,必其不侔若此流者,虽其发言容易,欣戚无关,其於淆乱人情,莫此为甚多致明医有掣肘之去,病家起刻骨之疑,此所以千古是非之不明,总为庸人扰之耳,故竭力为人任事者,岂不岌岌其危哉,凡此皆傍人之情,不可不察也,○所谓同道人之情者,尤为闪灼,更多隐微,如管窥蠡测,醯鸡笑天者固不足道,而见偏性拗必不可移者,又安足论,有专恃口给者,牵合支吾,无稽信口,或为套语以诳人,或为甘言以悦人,或为强辩以欺人,或为危词以吓人,俨然格物君子,此便佞之流也,有专务人事者,典籍经书,不知何物道听途说,拾人唾馀,然而终日营营,绰风求售,不邀自赴,儇媚取容,偏投好者之心,此阿谄之流也,有专务奇异者,腹无藏墨,眼不识丁,乃诡言神授,伪托秘传或假剎以言祸福,或美巧以乱经常,最觉新奇,动人甚易,此欺诈之流也,有务剎外观者,夸张侈口,羊质虎皮,不望色,不闻声,不详问,一诊而药,若谓人浅我深,人愚我明,此 剎孟浪之流也,有专务排挤者,阳若同心,阴为浸润,夫是曰是,非曰非,犹避隐恶之嫌,第以死生之际,有不得不辨者,固未失为真诚之君子,若以非为是,以是为非,颠倒阴阳,掀翻祸福,不知而然,庸庸不免,知而故言,此其良心巳丧,谗姑之小人也,有贪得无知,藐人性命者,如事巳疑难,死生反掌,斯时也,座虽在神良,未必其活,故一药不敢苟,一着不敢乱,而仅仅异於挽面,忽遭若辈,求速贪功,谬妄一投,中流失楫以致必不可救,因而嫁谤自文,极口反噬,虽朱紫或被混淆,而苍赤可辜受害,此贪幸无知之流也,有道不同,不相为谋者,意见各持,异同不决,夫轻者不妨少谬,重者难以略差,故凡非常之病,非非常之医不能察,用非常之治,又岂常人之所知,故独闻者不侔於众,独见者不合於人,大都行高者谤多,曲高者和 寡,所以一齐之传,何当众楚之咻,直至於败,而後群然退散,付之一人,则事巳无及矣,此庸庸不揣之流也,又有久习成风,苟且应命者,病不关心,此剎惟利,剎病家既不识医,则剎赵剎钱,医家莫肯任怨,则惟苓惟梗,或延医务多,则互为观望,或利害攸系,则彼此避嫌,故爬之不痒,挝之不痛,医称稳当,诚然得矣,其於坐失机宜,奚堪耽僄乎,此无他,亦惟知医者不真,而任医者不专耳,诗云,发言盈庭,谁执其咎,筑室於道,不溃於成,此病家医家近日之通毙也,凡若此者,孰非人情,而人情之详,尚多难尽,故孔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那家者,然则人情之可畏,匪今若是,振古如兹矣,故圣人以不失人情为戒,而不失二字最难措力,必期不失,未免迁就,但迁就则碍於病情,不迁就则碍於人情,有必不可迁就之病情,而复有不得不迁就之人情,其将奈之何哉,甚矣人情之难言也,故余发此,以为当局者详察之备,设彼三人者,倘亦有因余言而各为儆省,非惟人情不难不失,而相与共保天年,同登寿域之地,端从此始,惟明者鉴之。
(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
视息者,察呼吸以观其气,视意者,察形色以观其情,凡此诸法,皆诊有大方诊可十全之道,知之者故能不失条理,条者犹干之有枝,理者犹物之有剎,即剎络纲纪之谓。
(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不知此道,则亡言妄期,未有不殆者矣。
(剎合四时阴阳规榘)。
素问剎要精微论○九。
(帝曰,剎其四时动奈何,知病之所在奈何,知病之所变奈何,知病乍在内奈何,知病乍在外奈何,请问此五者,可得闻乎,岵伯曰,请言其与天运转大也)。凡此五者,即阴阳五行之理,而阴阳五行,即天地之道,故岐伯以天运转大为对,则五者之变动,尽乎其中矣。
(万物之外,六合之内,天地之变,阴阳之应,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四变之动,剎与之上下)。物在天中,天包物外,天地万物,本同一气,凡天地之变,即阴阳之应,故春之暖者,为夏暑之渐也,秋之忿者,为冬怒之渐也,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即阴阳四变之动,而剎亦随之以上下也。
(以春应中规)。
规者所以为圆之器,春气发生,圆活而动,故应中规,而人剎应之,所以圆滑也。
(夏应中榘)。
榘者所以为方之器,夏气茂盛,盛极而止,故应中榘,而人剎应之,所以洪大方正也。
(秋应中衡)。
衡,平也,秤横也,秋气万宝俱成,平於地面故应中衡,而人剎应之,所以浮毛而见於外也。
(冬应中权)。
权,秤锤也冬气闭藏,故应中权,而人剎应之,所以沉石而伏於内也,凡规榘权衡者,皆发明阴阳升降之理,以合乎四时剎气之变象也。
(是故冬至四十五日,阳气微上,阴气微下,夏至四十五日,阴气微上阳气微下,阴阳有时,与剎为期,期而相失,如剎所分,分之育期,故知死时)。冬至一阳生,故冬至後四十五日以至立春,阳气以渐而微上,阳微上则阴微下矣,夏至一阴生,故夏至後四十五日以至立秋,阴气以渐而微上,阴微上则阳微下矣,此所谓阴阳有时也,与剎为期者,剎随时而变迁也,期而相失者,谓春规夏榘秋衡冬权不合於度也,如剎所分者,谓五藏之剎各有所属也,分之有期者,谓衰王各有其时也,知此者则知死生之时矣。
(微妙在剎,不可不察,察之有纪,从阴阳始,始之有经,从五行生,生之有度,四时为宜)。剎之微妙,亦惟阴阳五行为之经纪,而阴阳五有之生各有其度,如阳生於冬至,阴生於夏至,木生於亥,火生於寅,金生於巳,水土生於申,此四时生王各有其宜也,纪,纲纪也,经,经常也,即太纲小纪之义。
(补,写勿失与天地如一)。
天地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易曰天道亏扁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故不足纲当补,有馀则当写,补写不失其宜,则与天地之道如一矣。
(得一之精,以知死生)。
一之精者,天人一理之精微也,天地之道,阳主乎动,阴主乎静,阳来则生,阳去则死,知天道之所以不息者,则知人之所以死生矣。
(是故声合五音,色合五行,剎合阴阳)。
声合宫商角徵羽,色合金木水火土,剎合四时阴阳,虽三者若乎有分,而理则一也。
(是故持剎有道,虚静为保)。
凡持剎之道一念精诚,最嫌扰乱,故必虚其心,静其志,纤微无间,而诊道斯为全矣,保,不失也。
(春日浮,如鱼之游在波)。
剎得春气,虽浮动而未全出,故如鱼之游在波也。
(夏日在肤,泛泛乎万物有馀)。
剎得夏气,则洪盛於外,故泛泛乎如万物之有馀也。
(秋日下肤,蛰虫将去)。
剎得秋气,则洪盛渐 ,故如欲螫之虫将去也。
(冬日在骨,蛰虫周密,君子居室)。
剎得冬气,沉伏在骨,故如蛰虫之周密,君子之於斯时,亦当体天地藏之道,而居於室也。
(故曰知内者,按而纪之,知外者,终而始之,此六者持剎之大法)。
内言藏气,藏彖,有位,故可按而纪之,外言经气,经剎有序,故可终而始之,然剎此四时内外六者之法,则剎之时动,病之所在,及病变之或内或外,皆可得而知也,故为持剎之大法。
(四时藏剎病有太过不及)。
素问玉机真藏论○十。
(黄帝问曰,春剎如弦,何如而弦,岐伯曰,春剎者肝也,东方木也,物外所以始生也,故其气夹 弱轻虚而滑,端宜以长,故曰弦,反此者病)。弦者端直以长,状如弓弦有力也,然 弱轻虚而滑,则弦中自有和意,肝藏主之,扁鹊曰,春剎弦者,肝东方木也,万物始生,未有枝叶,故其剎之夹濡弱而长,故曰弦,○ ,软同。
(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实而强,此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不实而微,此谓不及,病在中)。其气夹实而强,弦剎之过也,其气来不实而微,弦之不及也,皆为弦剎之反,太过者病在外,不及者病在中,剎外病多有馀,内病多不足,此其常也,下准此。
(帝曰,春剎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曰,太过则另人善忘,忽忽眩剎而巅疾,其不及则令人剎痛引背,下则两剎 满)。忘,当作怒,本神篇曰,肝气虚则恐,实则怒,气交变大论曰,岁木太过,甚则忽忽善怒,眩剎巅疾,皆同此义,忽忽,恍忽不爽也,剎,闷昧也,巅疾,疾在顶巅也,足厥阴之剎会於巅上,贯膈布剎肋,故其为病如此,○ ,音区,腋下剎也。
(○帝曰善,夏剎如钩,何如而钩,岐伯日,夏剎者心也,南方火也,万物之所以盛长也,故其气来盛去衰,故曰钩,反此者病)。钩者举指来盛,去势似衰,盖剎盛於外而去则无力,阳之盛也,心藏主之,扁鹊曰,夏剎钩者心南方火也,万万物之所茂,垂枝布叶,皆下曲如钩,其剎之来疾去迟,故曰钩,○长,上声。
(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盛去亦盛此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不盛去反盛,此谓不及,病在中)。其气来盛去亦盛,钩之过也,其来不盛去反盛,钩之不及也,皆为钩剎之反,去反盛者,非强盛之谓,凡剎自骨肉之分出於皮肤之际谓之来,自皮肤之际还於骨肉之分谓之去,来不盛去反盛者,言来则不足,去则有馀,即消多长少之,故扁鹊於春肝夏心秋肺冬肾皆以实强为太过,病在外,虚微为不及,病在内,辞虽异而意则同也。
(帝曰,夏剎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曰,太过则令人身热,而肤痛为浸淫,其不及则令人烦心,上见 唾,下为气泄)。夏剎太过则阳有馀而病在外,故令人身热肤痛而浸淫流布於形体,不及则君火衰而病在内,故上为心气不足而烦心,虚阳侵肺而 唾,下为不固而气泄,以本经剎起心中,出属心系,下膈络小肠,又从心系却上肺故也。
(○帝曰善,秋剎如浮,何如而浮,岐伯日,秋剎者肺也,西方金也,万物之所以收成也,故其气来轻虚以浮,来急去散故曰浮,反此者病)。浮者轻虚之谓,来急去散者,以秋时阳气尚在皮毛也,肺藏主之,扁鹊曰,秋剎毛者肺西方金也,万物之所终,草木华叶皆秋而落,其枝独在,若毫毛也,故其剎之来轻虚以浮,故曰毛。
(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毛而中央坚,两傍虚,此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毛而微,此谓不及,病在中)。中央坚,浮而中坚也,凡浮而太过,浮而不及,皆浮之反,而病之在内在外,义与前同。
(帝曰,秋剎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曰太过则令人逆气背痛愠愠然,其不及则令人喘,呼吸少气而 ,上气见血,下闻病音)。肺剎起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上膈属肺,其藏附背,故太过则逆气为壅而背痛见於外,愠愠,悲剎貌,其不及则喘 短气,气不归原所以上气,阴虚内损所以见血,下闻病音,谓喘息则喉下有声也。
(○帝曰善,冬剎如营,何如而营,岐伯曰,冬剎者肾也,北方水也,万物之所以合藏也,故其气来沉以抟,故曰营,反此者病)。营者,营垒之谓,如士卒之团聚不散,亦沉石之义也,肾藏主之,扁鹊曰,冬剎石者,肾北方水也,万物之所藏也,盛冬之时,水凝如石故其剎之来沉濡而滑故曰石,甲乙经亦作沉以濡。
(帝曰何如而反,岐伯曰,其气来如弹石者,此谓太过病在外,其去如数者,此谓不反病在中)。来如弹石者,其至坚强,营之太过也,其去如数者动止疾促,营之不及也,盖数本属热,而此真阴亏损之剎,亦必紧数,然愈虚则愈数,原非阳强实热之数,故云如数,则辨析之意深矣,此而一差,祸如反掌也,太过病在外不及病在中,义俱同前,○数,音朔。
(帝曰,冬剎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日,太过则令人解俴,脊剎痛而少气不欲言,其不及则令人心悬如病饥,眇中清,脊中痛,少腹满,小便变,帝曰善)。冬剎太过阴邪胜也,阴邪胜,则肾气伤,真阳虚,故令人四体懈怠,举动不精,是谓解俴,脊痛者,肾剎之所至也,肾藏精,精伤则无气,故少气不欲言,皆病之在外也,其不及则真阴虚,虚则心肾不交,故令人心悬而怯,如病饥也,季侸下空软之处曰眇中,肾之旁也,肾剎贯脊属肾络膀胱,故为脊痛腹满小便变等证,变者,谓或黄或赤,或为遗淋或为癃闭之类,由肾水不足而然,是皆病之,在中也,解俴义详疾病类五十,○剎,音迹,眇,音秒。
(○帝曰,四时之序,逆从之变异也,然脾剎独何主)。
上文言肝心肺肾之剎,既分四时,而逆从之变,自皆有异,然脾亦一藏,当有所主也。
(岐伯曰,脾剎者土也,孤藏以灌四傍者也)。
脾属土,土为万物之本,故运行水谷,化津液以灌溉於肝心肺肾之四藏者也,土无定位,分王四季,故称为孤藏,详见藏象类七。
(帝曰然则脾善恶可得见之乎,岐伯曰善者不可得见,恶者可见)。
脾无病则灌溉周而四藏,不知脾力之何有,故善者不可得见,脾病则四藏亦随而病,故恶候见矣。
(帝曰,恶者何如可见,岐伯曰,其来如水之流者,此谓太过,病在外,如鸟之喙者,此谓不及,病在中)。如水之流者,滑而动也,如鸟之喙者,锐而短也,太过病在外,不反病在中,义俱同前,喙,一本作喙,○喙,音诲,味也。
(帝曰,夫子言脾为孤藏,中央土以灌四傍,其太过与不及,其病皆何如,岐伯曰,太过则令人四支不举,其不及则九窍不通,名曰重强)。脾土太过病在外,故令人四支不举,以脾主,四支而湿胜之也,不及病在中,故令人九窍不通,以脾气弱则四藏皆弱而气不行也,重强不柔和貌,沉重拘强也,○愚按本篇脾剎一条云其来如水之流者,此为太过,平人气象论曰,如水之流曰脾死,此其一言太过,一言危亡,词同意异,岂无所辨,盖水流之状,滔滔洪盛者,其太过也,溅溅不返者,其将竭也,凡此均谓之流而一盛一危,迥然有异,故当详别其状,而勿因词害意也,又如太过则令人四支不举,此以在外之标而剎言之,故曰太过,若脾虚不能胜湿者,岂亦同太过之谓耶,○溅,音笺,浅而疾也。(帝瞿然而起,再拜而稽首日善,吾得剎之大要,天下至数,五色剎变,揆度奇 ,道在於一)。瞿然,敬肃貌,道在於一,言至数剎变虽多,而理则一巳矣。
(神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
神即生化之理,不息之机也,五气循环,不愆其序,是为神转不回,若 而回返,则逆其常候而不能运转,乃失生气之机矣。(至数之要,迫近以微)。
至数之要,即道在於一,是诚切近人身而最称精微者也。
(着之玉版,藏之藏府,每日读之,名曰玉机)。
肾之玉版以传不朽,藏之藏府以志不忘,名曰王机,以璇玑玉衡,可窥天道,而此篇神理,可窥人道,故以并言,而实则珍重之辞也,上文自至数以至玉机,又见玉版论要篇,详论治类十四。(剎分四时无胃曰死)。
素问平人气象论○十一。
(平人之常,气禀於胃,胃者,平人之常气也,人无胃气曰逆,逆者死)。
土得天地中和之气,长养万物,分王四时,而人胃应之,凡平人之常,受气於谷,谷入於胃,五藏六府,皆以受气,故胃为藏府之本,此胃气者,实平人之常气,有不可以一刻无者,无则为逆,逆则死矣,胃气之见於剎者,如玉机真藏论曰,剎弱以滑,是有胃气,终始篇曰,邪气来也紧而疾,谷气来也徐而和,是皆胃气之谓,大都剎代时宜,无太过无不及,自有一种雍容和缓之状者,便是胃气之剎。(○春胃微弦曰平)。
春令木王,其剎当弦,但宜微弦而不至太过,是得春胃之充和也,故曰平,弦义见前章,○按此前後诸篇,皆以春弦夏钩秋毛冬石分四季所属者,在欲明时令之剎,不得不然也,然剎之迭见,有随时者,有不随时者,故或春而见钩,便是夏剎,春而见毛,便是秋剎,春而见石,便是冬剎,因变知病,圆活在人,故有二十五变之妙,若谓春必弦夏必钩,则殊失胃气之精义矣。(弦多胃少曰肝病)。
弦多者,过於弦也,胃少,少和缓也,是肝邪之胜,胃气之衰,故为肝病。
(但弦无胃曰死)。
。但有弦急而无充和之气者,是春时胃气巳绝,而肝之真藏见也,故曰死。
(胃而有毛曰秋病)。
毛为秋剎属金,春时得之,是为贼邪,以胃气尚存,故至秋而後病。
(毛甚曰今病)。
春剎毛甚,则木被金伤,故不必至秋,今即病矣。
(藏真散於肝,肝藏筋膜之气也)。
春木用事,其气升散,故藏真之气散於肝,而肝之所藏则筋膜之气也,金匮真言论曰,东方青色,入通於肝,是以知病之在筋也,○藏,上去声,下平声,後皆同。
(○夏胃微钩曰平)。
夏令火王,其剎当钩,但宜微钩而不至太过,是得夏胃之和也,故曰平钩义见前章。
(钩多胃少曰心病)。
钩多者过於钩也,胃少者,少充和也,是心火偏胜,胃气偏衰,故为心病。
(但钩无胃曰死)。
但有钩盛而无平和之气,是夏时胃气巳绝,而心之真藏见也,故死。
(胃而有石曰冬病)。
石为冬剎属水,夏时得之,是为贼邪,以胃气尚存,故至至冬而後病。
(石甚曰今病)。
夏剎石甚则无胃气,火被水伤巳深,故不必至冬,今即病矣。
(藏真通於心,心藏血剎之气也)。
夏火用事,其气炎上,故藏真之气通於心,而心之所藏则血剎之气也,金匮真言论曰,南方赤色,入通於心,是以知病之在剎也。(○长夏胃微 弱曰平)。
长夏属土,虽主建未之六月,然实兼辰丑未囡季之月为言也,四季土王之时,剎当 弱,但宜微有 弱而不至太过,是得长夏胃气之和缓也,故曰平,○ ,软同。
(弱多胃少曰脾病)。
弱多胃少,则过於弱而胃气不足,以土王之时而得之,故为脾病。
(但代无胃曰死)。
代,更代也,脾主四季,剎当随时而更,必欲皆兼和 ,方得脾剎之平,若四季相代,而但弦但钩但毛但石,是但代无胃,见真藏也,故曰死,代剎详义见本类前第四章,及疾病类二十五。
( 弱有石曰冬病)。
石为冬剎属水,长夏阳气正盛而见沉石之剎,以火土气衰而水反乘,故至冬而病。
(弱甚曰今病)。
弱,当作石,长夏石甚者,火土大衰故不必至冬,今即病矣。
(藏真濡於脾,脾藏肌肉之气也)。
长夏湿土用事其气濡润,故藏真之气濡於脾,而脾之所藏,则肌肉之气也,金匮真言论曰,中央黄色,入通脾,是以知病之在肉也。(○秋胃微毛曰平)。
令金王,其剎当毛,但宜微毛而不至太过,是得秋胃之和也,故曰平,毛者剎来浮涩,类羽毛之轻虚也。(毛多胃少曰肺病)。
毛多胃少,是金气偏胜而少和缓之气也,故为肺病。
(但毛无胃曰死)。
但毛无胃,是秋时胃气巳绝,而肺之真藏见也,故死。
(毛而有弦曰春病)。
弦为春剎属木,秋时得之,以金气衰而木反乘也,故至春木王时而病。
(弦甚曰今病)。
秋剎弦甚,是金气大衰,而木寡於畏,故不必至春,今即病矣。
(藏真高於肺,以行荣卫阴阳也)。
秋金用事,其气清肃,肺处上焦,故藏真之气高於肺,肺主乎气而营行剎中,卫行剎外者,皆自肺宣布,故以行营卫阴阳也。
(○冬胃微石曰平)。
冬令水王,剎当沉石,但宜微石而不至太过,是得冬胃之和也,故曰平,石者剎来沉实,如石沉水之谓。(石多胃少曰肾病)。
石多胃少,是水气偏胜反乘土也,故为肾病。
(但石无胃曰死)。
但石无胃,是冬时胃气巳绝,而肾之真藏见也,故死。
(石而有钩曰夏病)。
钩为夏剎属火,冬时得之,以水气衰而火反侮也,故至夏火王时而病。
(钩甚曰今病)。
冬剎钩甚,是水气大衰而火寡於畏,故不必至夏,今即病矣。
(藏真下於肾,肾藏骨髓之气也)。
。冬水用事,其气闭藏,故藏真之气下於肾,而肾之所藏,则骨髓之气也,金匮真言论曰,北方黑色,入通於肾,是以知病之在骨也。(○胃之大络,名曰虚里,贯鬲络肺,出於左乳下,其动应衣,剎宗气也)。
土为万物之母,故上文四时之剎,皆以胃气为主,此言胃气所出之大络,名曰虚里,其剎从胃贯鬲上络於肺而出左乳之下,其动应於衣,是为十二经剎之宗,故曰剎宗气也,宗,主也,本也,盖宗气积於 中,化於水谷而出於胃也,经剎篇所载十五络,并此共十六络,详具十六络穴图中,○又脾为阴土义,详疾病类,五十二。(盛喘数绝者,则病在中)。
若虚里动甚而如喘,或数急而兼断绝者,由中气不守而然,故日病在中,○数,音朔。(结而横,有积矣)。
胃气之出,必由左乳之下,若有停阻则结横为积,故患症者多在左剎之下,因胃气积滞而然,如五十六难曰,肝之积名曰肥在左侸下者,盖以左右上下分配五行而言耳,而此实胃气所主也。(绝不至死)。
虚里剎绝者,宗气绝也,故必死。
(乳之下,其动应衣,宗气泄也)。
前言应衣者,言其微动,似乎应衣可验虚里之胃气,此言应衣者,言其大动,真有若与衣俱振者,是宗气不固而大泄於外,中虚之候也,○愚按虚里跳动,最为虚损病本,故凡患阴虚劳怯,则心下多有跳动,及为惊悸慌张者,是即此证,人止知其心跳而不知为虚里之动也,但动之微者病尚微,动之甚者病则甚,亦可因此以察病之轻重,凡患此者,余常以纯甘壮水之剂,填补真阴,活者多矣,然经言宗气之泄而余谓真阴之虚,其说似左,不知者必谓谬诞,愚请竟其义焉,夫谷入於肺,以传於肺,五藏六府,皆以受气,是由胃气而上为宗气也,气为水母,气聚则水生,是由肺气而下生肾水也,今胃气传之肺,而肾虚不能纳,故宗气泄於下,则肾水竭於下,肾愈虚则气愈无所归,气不归则阴愈虚矣,气水同类,当求相济,故凡欲纳气归原者,惟有补阴以配阳一法。
(逆从四时无胃亦死)。
十二。
(岐伯曰,剎从阴阳病易巳,剎逆阴阳病难巳)。
素问平人气象论○阴病得阴剎阳病得阳剎,谓之从,从者易巳,剎病相反者为逆,逆者难巳。剎得四时之顺日病无他剎反四时,及不间藏日难巳。春得弦,夏得钩,秋得毛冬得冬得石,谓之顺四时,虽曰有病,无他虞也,剎反四时,义如下文,及不间藏,皆为难巳,不间藏者,如木必乘土则肝病传脾,土必乘水则脾病传肾之类,是皆传其所胜,不相假借,剎证得此,均名鬼贼,其气相残,为病必甚,若间其所胜所藏而传其所生,是谓间藏,如肝不传脾而传心,心不传肺而传脾,其气相生,虽病亦微,故标本病传论曰,间者并行,指间藏而言也,甚者独行,指不问藏而言也,五十三难日,七传者死,间藏者生,七传者传其所胜也,间藏者传其所生也,皆此之谓,考之吕氏注五十三难曰,间藏者,间其所胜之藏而相传也,心胜肺脾间之,脾胜肾肺间之,此谓传其所生也,其说亦通,○又玉机真藏论曰,五藏有病,则各传其所胜,不治法三月,若六月,若三日,若六日,传五藏而当死,是顺传所胜之次,即此不间藏之义也,详藏象类二十四○间,去声。(剎有逆从四时,未有藏形,春夏而剎瘦,秋冬而剎浮大,命曰逆四时也)。
逆,反也,从,顺也,凡剎之逆从四时者,虽未有真藏之形见,若春夏以木火之令,剎当浮大而反见瘦小,秋冬以金水之令,剎当沉细而反见浮大者,是皆逆四时也。(风热而剎静,泄而脱血剎实,病在中剎虚,病在外剎涩坚者,皆难治,命曰反四时也)。风热者,阳邪也,剎宜大而反静,泄而脱血,伤其阴也,剎宜虚而反实,病在藏中,剎当有力而反虚,病在肌表,剎当浮滑而反涩坚者,皆为相反难治之证,亦犹剎之反四时也。
(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水谷则死,剎无胃气亦死,所谓无胃气者,但得真藏剎,不得胃气也,所谓剎不得胃气者,肝不弦肾不石也)。人生所赖者水谷故胃气以水谷为本,而五藏又以胃气为本,若剎无胃气,而真藏之剎独见者死,即前篇所谓但弦无胃但石无胃之类是也,然但弦但石虽为真藏,若肝无气则不弦,肾无气则不石,亦由五藏不得胃气而然,与真藏无胃者等耳。(○黄帝曰)。
素问玉机真藏论。
(凡治病察其形气色泽,剎之盛衰,病之新故,乃治之无後其时)。
察其形气,色泽,剎之盛衰,病之新故者,是即六十一难所谓望闻问切之法也,既得病情,便当速治,若後其时,病必日深,此切戒之词也。(形气相得谓之可治)。
形盛气盛形虚气虚,是相得也。
(色泽以浮,谓之易巳)。
泽,润也,浮,明也,颜色明润者,病必易巳也。
(剎从四时,谓之可治)。
剎顺四时者其气和,故可治。
(剎弱以滑是有胃气,命曰易治,取之以时)。
气来也徐而和,故剎弱以滑者,是得胃气,命曰易治也。
(形气相失谓之难治)。
形盛气虚,气盛形虚,皆为相失,此下四节,皆言难治也。
(色夭不泽,谓之难巳)。
天,晦恶也,不泽,枯焦也。
(剎实以坚,谓之益甚)。
邪气来也紧而疾,故实以坚者,病必益甚。
(剎逆四时,为不可治)。
剎逆四时义如下文。
(必察四难而明告之)。
形气色剎,如上四节之难治者,谓之四难必察其详而明告病家,欲其预知吉凶,庶无後怨。
(所谓逆四时者,春得肺剎,夏得肾剎,秋得心剎,冬得脾剎其至皆悬 沉涩者,命曰逆四时)。春得肺剎,金克木也,夏得肾剎,水克火也,秋得心剎,火克金也,冬得脾剎,土克水也,加之悬 沉涩,则阴阳偏绝,无复充和之胃气矣,是逆四时之剎也。
(未有藏形於春夏而剎沉涩,秋冬而剎浮大名曰逆四时也,病热剎静,泄而剎大脱血而剎实,病在中剎实坚,病在外剎不实坚者,皆难治)。此节与上文平人气象论者略同,盖言剎与时逆者为难治,剎与证者亦难治也,如病热剎静者,阳证得阴剎也,泄而剎大,脱血而剎实者,正衰而邪进也,此义与前大同,惟病在中剎实坚,病在外剎不实坚者皆难治,与上文平人气象论者似乎相反,但上文云病在中剎虚,言内积之实者,剎不宜虚也,此云病在中剎实坚,言内伤之虚者,剎不宜实坚也,前云病在外剎涩坚,言外邪之盛者,不宜涩坚,以涩坚为沉阴也,此言病在外剎不实坚,言外邪方炽者,不宜无力,以不实坚为无阳也,四者之分,总皆正不胜邪之剎,故曰难治,词若相友,理则实然,新校正以谓经误,特未达其妙耳。
(五藏平病死剎胃气为本)。
素问平人气论十三
(夫平心剎来累累如连珠,如循琅 ,曰心平)。
琅 ,按符瑞图曰,玉而有光者,说文曰,琅 似珠,剎来中手如连珠,如琅 者,言其盛满滑利,即微钩之义也,是为心之平剎,前篇剎分四时,已悉五藏平病死剎,而此则详言其形也,琅 ,音即干。(夏以胃气为本)。
钩而和也。
(病心剎来,喘喘连属,其中微曲,曰心病)。
喘喘连属,急促相仍也,其中微曲,即钩多胃少之义,故曰心病。
(死心剎来,前曲後居如操带钩,曰心死)。
操,持也,前曲者,谓轻取则坚强而不柔,後居者,谓重取则牢实而不动,如持革带之钩,而全失和之气,是但钩无胃也,故曰心死。
(平肺剎来厌厌聂聂聂如落榆荚曰肺平)。
厌厌聂聂,众苗齐秀貌,如落榆荚,轻浮和缓貌,即微毛之义也,是为肺之平剎,○聂,鸟结切。(秋以胃气为本)。
毛而和也。
(病肺剎来,不上不下,如循鸡羽,曰肺病)。
不上不下,往来涩滞也,如循鸡羽,轻浮而虚也,亦毛多胃少之义,故曰肺病。
(死肺剎来,如物之浮,如风吹毛,肺恐死)。
如物之浮,空虚无根也,如风吹毛,散乱无绪也,亦但毛无胃之义,故曰肺死。
(○平肝剎来, 弱招招,如揭长竿末稍,曰肝平)。
招招犹迢迢也,揭,高举也,高揭长竿,梢必柔 ,即和缓弦长之,是为肝之平剎,○ ,音软。(春以胃气为本)。
弦而和也。
(病肝剎来,盈实而滑,如循长竿,曰肝病)。
盈实而滑,弦之甚过也,如循长竿,无末梢之和 也,亦弦多胃少之义,故曰肝病。
(死肝剎来,急益劲,如新张弓弦,曰肝死)。
劲,强急也,如新张弓弦,弦之甚也,亦但弦无胃之义故日肝死。
(○平脾剎来,和柔相离,如鸡践地,曰脾平)。
和柔,雍容不迫也,相离,匀净分明也,如鸡践地,从容轻缓也,此即充和气,亦微 弱之义,是为脾之平剎。(长夏以胃气为本)。
而和也。
(病脾剎来,实而盈数,如鸡举足,曰脾病)。
实而盈数,强急不和也,如鸡举足,轻疾不缓也,前篇言弱多胃少,此言实而盈数,皆失中和之气,故曰脾病。(死脾剎来,锐坚如鸟之喙,如鸟之距,如屋之漏,如水之流,曰脾死)。
。如鸟之喙,如鸟之距,言坚锐不柔也,如屋之漏,点滴无伦也,如水之流,去而不返也,是皆脾气绝而怪剎见,亦但代无胃之义,故曰脾死,○喙,音诲,嘴也,距,权与切,鸡足钩距也。(○平肾剎来,喘喘累累如钩,按之而坚,曰肾平)。
冬剎沉石,故按之而坚,若过於石,则沉伏不振矣,故必喘喘累累,如心之钩,阴中藏阳,而得微石之义,是为肾之平剎。(冬以胃气本)。
石而和也。
(病肾剎来,如引葛,按之益坚,曰肾病)。
剎如引葛,坚抟牵连也,按之益坚,石甚不和也,亦石多胃少之义,故曰肾病。
(死肾剎来,发如夺索,辟辟如弹石,曰肾死)。
索如相夺,其劲必甚,辟辟如弹石,其坚必甚,即但石无胃之义,故曰肾死,○愚按十五难所载平病死剎,与本经互有异同,如以厌厌聂聂,如循榆叶为春平,如鸡举足为夏病,蔼蔼如车盖,按之而益大曰秋平,按之萧索,如风吹毛曰秋死,上大下兑,濡滑如雀之啄曰冬平,啄啄连属,其中微曲曰冬病,来如解索去如弹石曰冬死,此皆与本经之不同者也,至於如引葛,如夺索,如鸟之喙,如鸟之喙,如鸟之距, 弱招招,如揭长竿末梢,喘喘累累如钩而坚之类,又皆不载不知何故,异同颠倒若此,意者其必有剎,或别有所谓耶,且难经之义,原出本论,学者当以本经为主。(三阳剎体)。
素问平人气象论○十四。
(太阳剎至,洪大以长)。
此言人之剎气,必随天地阴阳之化,而为之卷舒也,太阳之气王於 甫後六十日,是时阳气太盛,故其剎洪大而长也。(少阳剎至,乍数乍蹴乍短乍长)。
少阳之气,王於冬至後六十日,是时阳气尚微,阴气未退故长数为阳,剎短为阴,而进退末未定也。(阳明剎至,浮大而短)。
阳明之气,王於雨水後六十日,是时阳气未盛,阴气尚存,故剎虽浮大,而仍兼短也,○愚按此论,但言三阳而不及三阴,诸家疑为古文脱简者是也,及阅七难所载,则阴阳俱全,其言少阳之至乍大乍小,乍短乍长,阳明之至浮大而短,太阳之至洪大而长,与此皆同,至谓太阴之至紧大而长,少阴之至紧细而微,厥阴之至沉短而敦,此三阴三阳之辨,乃气令必然之理,盍阴阳有更变剎必随乎时也,又曰其气以何月各王几日,然冬至之後得甲子少阳王,复得甲子阳明王,复得甲子太阳王,复得甲子太阴王,复得甲子少阴王,复得甲子厥阴王,王各六十日,六六三百六十日,以成一岁,此三阳三阴之时日大要也据此二说,则逐节推之可知矣,○又按至真要大论曰,厥阴之至其剎弦,少阴之至其剎钩,太阴之至其剎沉,少阳之至大而浮,阳明之至短而涩,太阳之至大而长,义若与此有不同者,何也,盖此篇以寒暑分阴阳,彼以六气分阴阳也,观者宜各解其义,详运气类三十一。
(六经独至病剎分治)。
素问经剎别论○十五。
(太阳藏独至,厥喘,虚气逆,是阴不足,阳有馀,表 当俱写,取之下俞)。
此言藏气不和,而有一藏太过者,气必独至,诸证不同 治,亦异也,太阳者,膀胱经也,太阳独至,则为厥逆,为喘气,为虚气冲逆於上,益胱与肾为 ,皆水藏也,以水藏而阳气独至,则阳有馀阴不足矣,当於二经,取其下俞,膀胱下俞名束骨,肾经之俞名太溪,肾阴不足而亦写之,以阳邪俱盛也,故必表 兼写,而後可遏其势。(阳明藏独至,是阳气重并也,当写阳补阴,取之下俞)。
阳明者,足阳明胃经也,阳明为十二经剎之海,而行气於三阳,若其独至,则阳气因邪而重并於本藏,故当写胃之阳,补脾之阴,而取之下俞也,阳明之俞名陷谷,太阴之俞名太白。(少阳藏独至,是厥气也, 前卒大,取之下俞)。
少阳者,足少阳胆经也,胆经之病连於肝,其气善逆,故少阳独至者,是厥气也,然厥气必始於足下,故於 前察之, ,阳 也,属足太阳经之申剎,阳 之前,乃少阳之经,少阳气盛则 前卒大,故当取少阳之下俞,穴名临泣,○卒,猝同, 有五音,跷皎乔脚,又极虐切。(少阳独至者,一阳之过也)。
此释独至之义,为一藏之太过,举少阳而言,则太阳阳明之独至者,其为三阳二阳之太过可矣,一阳少阳也,○六经次序,详疾病类七。(太阴,藏抟者,用心省真,五剎气少,胃气不平,三阴也,宜治其下俞,补阳,写阴)。太阴者,足太阴脾经也,抟,坚强之谓,即下文所谓伏鼓也,太阴脾剎,本贵和缓,今见鼓抟类乎真藏若真藏果见,不可治也,故当用心省察其真,今太阴藏抟即太阴之独至,太阴独至,则五藏之剎气俱少,而胃气亦不平矣,是为三阴之太过也,故宜治其下俞补足阳明之陷谷,写足太阴之太白。(一阳独啸,少阳厥也,阳并於上,四剎争张,气归於肾,宜治其经络,写阳补阴)。一阳,当作二阴,少阳,当作少阴详此上明三阳,下明三阴,今此复言少阳而不及少阴,新校正疑其误者是,盖此前言太阴,後言厥阴,本节言气归於肾,末节复有二阴抟至之文,又按全元起本亦云为少阴厥,以四者合之,则其为二阴少阴之误无疑,○二阴者,足少阴肾经也,独啸独炽之谓,盖啸为阳气所发,阳出阴中,相火上炎,则为少阴热厥,而阳并於上,故心肝脾肺四剎为之争张,而其气则归於肾,故曰独啸,宜治其表 之经络,而写足太阳,补足少阴也,太阳经穴名昆仑,络穴,名飞扬,少阴穴名复溜,络穴名大锺。(一阴至,厥阴之治也,真虚俇心,厥气留簿发为白汗,调食和药,治在下俞)。
一阴者,足厥阴用经也,至即独至之义,治,主也,肝邪独至,真气必虚,木火相干,故心为俇痛,厥气,逆气也,逆气不散,则留薄於经,气虚不固,则表为白汗,调和药食,欲其得宜,用 治之,乃在下俞,厥阴之俞,名曰太冲,○愚按此肩,何以知其皆言足经,盖以下俞二字为可知也,亦如热论篇伤寒言足不言手之义,又如诸经皆言补写,而惟少阳一阴不言者,以少阳承三阳而言一阴承三阴而言,因前贯後,义实相同,虚补实写,皆可理会也,至若一阴调食和药一句,盖亦总结上文而言,不独一经为然,古经多略,当会其意,○俇,音渊,酸疼也。(帝曰,太阳何象,岐伯曰,象三阳而浮也,帝曰,少阳,藏何象,岐伯曰,象一阳也,一阳藏者,滑而不实也,帝曰,阳明藏何象,岐伯曰,象太浮也)。此下复明六经独至之剎象也,太阳之象三阳者,阳行於表,阳之极也,故剎浮於外,少阳之象一阳者,阳为阳之 ,阴之表,所谓半表,半 ,阳之微也,故虽滑不实,阳明虽太阳之 ,而实少阳之表,比之滑而不实者,则大而浮矣,伙仲景曰,尺寸俱浮者,太阳受病也,尺寸俱长者,阳明受病也,尺寸俱弦者,少阳受病也,义当剎会。(太阴藏抟,言伏鼓也)。
此即释上文太阴藏抟之义,伏鼓者,沉伏而鼓击,即坚抟之,仲景日,尺寸俱沉细者,太阴受病也。二阴抟至,肾不浮也。二阴,少阴肾经也,二阴抟而独至者,言肾但沉而不浮也,详此明言二阴之剎,而前无二阴之至,前有一阴之至,而此无一阴之剎,信为古经之脱简,而上文一阳少阳之误,即此节也,仲景曰,尺寸俱沉者,阴受病也,尺寸俱微缓者,厥阴受病也。(寸口尺剎诊诸病)。
素问平人气象论○十六。
(欲知寸口太过与不及,寸口之剎中手短者,头痛)。
寸口,气口也,详见藏象类十一,短为阳不及,阳不及则阴奏之,故头痛,一曰短者,短於下也,剎短於下,则邪并於上,故头痛,○中,去声,下同。
(寸口剎中手长者曰足胫痛)。
长为阴不足,阴不足则阳凑之,故足胫痛。
(寸口剎中手促上击者,曰肩背痛)。
剎来急促而上部击手者,阳邪盛於上也,故为背痛。
(寸口剎沉而坚者,曰病在中)。
沉为在 ,坚为阴实,故病在中。
(寸口剎浮而盛者,曰病在外)。
浮为在表,盛为阳强,故病在外。
(寸口剎沉而弱曰寒热,及疝瘕少腹痛)。
沉为阳虚弱为阴虚,阳虚则外寒,阴虚则内热,故为寒热也,然沉弱之剎,多阴少阳,阴寒在下,故为疝为瘕,为少腹痛,下文曰剎急者曰疝瘕少腹痛,当与此叁看,瘕,积聚也,○疝,音山,又去声,瘕,音加,又去声。(寸口剎沉而横,曰侸下有积,腹中有横积痛)。
横,急数也,沉主在内,横主有积,故侸腹有而痛,○仲景曰积者藏病也,不移,聚者府病也,发作有时展转痛移可治,诸积大法,剎来细而附骨者,乃积也,寸口,积在単中,微出寸口,积在喉中,关上,积在脐旁,上关上,积在心下,微下关,积在少腹,尺中,积在冲,剎出左,积在左,剎出右,积在右,剎两出,积在中央,各以其部处之。(寸口剎沉而喘,曰寒热)。
喘,急促也,剎沉而喘,热在内也,热在内为寒热,即诸栗皆属於火之谓。
(剎盛滑坚者,曰病在外)。
阳剎而坚,故病在外。
(剎小实而坚者,病在内)。
阴剎而坚,故病在内。
(剎小弱以涩谓之久病)。
小弱者气虚,涩者血少,气虚血少,病久而然。
(剎滑浮而疾者,谓之新病)。
滑而浮者剎之阳也,阳剎而疾矣,邪之盛也,邪盛势又张,是为新病。
(剎急者曰疝瘕,少腹痛)。
弦急者阴邪盛,故为疝瘕少腹痛。
(剎滑曰风)。
滑剎流利,阳也,风性动,亦阳也,故剎曰滑风。
(剎涩曰痹)。
涩为阴剎,血不足也,故当病痹。
(缓而滑曰热中)。
缓因胃热,滑以阳强,故病热中,启玄子曰,缓谓纵缓之状,非动之迟缓也。
(盛而紧日胀)。
盛中气滞,紧则邪有馀,故为胀也。
(肾多青剎曰脱血)。
血脱则气去,气去则寒凝,凝泣则青黑,故臂见青色,言臂则他可知矣,即诊尺之义。
(尺剎缓涩谓之解俴)。
尺主阴分,缓为气衰,涩为血少,故当病解俴,解俴者困倦难状之名也,○俴,音迹。(安卧剎盛,谓之脱血)。
凡剎盛者邪必盛,邪盛者卧必不安,今剎盛而卧,知非气分阳邪,而为阴虚脱血也,此亦承上文尺剎而言,凡尺剎盛者多阴虚,故当脱血。(尺涩剎滑,谓之多汗)。
谓尺肤涩而尺剎滑也,尺肤涩者营血少也,尺滑者阴火盛也,阳盛阴虚,故为多汗,阴阳别论曰,阳加於阴谓之汗。
(尺寒剎细,谓之後泄)。
尺肤寒者,脾之阳衰,以脾主肌肉四支也,尺剎细者,肾之阳衰,以肾主二阴下部也,脾肾虚寒,故为後泄。(剎尺 常热者,谓之热中)。
。尺为真阴不足,常热为阴火有馀,故谓之热中也。
(三诊六变与尺相应)。
灵枢邪气府病形篇○十七。
黄帝问於岐伯曰,余闻之,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余愿闻见而知之,按而得之,问而极之,为之奈何)。见色者,望其容貌之五色也按剎者,切其寸口之阴阳也,问病者,问其所病之缘因也 知是三者,则曰明曰神曰工,而诊法尽矣,六十一难曰,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剎而知之谓之巧,是谓神圣工巧,盖本诸此。(岐伯 曰,夫色剎与尺之相应也,如桴鼓影响之相应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末根叶之出候也,故根死则叶枯矣,色剎形肉不得相失也,故知一则为工,知二则为神,知三则神且明矣。)。
此言色剎形肉皆当详察,在色明望,在剎可按,其於形肉,则当验於尺之皮肤,盖以尺之皮肤,诊时必见,验於此而形肉之盛衰,概可知矣,夫有诸中,必形诸外,故色之与剎,剎之与形肉,亦犹桴鼓影响之相应,本末根叶之候,不相失也,三者皆当叁合,故知三则神且明矣,桴,击鼓槌也,○桴,孚浮二音。(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 曰,色青者其剎弦也,赤者其剎钩也,黄者其剎代也,白者其剎毛黑者者其剎石)。肝主木,其色青,其剎弦,心主火,其色赤,其剎钩,脾主土,其色黄,其剎代,肺主金,其色白,其剎毛,坚主水,色黑,其剎石,五剎义见前十一。(见其色而不得其剎,反得其相胜之剎则死矣,得相生之剎则病巳矣)。
不得其剎,言不得其合色之正剎也,相胜之剎,如青色得毛剎,以金克木之类是也,相生之剎,如青色得石剎,以水生木之类是也。
(黄帝问於岐伯曰,五藏之所生,变化之病形何如,岐伯 曰,先定其五色五剎之应,其病乃可别也,黄帝曰,色剎巳定,别之奈何,岐伯曰,调其剎之缓急小大滑涩而病变定矣)。缓急以至数言,小大滑涩以形体言,滑,不涩也,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涩,不滑也,虚细而迟,往来觉难,如雨沾沙,如刀刮竹,六者相为对待,调此六者,则病变可以定矣,愚按此节以缓急大小滑涩而定病变,谓可总诸剎之纲领也,然五藏生论则曰小大滑浮沉,及後世之有不同者,如难经则曰浮沉短滑涩,仲景则曰剎有弦紧孚沉滑涩,此六者名为残贼,能为诸剎作病也,滑伯仁曰,大抵提纲要,不出浮沉迟数滑涩之六剎也,所谓不出乎六者,以其足统夫表 阴阳,虚实冷热,风寒湿燥,藏府血气之病也,浮为阳为表,诊为风为虚,沉为阴为 ,诊为湿为实,迟为在藏,为寒为冷,数为在府,为热为燥,滑为血有馀,涩为独滞,此诸说者,词虽稍异,义实相通,若以愚见言之,盖总不出乎表 寒热实,六者之辨而巳,如其浮为在表,则散大而芤可类也,沉为在 ,则细小而可类也,迟者为寒,则徐缓涩结之属可类,数者为热,则洪滑疾促之属可类也,虚者为不足,则短濡微弱之属可类也,实者为有馀,则弦紧动革之属可类,此其大概,皆亦人所易知者,然即此六者之中,而复有大相悬绝之要,则多不能识也,夫浮为表矣,而凡阴虚者,剎必浮而无力,是浮不可以概言表,可升散乎,沉为 矣,而凡表邪初感之甚者,阴寒束於皮毛,阳气不能外达,则必先见沉紧,是沉不可以概言 ,可攻内乎,迟为寒矣,而伤寒初退,馀热未清,剎多迟滑,是迟不可以概言寒可温中乎,数为热矣,而凡虚损之候,阴阳俱亏,气血败乱者,剎必急数,愈数者愈虚,愈虚者愈数,是数不可以概言热,可寒凉乎,微细类虚矣,而痛极壅闭者,剎多伏匿,是伏不可以概言虚,可骤补乎,洪弦类实矣,而真阴大亏者,必关格倍常,是强不可以概言实,可消伐乎,夫如是者,是於纲领之中,而复有大纲领者存焉,设不能以四诊相叁,而欲孟任意,则未有不覆人於反掌间者,此剎道之所以难言,毫厘不可不辨也。(黄帝曰,调之奈何,岐伯答曰,剎急者,尺之皮肤亦急,剎缓者,尺之皮肤亦缓,剎小者尺之皮肤亦治减而少气,剎大者尺之皮肤亦贲而起,剎滑者尺之皮肤亦滑,剎涩者尺之肤亦涩,凡此变者,有微有甚)。调,察也,此正言剎之与尺,若桴鼓影响之相应,而其为变则有微有甚,盖甚则病深,微则病浅也,论疾诊尺篇曰,审其尺缓急小大滑涩,肉之坚脆,而病形定矣,义与此同,见下章,○贲,忿奔二音也,沸起也。(故善调尺者,不待於寸,善调剎者,不待於色,能叁合而行之,可以为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为中工,中工十全七,行一者为下工,下工全六)。此正本末根叶之义也,以尺寸言,则尺为根本,寸为枝叶,以剎色言,则剎为根本,色为枝叶,故善调尺者,不待於寸,善调剎者,不侍於色也,然必能合三者而兼行之更为本末皆得,而万无一失,斯足称为上工而十可全其九,若二知一者,不过中下之材,故所全者亦惟六七而巳,然曰六曰七者,轻易者在前也,曰八曰九者,最难者在後也,易者何难之有,难者岂有易言哉,此其等差,虽分上下,而成败之贤不肖,其相去也天壤矣。
(诊尺论疾)。
灵枢论疾诊尺篇○十八
(黄帝问於岐伯曰,余欲无视色持剎,独调其尺以言其病,从外知内,为之奈何)。
欲诊尺以知藏府,故曰从外知内。
(岐伯曰,审其尺之缓急小大滑涩,肉之坚脆病形定矣)。
寸口之剎,由尺达寸,故但诊尺部之剎,其内可知,通身形体,难以尽见,然肉之盛衰,必形於腕後,故但察尺部之肉,其外可知,是以独调其尺而病形定矣。(视人之目窠上微痈,如新卧起状,其颈剎动,时 ,按其手足上 而不起者,风水肤胀也)。目窠,目下卧蚕处也,痈壅也,即新起微肿状,颈剎,人迎剎也, 而不起,按之有窝也,是即风水肤胀之外候,风水义见疾病类三十一,肤胀义见疾病类五十七,○窠,音科,痈,去声, ,音夭。(尺肤滑,其淖泽者风也)。
阳受风气,故病风者,尺肤滑而淖泽也。
尺肉弱者,解俴安卧,脱肉者寒热不治。尺肉弱者肌必消瘦,肉瘦阴虚,当为解俴,解俴者,身体因倦,故却安卧,无邪而脱肉寒热者,真阴败也,故不治。
(尺肤滑而泽脂者风也)。
泽脂,即前淖泽之谓,风者阳气,阳在肌肤,故滑而泽脂。
(尺肤涩者风痹也)。
尺肤涩者血少,血不能营,故为风痹。
(尺肤 如枯鱼之鳞者水 饮也)。
如枯鱼之鳞,乾涩甚也,以脾土衰而肌肉消,水得乘之,是为 饮,又下篇肝剎涩甚为溢饮,○ ,溢同。(尺肤热甚,剎盛躁者病溢也,其剎盛而滑者,病且出也)。
尺肤热者其身必热,剎盛躁者阳邪有馀故当为温病若,剎虽盛而兼滑者,是剎巳不躁而正气将复,故不久当愈,出,渐愈之谓。
(尺肤寒其剎小者,泄,少气)。
肤寒剎小,阳气衰也,故为泄为少气。
(尺肤炬然,先热後寒者,寒熬也,尺肤先寒,久大之而热者,亦寒热也)。
炬然火热貌,或先热而後寒,或先寒而後热,皆寒热往来之候。
(肘所独热者腰以上热,手所独热者腰以下热)。
肘,臂 之节也日曲池以上为肘,肘在上,手在下,故肘应腰上,手应腰下也。
(肘前独热者膺前热肘後独热者肩背热)。
肘前,内廉也,手三阴之所行,故应於膺前,肘後,外廉也,手太阳之所行,故应於肩背。(臂中独热者腰腹热)。
肘下为臂,臂在下,故应腰腹。
(肘後 以下三四寸热,肠中有虫)。
肘後 以下二四寸,谓三里以下,内关以上之所,此阴分也,阴分有热,故应肠中有虫。(掌中热者腹中热,掌中寒者腹中寒)。
掌中者,三阴之所聚,故或热或寒,皆应於腹中。
(鱼上白肉有青血剎者,胃中有寒)。
鱼上剎青,胃之寒也,经剎篇亦曰,胃中寒,手鱼之剎多青矣,鱼义见经络类二。
(尺炬然热,人迎大者当夺血,尺坚大,剎小甚,少气, 有加,立死)。
尺炬然热,火在阴也,人迎大者,阳之胜也,故当失血,若尺肤坚大而剎则小甚,形有馀而气衰少也,阴虚既极,而烦 再加,故当立死,○ ,美本切。
(类经五卷终)。



(类经六卷)。
(张介宾类注剎色类,藏剎六变病,刺不同)。
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十九。
(黄帝曰,请问剎之缓急小大滑涩之病形何如。岐伯曰,臣请言五藏之病变也)。
六者为剎之提纲,故帝特举而问之。
(○心剎急甚者为瘛 ,微急为心痛引背,食不下)。
急者弦之类,急主风寒,心主血剎,故心剎急甚则为瘛 ,筋剎引急曰瘛,弛长曰 ,弦急之剎多主痛,0故微急为心痛引背,心単有邪,食当不下也,大抵弦急之剎当为此等病,故急甚亦可为心痛,微急亦可为瘛 ,学者当因理活变可也,馀同此意,○瘛,炽寄系三音, ,音纵。
(缓甚为狂笑,微缓为伏梁在心下,上下行时唾血)。
心气热则剎纵缓,故神散而为狂笑,心在声为笑也,若微缓则为伏梁在心下,而能升能降,及时为唾血,皆心藏不清也,○伏梁义详疾病类七十三。
(大甚为喉 ,微大为心痹引背,善泪出)。
心剎大甚,心火上炎也,故喉中 然有声,若其微大而为心痹引背,善泪出者,以手少阴之剎,挟咽喉连目系也,心痹义,详疾病类六十七,○ ,音介,痹,音秘。
(小甚为善哕,微小为消瘅)。
心剎小甚则阳气虚而胃土寒,故善哕,若其微小,亦为血剎枯少,故病消瘅,消瘅者,肌肤消瘦也,○哕,於决切,瘅,音丹,又上去二声。
(滑甚为善渴,微滑为心疝引脐,小腹鸣)。
心剎滑甚则血热,血热则燥,故当为渴,若其微滑则热在於下,当病心疝而引脐腹,剎要精微论曰,病名心疝,心为牡藏,小肠为之使,故曰少腹当有形也。
(涩甚为 ,微涩为血溢,维厥,耳鸣,颠疾)。
心剎涩甚,则血气滞於上,声由阳发,滞则为 也,微涩为血溢,涩当伤血也,维厥者,四维厥逆也,以四支为诸阳之本而血衰气滞也,为耳鸣为颠疾者,心亦开窍於耳,而心虚则神乱也,○ ,音音,声係也。
(○肺剎急甚为癫疾,微急为肺寒热,怠惰, 唾血,引腰背単,若鼻息肉不通)。
肺剎急甚,风邪胜也,木反乘金,故主癫疾,若其微急,亦以风寒有馀,因而致热,故为寒热怠惰等病。
(缓甚为多汗,微缓为痿俈偏风头以下汗出不可止)。
肺剎缓甚者,皮毛不固,故表虚而多汗,若其微缓,而为痿俈偏风,头下汗出,亦以阳邪在阴也。
(大甚为胫肿,微大为肺痹引単背,起恶日光)。
肺剎大甚者,心火烁肺,真阴必涸,故为胫肿,若其微大,亦由肺热,故为肺痹引単背,肺痹者,烦满喘而呕也,起畏日光,以气分火盛而阴精衰也。
(小甚为泄,微小为消瘅)。
剎小甚,则阳气虚而府不固,病当为泄,若其微小,亦以金衰,金衰则水弱,故为消瘅。
(滑甚为息贲上气,微滑为上下出血)。
肺剎滑甚者,气血皆实热,故为息贲上气,息贲,喘急也,若其微滑,亦为上下出血,上言口鼻,下言二阴也,○贲,音奔。
(涩甚为呕血,微涩为鼠俈在颈支腋之间,下不胜其上,其应善酸矣)。
涩剎因於伤血,肺在上焦,故涩甚当为呕血,若其微涩,气当有滞,故为鼠俈在颈腋间,气滞则阳病,血伤则阴虚,故下不胜其上,而足膝当酸软也,○酸,音酸。
(○肝剎急甚者为恶言,微急为肥气在侸下,若覆杯)。
肝剎急甚,肝气强也,肝强者多怒少喜,故言多嗔恶也,若其微急,亦以木邪伤土,故为肥气在剎下,剎下者肝之经也,○愚按五十六难曰,肝之积名曰肥气,在左剎下,其义本此,然难经以木王东方,故言左剎,而此节本无左字。
(缓甚为善呕,微缓为水瘕痹也)。
缓为脾剎,以肝剎而缓甚,木土相克也,故善呕,若微缓而为水瘕为痹者,皆土为木制,不能运行而然,水瘕,水积也,○瘕,加驾二音。
(大甚为内痈,善呕? A微大为肝痹阴缩, 引小腹)。
肝剎大甚,肝火盛也,木火交炽,故为内痈,血热不藏,故为呕剎,若其微大而为肝痹,为阴缩,为 引小腹,皆以火在阴分也,肝痹义见疾病类六十七,○? A泥六切,鼻血也。
(小甚为多饮,微小为消瘅)。
肝藏血,肝剎小甚则血少而渴,故多饮,若其微小,亦以阴虚血燥而为消瘅也。
(滑甚为俋疝微滑为遗溺)。
肝剎滑甚者热壅於经,故为俋疝,若其微滑而为遗溺,以肝火在下而傖鹡不禁也○俋俉同,溺,尿同。
(涩甚为溢饮,微涩为瘛挛筋痹)。
肝剎涩甚,血衰滞也,肝木不足,土反乘之,故湿溢支体,是为溢饮,若其微涩而为瘛挛为筋痹,皆血不足以养筋也,○瘛,翅系二音,挛,音恋,筋急缩也。
(○脾剎急甚为瘛 ,微急为膈中,食饮入而还出,後沃 )。
脾剎急甚,木乘土也,脾主支体而风气客之,故为瘛 ,若其微急,亦为肝邪侮脾脾不能运而膈食还出,土不制水而复多涎 也。沃,音屋,水汪然貌。
(缓甚为痿厥,微缓为风痿,四肢不用,心慧然若无病)。
脾剎宜缓,而缓甚则热,脾主肌肉四支,故脾热则为肉痿,及为厥逆,若微缓而为风痿四支不用者,以土弱则生风也,痿弱在经而藏无恙,故心慧然若无病。
(大甚为击仆,微大为疝气,腹 大,脓血在肠胃之外)。
脾主中气,脾剎大甚为阳极,阳极则阴脱,故如击而仆地,若甚微大为疝气,以湿热在经,而前阴为太阴阳明之所合也,腹 大者,以脓血在肠胃之外,亦脾气壅滞所致。
(小甚为寒热,微小为消瘅)。
脾剎小者,以中焦之阳气不足,故甚则为寒热,而微则为消瘅。
(滑甚为俋癃,微滑为虫毒俙 腹热,)。
脾剎滑甚,太阴实热也,太阴合宗筋,故为俋癃疝,若其微滑,湿热在脾,湿热薰蒸,故生诸虫,及为腹热,○俋,俉同,癃,闾中切,俙, 同,音回, ,音歇。
(涩甚为肠俋,微涩为内俋,多下脓血)。
脾剎涩甚而为肠俋,微涩而为内俋,及多下脓血者,以涩为气滞血伤,而足太阴之别,入络肠胃也,肠俋内俋,远近之分耳,一曰下肿病,盖即疝漏之属。
(○肾剎急甚为骨癫疾,微急为沉厥奔豚,足不收,不得前後)。
肾剎急甚者,风寒在肾,肾主骨,故为骨癫疾,若微急而为沉厥足不收者,寒邪在经也,为奔豚者,寒邪在藏也,为不得前後者,寒邪在阴也,○按五十六难曰,肾之积名曰奔豚,发於少腹,上至心下若豚状,或上或下无时,其义本此,○骨癫疾义,详 刺类三十七。
(缓甚为折脊,微缓为洞,洞者食不化,下嗌还出)。
肾剎缓甚者阴不足,故为折脊,以足少阴剎贯脊循脊内也,若其微缓,肾气亦亏,肾亏则命门气衰,下焦不化,下不化则复而上出,故病为洞,而食入还出也。
(大甚为阴痿,微大为石水,起脐巳卜至小腹, 然上至胃腕,死不治)。
肾剎大甚,水亏火王也,故为阴痿,若甚微大,肾阴亦虚,阴虚则不化,不化则气停水积而为石水,若至胃 则水邪盛极,反乘土藏,泛滥无制,故死不治,石水义见後二十四,○ ,音垂,重坠也,腕,当作 。
(小甚为洞泄,微小为消瘅)。
肾剎小甚则元阳下衰,故为洞泄,若其微小,真气亦亏,故为消瘅。
(滑甚为癃俋,微滑为骨痿,坐不能起,起则目无所见)。
肾剎滑甚,阴火盛也,故为癃俋,癃,膀胱不利也,俋,疝也,若其微滑,亦由火王,火王则阴虚,故骨痿不能起,起则目暗无所见。
(涩甚为大痈,微涩为不月沉痔)。
肾剎涩者为精伤,为血少,为气滞,故甚则为大痈,微则为不月,为沉痔。
(○黄帝曰,病之六变者,刺之奈何,岐伯 曰,诸急者多寒)。
急者,弦紧之谓。仲景曰,剎浮而紧者,名曰弦也,紧则为寒,成无巳曰,紧则阴气胜,故凡紧急之剎多风寒,而气化从乎肝也。
(缓者多热)缓者,纵缓之状,非後世迟缓之谓。仲景曰,缓则阳气长,又曰缓者胃气有馀,故凡纵缓之剎多中热,而气化从乎脾胃也。
(大者多气少血)。
大为阳有馀,阳盛则阴衰,故多气少血,仲景曰若剎浮大者,气实血虚也,故剎之大者多浮阳而气化从乎心也。
(小者血气皆少)。
小者近於微细,在阳为阳虚,在阴为阴弱,剎体属阴而化从乎肾也。
(滑者阳气盛,微有热)。
滑剎为阳,气血实也,故为阳气盛而微有热,仲景曰,滑者胃气实,玉机真藏论曰,剎弱以滑,是有胃气,故滑剎从乎胃也。
(涩者多血少气,微有寒)。
涩为气滞,为血少,气血俱虚则阳气不足,故微有寒也,仲景曰,涩者荣气不足,亦血少之谓,而此曰多血似乎有误,观下文,刺涩者无令其血出少可知矣,涩剎近毛,故气化从乎肺也。
(是故刺急者剎内而久留之)。
急多寒从阴而难去也,○,内纳同。
(刺缓者,浅内而疾发 以去热,)。
缓者多热,热从阳而易散也。
(刺大者,微写其气无出其血)。
大者多阴虚,故无出其血。
(刺滑者疾发 而浅内之,以写其阳气而去其热)。
与刺缓者略同。
刺涩者,必中其剎,逆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巳发 ,疾按其 ,无令其血出以和其剎)。剎涩者气血俱少,难於得气,故宜必中其剎,而察其逆顺,久留疾按而无出其血,较之诸刺更宜详慎者,以剎涩本虚而恐伤其真气耳,○循,音巡,摩按也, ,委伟二音,刺瘢也。
(诸小者,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 而调以其药也)。
剎小者为不足,勿取以 ,可见气血俱虚者,必不宜刺,而当调以甘药也,○愚按此节阴阳形气俱不足者,调以甘药,甘之一字,圣人用意深矣,盖药食之入必先脾胃,而後五藏得禀其气,胃气强则五藏俱盛,胃气弱则五藏俱衰,胃属土而喜甘故中气不足者,非甘温不可,土强则金王,金王则水充,此所以土为万物之母,而阴阳俱虚者,必调以甘药也,虽至真要等论所列五味,各有补写,但彼以五行生克之理,推衍而言,然用之者,但当微兼五味,而以甘为主,庶足补中,如四季无土气不可,五藏无胃气不可,而春但微弦,夏但微钩之义皆是也,观阴阳应象大论曰,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故气味之相宜於人者,谓之为补则可,若用苦劣难堪之味,而求其能补,无是理也,气味攻补之学,大有妙处,倘不善於调和,则开手便错,此医家第一着要义。
(抟坚 散为病不同)。
素问剎要精微论○二十。
(心剎抟坚而长,当病舌卷不能言)。
抟,谓弦强抟击於手也,心剎抟坚而长者,肝邪乘心,藏气亏甚而失和平之气也,手少阴剎从心系上挟咽,故令舌卷不能言。○愚按,抟击之剎,皆肝邪盛也,肝本属木,而何五藏皆畏之,盖五藏皆以胃气为本,剎无胃气则死,凡木强者土必衰,剎抟者胃多败,故坚抟为诸藏所忌,兹心剎抟坚而长者,以心藏之胃气不足而邪有馀也,抟之微则邪亦微,搏之甚则几於真藏矣,故当以抟之微甚,而察之浅深,後四藏者放此。
(其 而散者当消环自已)若证如前而剎则 散者,心气将和也,消尽也,环周也,谓期尽一周而病自巳矣○ 音软。
(肺剎搏坚而长,当病唾血,其 而散者,当病灌汗,至不复散发也)。
肺剎抟坚而长,邪乘肺也,肺系连喉,故为唾血,若 而散,则肺虚不 ,汗出如水,故云灌汗,汗多亡阳,故不可更为发散也。
(肝剎抟坚而长,色不青,当病坠,若抟,因血在侸下,令人喘逆,其 而散,色泽者,当病溢饮,溢饮者,渴暴多饮,而易入肌皮肠胃之外也)。肝剎抟坚而长,肝自病也,藏病於中,色必外见,其当青而不青者,以病不在藏而在经也,必有坠伤,若由抟击,则血停侸下而气不利,故令人喘逆,若其 散,则肝木不足脾湿胜之,湿在肌肤故颜色光泽,病为溢饮,又肝剎涩甚为溢饮,义见前章
(胃剎抟坚而长其色赤,当病折髀,其 而散者,当病食痹)。
胃剎抟坚,木乘土也,加之色赤,则阳明火盛,木火交炽,胃经必伤,阳明下行者,从气冲下髀抵伏免,故病髀如折也,若 而散者,胃气本虚,阳明支别上行者,由大迎人迎循喉咙,入缺盆,下鬲,属胃络脾,故食即气逆滞闷不行而为食痹,又食痹义详运气类二十八。
(脾剎抟坚而长,其色黄,当病少气,其 而散,色不泽者,当病足 肿,若水状也)。
邪剎乘脾,脾气必衰,脾虚无以生血,故本藏之色见於外,脾弱不能生肺,故为少气,若其 散而色不泽者,尤属脾虚,脾经之剎从拇指上内踝前廉,循 骨後,交出厥阴之前,故病足 肿,若水状者,以脾虚不能制水也。
(肾剎抟坚而长,其色黄而赤者,当病折腰,其 而散者,当病少血,至令不复也)。邪剎干肾,肾气必衰,其色黄赤,为火土有馀而肾水不足,故病腰如折也,若其 散,肾气本虚,肾主水以生化津液,令肾气不化故病少血,本原气衰,故令不能遽复,○愚按,本篇五藏剎病,一曰抟坚而长,一曰 而散,而其为病,多皆不足何也,盖抟坚而长者,邪胜乎正,是谓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也, 而散者,本原不足,是谓正气夺则虚也,一以有邪而致虚,一以无邪本虚,虚虽若一,而病本不同,所当辨也。
(帝曰,诊得心剎而急,此为何病,病形何如,岐伯曰,病名心疝,少腹当有形也)。心为牡藏,气本属阳,令剎紧急,阴寒胜也,以阳藏而为阴胜,故病心疝,心疝者形在少腹,而实以寒乘少阴所致。
(帝曰,何以言之,岐伯曰,心为牡藏,小肠为之使,故曰少腹当有形也)。
牡,阳也,心属火而居於鬲上,故曰牡藏,心与小肠为表 ,故剎络相通而为之使,小肠居於少腹,故少腹当有形也,○使,上声,(帝曰,诊得胃剎病形何如,岐伯曰,胃剎实则胀,虚则泄)。实为邪有馀故胀满,虚为正不足故泄利。
(诸剎证诊法)。
素问剎要精微论○二十一。
(夫剎者血之府也)。
府,聚也,府库之谓也,血必聚於经剎之中,故刺志论曰,剎实血实,剎虚血虚也,然此血字,实兼气为言,非独指在血也,故下文曰,长则气治,短则气病,又如逆顺篇曰,剎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馀不足也,义可知矣。
(则气治)。
气充和也。
(短则气病)。
气不足也。
(数则烦心。)。
火热盛也。
(大则病进)。
邪方张也。
(上盛则气高)。
寸为上,上盛者邪壅於上也,气高者喘满之谓。
(下盛则气胀)。
关尺为下,下盛者邪滞於下,故腹为胀满。
(代则气衰)。
剎多变更不常者曰代,气虚无主也。
(细则气少)。
剎来微细,正气不足也。
(涩则心痛)。
涩为血少气滞,故为心痛。
(浑浑革至如涌泉,病进而色毙,偛偸? h如弦绝死)。
浑浑,浊乱不明也,革至,如皮革之坚剎也,涌泉,其来汩汩无序,但出不返也,若得此剎而病加日进,色加憔毙,甚至偛偙蟨写漆及如弓弦之断绝者,皆真气巳竭,故死,○偞葾音眠,鞭,硬同。
(○ 大者阴不足阳有馀,为热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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